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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法医禁忌档案
作者:延北老九
文案:
那天清晨,法医刘哥从解剖室冲出来,遇人乱舞解剖刀,他疯了!
同一天,一具女尸静静躺在解剖台上,双臂白骨森森,一切证据在告诉我,她死前吃了自己!
我只是一名法医,一名做幕后工作的技术警,但麻烦竟然降临在我身上。
夜里的磨牙声,床单上的莫名血迹,难道凶手来过?
醉酒那一夜,我的鞋印出现在案发现场。难道我就是凶手?
法医禁忌档案,视觉独特的重案小说,带给你身临其境般的感受,一起寻找扑所迷离的真相,一起品味极度残忍的作案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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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解剖现场
我24岁毕业,做了一名法医,满打满算从业两年。或许在外人看来,每一次解剖都该是惊心动魄的,但跟尸体接触久了,让我觉得法医这职业,天天也就是伤情鉴定与解剖验尸,反倒有些“平淡无奇”。
我一度认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挂个警衔混到退休,但我错了,前几天出现一个怪案,让我纠结、压抑,甚至绝望……
一切都从那个破晓前说起,当大家都沉浸在美梦之中时,我却衣着整齐,急三火四的赶到了殡仪馆。
我走的是殡仪馆后门。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张队长,女的是我们刑警队唯一的女警,卫寅寅。
他俩都吸着烟,也正低声交流呢。张队看到我以后,还立刻把烟丢了,拉着我往殡仪馆里走。我很好奇,因为警局算我在内,有两个法医和一个法医助理。下班后是轮流待命的,今天该是法医刘哥的班,怎么张队把我叫来了呢?
我问了句。张队回答说,夜里接到报案,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死在家里,尸体现象很怪。老刘把它带到殡仪馆解剖,邪门的是,没多久老刘就疯疯癫癫从解剖室冲了出来,遇到人拿解剖刀胡乱挥舞。殡仪馆两名值班人员冒着被划伤的危险扑上去,才勉强把他镇住。
我听的直皱眉,第一感觉是刘哥突然犯病了。但他啥样人我能不知道?别说精神上有啥疾病了,身体更是出了名的棒,前阵参加市里马拉松,都入围前三了。
看我这态度,女警卫寅寅插了句话,说现场调查发现,歌手家里有个坛子,貌似养了小鬼。
这事我略有耳闻,很多明星艺人,为了能让自己运势一直好下去,都偷偷玩这种邪术,问题是刘哥的怪异能跟它有关?
张队让我别多想,当务之急,赶紧把尸检做完,为案件侦破提供更多证据。
我强压下心思,点点头。我跟张队在一个楼梯口分开,我嗖嗖往楼上跑,没想到卫寅寅紧跟在我身后。
我知道她要干嘛,对这个卫寅寅,我真有些无语。她大高个儿,长得很漂亮,要我说都能去当平面模特了,又或者找个好爷们嫁了,下辈子绝对不愁。但她非得选择当一名刑侦女警,凡事都冲到第一线上。
我也没拦着她,我俩一起来到解剖室门前。
这里坐着一个人,是法医助理小凡。他也是刚来,什么都不知道呢。我跟他私下称兄道弟的,就随便打个招呼说几句,换好解剖服一同进去。
很明显,法医刘哥的解剖工作已经开始了,女尸的屁股里插着一支直肠温度计,这是用来测试尸温的。另外我们隔远看着这具尸体,我也一下明白张队的话了,为啥说它很怪。
这女尸的两只小臂血糊糊一片,很多肉都没了,有的地方甚至露出白骨来。小凡有点小动作,隔着手套用手背揉揉鼻子。
我用胳膊肘撞了小凡一下,提醒他开始工作。尸检都是从外向里的,最先是尸表检查。我把直肠温度计拔出来,又结合尸僵、尸斑、眼膜混浊程度等特征,得出一个结论,尸体死亡时间在八小时之前。
小凡唰唰记着,女警卫寅寅本来只旁观,这时忍不住插句话,说死亡时间不会是八小时以前,因为推算起来,八小时以前就是昨晚九点半,歌手还跟同伴通着电话呢。
我跟小凡互相看了看,又一起打量女尸。倒不是说我学艺不精,推理错了,死亡时间上有冲突的案例不少,这反倒说明尸体有大蹊跷。
我让小凡把这里特意做了标记,又继续往下进行。我们都聚在女尸胳膊前。
不得不说,这里的伤口太乱了,东一块西一块的,创口边缘还都是轻微锯齿状的。我用尺子辅助测量,得出一个结论,指着说,“这是被人咬出来的。”
其实卫寅寅早就猜出个大概了,但从我嘴里这么一强调,她还是忍不住念叨一句,“怎么会这样!”
事实不仅如此,我又把几处伤口做了比对,得出更爆炸性的结论,“锯齿状的弧度不一样,有大有小。说明当时不仅一个人在咬小臂。”
卫寅寅沉着脸不说话,不知道心里琢磨啥呢。我带着小凡给其他地方做检查。当我把女尸嘴巴捏开后,问题来了。
她牙缝里有碎肉渣,口腔黏膜上也很有多血迹。我用镊子夹出几个肉渣看了看,有个猜测,对小凡说,“准备解剖。”
小凡明白我意思,他望着女尸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一般解剖胸腹腔,有一字型、y字型和t字型手法,对女尸而言,都用y字型的,就是在胸下划开两道,把胸翻到头部,再一刀割开小腹。
我对此早轻车熟路了,拿着解剖刀,对准她左胸下方刺进去。不过刚入刀一刹那,整个解剖室的灯嗤嗤闪了两下,随后灭了。
现在天没亮,这么一下子,解剖室顿时陷入到昏暗之中。卫寅寅再怎么也是个女子,她呼吸变得有些粗,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了句,“养小鬼!”
小凡被卫寅寅这话弄敏感了,忍不住骂了句,“艹,不至于吧?”
我让他俩别瞎说了,让小凡赶紧去问问,咋临时停电了,实在不行借个手电筒回来,解剖不能耽误。
小凡应声往外跑。我一时间也干不了别的,只好把解剖刀收回来,放在解剖台上。
我这是临时加班,身子还有些倦,想趁空吸烟提提神,就叫着卫寅寅一起出了解剖室。
赶巧的是,烟刚点上,卫寅寅接个电话,急匆匆的走了。这么一来就剩我自己了,我只好找个墙角蹲下来,继续吸闷烟。
这期间我想到刘哥了,心说难道他是被尸体小臂的怪异吓疯了?但刘哥是老同志,更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儿,这点小血腥,不应该!
这样过了一会儿,当我把烟头丢地上要踩灭的时候,解剖室里突然传出嘎巴、嘎巴两声,很怪异,像是有人在磨牙。
我整个心有点往上提,因为解剖室没人了,只有一具女尸,磨牙声怎么回事?
我带着说不来的那种感觉,把门推开个缝,往里瞧了瞧。女尸还静静躺在解剖台上。
我纠结一番,不想等小凡了,又自行走进去。当靠近解剖台时,我踩到一个东西。这里昏暗归昏暗,我还是能模模糊糊瞧个大概,脚下是解剖刀,就是我要给女尸划肚子的那把。
我纳闷了,心说它怎么掉地上了?难道被风吹下来的?虽然解剖室的窗户是开着的,但啥风能这么大,把刀吹动呢?另外今晚也没风啊?
这种情况我从没遇见过,也忍不住有点胡思乱想了。我又看着那个窗户,起身走过去。
我想把窗户关上,没想到这么随意一看,发现窗户左框靠下的地方,有一块血迹,像被擦出来的一样。
我还特意把手机拿出来,借着屏幕光细瞧瞧,血迹很新,是刚留下来的。
这下我忍不住联系起小鬼了,如果刚才全是它捣乱,这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我试图把这种歪理抹消掉,但脑袋里出现另一个念头,跟我对着干,非要支持这种念头。
我一时间心里乱成一团。就在这种“痛苦”之下,突然地有一束光射了过来,照的我一激灵。
我顺着一看,是小凡。他在门口举着手电筒呢。
他先问我咋了?为啥在窗户那儿贼兮兮的站着。又指着手电筒解释说,“殡仪馆变压器坏了,整个大楼全停电了。”
我不想把小鬼的想法说给小凡听,又有一个主意,让小凡照亮,我找一个棉签,把窗框的血迹收集起来,事后做dna对比。
随后我俩配合着,把女尸胸腹腔划开了。我针对性很强,直接把她胃拿出来,当隔着摸了摸时,我就能感觉到,里面有一块块的东西。
我看看小凡,又验证般的一刀把它切开,这下更明显了。这里面全是一块块肉,或者说是一个个小的尸块。
小凡忍不住说了句,“我的天!”
这真的太震撼人了,女尸死前竟然把自己胳膊吃了,还把肉块囫囵吞了下去。我不知道她怎么忍受那种剧痛的,但心里冒出一个很古怪的名词,“活尸人!”
做法医的,最忌讳主观判断,不能有任何先入为主的念头,对这具古怪的尸体,我知道不能盲目的下任何结论。我让小凡把这些检验结果记录下去,又把解剖的地方缝合起来。
虽说这么一来,整个尸检就结束了,我能暗自松口气,不过也能肯定这个案子才刚刚开始,这具尸体给我们留下的证据大有猫腻!
☆、第二章 死因
我跟小凡一起下楼出了殡仪馆。我发现张队已经走了,卫寅寅留了下来,正坐在警车里。
不得已,我只好给张队去个电话,说了我的想法,女尸是解剖完了,但我们这个小城市的技术水平有限,我希望张队能把女尸送到省里,让省厅法医再检查一遍,尤其针对死亡时间这一块,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张队赞同,还说立刻联系,就把电话挂了。
我看了看表,离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我一合计,现在回家补觉也来不及了,不如问问卫寅寅去哪,看能不能把我俩捎带送回警局。
没想到她故意等着我俩呢,但不是去警局,而想让我们去趟案发现场。
寅寅的意思,刘哥犯病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工作了,这案子肯定归我,不如这就去案发现场了解下情况。
我知道刘哥肯定做了案发现场的笔记,其实我照着看一遍就行,但寅寅上来犟劲了,我也懂,她这工作狂的性子,根本改变不了。
我和小凡都好说话,也就顺她意思。
别看寅寅是女警,有两项技术却是警局里的“一哥”,开车、还有破解密码。
我跟小凡坐在车上都不敢往前看,不然这么快的车速,我心脏受不了,外加我俩也累了,都靠在车座上小憩一会儿。
正当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卫寅寅突然来了一个刹车。我和小凡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俩人脑袋都猛地往前撞去。
也亏得有车座挡着,这才没受伤,不过我磕的脑袋嗡嗡响。小凡还说呢,“寅姐,能不能不这么猛啊?”
卫寅寅没理会我俩,她稍微有点紧张,还拿出电棍,开门下车。
我一瞧这架势,难道有啥突发情况?我跟小凡也急忙跟下去。现在天还黑蒙蒙的,我们还在市里,路上也没外人,寅寅绕着车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后车玻璃前,死死盯着它。
小凡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忍不住问了句啥情况。
卫寅寅回答说,刚才她从倒车镜里往后看,貌似有个黑咕隆咚的小孩趴在后车玻璃上了。
小凡先一愣,又哈哈笑了,特意敲着后车玻璃接话,“老姐,我说我的老姐啊,这哪有什么东西?你眼花了吧。”
寅寅摇摇头,说她肯定没眼花。我偏向小凡的想法,刚才那车速,少说有一百迈,啥孩子能躲外面不被甩下去?
寅寅的目光又慢慢往上,放在车顶上了,但这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也想给她打针强心剂,索性跟小凡一样,特意拍了拍车顶。不过这么随意一拍,我手上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我还用两个指头捏了捏,品了品。
给我感觉,这玩意儿跟大鼻涕似的,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没怪味。我抬头看看天,因为车顶上有东西,肯定是天上落下来的。但夜空晴朗,别说怪异的“大鼻涕”了,雨滴都没有。
我们仨总不能这么干站着,卫寅寅又招呼我俩上车,继续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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