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因为没有修这个人元,而是直接下手修,天元,地元两丹了。所以,他们选择的是,解掉,死后归仙位。
这些人指的就是我在高黎贡山遇到的雷前辈,还有崆峒遇到的羽尘道长。
真正的以武入道,也叫肉身成圣,修的就是天,地,人三元。
三元一起来修,进度慢,凶险,同样也是危机丛丛!
我吃了不少的青草,打了一个小饱嗝后,感觉真的挺不错。
很轻松的感受,完全没有吃五谷杂粮的感觉。
至于卓玛,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女巫,一脸吃惊地啃着青稞饼子,看着我和莫莫将一把把的青草吃干净。
我知道,她对这一切是吃惊的。
当然,她可以理解,可她却是吃惊的。
吃过青草,喂饱肚子,马玉荣那边已经查找完毕了,然后他领我们七拐八拐,好一通的绕行后,这就走出了对方布的这个阵。
离开了阵,我们一路前行,走了二十几公里。中途,我们没听到什么人声,也没有遇见什么阻拦,最终当我们来到雅鲁藏布江边上的时候,卓玛领我们四下一阵的翻动,最终找出了一个皮筏子。
我和莫莫轮班一通卖命的吹,给这皮筏子吹起了来后。又将口扎紧,然后卓玛跟我说:“我们要进入江里去,顺着江水一片漂,当来到一个转弯的地方时,我们要让船停在那里。”
“是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吗?”莫莫问卓玛。
卓玛点头说:“对,就是那里。”
第六百八十九章 再见凶萌猫和地底的不死高人
夜色中的雅鲁藏布江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湍息的江水中蕴含的是那种极其原始的气息,它让人不由自主想到了地球上久远的洪荒岁月,它还会让人心生敬畏和崇拜。是以,我凝视江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江畔。然后伸手捧起一汪略显浑浊的江水,我情不自禁地低头喝下了一口。
“你这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吗?”莫莫坐在我身边,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
我擦尽嘴角沾上的水珠说:“算是吧,一种信任,对它的信任。”我指了指这江水。
莫莫笑了两声:“当心江水里面有寄生虫。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看了下一旁打坐的卓玛说:“她刚才不是说了嘛,要等来一个合适时间才能入水。”
莫莫抻了个懒腰,躺在江滩上说:“知道封神榜吗?”
我笑了一下:“你可别说那是一个历史真实事件啊。”
莫莫笑了下:“它确实是一本小说,并且因为扯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民间有鬼封神的意思。不过呢,封神榜里讲的很多神仙,确实是存在的。我师父就说过,封神榜讲的其实是史前那场发生在修士中间的战斗。”
“只是在封神榜之前,这些传说太零散了。它一直在民间,通过口头相授的方式,零零散散的流传着。所以为了强调一种代入感吧。姓许的那个作者就整理改编了一下,然后让那些神仙统一乱入到了周武王伐纣的那个年代。这样有了年代感,人们读起来会觉得更加真实。否则凭空架起的话,会让人的感觉。这是没凭没据的瞎扯。”
莫莫讲到这儿,他伸手抓起了一把土,然后他轻轻的一搓,湿湿的沙土徐徐从指缝间掉到地面上,他看着这土出神地说:“我大师伯会土遁,可他说过,那是噩梦一样的术法。他这一辈子只用了两次。然后,他说就算是死,他都不想用了。”
我歪头看莫莫:“土遁?”
莫莫:“金木水火土,五行遁术。讲白了,就是让人身与自然界中的五行之一相融相合。”
“共振听说过吗?”
莫莫拧头看我说:“一颗石头放到另一块石头上面,如果我们能控制两块石头,让两者的共振达到一致的那个频率,其中一块石头就能沉入到另一块的内部。”
“土遁也是这样。人和泥土山石的频率达成了一致,然后人就能钻进地底。在地底以一种极高的速度前进。不过……”
莫莫皱了下眉头说:“那滋味很难受,有时候耳朵,鼻子里会钻进去一些虫子。有时候,会遇见,各种各样想像不到的东西,你知道土里面,真的什么都有。”
“知道我大师伯第一次土遁,他遁去了哪里吗?”
我说:“哪里?”
莫莫憋不住笑说:“化粪池,哈哈哈!他钻到那里面去了,化粪池……哈哈哈,真的是可怜,他怎么能钻到那个地方去?”
莫莫喃喃说:“我五行先天火重,适合修火遁。”
他复又看了一下我说:“你好像跟水很亲。我觉得你适合水遁,对了,闻太师会的就是水遁。很厉害,只要有江海,他就能随时随地逃走。”
讲过莫莫撒开手中的沙土说:“土遁很危险,因为如果要是钻进一面掺杂了钢筋的混凝土里,又或是钻进含量极高的天然铁矿中,那下场,啧啧……”
莫莫望着天空说:“听我大师伯说,他一个道友就是这么死的。一下子钻进去,没力气出来,就这么生生困死里边了。”
莫莫最后跟我说,他师父修的就是水遁。
两年前,他师父在长江流域救过一个人。
那个女人晚上独自跑到江边,呆立了几秒后,奋不顾身地跳到了江水中。
当时他师父就在江里,然后他护着女人走了八十里的水路,找到一处有人的码头将那女人送上去了。
“这事儿上过网络新闻。”莫莫捡起石头打了一个水漂跟我说:“当时人们都说是那女人糊涂了,记不清楚时间地点。可那女人一再坚持说她真的是在几十里外的地方跳的水。人们还是不相信,只说这女人疯了。”
“多有趣。”莫莫笑了一下说:“不过也蛮好,要真是让人注意到,然后有人花大力气去找咱们,这个隐世界就破了。”
“人们很聪明,总会用各种各样牵强附会的科学说法来掩盖无法验证的事实。记得走向x学吗?”
我听了就笑了。
莫莫也笑了。
莫莫声音低沉:“神秘的雅鲁藏布江畔,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为何深夜独自站在江边,为何又转身走向了密林,密林深处,是什么吸引了他,这个小伙子的命运会发生怎样的转变。请看最近一期的走近x学。”
莫莫说完哈哈大笑说:“真相就是小伙子尿急了。对不起,我去解个手。”
我跟着起身哈哈大笑说:“不对,是两个小伙子。加我一个,我也尿急了。”
马玉荣听罢念叨了一句:“撒尿要走单,走单不遇鬼,撒尿莫凑双,凑双尿三行。”念叨完了,他说:“算我一个,算上我一个。”
我笑对马玉荣说:“道长你这是什么说道啊。”
马玉荣回说:“不凑双的,尤其是在荒山野岭,凑了双,撒出来,却成了三行。你知道为啥吗?”
我一怔说:“难道是好兄弟。”讨东医圾。
马玉荣嘿嘿笑说:“不是,嘿嘿,真的不是。”
我正要问马玉荣,为啥说撒尿莫凑双的时候,我发现马玉荣和莫莫已经掏出家什事,开始放水了。好吧,先放完再说,我拿出家什事,正朝外放的时候,突然,我们三人放着放着,就被五米远灌木丛中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那东西有着一对绿莹莹的眼珠子,它蹲在灌木丛里,正一动不动地瞅着我们呢。
我对马玉荣说:“咱们可是凑成三人了,是个单数,这怎么还遇到东西了呢?”
马玉荣抖了抖后,他一边系裤子一边说:“这也不是个阴物啊,这是个活物。”
话刚说到这儿,那活物突然就喵呜地叫了一声儿。
莫莫闻言大惊:“不好,喵星人。”
唰!
这货端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伸手就把他的旋刃给掏出来了。
我瞟了一眼莫莫说:“不是吧,喵星人而已,不至于这么害怕吧。”
莫莫深吸口气:“别说那么多,俗话讲一物降一物,这,这喵星人是我心魔,是我的心魔。”
我撇了嘴,转身朝那对绿莹莹的眼珠子说:“小猫咪,你这是想问我们要吃的吗?可怜呐,我现在都沦落到吃草的份儿上了,这吃的……”
突然,灌木丛一阵响,然后那眼珠子的主人,又喵呜叫了一声后,唰的一下,它就遁到了我的面前。
这货现身后,它扭动着胖呼呼的身子,给沾在毛儿上的草棍什么的抖落掉了,它又抬起头朝我喵呜地叫了一声。
这次我终于看清它的样子了。
它不是别的猫,它就是大名鼎鼎,玉树临风的,凶萌猫!
我有很多年没见到这只猫了,叶凝说过,她在养伤的那段日子,这只猫一直都陪在她身边的。后来,她要走的时候,曾想把它带走。可六姑娘说了,这猫要闭关。
我无法想像一只兔狲会通过一种什么样的方式闭关修行。
叶凝对此也表示怀疑,可既然六姑娘说了,它需要修行,好吧,那就修行吧。于是叶凝走时就没有带上它。
现在,它又重新出现了。
凶萌同学,你这是闭关结束了吗?
我蹲下身来,仔细打量它。凶萌猫微闭了一只眼,朝我呲了一下牙后,它嗖的一下就扑到了我怀里。
我伸手一接,抱住它的同时,没想到这小家伙的劲儿这么大,都快赶上一颗小炮弹了。
我搂着它,轻轻抚着它背上的毛,感受它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我说:“花球儿同学,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你的主人没跟你一起过来呢。”
花球儿没说话,只是很温顺地把头搭在我的臂弯上,由我这么抱着它一动不动地打呼噜。
莫莫这时歪头看了一下我,接着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关仁,这货是你养的?”
我说:“怎么,不行我养吗?”
莫莫说:“你知不知道,男,男不养猫的。”
我盯着莫莫,发现他表情古怪,好像花球儿让他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
于是我问他:“怎么了,难道你在猫身上受过什么伤?”
莫莫不无凄凉地说:“岂止啊,曾经,曾经我也养过一只大黑猫。可是,那天晚上之后,我发誓,我,我再不养了。”
咦?
我一怔,忙问莫莫:“怎么,那只黑猫成精了?”
莫莫摇头说:“不是,它没成精,它,它给我挠了……”
事情是这样的,莫莫是男人,男人有一项生理功能,就是晚上睡着的时候,身上某个东西会一会大,又一会儿变小。莫莫住在福建,那地方天气炎热。夏天的时候,莫莫喜欢不穿衣服睡觉。
某一天的晚上,莫莫养的猫,忽然就让莫莫身上那个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东西给吸引了。黑猫同学感觉这是个玩物,一时玩心大起,于是它就伸出了爪子……
结果就是,伴随一阵凄厉的惨叫,莫莫捂档在床上翻滚了。
还好,只是几道划痕,虽说流了血,可没有伤及要害。
莫莫身体上的伤虽说不是很重,但心灵上受到的伤害却很大,那天起,莫莫就对喵星人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转尔在接下来的十几年来,莫莫一直都畏惧这种有着锋利爪子的毛绒绒的小动物。
听到莫莫讲解他的血泪史,我告诉莫莫,花球儿严格上讲不是一只标准的喵星人。
它的学名叫兔狲,它不是家猫,同样也不是野猫。它是兔狲,一种濒临绝种的珍稀保护动物。
尽管我讲清楚了花球儿的真正来历,可莫莫还是难消内心深处的小阴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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