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个时候,我全身的劲力又不稳了。
我只好提了左手,屈指对了剑就是一弹,叮的一声响。我喘息之余,廖姓高人很鬼地要伸手去按一个什么东西,我没容他动,一个箭步蹿过去,唰!
叮!
鬼子出刀了,他一刀就挡在了我的剑刃上。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缓解了我的麻烦,因为泣灵一撞发出声音我的压力就减轻许多。是以这一剑挡住了,但我的劲力却又回来了几分。
当下,又是一颤,拿出化劲的功夫,我把剑向里一收一带。
鬼子再猛他功夫也没入化,刀架到我剑上,劲力一吐瞬间让我合上身,再这么一带,他步子一冲,就往前栽倒。
我正要吐劲把这货给斩了。廖师父突然吼了一嗓子然后一拳打过来了。
我回手一剑来斩,鬼子却得到喘息,然后一刀奔我头上劈来了。
我一咬牙,拿了豁出去一切的心,往前狠命一冲的同时,我的剑噗就深深插入了廖师父的心脏上。
与此同时,廖师父一掌也拍到了我的肩上。
虽然对方将死了,但这一掌的劲力还是很猛,我硬化化不来,只好软着来,我硬生生一地错肩。耳听到叭嗒一声响我肩膀脱臼了。但奇怪的是,我脱下来的肩膀竟然还可以动,且我丝毫不感觉疼。
肩膀一活开,劲力就散了,然后我又一使劲,叭嗒一下,肩关节居然又回去原位了。
在我调动肩膀开活的一转眼工夫,我拧身错步,就把廖师父给转过来了,这么一转正好凑到了小鬼子的刀下。
唰!
血光四射,廖师父头掉了。
而这时,屋的吱吱音还在疯了似的狂叫,我提了剑对准鬼子的刀猛地一磕,鬼子呆愣的功夫,剑上的声音又响起,然后我一旋身,错步,唰!
鬼子的胸口部位彻底就开了。
兵器果然是个大杀器,我手中有了兵器,所谓的战斗力提升了简直有两倍还要高。
若是空了两手,今儿我惨了,真的是惨了。
而一开始这帮人没拿下我的兵器,我猜是不想让我产生警惕的心理。因为这个木罕确实很会迷惑人,他的言行,姿势,动作,还有眼神……
说老实话,要不是这个鬼子在屋里这么明显,炸眼地立着,我今天真可能会相信木罕说的话。
这会儿,放倒了小鬼子,我往前踉跄着跑了几步,一拧头正好看到木罕盘坐在石床上念叨着什么,而此时,我包里那块怪鳞中的东西已遁出来了。
不能让这家伙得逞。
我一咬牙,奋力一振剑身。
提神往那个木罕办公桌附近一看,我就发现桌子一角立了一个转经筒似的东西,那玩意儿这会儿正疯了似的在转动呢。
去你大爷的,我又一振剑身,借了身体提起的一点力气,我屈指对了剑身一弹,叮……脆响中,我挥剑就把那东西给斩成两断了。
唰!
呛的一声,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让人极不舒服的恶师太
斩断了这个怪叫的东西的同时,从怪鳞里脱出的那个活物,忽然一转,好像很害怕木罕似的。在空中撒丫子就奔我撞来了。
咦……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就好像这明明是空气,什么也没有,但却突然冒出一个东西撞到我身上一样。
这是,鬼,仙,神?这几个意思啊?
我一怔的功夫,这位看不见的,着急忙慌的东西。在我身体周围转了一圈儿后,竟忽地一头扎进了金刚果里。
变化来的太突然,就是这么一晃神功夫,不容我多思多想。这玩意儿就一头扎到了金刚果里再不出来了。
然后,我感觉这金刚果住了两个活物儿。
一个老的,大的是阿花婆婆从我身体移走的那个。而这个新的,明显是个嫩雏儿,我能切实感受它的情绪,嫩嫩的胆怯,很害怕的样子。
转眼当发生的一切都变成事实后,木罕一脸平静地结束打坐,从石床上移步下来了。
他站在距离我五米远的地方,表情非常的平静。
“朋友,你赢了。”
他淡淡如是说着,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丁点野蛮和血腥。
我这时感受到身上的劲力尽数恢复。我对木罕说:“为什么不把我的剑拿下?”
木罕:“这是计划中的一部份,你身上有武器这我不是没考虑,但如果我在你进入这个房间之前,强行拿走你的武器,这会引发另外一个事件。”
我沉声问:“是什么?”
木罕:“你的武器被人拿走了,并且你应该还知道我身边有一位日本的剑道高人。这样你就失去了安全感。一个普通人失去安全感会害怕。但你不同,你在失去安全感的同时。这种放大的危机,会再一次潜发出你的潜力。”
“廖先生,牛先生这两个人,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真的不是!他们跟你一照面,就有可能被你控制住。这还是在你没有激发潜力前提下的行为。”
“如果你激发了潜力。可能我根本就走不到这一步,无法触动那个装置。”
木罕指了下桌子,然后又把耳朵上的另一个耳塞给取下来了。
“我必须让你有所依仗,所以我允许你带着武器进入,这样一来,你有了武器做依仗,再加上你有一身的化劲功夫。你的思想就会麻痹大意。然后,我就有机会跟你好好的谈一谈了。”
木罕笑了下:“我的每句话,每个表情。每个字眼,语气的拿捏,声调的控制都是我预先练习很多遍的。”
“目地是挑起你的好奇心,因为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想知道,那位苗族老人交给你的水晶中蕴藏着什么秘密。”
“我以这个为切入点,然后我看到你的好奇心果然被挑起来了。随后,我知道该是我动手的时间了,所以我在塞这个耳塞的时候,你没有任何称之为阻止的行动。”
“反之,如果你没有这把剑,你可能早就动了。到时候我们谁都制不住你。”
木罕望着,微笑如是说。
我听到这儿,只能说木罕这人太可怕了,他把我的每个心理都拿捏的非常准确。
木罕接着说:“我输就输在,我低估了这把剑的力量,我认为它不过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剑而已,但我没想到,这把剑也是有灵魂,也是有着上古精微工艺的利器。”
“所以如果我事先知道你手中有这样一件利器,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我沉声问:“那会发生什么?”
木罕微笑:“你会看到一个空无一人的鬼庐,什么都不剩,一件东西都不会留下来。”
“然后,当你们走进这里,我会让人按一个按纽。接下来,这个洞穴会彻底的塌陷。”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嘴里说了,砰!
我暗道,这妖人果然够狠,并且称得上是足智多谋。这一局,事实上如果不是泣灵……
可能我已经输了。
木罕接着说:“永乐大典只是吸引你的一个说法,事实上那块水晶中蕴含的东西比永乐大典要珍贵一千,一万倍不止。永乐大典记载的无非是水晶内信息的一小部份,非常小……”木罕比划说:“可能只是某本教科书的一页,并且还是残破一页的内容。”
“事实上这水晶里的信息根本没办法装到我们的脑子里去,至少,你和我的脑子现在还达不到那个解读的标准。”
“我把你引来,是因为你手串里的那两个东西,哦,对了,其中一个是在那块龙鳞里的。我要把这两个东西拿过来。当然,还有你体内的神魂,这一整套的东西对我来说非常的宝贵,绝对值得拿生命来赌一次。”
木罕讲到这儿,他突然伸舌头舔了下嘴唇。
木罕这时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终于还是输了。输了,真的是输了。好吧!现在你杀了我吧。“他闭上眼,伸开两手,平展着,微仰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儿。
说实话,我现在真有点吃不准这个家伙了,他究竟是个什么存在,还有他看上去这么年轻,他怎么修来的这一身本事,他怎么就能懂的这么多呢?
现在这人摆出这么一副模样儿,我还真没办法给他一剑杀了。
但是……
不杀的话,还真不行。
我头一次在心里犯了这样的犹豫,一方面想杀了这人,另一方面,内心又有一个声音提醒我别杀。
正犯难的时候,我突然就感受到门口处有人在摆弄那个锁了。
与此同时,我听木罕说:“还在犹豫什么,快把我杀了,快点把我杀了,杀了我呀。“门锁上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了。
此刻木罕已经走到了我的近处,他好像很激动,一个劲地把脖子往我的剑上蹭。
一个人想让别人杀死,竟还想的这么强烈,生平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然后我稍微收了收剑,谁知木罕竟如疯了般说:“你杀了我,快杀了我,快杀了我呀,我求你了,你杀了我,好不好,杀了我,杀我。“门终于还是响了。
我以为是叶凝,就随口说了句:“先别用刀,这人有些古怪,他怎么这么主动想死啊。““你不杀他是对的,杀他,你就中了他的计了。“我一听这声音极陌生,此外这音调清清冷冷的,根本不含一丝的人情味儿。
我一扭头功夫,就看到打开的防盗门外站了一个穿着淡橙色户外装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瞅着跟荣师父差不多大,但身材比荣师父要稍高那么一点。她站在那里,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屋子后,她又一拧头,这时,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跑来了。
“那边安排好了吗?“
“好了师父。“
这一男一女两个人也都是户外装的打扮,但眉宇间含了一股子淡淡的纯灵气,看着好像不是城里人,可要说是农村山里人,他们又比山里人多了份灵气儿。
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们走到老太太身旁,老太太一指手说:“给这妖人拖出去吧。“两个年轻人说:“好的师父!“
说完,他们就奔屋儿去了。
木罕仍旧在挣扎,拼命喊着让我杀他,可任凭他喊破了嗓子,还是没能架住这一男一女的拖扯,就这么,他让人硬生生给拖了出去。
这哪儿冒出来个老太太……?
我狐疑间,老太太说话了:“你是叫关仁吧,京城练武那个?“我说:“是啊。“
老太太:“我姓房,修道的,叫我道姑,我这岁数,道奶奶还差不多。你也不用跟我客气,叫我房师太吧!”
我一怔:“房……房师太你好。”
房师太:“跟你一路了,从你把任老道拿下那天起,我们就在你后边跟着。”
我拧眉。
房师太:“你也不用奇怪,咱们修的东西不一样,你那个就是杀人的武夫本事,跟我们这个不能比。你试不出来,这很正常!”
我听这话很不爽!
房师太:“我们本不想掺合你们这帮练武的,整天喊打打杀杀的事儿。这次来是奔着任老道来的,他这家伙用道门圆光的东西坑了不少的人。”
我这时抢过一句说:“那之前呢?之前你们怎么不出现?你们就由着这老道到处骗人,把人骗到这地方来吗?好嘛,现在任老道让我们拿下了,鬼庐这破地方,我和我兄弟拼死给拿下来了,你又现身了,还有,那叫木罕的,他怎么就不能死,你给我说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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