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当我洗完的时候。
我转身。
大桌子,已经坐了七个人!
这七个人,功夫高的,到了化髓的巅峰,稍微再使一使劲,马上就能化神了。
功夫最差的,也是证了筋骨的境界。
我看了众人,一抱拳:“多谢诸位对关仁的一片信任!多谢,多谢!”
“不敢当!”
其中一个鬓角白了的老爷子一起身,抱拳冲我说:“事已至此,不拼一把,岂能对得起这个人字!关兄弟!今儿起,我们几个,跟着你干了!”
我说:“好!“
一个好字结束。
打从通往二楼的楼梯那儿,就走下来了一个身材不高的半大老头儿。
这老头儿身上没什么大功夫,充其量一个明劲。
但他身上有股子天生的霸气!
是枭雄那般的人物。
他身后跟了几十号人,然后此人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
到了桌子旁,他拿过一个酒坛,搬过一只碗,倒了两碗酒,倒完了后,他举起一只碗对我说:“小兄弟英雄霸气!我姓许!今年六十四岁,在这唐人街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你打的那个姓成的小子是我下边的人!”
“按理说,今天是要给你来个三刀六眼,给姓成的讨回个公道。但小兄弟这一身的霸气宛如关爷再世!我许某对此就是一个字,服!”
“来,干了这碗酒,从此,各走各路!”
这姓许的一举碗,我淡淡看了一眼。闪过身,倒了白水在一个碗中。
然后我举了这碗白水说:“许爷!称你一声爷,是敬你在你那个江湖中的身份。但正如你所说,你有你的江湖,我有我的道!你喝你的江湖酒,我饮我的真水香!来!干了!”他岛纵划。
我端了碗,跟他一对。
许爷一怔,稍许他哈哈一笑说:“好!兄弟,讲的明明白白,透透亮亮,来,干了!”
我一仰头,把这一碗真水香给干了后。
往桌一放。
许爷跟我一抱拳。
我又朝他一抱拳,末了,他闪身走人。
我则转过身,往椅旁椅子上一坐,一抬手说:“诸位,请用饭!”
饭菜做的很好,极是可口。
只是,除了我之外,其余人吃的都有几分忐忑。
至于乔治。
这货已经完全惊呆吓傻的节奏。
就这么,半个小时后,我把碗筷放下,拿纸巾抹了抹嘴,跟着抬头说:“诸位都吃好了吗?”
七人齐声说:“吃好,吃好了。”
我点下头说:“走吧!我们去喝茶!”
当下,众人起身,跟了我,我推着乔治,后者勉强提起了一丝的力气,一步步,就这么随我慢慢走到了门口那儿,再一步步,走出了大门。
刚到大门外边,乔治扑通一声就坐地上了。
七人中的一个中年人忙给他扶起来。
与此同时,方才跟我说话那位鬓角发白的老者对我说:“关小兄弟啊,你这么一闹,可就给足了他们杀你的理由了。这往后,你,你可怎么在这世上立足啊。”
我望着天空喃喃说:“事情总得这样,总得把立场挑明了后,让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儿,然后一步步,明刀明枪的来磨。磨来磨去,就算我身死,我亦对得起这一身的功夫了。““前辈,你们不用担心!今儿我跳出来,就是把你们给保下来了。往后这帮子正道人,他们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厚着脸皮找你们麻烦!”
“走吧,别想那些事儿了,走,咱喝茶去!”
我拍了拍这位老前辈的肩膀,后者身体轻轻一颤,转尔,他的眼角溢了两滴泪出来……
第四百七十四章 再次见到龙观在
我又一次做了最傻的那个人,把所有的矛头全都聚焦在了自个儿的身上。
这么干明智吗?
从世俗的角度讲,我就是一个傻子。
但我知道,这是齐前辈希望我做的事情。如果我不这么做,真就对不起他和国内诸多老前辈的苦心栽培了。
从那个饭店出来。我们去了附近的一个茶楼。
进楼一直到入座。所有过程,所有每一个见到我们的人全都客客气气。
到地方,上过了茶。
我跟几位前辈一一打过招呼,又将冯正年,尚志等人做了引见。
几句话过后,大家就都是熟人了。
然后,这跟过来的几位前辈话说的很透亮。他们的意思明确,要做大家下边的那个小家。大家指的是我立的这个仁武堂。他们要归到仁武堂下边,做那个小家。
我说了,仁武堂不是我关仁的。
仁武堂是国内无数前辈心血的结晶,我关仁讲白了就是一个办事儿的人。
我过来一趟美国,我得把这个事儿给办了。
众人听过这话,又是一声赞。
喝茶间隙,还有一个趣事。
就是七爷打来一个越洋电话了,他直接打给我的。七爷告诉我,今天小杜的那个武馆摘牌子了。然后又挂了一个新的。新的牌子上面就写了仁武堂三个字。
如此一来,海内,海外两边全都同步了。
这样名份有了后,对方就不能用下三滥的路子来对付了。得正儿八经的把我当成一个人物来对待。
喝了三个小时的茶。
我们离开茶楼,先各自散去,然后我回到了大学校园边的仁武堂。
此后一连三天风平浪静。
可我明白,这个风平浪静是假像,对方正在利用这段时间做出一个回应。
乔治跟我经历了唐人街的这次事件后。他彻底成了我的铁杆跟班。
这个老外说,他跟我的这几天,让他见识了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东西。他觉得,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这些,他就算死也是无憾了。
一个老外,能从心往外说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他是让华夏民族的东西给深深震撼了。
而我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三天后的一个上午,我仍旧像往常一样,刚刚在校园里蹭了一堂有关基础物理实验的课。当教授讲到,物理实验不仅仅是对现象的观察,而是对现象本身的一种理论诠释时。我手机震了,我没有理它。而是直接关了机。然后继续听教授讲……
一直等到下课,我才把手机开机。
待我走出教学大楼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我看了一眼,还是同一个号码。
我接起。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没有礼貌,开始不接别人电话了?”
我说:“对不起,我刚才正在上课,如果我接了电话,就是对教授的不礼貌。”
“嗯。这个理由够充份。好吧!你知道我是谁吧。”
我说:“外门师父,龙观在。”
对方愣了一下。
稍许他笑着说:“了解的够全面,大内外,三层结构都让你知道了。”
我说:“一点点,不过够用了。”
龙观在:“这样吧,一起吃个午饭,怎么样?”
我笑说:“我一个穷留学生可请不起你呀。”
龙观在:“我请你!你来吧!”
我说:“好!”
龙观在:“对了,你得穿正装。这个习俗你知道吧。”
我说:“了解。”
龙观在:“好,我这就把地址给你……”
收到龙观在的地址后,我挂断了电话,返回到小公寓换了一身很正式的西装,皮鞋。
然后又打电话给我的记录人乔治。
后者开车过来在公寓楼下接到了我。
“嗨,关,今天我们要去哪里?”
我说:“去见一个大人物,一样不要多说话,不要打听,只需要你用耳朵听,用眼睛看。”
乔治:“好吧,其实你让我说,我……我也不敢说。”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据说全洛杉矶最好的一家牛排店。
停好车后,我和乔治走进去的同时,我一眼就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的龙观在。
多年不见,他的样子还是一点没变。仍旧一脸的冰冷。
看到我来,他又看了眼乔治,跟着他皱了下眉。我这时走过去对龙观在说:“龙先生好,这是我的助理,我带他过来,你不介意吧。”
龙观在点下头,跟着伸手示意我们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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