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九婴凶猛无匹由它先行消灭灵山天堑的守军,尽可能让我们的兵力在进入灵山之前不受损失,然后在灵山之内和妖族叛军破釜沉舟决一死战。”银月一脸坚毅的回答。
“两一个办法呢?”云杜若冷静的问。
“另一个就是想办法能把灵山里面的妖族叛军吸引到灵气天堑外,那样我们就不用忌惮灵山天堑的威胁,这是最好的结果不过相信根本不可能办到。”银月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的说。“屏涟告诉我她所能维系的妖气最多还能坚持十天,十天之后妖气又会开始减弱,连她也无能为力,而且屏涟和神木共生共存,她感觉到神木就快要枯亡,若是十天之内我们不能攻下灵山,根本不用等灵山十巫挥军整个妖界岌岌可危。”
“这么说十天之后妖界所有妖族都要灭亡?”云杜若应该是担心陆吾紧张的问。
“妖界所有妖族赖以生存的便是妖气,神木枯亡妖界的根本就被毁灭,没有妖族能独善其身。”银月点点头黯然的回答。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在旁边默不作声很久突然对其他人说。
“什么办法?”银月问。
我来回走了几步深思熟虑的说出我的想法,灵山大军虽然人数和实力远超过我们,但十二祖妖中九尾妖狐和九婴都在我们在一边,长留我见识过巫抵的巫法,在灵山十巫中他是仅次于巫咸的大巫师,可下场却是身首异处在九婴面前不堪一击。
想必其他十巫更不值一提,在大军的人数上虽然不及灵山叛军,但若是再算上我和太子还有云杜若,怎么看我们都再灵山十巫之上才对,最棘手的就是灵气天堑,我们剩下的时间只有最后十天,就怕灵山十巫避敌不战拖延时间,虽然我们在数量上处于弱势,可若真正交手未必不能一胜。
但我们真正的对手可能并非是灵山十巫和妖界叛军,在灵山操控一切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神秘的斗篷,到现在我们并不知晓这斗篷的实力,可从几点也能看出端倪,灵山十巫明明知道这一次回到妖界的有冥、妖二皇以及九尾妖狐,可灵山十巫却丝毫没有忌惮,但在灵山大厅中我和银月是亲眼看见十巫是如何敬畏斗篷。
灵山十巫心思缜密既然反叛妖皇身后定有他们认为妥当的支撑,想必在灵山十巫的眼中强者为尊,那么从他们的举动就不难看出,在他们心中那斗篷远比我们要强大。
另一个事情就是在刚到妖界斗篷一出手竟然可以禁锢四大阴王,在灵山又伤到九婴险些令其丧命,扪心自问我现在都能一击命中击伤九婴,很显然斗篷的确远比我们要厉害很多。
“我们唯一的胜算就是集合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来打败灵山叛军,但是若是我们被斗篷打败的话,跟随征战的妖族联军势必会被轻而易举剿灭,所以当务之急我们要想的恐怕不是如何打败灵山的叛军,而是如何应对那个神秘的斗篷。”我一口气说完我的想法。
“那斗篷既然是魔皇爪牙,神魔浩劫的时候我见识过魔皇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神力,仅仅是一个芈子栖就让如今的我们无能为力,更何况是魔皇派出的爪牙,想要打败谈何容易。”银月忧心忡忡的摇头说。
“这事还忘了告诉你,那斗篷或许并非是魔皇派出的爪牙。”我和太子对视一眼把从陆吾那里证实的事情告诉银月。
“神界的人?!”银月听完顿时瞠目结舌,和我们之前听到这个消息时反应如出一辙。“天界神皇怎么可能……”
银月说到一半蹙眉不语来回走了几步,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在维龙山白泽也无法感知到那斗篷的来历,可见这斗篷有瞒天过海驾驭上古神力的能力,上古五大神皇中冥、妖二皇还未降世,人皇嬴政还等着我们帮其重生,魔皇如果不出所料还被封印在冥界之底,剩下能拥有令通晓万物之情白泽都无法感知到的就只剩下东皇太一。
银月告诉我们东皇太一是上古第一位神祗,上古五大神皇之一,神魔浩劫之后便成为神力最强大的神皇,确切的说也应该是神魔浩劫最大的受益者,划分三界独尊寰宇。
“东皇太一早已受三界尊崇,虽未能效仿魔皇五界一统,可冥妖两界根本不在三界之内,按理说已经心满意足才对,为什么会教唆灵山十巫祸及妖界?”银月大为不解的摇头对我们说。“若是芈子栖还能理解是为了释放被封印的魔皇,那东皇太一做这些事目的何在,毁灭妖界对天界神皇又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我们一直思索到深夜也无法想到合理的原因,银月重重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感觉到事态的严峻,诚恳的问我。
“之前冥皇说还有一个攻破灵山的办法,不知道是什么?”
“这个办法有些大胆,谨慎点说是孤注一掷十分冒险。”我看看其他人走到山海图前静气凝神的说。“这灵山天堑易守难攻,大军同行反倒成了众矢之的,而且一举一动都在灵山十巫的察觉之中,我倒是想到一个极其冒险的办法。”
“什么办法?”太子问。
“擒贼先擒王!”我看着大军手指在山海图的灵山上。
“你的意思……”太子应该是很快反应过来。“我们先打败那个神秘的斗篷?!”
我点点头指着山海图认真的说,灵山十巫也好那些十倍于我们的叛军也罢,终究只不过是被斗篷操纵的傀儡而已,按照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出面指挥妖族叛军的是灵山十巫,而斗篷仅仅在背后控制灵山十巫便可。
灵山十巫的巫术我们对付起来游刃有余,若是能打败斗篷的话那妖界叛军群龙无首便能不战而胜,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可若是我们在灵山败在斗篷之手,那相当于也输掉妖界唯一的希望。
“这个办法不但能避免妖族不受到太大的伤亡,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平息祸乱,可这是一场赌博,若是赌输了妖界和我们都命悬一线。”我郑重其事的说。
银月和太子还有云杜若相互对视一眼,她们最终很坚定的点点头,银月说结果其实是一样的,若是能攻下灵山势必最终也必须要打败斗篷,不过届时恐怕跟随她的妖族必定伤亡惨重所剩无几,她攻伐灵山也是为了保护妖界不受荼毒,若是要死伤那么多妖族换来太平也没多大意义。
还不如像我说的那样擒贼先擒王,潜入灵山和斗篷一决生死,若是赢了这妖界的祸乱算是平息,若是败给斗篷结果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毕竟十天之后若是还不能恢复神木这妖界众生都会消亡。
“灵山天堑易守难攻,我特地派出妖狐在灵山山脉一带仔细查探,原本我是打算找到一条能越过灵山天堑的道路,这样在大战发起之前先由妖狐协助九婴剿灭上面的守军。”银月指着山海图上一处地方对我们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靠近北边的一处叫求如的地方,妖狐找到一条极其崎岖的山路,虽然陡峭险峻但却能够攀爬,但不宜大军行径很容易被察觉,我想过用九婴到考虑到九婴庞大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想要潜入灵山就必须徒手从这条山路穿越灵山天堑。”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速之客
长留之战灵山十巫损兵折将而且还被九婴废掉巫真,应该也知晓抓获陆吾的计谋失败,我们如今占领妖界最中心的龙首之丘随时可以向灵山发起攻击,灵山十巫势必会严阵以待密切监视我们这边的动向。
想要擒贼先擒王就必须出其不意,一旦被灵山十巫觉察到我们的目的就功亏一篑,银月离开叫来霜若让其明日黄昏统军西进,必须在后天黎明兵临灵山城下,妖族大军有一目妖族制造的攻城武器,银月要霜若把大军停留在灵山叛军箭矢射程范围之外,佯攻吸引灵山十巫的注意力。
然后我们在从大军后面向北行到达求如潜入灵山去找斗篷决战,银月一再叮嘱霜若即便是灵山天堑的巨大石门被攻破也切记不可贸然进入灵气天堑,若是我们得手会在灵山天堑发出号箭。
银月吩咐完让霜若立即整军备战明早出发,霜若领命毫不迟疑转身离去,银月对我们说十巫中的巫朗心思缜密,霜若统军若是攻破石门而不进军势必会被巫朗察觉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斗篷决战。
九婴从我回来就寸步不离跟在我身边,如今安静驯良的趴在我们旁边,若不是它中间的蛇颈上还挂着巫抵人头,我都有些忘记它其实是一只充满杀戮和残暴的凶兽,我走到九婴身边轻轻拍拍它的蛇头。
“明日你跟随妖狐前往灵山,切记不可恣意妄为再我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贸然攻杀灵山叛军。”
灵山中毕竟有斗篷在,我担心离开后九婴失去约束又会像在长留大杀四方,万一遇到斗篷我怕九婴这一次难全身而退。
自从九婴臣服于我,不管对它说什么九婴都会言听计从,而这一次我忽然发现之前还温顺的九婴突然直起九个蛇头,根本没有注视我而是全神贯注盯着军帐之外的黑暗,外面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夜雨。
我听见九婴平复的鼻息渐渐便的急促,它浑身的黑鳞缓缓竖立起来,原本在我面前还温顺的蛇眼已经目露凶光透着无法抑制的嗜血和杀戮的凶残。
从九婴蛇头中发出的婴孩之声急促的回荡在军帐之中,它的蛇眼一动不动始终盯着外面的漆黑,身体也随之缓缓弓起,那是九婴要发起攻击的前兆,想必是九婴察觉到潜藏的危险。
我顿时一惊立即警觉的和太子还有银月以及杜若看向外面,淅沥的夜雨中我们渐渐听到传来的脚步声,稳健而轻柔似乎充满了自信,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旁边的九婴愈发狂暴。
我心中都诧异这军营在大军之中,四周还有妖狐警戒,要到这里来势必要经过层层关卡,可我们一直没有听到外面有丝毫的动静,靠近我们的不管是什么似乎只有九婴才能察觉到。
当那脚步声消失在军帐外面,夜雨我们清楚的看见一个人举着伞停在外面,那人举止从容淡定,甚至不忘仔细的把伞收好才走进来,当那人的脸露在灯火之中时,我们看见一个穿着斗篷遮挡住面容的人站在我们面前。
我心中倒吸一口冷气,我们正在计划如何潜入灵山和斗篷决战,没想到大军竟然没有丁点察觉之下这斗篷一路畅通无阻直直走到军帐之中。
可等那人把斗篷慢慢从头上掀下的那刻,我们所有人顿时瞠目结舌震惊不已的张开嘴。
芈子栖轻轻拍着不小心掉落在身上的雨水,她远比我们要轻松自如,脸上依旧挂着淡淡充满高傲的笑意,把低垂的头发捋到耳后从容不迫的坐下来。
第一次见到芈子栖是在独山阴庙,一出手竟然把拥有七世修为的方想打的魂魄飞散,如今芈子栖竟然悄然无息出现在军帐之中,而且还穿着斗篷这让我立即想到在灵山大厅见到的那人。
“你就是一直在幕后操控灵山十巫的人?!”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看来你们是白见了陆吾,他不是说的很清楚阙天斧能查探到魔界中人的踪迹,我若是你们说的那人,为何陆吾却一直没有发现有魔界的人进入到妖界。”芈子栖抬头看我一眼轻描淡写的反问。
我眉头一皱和其他人对视一眼,仔细想想也不对,在灵山大厅之中看见的斗篷分明是男人,绝非应该是芈子栖,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芈子栖一张口便知道我们去见过陆吾以及交谈的内容,这只说明我们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们去南方找陆吾时你一直在跟踪我们?”太子冷冷的问。
“不!是从冥皇你到妖界开始我就一直暗暗跟随在身边,剿灭奢比尸妖族,潜入灵山然后收服九婴再和幽冥教主以及见到陆吾等等一切我都知道。”芈子栖心平气和的淡淡一笑回答。
我下意识看看银月,那些青铜残片和两截冥皇幡我都交给了她,我和银月居然一直没有察觉身后还有一个如影随形的芈子栖,即便她不是那个祸乱妖界的斗篷,但她的目的再明确不过就是为了释放被封印的魔皇。
我的一举一动芈子栖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这么久没动手想必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是等我聚齐所有金人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只需要从我这里拿走那些青铜残片和冥皇幡便可大功告成。
在独山阴庙我们合力连芈子栖一招也抵挡不住,虽然如今太子已经取回人界之力,而我也吸收琉璃玲珑塔中的上古神力,可惜闻卓不再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和芈子栖一决高下,但至少身边多了九婴和银月这两个祖妖。
芈子栖的目光落在我紧握的拳头上,然后很轻松的扫视军帐之中全力戒备的其他人,最后看向她面前铺开的山海图漫不经心的说。
“今日我来此并非想要和你们交手,你们大战在即还有强敌要对付,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力挽狂澜救妖界于危难才好。”
“那你到此是为什么?”我警觉的问。
“我来送两样礼物给你们。”芈子栖笑颜如花。
“……”我们面面相觑的对视完全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好半天太子才冷静的问。“妖界入口只有两个,其中之一由陆吾镇守,你入魔便是魔界的人,你虽然还没有真正重生……”
太子说到一半就怔住,我们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芈子栖缓缓抬起的手中,九颗精珠慢慢悬浮而起萦绕在她身体旋转,那是她修炼的魂魄双珠和嬴政的一样一共有九颗,不同的是嬴政把他的九颗魂魄精珠藏匿在十二金人的青铜残片之中,而芈子栖却藏匿在我要降世必须收服的险阻之中。
她会随着我降世而重生,在大罗天中芈子栖息得到藏匿在帝江身上的两颗魄珠后就撤去伪装,可见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需要利用我帮其重生,如今看来秦雁回并没有阻止到芈子栖重生,那九颗魂魄精珠她已经全部聚齐,如今在我们面前的是已经真正重生的芈子栖。
她尽得龙甲神章上的旷世神通,那本不该是凡人该拥有的上古神力,如今眼前的芈子栖早已今非昔比,远比在独山阴庙见到的她更为强大,在大罗天中从秦雁回的话语就不难看出,除了嬴政之外芈子栖不惧怕任何一个人。
“你是想问我怎么进入妖界的吧。”芈子栖高傲的盯着太子不慌不忙的说。“你是想不通我也是有三魂六魄的人,一样无法直视陆吾的妖眼,所以不明白我是怎么进入妖界的。”
芈子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银月,慢慢抬起手张开五指意味深长的说。
“你应该比他们更清楚为什么我能进入妖界才对。”
我们看到芈子栖的手指上带着一个黑红相间的指环,那指环在她手指上缠绕了好几圈,怎么看都像是一条蛇,但我居然发现那指环竟然真的如同一条蛇般在芈子栖的手指上游弋,当我看清楚的时候顿时目瞪口呆,那竟然是一条缩小的烛九阴。
我一共就见过烛九阴两次,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这是一只足以遮天蔽日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妖物,而且连取回天界之力的闻卓见到烛九阴都不想再抗争明言不是其对手,而这和陆吾一样不过问妖界之事的祖妖如今竟然成了芈子栖的指环。
我看芈子栖转身问银月,想起银月离开妖界以后一直跟随嬴政,想必她和芈子栖相似由来已久,银月看着在芈子栖手指上游弋的烛九阴冷艳的对我们说,秦皇嬴政离开妖界时妖皇曾赠两只烛九阴为礼物,嬴政对此爱不释手带回去后交由芈子栖养育,烛九阴识主一直当芈子栖是主人,后来两条烛九阴越长越大万般无奈嬴政便将其中一条安置于海底金宫,在二十年前的祭宫之役,银月于烛九阴同归于尽,可银月有九命可以再次重生。
而另一条便是我们在巫山江底看见的烛九阴,想必是我们进入妖界之后芈子栖便如影随形,烛九阴自然会认得重生后的芈子栖当然不会阻止她,而且还被芈子栖缩成指环戴在手指上,就是说如今想要打败芈子栖,势必先要打败这烛九阴。
芈子栖看见我的目光一直全力戒备着她手中的烛九阴指环淡淡一笑。
“冥皇不用多虑,我若是想要对付你们也用不着假手于烛九阴,事实上冥皇还真不用记恨于我,你不妨好好想想我可加害过你们任何一人?”
“加害……”我冷冷一笑不屑一顾的说。“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还算少吗,你或许是没加害过我,那仅仅是因为你还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可你对方想所作所为幸好闻卓今日不在,否则他不惜陪上性命也断然会和你鱼死网破。”
“方想是我击伤,可我并没有要其性命,何况在大罗天还是我开帝江最后一窍你们才能取回聚魂花,方想被救回来是安然无恙的,她羽化三界是因闻卓而起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有失公允吧。”芈子栖对答如流轻松自如的回答。
“那杜若呢,若不是你挑唆血族兴风作浪杜若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握紧拳头愤恨的问。
“她变成这个样子不好吗?如果她不是血族就不能超脱三界六道,她迷失在妖界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便是能勾魂夺魄的陆吾。”芈子栖不以为然淡定的淡淡一笑。“说起来冥皇还应该感谢我才对,否则你恐怕再也见不到她。”
“你……”我被芈子栖巧舌如簧回答的半天不知道如何应答。
“你既然不是来和我们交手,到底所为何事?”银月说完看向芈子栖不卑不亢的问。
“我说过是来送两样礼物给你们,其中第一样你们不是很好奇到底是谁一直在幕后操控一切。”芈子栖缓缓放下手环视我们每一个人后不可一世的说。“我可以告诉你们所有的一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成王败寇
一直以来芈子栖在我们心中都是罪大恶极的敌人,或许任何时候看见她都会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可此刻我们对真相的好奇远远超过这种敌视,芈子栖甚至漫不经心让我们都坐下,她要告诉我们的整件事会说很长时间。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有一件事我倒是相信她,芈子栖突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如今芈子栖彻底重生,即便闻卓再次加上九婴和银月所有人估计连她手中的烛九阴都奈何不了,芈子栖若是想对我们下手恐怕也不用大费周章说这么多话。
我对眼前这个人有很深的敌意和仇视,我们不惜一切千辛万苦努力的结果也是为了阻止她,可现在芈子栖有恃无恐的坐在我们面前,依旧那样高傲和冷艳环顾我们所有人一圈后漫不经心的告诉我们。
整件事的始末要从神魔浩劫开始说起,魔皇最终未能一统五界,不过魔皇并非是输在东皇太一之手,而是败在冥皇所统领的亡魂大军以及妖皇率领十二祖妖驰援,两大神皇联手才让魔皇溃败。
“事实上神魔浩劫冥皇也是惨胜,当时以魔皇的神力即便是你与妖皇联手也难抗衡,若不是冥皇身上那坚不可摧的血骨甲,怕是早战死在那场决战之中。”银月趾高气昂的看着我说。“即便最后把魔皇以及麾下大军封印在冥界之底也并非是冥、妖二皇的本事,不过是以浩劫中战亡神魔的怨念铸造成的封神图罢了。”
“她这话还没夸大其词,当时的神魔浩劫我和九婴随同妖皇参加过,最后的决战冥皇虽然身先士卒孤军奋战只进不退,但论神力冥、妖二皇的确难以和魔皇并驱齐驾。”银月在旁边点点头沉稳的说。“冥皇好几次都险象环生命悬一线,可魔皇始终无法击破那血骨甲以至于冥皇更加无所顾忌才一鼓作气打败魔皇。”
“那又能怎么样,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别说的心有不甘,魔皇若不是一己私欲挑起战祸涂炭生灵也不至于被封印在冥界之底。”云杜若不以为然冷冷的说。“神魔浩劫导致尸横遍野哀鸿四起多少生灵被涂炭,算了,你已入魔说了你也不领悟不到。”
芈子栖居然丁点都不为所动反而淡淡一笑不与云杜若争辩,继续不慌不忙对我们说。
“你唯独说对的只有那一句成王败寇,千古不变的始终都是胜者为王,魔皇兵败被困输也无怨无悔,可你们就真的以为赢了?”芈子栖盯着云杜若看了半天,然后目光冷峻的看着我们其他人。“在你们心中魔皇是祸乱五界涂炭生灵,你们唯一的骄傲是最终能拨乱反正打败魔皇,可结果呢?五界从此和平共处了?没有!结果是五界从此销声敛迹,只有重新被划分的三界以及坐收渔翁之利的东皇太一,魔皇是输了,你们也输了,唯一胜利的只有东皇太一,事实上东皇太一划分三界的结果和魔皇又有何不同,只不过一个是正大光明挑战五界,而另一个却是落井下石,我实在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实上你们自始至终并没有改变过任何事。”
一时间我们相互对视无言以对,芈子栖见我们哑口无言冷艳的淡淡一下继续说下去,魔皇兵败被困于冥界之底,这原本并非是上古神皇共同的决议,东皇太一深知魔皇神力其他四皇难以匹敌,打败魔皇之后便有灭掉魔界之意,上古五界原本同气连枝冥、妖二皇不愿意看见魔界覆灭,这才有了最后两皇铸造封神图以及耗尽所有神力封印魔皇的事。
可东皇太一始终认为此举事养虎为患日后必会铸成大错,可碍于冥、妖二皇坚持所以才就此作罢,东皇太一权衡轻重上古五大神皇中,最强的魔皇已经难以兴风作浪,冥、妖二皇神力浩劫不足为惧,最后的人皇实力最弱不值一提,因此东皇太一便一意孤行重新划分三界。
“以冥、妖二皇为尊超脱三界,你们以为东皇太一真是心悦诚服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芈子栖声音冷冷的看着我们说。“不过是东皇太一还顾忌被封印的魔皇,担心和冥、妖二皇反目就没能帮其制约魔皇的人,这才隐忍不发以二皇为尊。”
“你说这么多是想替魔皇辩白,东皇太一所作所为对错如何至少三界众生安宁祥和,总比魔皇导致生灵涂炭要好的多。”太子一脸正气平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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