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慕容辰接下了舜华给他的吊坠,回去后就回赠了她一大堆东西,让宫中之人议论纷纷,皆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亲近了不少。
而那天之后,慕容辰也是不是到栖梧宫用个膳,批阅奏折,甚至有时还分舜华一些奏折。
舜华每次看见那些折子其实十分想拒绝,而现在,看着慕容辰不客气地分了一半折子给她,舜华终于拒绝道:“我听说,后宫不得干政。”
慕容辰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将东西放在她面前的案上,满不在乎道:“你都干政几天了,不差这一天。”说完,他嘴角噙着笑意,含着几分挑衅意味道:“梓潼莫不是怕了?”
舜华半分不受他影响,没理他。
那些奏折就摆在她面前,而她拿起了一本闲书。
慕容辰看着嘴角微抽,好吧,相处了这么些天他也知道只要她不想做,激将法对她完全不起作用。
慕容辰轻叹一口气,无奈道:“你帮朕改了这些奏折,晚间朕带你出宫。”
听见出宫舜华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致,毕竟,她真的觉得只有两个主人的皇宫没什么意思。
舜华移开书,问道:“去哪儿?”
慕容辰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心月楼。”
舜华立刻开始翻看奏折。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月上柳梢,此时正是那些青楼乐坊热闹的时候。走在街头,耳边是一片的莺声燕语,空气中都能隐约问道脂粉香气。
一般的青楼尚且这般热闹,更遑论是青楼中等级最高的心月楼。
心月楼前来往皆是高头大马或是华贵的马车,出入期间的,不是鲜衣的权贵,便是风流的墨客。
而此时,一辆梨木紫砂的马车出现在这里也不怎么引人注意了。但是当马车上的人走下时,就十分惹眼了。
那是两位年轻公子。
其实仅是两个公子也没什么惹眼的,关键在于这两人在心月楼的老鸨眼中,是完完全全的陌生面孔。
要知道心月楼是什么地方,京城第一的风雅之地,京中但凡有些身份的都会来这里一看。
但是这两人……年长一些的着了一身白色暗绣云锦,生的清润如玉,看着好似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偏偏凤目薄唇又带着些凉薄。而年幼一些的……
老鸨的目光在那张脸上一转,只可惜这人是个公子,这般的明艳动人不可方物,若是她楼中的姑娘,那定会成为新的花魁。
“啪!”白衣的公子手中折扇一收,似笑非笑看着眼前这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老鸨,声音带了些冷意:“你这眼睛中是个什么意思,莫非是觉得它们待在眼眶中太久了?”
老鸨闻言背后冒出一阵冷汗,谄媚道:“哟,公子,奴不是瞧这位公子生的俊,两眼都发直了吗。”
白衣公子笑着看着她,没说话。
老鸨暗自叫苦,怎么自己那么不小心,竟被人看出心中想法,而且还是那种想法,这样想着,老鸨脸上的笑更谄媚了些,“两位公子来奴这心月楼是想找哪位姑娘?”
白衣公子依旧不说话。
老鸨的笑都要维持不下去了,这是,一边一身鲜亮青衣的公子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白衣公子的肩,似在催促。
白衣公子忽然缓和了面上的表情,笑着道:“我们二人与萧公子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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