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书柔又缓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看向蝎戾,语气平缓道:“你走吧。”
蝎戾一愣,不解道:“什么?”
年书柔直直地看着蝎戾的眼睛,无情道:“你走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一个人走。”
年书柔很清楚在这件事上,她不该迁怒蝎戾,甚至还得好好感谢他一番,可只要一想到蝎戾的身份,在这个心理阴影被触发的时间段里,年书柔就止不住地犯恶心。
蝎戾攥紧了拳头,目光死死地盯在年书柔的脸上,一副誓要从她脸上探出个究竟的样子,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
虽然蝎戾在动手后就想过年书柔会怎么对待他,但当猜想成真时,蝎戾却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愤怒,可该有的怒火却一点也不少。
面对蝎戾的追问,年书柔没有丝毫害怕退缩之意,她道:“原因很简单,不过是我不想再看到你罢了。”
年书柔没有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秘密的爱好,更别说还是个对她意图不轨的家伙。
“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攥着年书柔的手逐渐加重,蝎戾眼底的疯狂和杀意滚动交织着,让年书柔看了眉头微蹙。
与从小到大一直被长辈灌输要对雌性温柔以待,顺从自己喜欢的雌性的兽人不同,没有束缚的流浪兽本身就是“肆性而为”的代名词。
因为极难与雌性建立同等的感情关系,所以雌性与他们而言,大部分情况下是实力的象征和身体冲动的发泄工具。
亦或者哪怕他们真的喜欢上了某一个雌性,但因为明面上从未流浪兽爱上雌性的事例在,他们即便知道自己对某个雌性上心了,也不懂得该如何去正确处理这件事,进而导致了事态越发恶化不可挽留。
流浪兽的生活只教会了他们喜欢便去掠夺的道理,对雌性温柔相待,只有在自己顺心的时候才会去给予,真碰上了与他们想法相错的,那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温柔便成了他们伤害雌性的一把刀。
刻在骨子里的恶劣是无法消除的,除非他们自己心甘情愿地给自己戴上层层枷锁,否则谁也别想改变他们。
而蝎戾便是其中最为明显的一个,对于年书柔之前给他的所有伤害,都是他愿意去纵容的,哪怕会为此赔了命他也是甘愿的,但前提是年书柔不得离开他身边。
一旦越过这个前提,那些所谓的纵容便有了代价,而其中的代价就包括了年书柔的命与自由。
在蝎戾看来,他不过是杀了几个对她心怀不轨的恶心家伙,真说起来,她还得向他说声谢谢呢!
可如今呢?一句“不想再见到他”成了赶他走的理由,那他之前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
“除非是我自己玩腻了,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的身边!”撕去了那一层温柔的假象,真实的性子便露了出来,傲慢而癫狂,恶劣而虚伪。
看着被蝎戾攥得生疼的手腕,年书柔面上不显丁点痛楚,但眼底的不耐烦却越发多了,“我救了你两次,而在这一路上也对我颇为照顾,你我之间欠下的债早已还清,再继续纠缠下去便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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