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很凶(太莽) - 仙子很凶(太莽)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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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第十六章 同归于尽!
    左凌泉还在抬枪直刺,脑子里却瞬间不知想了多少东西,心也一瞬间跌到了谷底。
    怎么会……
    堂堂长公主,大半夜跑去断壁残垣逛荡,有病吧?
    左凌泉耳力过人,百分百确认珠帘后出声的女子,是临河坊遇上的那个姑娘,先不管为何会出现这场面,当前局势可谓危险到了极点。
    既然是她,那肯定已经看出了自己在演戏。
    自己为什么演戏?因为不想当驸马。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男人求而不得,会让她满足女人的虚荣心。
    但若是男人能得而不求,表现出没兴趣的意思,那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更何况他还打过长公主屁股……
    要死要死……
    转瞬之间,左凌泉心思百转,知道这戏不能这么演下去了!
    嗙——
    几乎就在姜怡出声的下一瞬,擂台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起云台上下数千人,全神贯注盯着擂台,却愕然发现方才那个气喘如牛的白衣公子,身如风驰电掣,化为了一道白色残影,只在原地留下了两块被踩断的木板。
    而看的最清晰的,莫过于同样站在擂台上的李沧。
    李沧手持长剑本欲一击制敌,半途却脸色骤变,光是看左凌泉奔跑间微微屈膝的动作,他便知道大事不妙,提前抬剑回防。
    可李沧反应再迅捷,也还是小看了左凌泉的爆发力。
    左凌泉练剑十四年,练的只有一剑,而这一剑也很简单——用最快的速度,刺在最准的地方。
    因为世间武学招式,目的都是为了杀人,要杀人,练好这一下就足够了!
    左凌泉没有用全力,也没必要,但这也不是李沧能招架的。
    左凌泉手持丈二银枪,眨眼已到李沧近前,怕把李沧打死,弃枪便是一记掏心掌,直击李沧胸口。
    嘭——
    李沧后背衣袍骤然鼓涨,继而双脚离地,整个人化为弓腰的虾米。
    身形尚未腾空,便咳出了一口血水。
    一切不过转瞬。
    满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方才还片叶不沾身的李沧,就化为了一块破麻袋,从擂台上横飞而出,直至飞出两丈有余,才摔在了地面。
    台下等着的八人,猛然瞧见这一幕,只觉头皮发麻,差点被吓死,脸都白了几分:
    “这厮竟然扮猪吃虎!”
    刚刚站起来斥责的姜怡,声音猛然一收,捂住嘴知道露馅了。
    但姜怡马上又把手放了下来,瞪着眸子,一副‘你完了!接着演啊你?’的凶狠模样。
    左凌泉未等李沧落地,便已经收手站定。
    为了能顺利入栖凰谷拜师学艺,不被公主骚扰,他还真的只能继续演。
    左凌泉硬着头皮装作没听见姜怡的声音,负手而立,摆出桀骜姿态,看向台下的八个对手:
    “一群乌合之众,也配与我相争,方才随便打打逗你们玩罢了。驸马之位,我今天拿定了,你们要是不服,一起上即可。”
    说这话,自然是为了亡羊补牢。
    但姜怡又不傻!
    一处通处处通,方才看出左凌泉不想当驸马故意放水,现在自然也能看出,左凌泉在尝试挽回局势,免得被自己记恨。
    不想当驸马?
    姜怡眼神微冷,起身把珠帘掀开,一袭大红宫裙出现在了露台边缘。
    “拜见公主殿下!”
    起云台上下,满朝文武尽皆起身,躬身行礼。
    左凌泉眼皮挑了挑,强行做出‘怎么是你’的吃惊模样。
    但姜怡已经看透了左凌泉,双手扶在雕花围栏上,居高临下,咬着银牙道:
    “左公子好身手!既然你这么想当驸马,本宫就……”
    别啊姐!你这就没意思了……
    左凌泉连忙抬头,眼神示意,希望姜怡别一时冲动,拿双方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但姜怡可不管左凌泉的感受,她今天必须选一个驸马给宗室那边交代,也知道和她不是一条心的王侯公卿,肯定安排了不少人在里面,想借机接近控制她。
    所以今天选驸马,选的人注定是她不喜欢的,她能挑的,只能是稍微靠谱点,没有什么后台背景,以后不会在背后捅她一刀的‘夫君’。
    左凌泉家室背景不是一般的干净,这符合了首要条件。
    大德无损、长得好看、武艺不错,也符合了次要标准。
    最重要的是,左凌泉不想当驸马!
    不想当就对了。
    你不想当,我还选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不想当我偏让你当!
    我气死你!
    种种原因综合在一起,姜怡还用选吗?
    只要左凌泉当了驸马,以后就任她揉圆捏扁,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特别是现在,看到左凌泉眼中那‘我错了、你别乱来’的无助模样,姜怡只觉这几天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通了一半,整个人都快飘了。
    姜怡阴森森的看着左凌泉,说话还故意停顿,吊了左凌泉一会儿胃口,让他觉得有转机后,才眼神一冷道:
    “就你了。接下来不用比了,各位爱卿退下吧。”
    “哗——”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当然,不是吃惊公主选左凌泉当驸马,而是吃惊公主这么利索就把驸马定下来了。
    他们还以为公主不想出嫁放权,会找借口推脱一番,他们连苦口婆心劝说的台本都准备好了,没想到这么直接。
    一时间,朝臣都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参选驸马的世家公子,则对左凌泉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而左凌泉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化为了僵硬,他站直身体,摊开手来,抬目望着上面的长公主,意思很明显:
    你有病吧?
    你图个啥?
    姜怡斜依着围栏,毫不示弱的与未来同床共枕的夫君对视,意思也很明显:
    你奈我何?
    你不想当我就选你,气不气气不气?
    左凌泉无可奈何。
    不仅没法生气,而且还得感激流涕!
    两个人含情脉脉对视片刻后,左凌泉吸了口气,抬手恭敬一礼:
    “谢公主殿下厚爱。”
    姜怡看着左凌泉不情不愿的模样,心情极好,她居高临下,正想抬手示意免礼,下方却忽然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
    “公主殿下,臣有异议!”
    姜怡眉头一皱,转眼看去,是坐在席间的户部尚书王峥。
    嘈杂的起云台也安静下来,望向王峥。
    姜怡面色平静:“王尚书,本宫选的驸马,你有何异议?”
    王峥俯身一礼,恭敬道:
    “微臣不敢质疑公主殿下的决策,只是怕公主殿下受小人蒙蔽。这个左凌泉,微臣的下属有所接触,平日私德有亏,当驸马万万不合适。”
    姜怡微微眯眼——把她按着打屁股,还阴她,毫无君子之风,私德能不亏吗?
    但这事儿是私人恩怨,放在台面上也算不上什么,大德无损就行了。
    仅凭左凌泉在临河坊拔刀相助,又在球场上跑去冒险救人,姜怡便看出左凌泉品性不坏,而且算是很优秀的一类人,只是有点凶而已。
    姜怡知道有人不满她没有选提前安排好的人,才在此时挑刺,沉声道:
    “哦,是吗?”
    侍郎左寒稠,官职比王峥低,对方丝毫不留情泼脏水,他也是神色温怒:
    “王大人,话可不能乱说,凌泉前天才来的京城,在青合郡一直安分守己,我都不知道他私德有损,岂会被王大人下属知晓?”
    王峥面色严肃,转眼看向身后:
    “茂德,你把事儿和公主叙述一遍。”
    监察御史陈茂德,连忙起身走到跟前:
    “禀公主,下官有一外孙女,名为汤静煣,常年住在临河坊。昨日清晨时分,天色未亮,家中犬子的妾侍,曾瞧见左凌泉左公子,从静煣家中出来,还代为关上了房门。孤男寡女共度一宿……”
    “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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