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摆手:“别,你可别,我担心你没把人领来。半路那老道脑瓜子就掉地上了。”
叶凝一瞪小楼:“我有那么吓人吗?人家是女孩子好不好,很娇柔的……”
哎呀呀呀……
我和小楼听这话,身上直起鸡皮大疙瘩。
艾沫这时正了正神色说:“几位放心,我保证给这老道引去房间,到时候你们就在房间等我吧。”
杜道生颇为不舍地看了看艾沫说:“小心点,不要让人家沾到便宜。”
艾沫咬了咬牙。黑脸没说话。
看到艾沫答应我又细细研究了方案。末了安排了小楼和叶凝两人在外围帮忙盯着,我和李沉岩大哥还有杜道生负责在房间把守。
听到有人在外盯着,杜道生这才长松一口气放下心来。
当下,我和李沉岩。杜道生回到楼上房间。
我坐在房间的一把椅子上,正对着门口,李沉岩和杜道生暗藏在洗手间的位置。等人进来后,门一开,听我号令,他们就动手拿人。
坐了约摸五十分钟,将近有一个小时,我听到外面电梯间叮一声响。然后艾沫声音传到我耳中了。
“道长啊,我最近老是不走运,你看看,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呀。还有,道长你说收弟子,女弟子可不可以的嘛。”
海外女孩儿就是奔放,几句话说的人那个心动啊,那小声音……我不知道杜道生听了心里有何想法儿,估计他又会生气,脑瓜子又不知想的是什么了。
“好哇,好好,你很有灵性的,真的不骗你的。等下,到房间,我给你看你的真身,你看到了保证会吓一大跳的。”
老妖道的声音尖细,听上去就好像公鸡说话一样儿。
这货,他长的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儿呢?
我心中好奇之余,门锁嘀的一下刷开了。然后一推之间,一个长的让人绝对过目不忘的妖道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此人年龄约摸六七十岁,身材五短,个头好像都不足一米五,看着就好像是一个煤气罐儿,此外他两条胳膊出奇的长,躯干魁梧有力,脑袋硕大无比,鼻子尖挺之余,那个鼻头就好像刀尖儿一样,直直挺不说,正常人是向下的鹰钩鼻,可此人却是向上勾的鼻尖。这么一勾,两个大鼻孔就豁然洞开,然后朝天翻起,撅着让人看。
嘴是香肠嘴,长,唇厚且如圆桶般翻着,上嘴唇跟下嘴唇好像还合不拢,以致有两颗大门牙始终在外露着。那门牙要说是白净倒了罢了,可偏偏生的焦黄不说,牙缝里好像还有东西。
眼睛细长,眼角高高的吊起,两道眉毛跟着一起吊起之余眉尾外的收锋都已经快要飞到发际那儿去了。
脸长成这样儿不说,耳朵又奇小无比,看上去好就像两个镶嵌上去的玩具。
最后,这人是地中海,当中一根头发没有,但四周头发却打量的干干净净,宛如牛犊舔过一般油黑发亮。
这一照面我打量之余感觉任老道长成这样儿看似随意,实则非常的上讲究。古语说的好哇,异人长有异相,正因老天爷给了他这么一副奇异的容貌,这才让他掌握了一门旁人极难掌握的异术。
打量间,任老道看到我了,这老道贼性啊,一见我当即叫了一声:“哎呀,好狠的局!“喊过此老道拧头要跑。背后跟的小楼却抬起一脚,砰将任老道踹进了屋里。
老道身上多少有点修为,虽然那功夫不是很深,但人进了屋儿后,只打了个转就把一脚的力给化了,然后抬手咬牙喊:“你们这般贼子,敢害你家道爷我,受死吧!我召了猛虎,降伏你等!“话音一落,他一扬手。
陡然间,我觉得身上一紧,转尔两眼中间眉心的地方砰砰一阵跳,唰的一下,眼前幻象丛生,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老虎嗷呜一声吼,直奔我就扑来了。
去你大爷!我喝了一声后,拿心念把丹田上的一个点一炸,雷炁暴涨之余,我吼给我破!
呼!
我手捏了剑锋指朝前一冲。
哗的一下眼前幻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转尔我手指距离任老道的眉心不足一公分。
而这老道已然是全身大汗淋漓,脸色腊黄腊黄,不久,他眼白朝上一翻,整个人一软,扑通就倒在了地上。
我抬头看屋里人,众人皆是一身的汗,神情疲惫间,眸子里有说不出的种种惊恐。
妖道果然厉害!
若不是我身上有了封前辈和阿花前辈外加那个车教授一番苦心让我服下的雷炁。可能我今儿也着了这任老道的道儿了。
幻像太可怕了,这种幻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幻,而是心灵上的恐惧等等一切都会被放大许多,然后人无法面对这个东西,不知所措之余,心神就会受到重创。
叶凝心悸之余,她长舒口气说:“吓死我了,吓死了,那老虎跟真的一样,太吓人了,我一点胆气也提不起来,好像要让这东西给我扑倒咬死。“说完了两句,叶凝忽地一咬牙:“去你个妖道,本女侠一刀剁了你再说!“她手一伸就要摸刀,我急忙过去给她按了。
“别动,别动,先别动!“
叶凝也只是说说而已,眼见我一劝,就收了势,坐去一边休息了。
恰此时,忽然听到扑通,扑通两记响声儿,拧头一看,杜道生和艾沫这对神仙侠侣突然双双晕倒在了地板上。
“快,救人!“
我和小楼急忙扶起,我离艾沫近,伸手过去先是听了脉,然后拿手在她胸口推拿活宫,舒活一口郁住的心血。
不想推拿间杜道生醒了,他一睁眼,还没等小楼问他怎么样呢,他先说:“关……关师兄,你……你可不可以放开手,我……我看着……我心疼。”
这道生兄啊,你的醋劲儿,怎么这么大呢?
我无语之余,松了艾沫又急忙将她挪到道生面前说:“你自家女人,你自已来弄醒她。”
不料道生哼了一句恨恨说:“没用,怎么跟我一样这么没用,一下子就晕了,哼!“道生是这样说,可还是给艾沫推拿了几下,末了等艾沫嘤咛醒转。李沉岩大哥说话了:“这咋像老辈人说的圆光术呢?”
圆光术?
我一怔,众人皆是一怔。
李沉岩说:“村里有老辈人是说书的,他说古时候这个圆光术很多,清朝末年,闹白莲教的时候,那里的人多用这圆光术法来蒙人。只是这圆光术要想破的话,只能用黑狗血和一些污秽之物才能破去。可刚才关师弟一指就给破了,这个……这难道不是圆光术?”
李沉岩大哥应该是不知道我身上有雷炁,所以才会讲出这样的话。不过管他圆光,方光,不是正道正途,只要走了邪路,它就不是个好东西!
当下我问过大伙儿,确实大家都没事儿后,我走过去蹲在了任老道的身边。
任老道脸腊黄腊黄的,他斜倚在床沿下,屁股坐地上,此时已然是醒转了。可是他呆呆地把头仰起望着天花板,神情颓萎间面色有说不出的淡淡恨意。
我蹲下时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用低低的声音说:“你个死崽子,你破了我的圆光术,你等着我师门,还有我的师兄弟来上门收拾你吧。还有,你说,你是不是神霄派的传人,是不是?”
我看着任老道,我没说话,而是低头瞅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现在是晚上八时过六分。
我抬头对叶凝说:“叶凝你和小楼上街,马上开车去,然后看有没关门的百货大楼,你买一个最大的旅行箱。”
叶凝说:“妥嘞,走!”
两人起身走了。
任老道一脸惊愕:“你,你说,你是什么人,你!”
我再转身,抬手已经给他脖子上劈了一掌,这一掌力道拿捏的刚刚好,仅是把他给劈晕了。休亩肝划。
劈完了人,我又给叶凝打电话说:“胶带,有胶带多买几卷过来。”
叶凝回了个没问题。
杜道生在边儿上看到这一幕,他又傻了:“关,关,关师兄啊,你这是干什么,你,你难道,难道你要杀人,你要分……哎呀我的天呐,我的天呐,果然,果然一上贼船再无回头路哇,完了,完了,我完了,完了……”
这杜道生念叨了两句,脸上竟流下泪来了。
我没搭理杜道生,由着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去。
任老道醒了,此人心性妖邪无比,又能使圆光之术,他说我给他破了,真破了吗?破的干净吗?万一他还有别的邪法呢?这里是闹市的酒店,万一他在苏醒时候,大喊大叫,惹来人关注,他在此地这么有名望,要是有人知道我们把任老道给绑了,妥了我们绝对离不开钦州。
当下之余,是让老道成为一个不会说话的活人,然后我们乘夜尽快离开此地,找到一个荒凉没人的地界,再慢慢审这老道不迟。
我们在房间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叶凝小楼返回来了。
接下来,我们把任老道的嘴,手脚都用胶带牢牢缠结实了,末了塞入旅行箱中。为怕这老道憋死,叶凝又用刀在旅行箱上割了一个孔眼,方便老道呼吸之用。
收拾利索我们一行数人这就拖着大大的拉杆旅行箱陆续出了房间,到楼下大堂把房给退了后,我们把箱子搬到车里,开车扬长而去。
路线锁定了导航,走的就是十万大山,我们跑了几十公里后,眼见到了一个方圆十几里荒凉无人的去处,这就把车拐下公路,进到了一个小山沟。
然后,我们刚把任老道从车上给卸下来,我手机却突然间响了。
我扫了眼号码后示意叶凝等人别出声儿,然后我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用网络电话打来的,我估计是鬼庐那帮人。
“关仁吗?”这动静还是用变声软件调的。
我答:“是我。”
“你马上回京城,我们改主意了,你回京城跟我们交易,你把几样东西拿出来,然后我们把曾老头子和那个李健交给你。”
我说:“不是说好了去鬼庐吗?”
对方笑了:“我说话不算数。”
我摇头心说,这果然是坏人坏的没品位,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是坏人们一惯的德行。
我说:“很好,不过,我手头现在也多了一个人。“对方一怔:“什么,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说:“在下刚刚结识了一位任姓的道长,可是在下看那道长不顺眼,一生气就给他绑了,现在,正拉到了一个荒山野岭没人的地方,打算先审一审,问点东西出来,再落字画押,成了口供,完事儿这老道怎么处置,嘿嘿,那是我们的事儿喽。“对方急了:“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抓到任道长,不可能!“我笑了下:“没什么不可能的,不想跟你废话了,再见!“我这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百五十七章 废这妖道我不后悔
结束通话的同时,我把手机给关了,这么做的目地是让对方无法跟我取得联系,更进一步摸不清我做什么。因为凭感觉我知道任老道对这帮人来说非常的重要。
另外任老道一直排除在局外。他跟武道上的人没什么掺合。鬼庐的人认为任老道跟我们是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相交。
但他们没有想到,在南阳艺淳法师那里,三个谁都没料到的气血大搬运‘高人’把任老道这条线给露出来了!
事情就是这么的巧,看似好像天机造化的因缘安排,其中却又有我们每个人的拼死努力。总而言之,其中玄妙让人久久回味欲罢不能。
只是现在可不是回味的时候,我现在要审一审这个任老道!
两辆车的大灯亮起对着照亮了方圆五十多米的一个空地。
几人中。有在外围放哨的,行刑的黑手主要是我和小楼。
小楼把任老道从皮箱里提拎出来往地上一扔,同时一伸手嘶啦一声将他嘴上的胶带给揭下来了。
“啊……咝!”
任老道疼的一阵哆嗦。
我抱臂盯着任老道看了一会儿:“圆光术吧,圆呐,你现在倒是圆呐。”
任老道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咬牙恨恨说:“小毛崽子,你当我师门道术是三脚猫功夫吗?告诉你,我的圆光在你手上破了,师门早晚有天知道,到时候查到你身上,你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啪!
小楼过去给了他一记大耳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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