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面至少有十几号人埋伏在那儿。
此处位置距离我们之前商定的那个地点还有将近一公里远,我和龙观在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开始静等,转尔待看到第一个人冲出树林的时候,我们撒腿开始朝庞道长给指的那个方向一路猛跑。
跑的话,还不能跑直线,要曲线绕行,迂回着跑才够刺激。
我相信庞道长肯定会有一些可以躲避那些人注意的法门,我不怕有高手会感知到他们,怕的是他们不追我和龙观在。
果然,随着我俩在林子里跟两头凶兽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瞎跑,终于把那些人全引过来了。
这里面,有超大力量的复合弓箭,还有石头。间或还响几声枪音。
一时间,诺大个小岛好不热闹,仿佛开锅了一般。到处都是明晃晃的手电光。
好多的人呐。
我大概扫一眼,几十号人肯定是有了。
这么多的人聚在了小岛上,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和龙观在不敢耽搁时间,然后尽全力在林中到处蹿腾,争取把每一个人都引到西南角。
一番的活动后,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吧。
我们成功吸引了岛上潜伏的每一位高手的注意,然后这些人疯了似的,就给我和龙观在逼上到了小岛的西南角落。
西南是一个很陡的岩石坡,我和龙观在一路连跳带爬,就这么上了坡顶后,下一秒,我呆了一下。
庞道长啊庞道长,您老人家这是安的什么心呐,这怎么给我们兄弟逼到绝路了呢?
这地方根本就是一个大悬崖,崖高将近七十余米,从这儿往下跳。别的不说,姿势稍有拿捏不准,不被海水呛死,也得让水面把自个儿给拍死。
然后,我们面前就是一路路的追兵,这些人手中还都拿着枪,还有弓箭,刀,等等各式各样的武器。
惨喽。惨喽,我看了龙观在一眼。龙观在咬了下牙后他低声跟我说:“一会儿人群冲上来,先不要急着动手。”
我说:“什么原因?”
龙观在:“经验……人多心思就多,先动手的话,容易让他们找齐了心思,那样对我们就不利了。这种情况,应该智取为先。”
我听了龙观在的话后,当即放轻松,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月光下,一队队的身影聚了过来。
来的人真心不少,不过我没在里面看到熟悉的面孔。
几十号人,有拿枪的,有拎小弓的,还有在手里拿刀的,一个个全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着我和龙观在。
龙观在盯着这些人,他扫了两眼说:“越南陈家的,还有大马欧阳家的,哟哟……这几个是印尼人吧,叫什么名儿来着……”
龙观在摇了摇头,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瞅了一眼,他说的几个印尼人,手里拿的全是纯钢做的棍子,然后很是熟练地在身上耍来耍去地玩着儿。龙观在这时说:“一个个的,这都是奔我来的对不对?”
这时,一个身材稍高,手里拿了一把枪的家伙冷笑说:“谁不知道龙老大你现在脱离正道,混上邪道了,正道中人已经发出消息,谁要是能取了你的命,马上兑现一百万的美刀。”
龙观在一听这话,他哈哈哈大笑了几声说:“一百万,才一百万,我龙某人,替他们干了几十年,就值一百万呐,哈哈哈,好啊,好啊!我可真是值钱呐。”
他笑过后又说:“这么说来,诸位都是奔着这一百万来的对不对?”系休广血。
拿枪的人冷笑说:“对!姓龙的,你不要让我们难作,你再能打,这里人多势众,你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龙观在这时突然给了我一个眼色,随即他说:“好,一百万!那你们这么多人,这一百万怎么分呢?”
站在前边的十几个人,你看看,我看看你,然后脸上纷纷抹了一层疑惑。
刚好这会儿,有个面色阴冷的中年人冲出来说:“大家不要中了这人的计!这人是正道败类,他脱离了正道,跟江湖邪道搅在一起,我们身上学的东西,到现在为止这么没落,就是他们这些人搞的鬼。我先表个态,这一百万我不要了,今天,只要把这龙观在杀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龙观在看着那人说:“冷……冷……冷志伟!是你吧。”
中年人:“没错,就是我。”
龙观在:“我记得你当年不是口口声声喊着跟我势不两立吗?怎么,后来又加入进去了。”
冷志伟脸唰的一下变的通红,转眼他咬了牙说:“龙观在,我不跟你废话,今天,有你没我,来啊,大家一起上,给他拿下再说!”
我听了对方这句话,揣摩到龙观在的意思,突然,我唰的一下出手了。
我的速度非常快,一出手功夫,龙观在抬臂一顶,我砰嗡……一拳砸中之后,我直接伸手就给龙观在脖子给勒上了,同时我将手掌紧贴他脖子处的血管大动脉吼:“都让开,让开,这一百万是我的,谁也不要拿,这钱是我的!”
众人一下子全懵了。
一时间不知怎么办。
我又吼了一嗓子:“让开啊,钱是我的,是我的!”
我勒着龙观在,一边吼着,一边向后撤,然后人群自动自觉就闪出了一条路。
人多心杂,无论什么事,只要人一多,气场就乱,心思就乱,然后就会失去一些本该有的冷静和判断力。
紧跟着,就会盲目顺从其他人的做法来行动。
这个在心理学中叫羊群效应。
包括一些突发的踩踏危机等等,都是基于这个论点成立的。而人类身体当中,也确实有这样的基因。
毕竟,在一群人当中,还能坚持自我,保持冷静主观意识的人,真的不是很多。
人群在原地慢慢移动,让出一条通路,然后这形势可就转变喽。
一下子拿枪的就站到悬崖边,然后后面的人又变成正对我们了。
转了场子。
戏就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我当即松手,同时喊了一声杀!
龙观在也是一声,杀啊!
一声吼过,我和龙观在疾瞬间就冲了上去。
这些人功夫最高的也不过三四个化神的高手,我和龙观在锁了那四个高手冲上去,直接就是重手,快速的轰砸,砰砰几下!给人硬生生的轰到悬崖后,剩下的人彻底乱了。
砰!
开枪,拿刀乱砍,手里提拎个破弓到处飞箭的。
一时间悬崖顶上是好不多热闹。
至于我俩在放倒了四个化神高手后,就开始稳扎稳打,不让人往山下冲,就这么一直推着那几十号人往悬崖上走。
终于,有人跳崖了。
当然了,对这些人来说,绝不会那么容易摔死的了。只不过,落入水中,再上来,再想找我们麻烦,那可就不容易了。
一通的冲战,震天的嘶吼声中,人群跟石块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掉了下去。
等到最后,当我和龙观在面对了最后一个手里提拎着破弓的小高手时,对方朝我们一抱拳然后勒紧了弓,转身,淡然对着大海,嗖……
跳了下去。
我跟龙观在相视哈哈一笑,笑过之后,我俩转身同时收敛了笑声。
因为此时真正的大能已经来了。
这是三个人,并且,其中一个人我还认识,她就是那个与我有数面之缘的聂大娘。
而除了聂大娘,剩余的两个人,每个人的功夫都不输给龙观在。
最后,我又仔细打量了一眼,转尔发现,其中一个穿了件绿色冲锋衣的中年人,他竟然就是当初在拉萨郊外同龙观在一起出现,并找到我的那个中年人。
他的名字……
龙观在对那人说话了:“苏虎,好久不见呐。”
对方笑了下:“是啊,观在呀观在!我一直搞不清楚,按理说你的心应该一直很冷,很静才对,你怎么就突然转性情了呢?”
龙观在笑了下:“我不是曾经跟你在电话里说过了吗?我看清楚了这个世界,明白了以前走的很多路都是错误的。而现在,我不想那样了。”
苏虎:“由不得你啊!真的由不得你。你当上外门师父,你应该知道,一旦脱离了这一脉,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龙观在:“罚我认,但我请求你一件事,今天这岛上的事,你不要插手。”
苏虎:“我不插手不行啊。这样吧,龙观在,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其实就不服你,私底下跟你对过几次手,但那些都是不疼不痒的文打,那没什么意思。今天呢,既然遇见了,咱们就决个生死吧。这个最简单了,反正最后站着的人说话,躺的那个,没说话的权力。”
龙观在笑了:“就你我之间吗?”
苏虎看了眼我说:“你我之间是这样,他们彼此之间怎么样,我管不着,你要有余力,你管。”
我可不想去拖龙观在的后腿。
于是我笑着对苏虎说:“你们之间慢打,我的事,我自已来对付。”
说完,我又朝龙观在笑了笑,转尔,一步步奔后边的两个人去了。
“怎么称呼啊?”
我盯着一位身材高瘦的人问。
对方淡淡:“姓余,单名一个千字。祖上习的是螳螂一脉,二十岁入化,三十岁化了神,今年四十有九!”
我一抱拳:“有礼了。”
余千:“不敢!”
我跟这位余千打过招呼,又看见了聂大娘。
许久不见,聂大娘又不一样了。她不再是当初我见到的那副小傲娇的样子,这次,她走阴冷路线了,不仅如此,她手上还多了一把刀。
小刀不大,比水果刀长不了多少,但刀身却是紫黑的颜色,另外刀刃还泛着一丝的蓝光儿。
这刀显然是用什么矿物质给淬过,加了一些不知名的料,这才有了这样的色彩。
除了刀,聂大娘脸上的妆容也跟以前不一样。
这次,她走烟熏范了。
她的头发,在夜空中飘荡着,眼圈黑黑的,身上穿了一件紧身的小皮衣,她冷冷注视我说:“关仁!你知道,我最近一段时间闭关悟出什么了吗?”
我说:“是什么?”
聂大娘:“狠!”
“我以前就是心太软了,狠不起来,结果……差一点没把自已的命送掉。但这次,我不会了。放心,我不会了。”
我朝聂大娘一抱拳说:“恭喜聂前辈终于能狠起来了。那么,接下来,你们是一块儿上呢,还是一个个来呢?”
两人听到这话,他们不约而同的笑了。
余千说:“小兄弟,不要讲大话,否则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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