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谢启媛身边的婢女小颤声回道:“奴婢瞧得不仔细,又忙着给姑娘报信,所以也不是很确定。”
“废物!”谢启媛极其不耐的踹了那婢女一脚,力气之大,那婢女只觉胸口火辣辣的痛,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宫中偷人!”
紧接着,推门而入的谢启媛,在看到帝高阳和她怀中的穆愉后,便高声呵斥起来。
当目光落在衣着精致、模样俊俏的穆愉身上时,她还忍不住的惊艳了一下,眼神也直了好一会儿。
但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在她看来穆愉再好看,也是不如帝聿的。
至少在身份上,帝聿可以让她成为母仪天下之人,况且帝聿的容貌也是上乘,她自然拎得清。
只不过心下仍是好奇,问道:“这位小哥儿瞧着面生,不是出自哪家?怎的在宫中行这般大胆之事,可是有人胁迫?”那样子,颇有一副你若说有人胁迫,我立马给你做主的感觉。
对谢启媛直勾勾的眼神,以及轻挑的言语,穆愉很是不喜,他有些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我是宫中内侍。”
闻言,谢启媛眼中的惊艳瞬间变成了鄙夷之色,不在理会穆愉,转而看向帝高阳,不屑道:“原还以为你是哪家的贵女,不想竟是个误打误撞,闯进太后娘娘宴会的人,也亏得你走的快,不然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定有你好受的。”
又道:“宫禁之中,和一个内侍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你是哪个宫的人?”
帝高阳平静的看着眼前咋咋呼呼的女子,敢当着她的面轻薄穆愉,已经等同于死人了。
“喂!本小姐在跟你说话,你是聋了么?竟敢不回答!信不信我禀了太后娘娘,治你一个不敬之罪!”谢启媛感觉自己被无视,顿时瞪起了眼睛,纤纤玉指抬起,指着帝高阳的同时又往前走了几步。
只是在距离帝高阳两米左右的位置,她就被迫停下,周身被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就在她心有慌乱的时候,突然感觉指尖钝痛,紧接着就是咔嚓嚓的声音,从指关节一直到肩胛处全部碎裂,骤然的疼痛让谢启媛白了脸色。
她痛的恨不得躺在地上打滚,却因为那股威压动弹不得不说,还要硬生生的承受一股挤压。
“本……”帝高阳开口时顿了一下:“本宫不大喜好交际,谢小姐初入宫廷,想来是不大清楚本宫的喜恶和脾气,本宫很讨厌谁用手指着我,但凡做过这种蠢事的,都已经长眠地下了。”
她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笑意,只是不似对穆愉时的温和,反倒让人无端心底发毛:“不过本宫今日心情颇为不错,就不与你多做计较了。”
谢启媛在听到帝高阳自称的时候,还小小的慌乱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变成了不屑,完全忘记了此时,她的生死还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叫嚣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个什么身份?本宫?呵,谁不知道新帝登基后六宫一直空置?你怕是还沉浸在先帝在时的生活没醒过来吧!”
谢启媛想当然的以为帝高阳不过是先帝在时,得宠一些的妃嫔。
帝高阳本就没打算暴露身份,也就由得她去误会,区区一个心思不纯的丞相之女,还不值得她亲自出手。
掉价!
“暗影,去慈安宫那和太后讨口茶喝。”帝高阳对着空气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撤去威压,淡定从容的从痛晕的谢启媛身上踩过。
出门看到外面还晕了一个,但也没有过多的关注,更不会有什么好心眼的去救人。
穆愉此时才知道她的身边竟然有人跟着,而他竟然一直毫无所觉……果然还是太弱了么?
帝高阳像是看透他在想什么一般:“暗影只有在我离开寝宫的时候才会跟着,主要就是负责跑个腿什么,你之所以没发现他们的存在,是因为他们修炼了一种特别的敛息术,就是渡劫期的人不仔细感知也发现不了。”
皇室的暗影多是用特殊手段培养出来的,修为多在化神期上下,说是修炼一种特殊的敛息术,倒不如说是服用了一种敛息蛊,除了手握母蛊之人,其他修为不够的人都感知不到。
隐在暗处的另外几个暗影,听了帝高阳的话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自打他们被送到摄政王身边,还真就是除了跑腿,没做过其他的事情,甚至连跑腿的机会都不多,他们都快要成为宫中唯一一队吃闲饭的暗影了。
这样一段小插曲,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帝高阳回宫后洗漱一番便早早的睡了。
第二日天气不大好,阴郁郁的,帝高阳便窝在暖阁没有动弹,连早午饭都是在暖阁用的。
下午帝聿过来,二人下了几盘棋,期间她又讲了一些用兵之道和驭人之术,之后便让穆愉陪着他继续下棋,并交代了:“输的多的人,站着抄五卷书。”说完便歪在大迎枕上看词话,不在理会他们两个。
晚饭前,两人下完最后一盘棋,各自汇报了战绩,输赢各半,帝高阳直接让两人一起受罚。
穆愉没什么意见,她说的话,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听,并甘之如饴。
帝聿却苦了脸,开饭前一直和帝高阳讨价还价。
“皇上不如回自己宫里去用膳温书?”帝高阳凉凉的说道,当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没事过来找虐呢?
帝聿闻言,立马乖巧下来,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会儿帝高阳的脸色,讨好的说道:“皇姑母,我知道你最好了了!你都知道聿儿那点小心思了,还忍心赶我走么?你看你的寝宫这么宽敞,收留聿儿几天好不好,我实在是不想住乾清宫了。”
他实在是受不了谢启媛和吴好两个人的接连上门,不是送点心就是送汤品的。
那个吴好也就罢了,除了每天按时送东西过来,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话,就好像真的是在听话的完成他母后安排的任务一般。
反倒是那个谢启媛,每天一来就叽叽喳喳的不停,在他的宫里颐指气使就算了,还处处用他母后的名义对他管东管西。
偏偏他又找不出什么错处将人赶走,实在是不堪其扰。
“不行!”帝高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皇上还能一直赖在我这里不成?更何况,连乾清宫她们都来去自如了,我这么个小地方还能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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