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半碗白干下肚,满嘴酒气的对小彤道“尝尝,你尝尝吧。”
小彤第一次对食物如此的畏惧又好奇……慢悠悠的拿起筷子,生怕高老头看出什么来了,就拿了一小口鱼。
别说这鱼嗅着臭,可肉很是白净。
小彤拿在鼻尖嗅了嗅,还是很臭,装着笑呵呵的样子,放进了口中,嚼。
无与伦比的感觉,从嘴里传到了脑袋里,一直传遍了全身。臭香的感觉,冲击着小彤的大脑。
“哇,这简直,太,太好吃了!”
小彤又夹了一筷子,沾了沾汁,放入了口中。
汁是有点轻咸,辣,完全没有抢了鱼味,而且这两种味觉,提升了臭鳜鱼的臭香味道,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好吃,好吃,嗯嗯,太好吃了。”
小彤就着米饭吃鱼,满脸的幸福。
高老头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一阵的难过。
他喝了一大口酒。
小彤吃着臭鳜鱼,开心的不得了,没注意高老头的表情,反而拿了一大块鱼去找了阿静。
小家伙刚吃完牛肉,正休息一下,准备在吃呢!见麻麻夹着臭臭的东西开了,皱巴巴眉头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儿子,你别怕,这就是麻麻说得世上最好吃的肉!虽然闻着臭了点,但真的特别好吃!”
阿静一脸你骗我的表情。
“你看你,还不信麻麻吗?麻麻啥时候骗过你。”
阿静将信将疑。
小彤把鱼递在了他的面前,笑嘻嘻的道“啊,张嘴儿子。”
……。
阿静合计,麻麻不会骗自己的吧。
阿静张嘴,吃了一口鱼,小豆眼顿时明亮了十倍。
呀呀呀!
阿静幸福的上串下跳。
“哈哈哈,儿子,我没有介绍错吧,好吃吧!”
小彤把大块鱼放进了碟子里,阿静低头,理都不理小彤,也不管肚子涨不涨,开吃。
小彤笑呵呵的回到了桌子上。
小彤夹鱼,却忽然看见对面的高老头在摸眼泪了。
小彤把鱼吃了,不觉问道“老人家,你咋哭了?”
“哎。”
高老头借着点酒劲,就说了小女儿的怪病。
每到春冬的季节就会犯病,一犯病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今儿发病的厉害,都没气了,岂料,天忽然又有异变之下,女儿忽然大吐了两口白沫醒了过来!
“我那个小女儿不幸啊。都十五年了,咱们家每年都是提醒吊胆的啊!真不知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嘿,你也别见怪,只是看你的模样和年纪,我就想起了女儿来。”
“是,这样呀。”
小彤的心里却有一些欣慰!她的任性,救了一条人命!否则,他那还有心情在这吃鱼。
“老人家,你也别伤心了。我呢,是个郎中!专治疑难杂病的,今天呢,你请我吃鱼,我也不白吃,这样吧,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来找你,去你家看看你女儿的病。”
高老头就是一楞,打量着小彤,不觉摇摇头“小姑娘,你别怪老汉我说话难听,多少行医几十年的郎中都治不好,你小小年纪的……。”
小彤笑道“有道是有才不在于年高,你别看我年纪小,可是名医的弟子哦。说不定,我真的可以只好你姑娘的病呢。”
高老头合计,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不觉点点头“好!那就一言为定。老汉我敬你一杯!小郎中。”
高老头一饮而尽。
一条臭鳜鱼,三人分食,还有两大碗米饭!可把小彤和阿静吃得够呛!
临别之际,小彤想要一条鱼,可绝觉得无功不受禄,就没好意思说出口。约定了时间,小彤带着阿静就要走。
高老头却跑到街上,拦住了她们,满嘴酒气的道“白丫头,这大半夜的,客栈都已经打烊了,你在哪住呀?不如,就在酒楼对付一宿吧。”
小彤倒是想,可高家酒楼的饭菜太好吃,担心她和儿子的肚子会受不了,会活活撑死在此地!于是婉言谢绝,一下飞在了半空。
“老人家,我们明天见。”
小彤一咋眼不见了。
高老头都傻了,揉着眼睛道“仙,仙,仙人?”
话说小彤,在城里飞来飞去,找到一家客栈,感觉挺冷清的,就一跃而上,来到了三楼,果然都没有什么房客的。
借着点酒意,随便打开了一家房,摸黑住下了。
小彤觉得太暗了,就点了油灯,合计了一下,把半两银子搁在了桌子上。
“这么个小客房,住一晚也就二百多个铜子吧?这点银子,就当房费了。
小彤脱袜子上床。
可是肚子好撑,躺不下。阿静也是,小肚子圆滚滚的。
“儿子,咱们俩可长的记性,以后在不能吃这么多了,好难受。”
阿静冷静的叹了口气,点点头。
母子俩捂着小肚子,艰难的坐在床上,哀叹着不幸的遭遇。
“哎,可不能再这么吃了,难受死了。”
“呀……。”
俩人缓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感觉肚子舒服多了,这才困得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这么一睡,就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她俩也是幸运,整个上午,都没有活计来收拾房间。
小彤睡饱了,和阿静一起深了个懒腰。
下地,穿鞋。
小彤打开窗户,开着外面的阳光。
“好天气呀。”
一刻钟之后。
二人溜达在城里的街上。
小彤兜里就剩下一两银子了,看啥都是看看,也不敢买啊。这一两银子,目前为止,可是她们家的全部家当了,花了,要是挣不到钱,可就得喝西北风了。
母子俩穷逛街了半天,看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溜溜的跑去了高家酒楼。
老汉两口子都在柜台张望呢,一看小彤来了,急忙跑出去迎接。
“哎呀,仙人呀,您可来了。”
“让你们久等了。”
老两口就把酒楼交给了儿子照看,带着小彤回了家。
这个院子可不小。门开一侧,进去之后,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后院是家里女眷住的地方。
“老爷子,你家挺气派呀。”
“仙人您见笑了。里面请。老伴,去准备茶水瓜果。”
“哎哎。”高氏笑呵呵的走了。
后宅。
一个小女孩满脸病容的在院子里浇花。
“小绵。”
“爹……。”
小绵由于体弱多病的,基本没咋出过家,见到生人有点害羞。
“小绵,这是仙人姐姐,专门来给你治病的。快见过仙人姐姐。”
小绵一愣,打量着小彤……素衣小帽,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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