凤小钗说:“咱们这边的山,之前种的时候,很容易被魂兽干扰。”
凤羽白笑了笑,说:“那只魂兽,已经被捉住了,往后再种树,应该没啥影响了。”
凤小钗吃惊道:“真的吗?”
“是啊。”
“那太好了,等我回去给我娘说一下,我家也有不少地呢。”
“……”
凤小钗在院子里面吃了一肚子水果,觉得通体舒畅。
她特别羡慕凤羽白的小日子,每天既没有人催他洗衣服做饭种菜除草,还能吃上这么多零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神仙日子。
凤小钗看天色已晚,就打算离开了。
凤羽白给她弄了一篮子水果,让她带回去吃。
刚把果子装好,门口就吵吵嚷嚷起来——
“我今儿一定要讨个说法,他妈的,就你们家养的那个破鸟,居然把本少爷给弄破相了,简直找死!”
凤子全骂骂咧咧的声音隔了老远传了过来。
凤重夜起身,来到院子里,便看到已经怒气冲冲跨入门中的凤子全。
凤子全披头散发,头发烧焦了一半,脸上还有一大片黑印子。
小灰扑棱着翅膀,嘴巴里面嘎嘎叫着,跟在凤重华身后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凤重华今天没跟着出门,而是留在果园里面采摘新一批成熟的果子。
果子摘到一半,就听到一阵嗷嗷的惨叫声,凤重华冲过去一看,便发现小灰一边喷火一边俯冲下去狠狠啄着一个偷果子的小贼。
凤重华怕出人命,把小灰给叫了回来,等那小贼抬起脑袋,凤重华才从那张已经被弄成猪头的脸上,勉强认出来这小贼是凤子全。
凤子全这一下可不干了,非要撒泼打滚说要给自己讨个公道,就这么一路上吵吵嚷嚷地跑到了凤重夜家里面。
凤小钗见到凤子全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说道:“二哥,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凤子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你问他们都做了啥。”
凤重华冷着脸,说:“你自己非要进我们家的果园偷东西,被鸟啄了,能怪我?”
凤子全抬高嗓门,扯着嗓子喊道:“什么叫偷?本少爷就是吃你们家几个果子,这是给你们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凤羽白听着话就恼了,说:“这面子,谁爱要谁要,我才不要。”
凤子全哼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脸,趾高气昂道:“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现如今就连黎悠都得给本少爷三分薄面,就凭你们几个,本少爷还不放在眼里。”
闻言,凤重夜淡淡说道:“也是,你们一家子,既然已经鸡犬升天,自然不是我们能攀附的。”
凤子全点点头,说:“你明白就好,看来,夜哥是个明白人。”
凤重夜继续道:“既是瞧不上我们家,倒也不必偷鸡摸狗,非要去偷我们家的果子,你也不怕掉价。”
凤子全噎了一下,瞪着凤重夜说:“那是给你们面子。”
话音刚落,凤子全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给横着拖了起来,凤重夜手指微微一抬,释放出的魂力宛若牵引线似的勾着凤子全的双脚,叫他凭空双脚朝上脑袋朝下被吊了起来。
凤子全瞬间大叫起来,吓得双臂乱晃。
“凤重夜,你做什么!你快放本少爷下来!”
“我可是个讲究人,喜欢先礼后兵。”凤重夜勾了下唇角,微微眯了下眼眸,用一根藤条拴着凤子全的双脚,把他直接倒吊着挂在院子里面的大槐树上,凉凉说:“偷盗者,挂树三日以示众,今天心情不错,只挂你半个时辰作罢,若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便叫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凤子全既惊且怒,然而刚出口一个字,就突然感觉到一股令他震颤的强大威压。
凤重夜语调平平,但字里行间却压迫感十足,凤子全倒吊着对上凤重夜那双古波不惊的深黑色眼眸,心中蓦然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他突然有种感觉,凤重夜没在与他开玩笑,而是陈述事实。
凤子全欺软怕硬惯了,也有些趋利避害的本能,他憋红了脸,硬生生地将满肚子不中听的话给憋了回去。
凤小钗见状,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怪,爹娘今天突然善心大发,让自己来堂哥家里探望一番,现在看来,也是冲着他们家的果子来的。
凤小钗心里面说不出的难受,在家里,爹娘从来不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看待。
凤小钗又觉得丢脸,明明他们和凤重夜是血浓于水的亲戚,却又不断算计着对方,搞得颜面无光,让她在凤重夜家里面都有些抬不起头。
凤羽白看出凤小钗情绪低落,便过去说道:“这事儿吧,和你没啥关系,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凤子全什么脾气,我可清楚多了,怪罪不到你身上。”
“我知道,就是烦。”凤小钗满脸垂头丧气。
“烦什么?”凤重夜淡淡道:“我倒是可以放他一马,但黎家不见得当真会善罢甘休。”
凤小钗抬起头,愣了一愣,说:“黎家,不是已经把这笔钱给宽限了吗?”
甚至还说这钱就当是看在凤子和的颜面上,直接给免了,算是结个善缘。
不过,凤小钗觉得这话说出去也太不要脸了,他们家明明有错在先,还占了别人这么大个便宜,以权压人,凤小钗一直都觉得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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