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在看监控,不要打扰我。”
卫琛一边“看监控”,一边还用手比划着,我苦笑着说,聪明人都很古怪吗?
来到李东的住处,我推了推卫琛,“大侦探,该醒了。”
“到了?”卫琛睁开眼,“我刚才把监控重温了几遍,觉得有点不自然,杨嫚九天前还活着,目前只有这两段监控是证据,除此之外呢,好像没有人证!”
“李东不是吗?”
“李东的角色决定了,他不可能说实话!店停业那么久,按理说杨嫚在重新开业之后,一定会去的吧?五一可是店铺再次营业的最好机会啊,她一个生意人怎么会错过这个时机?”
“嗯,确实是个疑点……”我也想不明白,“想拜访一下这两人再说吧!”
找到李东,他刚刚睡醒,揉着惺忪睡意询问他们找谁,当看见我出示的证件后立马精神了,说:“是为我们老板的事情来的么?”
“之前警方找过你不少次吧?”我问。
“是啊,你们进来坐!”李东将二人让到屋内,“我也算倒霉,就因为杨嫚失踪前我们出去恺房间,所以警员就怀疑我,我能图啥呀?”
“当初你的口供不是说,带她来了这里吗?”卫琛敏锐地指出来。
李东笑笑,“说习惯了,那天晚上酒店都住满了,所以带她来了这儿,正好我室友也回家去了。”
“你室友?”
“我和另一个男孩共同居住的房子,他在附近的宠物医院上班。”
“你怎么没上班,你不是那家店的经理吗?”
李东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被辞了!你们不知道,自打杨嫚失踪之后,我和她的事情就曝光了,陈胜是她老公,哪里还能容得下我!我也是倒霉,唉!”
李东坐下来,点上根烟,假装客气地问他们要不要,我伸手拒绝了。
卫琛环顾四周,我拉把椅子坐下,问李东:“你为什么要和她偷情?”
“个人喜好吧,我一直挺迷恋她的,可是周围人不这么认为,觉得我勾搭她是图钱,或者是想升职!我们是非常纯净的婚外恋!”
这话把我逗乐了,李东说:“别笑,真的是这样,她老公这方面不行,一个女强人也会寂寞的,我呢喜欢少妇,勾搭了几次就成功了,我们约会就是去开房,要么吃点东西,一般都是她出钱我出力。”
卫琛不知何时溜到卧室去了,这时突然走出来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女人?”
李东一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室友其实是你男朋友,我说的没错吧!”
“开什么玩笑平!”李东说,“我这t恤故意买小就是为了彰显肌肉的,上面这些毛可能是我女朋友家里那只猫身上的,那猫一直都特别粘我!我的取向一直很正常行不!”
卫琛脸上的自信神情立即黯淡了下去,羞愧地看向旁边,我问李东:“你为什么有女朋友?杨嫚才失踪几天啊!”
“呃……我是渣男好不好!我跟杨嫚又不是玩感情的,这犯法吗?”
“确实不犯法,谢谢配合,有事情我们再来找你。”
离开李东家,卫琛沮丧极了,我说:“大侦探,这次翻船了吧?”
“推理本来就是靠常识来大概率事件来支撑,他室友在宠物医院上班,女朋友正好又养了猫,这是小概率事件啦!”
“什么概率不概率,那不就是蒙吗?”
“怎么会是蒙呢?你这个啥也不懂的家伙!”卫琛顿了顿,叮嘱他,“不要乱说啊!”
“好,知道啦!”我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我提出质疑的时候,他脸上的慌张是真的!这个人一定有隐情!”
“什么样的隐情?”
“如果那段监控是假的,那么李东就是参与造假的人,进一步推测,他很可能是参与谋杀的人!”
“可是动机呢?”我掏出烟,“另外监控要怎么造假?”
“都这个年代了,视频造假早就不是秘密技术了,我们应该去那个地下停车场看看。”
二人来到杨嫚居住的小区,询问这里的物业,他们还记得派出所过来调查的事情,派出所是直接从闭路电视的电脑上拷走视频,因为是闭路电视,遭到黑客入侵的可能性为零。
物业出示的出入记录上,5月4日杨嫚确实有离开过,看着这份记录,我有点沮丧,可卫琛却露出兴奋的表情,“这是证据!”
“哪里有证据了,明明是反证?”
“你还没看出盲点吗?那么大的盲点,简直就是盲区了!”
看着那冰冷的记录,我什么也没瞧出来,摇了摇头。
卫琛又找回了自信心,指着5月4日以前的记录,“看,在5月4日以前,杨嫚的出入证根本没有使用过,她住在这里,一天两天不回来还属正常,难道天天都不回来?”
我恍然大悟,“作假的人,只作了这一天的假!”
卫琛往前翻,“杨嫚”这个名字上一次出现是4月21日,显示是她进入小区,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么杨嫚就在小区内呆了13天才出门。
卫琛说:“杨嫚在4月21日就死了,凶手伪造了她5月份还活着的证明,这样一来,即便警方发现她的尸体也无法确定是她,杨嫚就成了一个没有下落的失踪人口。”
我走到当时那辆汽车被拍下的地点,回头看了一眼监控,距离挺远的,监控本身像素就很差,但居然能够拍清楚杨嫚的侧脸,这有点不可思议。
卫琛走过来说:“无非两种情况,一、视频是假的;二、人是假的!”
我沉吟道:“画面中,杨嫚在说话……”
“不是说话,是嘴在动!而且戴了墨镜,晚上戴墨镜?这很可疑。”卫琛说,“4日晚上她单独离开,一直是目视前方,一动未动,车上坐的可能压根不是一个活人。”
我想起曾经有个案子,男朋友杀死女朋友后,用女朋友的身份信息来申请网贷,因为需要本人认证,他便扶着女朋友的尸体对准摄相头,可是因为无法眨眼被识破,客服随即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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