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一个人接近目标有些困难,我需要吸引一下那个狙击手才行,于是我稍微欠了一下身,转瞬又急忙低下了头。
就是这一瞬间,砰,又是一声枪响。
子弹嗖的一下,紧贴我头顶,飞了过去。扔爪讽号。
闪过了这一颗子弹,我在丘陵顶开始来回挪动起来。对方的枪法很好,有几次差一点就打中我的身体了。但没办法,我必需把动静弄的大一些。
就这么,对方一直放了八枪后,我发现这货好像感觉到不对了,然后他要收枪走人。这一刹那,我抬起头,正好看到顾小哥在距离目标地三百米的位置发足狂奔。三百米外,有一人提着一个大破枪,撒丫子直奔树林的方向跑。
我计划了一下路径,直接就奔山坡下冲去。
很快,几乎眨眼功夫我就冲到近处了。眼前这人戴了一顶钓鱼帽,他身材很高大,从跑步的姿势分析这货以前可能是一个退伍的军人。
一个退伍军人怎么能有化劲高手的功夫呢。
我扫了眼他身上的气场,很快我知道了答案,这货肯定也让安德烈给改了。
我没客气,斜斜的冲过去。
他转身要拿枪,我直接一踢脚下的石块,嗖,一块石头直奔他身体冲过去,他本能一避让,我借机会冲到近处,抬手就是一拳。
砰!
这人举枪挡了一下,可他还是没挡住,爆裂的劲力直接通过枪身传导打到了他的手臂上,然后他臂骨折断的同时,拳劲去势不减又打中了他胸口,劲到胸口的时候,我收了一下。
砰!
这一拳不会让他死,但会让他很难受。
眼前的人瞬间就一弯腰,而这时,顾小哥也冲过来了。
“挺快啊。”
顾小哥赞了一句。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顾小哥又说:“小心!“一句话结束,眼前这伙计忽然又捂着胸口直起了腰身,而这一次,他变了。
不是变身,而是他眼睛里的瞳孔颜色改变了,此时他的瞳孔变成了一种黄褐色。另外我感到他的头顶好像接到了一股子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场。
我跟苏道长在海上航行的时候,苏道长说过,人类是井底的蝼蚁。没错,连蛙都谈不上,只是井底的蝼蚁。
苏道长说我们所处的这一方天,相对外界的诸多天而言,这个世界太小,太小了。
并且我们这个世界的力量,简直是低的有限。
这话如果按现代文明的语言讲就是,太阳系连宇宙的旮旯都谈不上,这根本就是一块让很多生灵遗忘的,遗落之地。并且,现代手段一切有关系外星系的天文观测都是在yy。
人类难以出去,除非利用科技手段实现一些科幻中的虫洞,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可即便是实现了,出去了,也很难存活。
因为人类身体虽说很强,但却只适合在太阳系生存,一旦离开,根本就活不下去。
这就是事实。
真正唯一的手段是实现科技与精神的双层突破。但现代的科学家明显抛弃了精神,而只重视物质层面的科学。
那么这些,跟眼前的这个伙计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倘若我猜的没错,这伙计应该是接上了存在于外面那些天中的某个能量。
有传说,八极拳练到极致的境界,是可以接上一道上面那些天中的能量的。
不过,那个是正的能量。而眼前这家伙,他很邪 。
他趴在地上,用一种类似动物的方式,两只手,两只脚 落在地上,然后昂起了头,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小哥正好站在这货的身后,他冷眼看了两秒后,砰!一脚踢中了对方的屁股,这货唰的一下,整个人跃起的同时,他半空急拧身,眼瞅要朝小哥扑去了,我借机会一个崩拳步子冲到他身后的同时,我伸出探了五指抓住了他的后脖子。
多年的经验的告诉我,无论哪一种功夫,后脖子这个部位都是要害。
五指如钩,一搭的功夫,这货体内瞬间横生了一股子强劲的反弹力量,皮肤下的肌肉一阵猛缩好像是老橡胶皮般,要把我的手指给挤出去。我运上了六层劲,一咬牙,五指噗,探进去后,我一抖肩,两肩的力左右一横,喀嚓一声响,三块颈椎这就到手了。
颈椎一断,这货的脑袋立马向下一耷拉。
与此同时,小哥也冲到了近处、他直接飞身,砰,一记大膝盖撞到了对方的脸上。
耷拉下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我又伸手运五指抠住他的面门,两胯同时一较力,再向后一扯。
一股子血喷出来。
这人的脑袋就这么跟身体分家了。
小哥喘了两口气说:“太狠了,这场面,太,太血腥了。”
我丢下手里的东西,打量了一番这人。
没有了脑袋,他的身体还在原地一个劲地抽啊抽的动弹呢。
于是我又蹲在他身旁,在他身上来回地摸了摸后,我的手指在他心脏位置摸到了一个突起的东西。当下我伸了手用力的一拔。
一根食指长,直径将近有三毫米的大针就让我给拔出来了。
针身漆黑一片,针尾的位置呈现的是喇叭口的形态。
我把这针交给了小哥。
顾小哥拿在手里一阵打量,复又对着阳光照了照说:“针身有图案。”
我好奇,凑近了一看。
只见针身上果然有鬼画符般,画了很多的几何图形。
小哥这时又把针凑近在眼前看,末了他拿起一块石头,用这针来回的磨了几下说:“材质应该是陨铁,另外,这针上的图案,我看着跟埃及的一些图腾很像。不过,这个我也吃不太准。因为,关于埃及的东西,我了解的不多。”
我掂了掂针,摇头一笑说:“安德烈,果然有几分手段。”
小哥也笑了下:“是啊,不怕邪教空白话,就怕邪教有文化。一旦掌握了很多称之为经验和真理的东西,大众就很容易相信并听从了。”
我想了想,扭头看小哥:“那科学呢?”
小哥怔了一下,跟着又反复摇了摇头。
这是我和小哥初次领教这个安德烈的手段,而这仅仅是一个枪手,接下来呢?那片林子的深处还隐藏了什么,另外,这个枪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林子里有人出来呢?
我大概想了想后,小哥却拿起枪,对着前方的树林瞄了两下后,他笑着说:“仁子,咱们来个放枪问路如何?”
第六百三十二章 差点要一念化魔
我觉得小哥出的是个好主意,对付这伙人根本不用跟他们遵守什么江湖上的规矩,他们全是一群没下限的败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以除了一个杀字。我再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手段了。
我朝小哥点下头,小哥拿把起枪,对准密林,砰!
他放了一枪。
林子里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时,小哥弯腰去那个没了脑袋的家伙身上找子弹。我则盯着林子陷入到了沉思中。不对劲呀,真的是不对劲。
蒙古这地方多的是草原,怎么平地里突然就生出这么浓密的一片森林呢?另外这林子看样颇有些年月了,长的郁郁葱葱格外的茂密,放眼看去,那里面最粗的树,都将近三四人合抱了。
这么大一片林子,一枪打进去,怎么也得惊起几只飞鸟才对,可小哥放了一枪,连只扑愣蛾子我都没有见到,你说这林子有多邪性。
小哥这时找到了子弹。然后他熟练地上膛,对准密林,砰,又放了一枪。
如是这般。一连打了十几枪,林子里一只鸟儿也没出现。
我感觉不对,于是撒开感知,可感知放出去,也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浩浩沓沓的全无任何的回音。
查探到这些情况,我对小哥说:“咱俩这恐怕是遇见道家的阵阵喽。”
小哥也懂这个,他附和说:“是啊道家法阵是道家体系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对了仁子,你知道吗?抗战时候,有几次对敌作战,湾湾那边的人还真请了高人布了法阵呢。”
我一怔:“真的假的,不会是抗战神剧吧。”
小哥:“不是,我舅姥爷亲口跟我说的。绝对不是什么抗战神剧。另外那几个法阵。只是干扰了一下敌人的方向感。真正杀敌还得是枪炮。后来,东洋人知道真相后。他们也派了人过来。领导过军队,用他们那边的法子来对付我们。当时川渝一带为对付那些东洋人,还组织过几场很大的法事呢。”
讲到这儿小哥说:“这些还仅仅是公开掌握到的,因为那几场法事规模非常的大,想藏起来,根本不可能了。此外东洋那边也有针对性的,做了一系列的法事。总之,这些全都属于是机密里的东西了。因它毕竟太玄了,公示出来,对老百姓没什么好处。”
我听着顾小哥这么说,再去看那森林,我心里忽然生出来一丝忐忑,一股说不出来,但总之给人很不好的感觉。
于是我对小哥说:“不行这样吧,刚才我从那人脑子里套出来放鹰人的大概方位了,那地方,就在这林子后面,我看这片林子也就五里来宽,干脆咱们绕过去得了。”
顾小哥摇头:“曲线迂回,非大英雄所为。走吧!”
一句走吧,顾小哥撒丫子,唰的一下,就奔前冲去了。
我不知道自已为啥生出来那种很不好的感觉,这是极少发生的事,可这一次,它居然在心里生出来了。但眼下,顾小哥说走,那好,就走吧!
我紧随他的身后,唰唰几步就冲到了森林的边际。
再往里走,需要横跨几道水泡子,我和顾小哥毫不理会,几个纵跳,跃过去就来到距离森林边际的一棵大树旁了。
此时我心里那种不安全,不稳定的念头愈发地强烈起来,我有意阻止小哥,没想到他一马当先,已经冲进去了。我只好跟在他身后一并冲到了林子里。
进去后,开始并没感觉到什么特别,四周只见地面丛生了很多的灌木和荒草,此外脚 下还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腐植层。人踩在上面,干枯的叶子和树枝立马发出轻微的喀喀音。
我和小哥放慢了速度,一步步向前走了一百多米,但是四周仍旧一点动静没有。整个森林,静的异常的可怕。
“不太对劲,小心为上啊。”我提醒了小哥一句后,顾小哥突然用脚在地面踢了几下,这几下踢过后,地面马上露出了一个人类的骷髅头。
这颗脑瓜子绝对是个古董,由于埋在森林的时间太久,它表现已经发黑了,并且骨质也变的极其的脆弱,小哥用脚把它踢出来的同时候,竟将它的眉骨给弄碎了。
当下小哥看到是死人脑袋,他当即说了一声罪过,然后弯腰用手试着把这个骷髅捧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唰的一下,我炸毛了。
已经很少有能让我炸毛的力量了,可是我现在炸了,这只能说明两件事,一是有十分强大的高手隐藏此地,而现在他马上就要现身。第二种可能就是,这地方藏了一股极其可怕的阴性力量。
这股子力量,非常的强悍,所谓的什么阴灵在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它又不是阳灵,它本身具备的是怨气为主的深深阴性力量。
这感觉让人非掌的不舒报,就好像突然走进了一间死了无数人的凶宅一般,阴冷,可怖。
我打了个激灵说:“不好,这里面有门道。”
话音一落的时候,唰的一下,我发现那股力量好像有人故意操纵一般,瞬间就如一道大浪,直朝我和顾小哥的身上卷来了。
这已经不是精神上的攻击了,不是那种虚幻的幻象。
而是过多的阴性力量聚集在一起后,它同身上的阳性力量相遇后,且这阴性力量又是怨气的集合体,两力相撞,最终就会产生一股非常可怕的物理力量。
譬如,我数年前去墨脱时,齐前辈帮我做的那个手杖,那种能把我扔出去的力量,就是这两种力量相撞的结果。
只是那个跟眼前我遇到的根本没法比,那个还仅停在干扰神经层面。而这个,却已经变成赤果果的身体伤害了。
眼下这短短瞬息间发生的事我虽然不太意承认,可我必需得承认,那就是我轻敌了。
我没想到对方竟用了这种高明的手段。同样,我也没想到,在内蒙大草原的深处竟会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万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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