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还没来得及留恋的看一眼这个世界就离开了,就算有铠甲,在大炮面前也不过是被粉碎的结果,何况他们一身军衣,战争就是这样。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反对战争,无论你是怎么样的身份也别想保留哪怕一份安宁。将军在战场上,政客也有可能被暗杀,更别提平民百姓。民间有那么一句话“宁作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炮弹密集的像在下暴雨,狂轰乱炸。夏朝的青年刚刚开始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老天怒了,他们甚至不知道着些爆炸的源头在哪里,一个个拼命的朝飞沙嘴外围跑去。南国留下来的三千将士却没有停止轰击,他们遵从着薛盛坤最后的嘱咐,一股脑的全部轰了出去。
夏朝的三万来人,在飞沙嘴听着峡谷那一边的声音,依旧感觉耳朵有些受不了。有大概四千多人死在哪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们总算是知道了玄翎军是为什么败北。这简直就是天威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这种力量,他们一直跑到天夏平原上,炮声变得微弱才慢慢的停下脚步。再看过去时,那里的火焰已经燃了起来。他们看了看烈日炎炎下火红的飞沙嘴,回马河依旧带着清凉的河水不断朝以前的南国流去,炮声在一阵狂轰乱炸中就再也没有声息了。火焰燃遍了飞沙嘴的一切。初云坡想必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浓郁的烟遮盖了天空,天空霎那间就暗淡下来。
但是他们依旧不敢靠近飞沙嘴,他们是真的害怕了,毕竟生命就只有一次。
“你们看是不是有人冲出来了,你们看。”白色的铠甲还是太扎眼了,阳光倾斜下来在火焰中反射着耀眼的光。“这是谁啊,他们是从火堆里面冲出来的吗?”
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这一刻他们是最好的战士,因为他们无所畏惧。冲出了火烟,他们拿出弓箭,齐刷刷的一片箭雨就射了过去。这个时候夏朝的军队才肯定他们是南国军队。剩下的两万多人急忙将他们包围。
三千将士怒吼着,大炮已经被他们推下悬崖,被摔的粉碎。第一时间他们就冲了出来,在火焰中他的铁甲十分烫,但是就像薛盛坤说的,他们已经没有地方去了,还不如就这么光荣的死去,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自己也好想一点。前面的大军想必已经全部阵亡,他们又怎么能落后呢。看着围剿过来的两万多人,他们只有一腔孤勇,就算是没有用,打不过别人也一定要打到死。
他们身上的是铁甲,这在夏朝当然不算什么,就他们面前的这队伍也是每人一套,可是天气炎热他们就给脱了,这些剩下的南国人一个也没有脱下,他们也热,也觉得笨重,但是他们知道他们下一刻有可能就要和对方殊死搏斗,薛盛坤的灵魂仿佛在他面前,命令说“不能脱。”
汗水大颗大颗的滑落,穿着铁甲一路从初云坡冲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他们愤怒的嘶喊,聚在一起成一个圆,这样就不怕四面八方的敌人。
看着穿着铁甲的人,他们也有些害怕,但是来不及多想,因为他们已经扑了上来。很快两军就扭打在一起。很明显铁甲占了上风。这时夏朝的人也怒了,大战在一起。他们要将他们身边失去的生命用残暴的手段报复回来。
很快战斗的天平倾向了夏朝,一地的尸体,南国也有,夏朝也有。一把把长剑就散落在地上,南国的三千人,只剩下四百来人。因为夏朝的部队已经开始增员,也有铠甲兵和他们公平搏斗。“停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西边传来。
一个夏国将士,骑在一匹高大的棕色骏马上,微仰着头皱着眉,看上去特别精神。“你们就是南国剩下的几个,如果你们能够告诉我刚刚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我就放过你们,或者我可以对你们的难民好一些,不然,我不能保证他们会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你们的同胞。”
留下的南国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疤。身上的铁甲也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有的剑也丢了,用拳头在对抗。鲜红的血液在他们身上随处可见。他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刚刚实在是太累了,这个时候休息一下也是一件好事。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从他们野狼一样的眼睛里,就可以知道答案。军官很愤怒,他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十分愚蠢的事。但是他还是继续问了一句“你们想要南国人全死光吗?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下这个命令。”
“你休想。”一个士兵脱口而出,他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那样会扰乱他们最后的坚持。
军官没有在意,而是看着其他人。“他不说,你们可以说,我不在乎这一个人的声音。屠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何况你们坐了那么多错事。”
“滚蛋,是你们先进攻我们的,我们被迫反击你们倒是有理了。”
“我们看着你们在边疆集结吗?”年轻的军官讥笑着。
“你违背基本的事实,你们已经无耻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相信你们有人会说的。”
“杀啊。”剩下的将士终于再次拿起刀枪,冲了过来,可是他们冲不到那个军官面前去。军官饶有兴致的看着,像是在看困兽之斗,完全是蔑视的角度。在最后一个人战死后,这个军官恼怒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浑身都因为愤怒而紧绷着,他现在感觉自己可以挥拳打死一个人。“一群低贱的东西。给我把南国的人全部杀了,除非对方是夏朝人,就算是其他国家的人,在南国土地上遇到全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如此做派像极了得到消息之后的薛盛坤。
之前的三万加上这个军官的十万,除去死亡的八千,十二万一起从飞沙嘴越过初云坡,杀进了回马大川。在这片大地上又要有多少生命牺牲。
南国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四面八方的消息,或真或假。忽悠的团团转,一会说边疆在打仗败北了,一边又在说皇帝逃跑了,还有人说三十六郡没了。最后一个无疑是最可笑的,但是每个人都真正感觉到了恐慌的氛围,因为菜米这些东西真的都没了,这是真真的事,他们面前发生的,不需要谁来说三道四。
洪明听说了这些消息,将整个戏班子都藏在酒楼里,这个时候显然是不能回国的,兵荒马乱的时期,破财免灾也是必要的事。小四口里抽着大烟,销魂像是要呻吟出声,在迷离的眼睛里他可能看得到天堂。
洪明也再也没有管小四抽不抽大烟,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小四抽就让他抽吧!主要是还有一口气在,就算后来废了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师傅那边怎么样了。真是急死人了。”洪明撩开窗帘的一边,看着外面一张张急忙的脸,叹了一口气。在房间里来回渡步。
彩蝶这个时候坐在一张椅子上面,看着小四从口里吐出来的白烟,无聊的紧。兵荒马乱却偏偏遇到这个时候,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来这里,是因为师傅不知道和谁赌酒赌输了,别人提一个条件,别人说“南国乌镇喜爱戏曲的人多,你们要不要去那里表演一场。”这本来是一个为难的主意,他们那里里南国太远了,结果师傅一口答应下来,就派洪明领着一对戏班子来到这里。
小四将一袋烟抽完,闭着眼看发了一会呆,整个人平躺在床上,张着嘴,脸色白白的。“来就来了呗!难不成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小四睁开眼睛,看样子已经缓过来了。将烟枪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敲了敲,里面的烟灰。敲出一大堆黑色的灰,还有一缕缕白烟。
洪明看着衙役到处奔逃的模样,心里始终安静不下来。洪明下了楼,街上的人和以前一样,但是没有几家店铺开门,街上的人脚步都快了一些。衙门也关了门。光天化日之下,谁能想到还有这样一番景色。他们的钱倒不是问题,足够他们在这里打持久战。但是,他做为领班的不能不瞎操心。每一件事都要想的长远一些。
街上萧条的氛围已经染透了两边的街道,一座座木头做的两层的高楼,楼上已经没了人影,燕寻的母亲正在街上,怀里紧紧抱住一个菜篮子,“哎呦,怎么都没人做生意了。这世道到底怎么了,也没个人来说说。”他今天想要出门来买一只鸡回去给老头补一补,虽然听说外面乱了,他还是想要来看一看,结果怎料会看到这样一番景色,不敢多留老程可还在等他呢!她想着回去时劝老程别搞了,世道乱。回家呆着安全。不一会他就到了河边。清澈的河流和以前没有两样,一块布飘过去,里面好像还包裹着什么东西,但是萧妈没什么看了。喊着”老程,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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