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 - 第7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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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传我的这个方法,也正是很久前,我脑洞大开时的一种设想,我想像着,让自已的身体量子化。只不过,那时不过是一个不成熟的设想罢了。
    今天,这位前辈传我的却是,真正拿来用的法门,包括具体的用法,等等一切,他都详细告知了我。
    羽尘完全的消失后,我静静站在这山顶,抬头仰望那一片璀璨星空。
    我所经历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吗?外面真的有那么多的世界吗?我安静地想了想后,突然笑着对自已说,把它当成是真的,对我有什么害处吗?是的,没有,它只会让我的心更宽广,让我知道 ,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很大。让我变的不在那么极端,激进,暴烈。
    让我更加从容地面对这个世界,坦然接受这个世界给我的苦难,幸福,快乐,悲伤。
    因为相对很多世界而言,这个世界其实是非常,非常好的。
    然后我的心定下来了。
    就这样定下来了,不再为任何的东西感到恐惧,也不再为自已的命运感到害怕了。
    我站在这里,重新走了一路五行拳,十二形拳。
    我打的很慢,很慢。
    然后我做到了,劲走毫厘,我可以把劲拆分成一毫米,然后一毫米的一毫米的推进。开始的时候当然很难。但过了三个小时后,我游刃有余。
    当我对着初升的太阳打起劈拳时,我才算真正感到了所谓慢打的功效。
    太完美了。
    它不是练拳,而是洗礼,是对心神,乃至整个人的洗礼,这种奇妙的感受,让人久久的难忘。
    胸怀宇宙,而又精于细微。
    我想,这就是昨天晚上,道长给我上这一课的真正目地。
    仅仅放眼宇宙是不行的,最终只能让人落得一个好高骛远的毛病,单独精于细微,又会让人把心胸变的过于狭小,然后落得鼠目寸光的缺点。
    只有让两者结合,才是真正的道 。
    这位道长,多谢,多谢点拨之恩。
    我在崆峒住了整整的一个月,一个月后,仲夏之时,华阳散人回来了。
    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不仅在练拳时,做到劲走毫厘,乃至吃饭,喝水,等等的一切,我都是在用一个可以计算出来的单位进行衡量。
    这么看的话,会让人觉得我活的很累。
    可实话说,这世上,别的活法儿就不累吗?所以,相对很多为生活,家庭,工作打拼的人而言,我这活法儿算是轻松的了。
    我在寻求精确,生活,行走,睡眠,等等一切的精确。并且是不依据外物的精确。
    跑步的时候,有记步器,但我不用那个,我随时知道自已走了多少步,这很容易就完成。
    生活在当下时空的精密状态中,每天都仿佛是上满了弦的钟表,参照着太阳,星辰还有地球的转动而一秒秒的精确移动。
    这种状态,就是合上了道。
    合上之后,随时间推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越来越强!
    同样,劫难也越来越大!
    华阳散人回来之后,叶凝就离开了道观。
    我没有见到散人,同样也没有跟她说什么话。但叶凝回来,却带来的散人送给我们的礼物。那是一大瓶的药。
    没有什么补益的效果,但却可以让人在生气,愤怒,情绪失控的时候,帮着我们稳定好身上的情绪,转尔不让心魔生出来。
    “你可终于回来了。”我拿着叶凝给我药,掂量一下后,我对她笑说:“华阳散人除了送药,,她还有说别的东西吗?”
    叶凝抻了个懒腰说:“说了,若是不死,得空儿过来山上玩儿。”
    我哈哈一笑。
    叶凝释然一笑说:“生和死啊,就那么回事儿吧。对了,咱们得马上走了。”
    我说:“去哪儿?”
    叶凝:“影姐在乌x木齐,她要接胜大哥回来。然后胜大哥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他带来了一位老人。”
    我心中一动:“是他?”
    叶凝笑了下说:“没错,就是他,范铁云前辈。他终于可以回来了。不过这次是凶险万分,因为,范铁云前辈知道很多事,并且,有人要杀他,因为不只一伙人根本不想见到他回来。”
    我说:“走,马上走!”
    范前辈手里一定握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不是什么法器,也不是什么洞天福地。我和马彪子在一起分析过很多次,我俩一致认为,范前辈肯定掌握的是所谓霸王正道的不耻之事,一个可以他们善良外衣给撕破的事。
    霸王正道 之所以称之为正道,那是他们干的都是一些个正大光明的所谓好事。即便有些小坏,也在理解的范围内。
    但范前辈掌握的肯定不止这个,他手里的掌握的可能是丑闻,可能是一个把柄,总之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正因这点,对方这么多年来,才会一直对范前辈死缠着不放松。而之前范前辈派了他在海外的弟子回来,也是为了打听一下国内的形势。现如今,我们年轻一辈的把几件大事都办的很漂亮,且老一辈也有很多人都出山了,这个环境比之从前要好,所以前辈要回来了。
    他一回来,多年前的恩怨又将掀起来。
    是把这一场恩怨演变成腥风血雨,还是尽自已的力,将其尽可能地化解掉。
    一切全看这些人的努力了。
    当下,叶凝把陆大娘给她的刀和刀谱先寄存在华阳观,然后就这么空了两手,先坐了大巴去了兰x,然后又从那儿搭飞机,跟我一起直奔乌x木齐而去。
    第六百四十七章 范前辈掌握的东西和故人相见
    出发的路上叶凝问我这段时间都一个人在学什么东西,我如实告诉她在学打拳。跟着我把这个慢打的距离方法告诉了叶凝。
    叶凝听过,赞了我一句后,她说她在练杀气。所谓杀气,就是天地之间。秋末冬初的那股子气势。是那道可以让万物凋零的杀气。她习的这一门刀术,重中之重就是这个东西。而这一切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气字,也就是所谓的气功。
    气功并非有形,有质之气。
    道门练气功,其实就是一个齐自身而应外物的一个过程。因为这个气,它本身就已经遍布四周。
    比如说,每年到了春天的时候,一定是小草发芽,万物生长的那么一个时期。
    而到了夏天,万物的生长就会到达一个巅峰。最终,来到秋天,万物归藏。一股子肃杀之气,就会遍布天地穹野。
    叶凝练的功夫就是要把这股子肃杀之气合上身,完全合上之后,到了必要的时候。叶凝可以把潜藏天地间的这股子气给借过来。
    如此一来,她就具备了一种很强,很强的神通。
    至于我,我的修行。时时在做。
    每一次坐下来,走的每一步,抬头看到的每一个物事,喝的水,呼吸的每一口空气,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清楚印在脑子里。
    它的体积有多大,密度有多大,重量有多大,我都在用可以实现的最小的单位去计量。
    这个过程,就好像一开始我跟应苍槐前辈学那三字一音一样。
    三字一音伴随并融入我日常的生活一分也不停歇。
    那么这个法门也是一样,也一样进入到我的日常中。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行为中体现出现。
    而我的目地就是追求到最小的那个单位上发生的一切变化。
    这就是修行。
    所以我没有闲着,包括坐飞机的过程中,我也没有闲下来。时时都在做着这个功课。
    而对应我身体上的突破,我说不清楚,总体的感觉就是。我感受到的阻力大了。
    根据物理学的原理,阻力越大,爆发出的动能才会越强。
    枪膛中的膛线就是这个道理,膛线给了子弹一个阻力,子弹受火药气体推进的时候,它几乎是被硬挤出枪膛的。膛线在这个过程中,给子弹阻力的同时,又修正了子弹离开枪管后的飞行方式,最终,子弹获得了一个高能的速度。
    功夫也是一样,当感觉阻力变大,直至有一天感觉到空气也有了很强的阻力时,那便是功夫大涨的一个表现。
    至于出体等等的这一切。如若按羽尘的说法就是,不必刻意去修这个,刻意做了往往取得事与愿违的效果。
    不刻意去做,按我现在的法门去修,用时坦然出体就罢了。
    这就是我崆峒一行的领悟和感受。
    极微妙,看似玄幻不可捉摸,实际又切实可行,真实不虚。
    飞机在乌市降落后,叶凝直接就给影姐打了一个电话。随后我们在机场门口见到了来接机的影 姐。
    多年不见,影姐还是那么漂亮,她穿了一身职业的套装,手里拎了一个包儿,很快地走过来后,先跟叶凝抱了一下,复又看了看我笑说:“行啊仁子,这么久不见,你这修为精进了,并且还精进的吓人呐。”
    我一笑说:“不敢当,我还差了很多,很多,真的差很多。”
    影姐:“行啦,咱们也不用客气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走,我先给二位接接风,不过事先说好了呀,我不吃荤,吃素的。”
    我笑说:“素也好,吃的东西,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影姐一笑,然后又跟叶凝低语了两句,叶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影姐,我们是道侣,一起修那个的,还没打算要孩子呢。”
    “噢,明白了。”影姐笑了两声后说:“我这还等着你们给我生一个大侄儿哄呢,哈哈。”
    就这么说笑中,我们一起上了影姐开来的车,去了一家素食馆,然后在一间包房内,我品到了味道相当不错的全素宴。
    席间一切都正常,吃过了饭,影姐一脸凝重地对我说:“胜战龙和范师父被困在新西伯利x了。”
    我喝了口清水问:“具体怎么一个情况,怎么他们没有坐飞机回来吗?”
    影姐:“你胜大哥的身份不行,他之前在荷兰那边又出事了,假护照现在也没办法用了。然后有人去欧洲找到了范铁云前辈的藏身地,现在这伙人的目地很明确,就是四个字,夺人,杀人。”
    “范前辈现在无法在那里呆了,他多年没有出来,一直在欧洲隐居,所以对外面的形势,还有很多东西都不是很了解。正是这样,胜大哥通过一个海外的华人老先生,他跟范前辈接触上后你胜大哥决定亲自带前辈回国。”
    “胜大哥考虑到他在俄罗x那边朋友比较多,所以他就走了那条线。但现在,我根据胜大哥发给我的线索看,有高人盯上他们了。”
    我问说:“都是什么人?”
    影姐:“李明阳,刘战,这两个人早先是国内出去的高手,后来到了海外,他们学了很多的东西。这功夫高的很吓人。并且除了他之后,还有一个人现身了。”
    我说:“叫什么?”
    影姐:“这人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曾教过一个弟子叫李拓州,江湖传言,去年这个李拓洲应该是让你给杀了,对吧。”
    我说:“没错,那人确实是死在我的手中。”
    影姐点了下头说:“这人的辈分很大,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这人一直在找一个人,并且那个人,听说跟你也有关连。”
    我说:“找谁?”
    影姐:“应苍槐!”
    我暗自琢磨了一下说:“有人知道应苍槐教我东西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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