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么弄没事,但姜怡方才已经就寝,得知消息出门太急,里面只穿了很短的小睡裤。
左凌泉坐在床铺边缘,本来也准备清点自己的战利品,可一眼瞧去,就看到蹲在正对面的姜怡,裙子下露出白花花的两条腿,以及白色的小裤。
小裤布料鼓鼓的似馒头,甚至能清晰瞧见一道小月牙……
?!
左凌泉冷峻双眸微凝,一口气走岔,让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伤得更重了几分。他惊鸿一瞥后,迅速偏开目光,不曾想正好瞧见,吴清婉眯眼瞄着他。
→_→
眼神儿的意思,约莫是‘臭小子,好看吗?’。
好看……
左凌泉脸色罕见地一红,想开口解释,但好像解释也没意义了。
吴清婉蹲在旁边,瞧得一清二楚,倒也没有责备左凌泉下意识的目光,只是抬手把姜怡的裙子往下拉了些。
姜怡此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并紧腿,脸色也红了下;抬眼瞧去,见左凌泉认真盯着地上的物件,好像没注意到,她才暗暗松了口气,默默移动到了侧面。
左凌泉见两个女子都蹲着,他坐着也不对,便靠着石床坐在了地上。
姜怡把包裹打开,里面乱七八糟的物件映入眼帘,刚想翻找,她忽然一愣:
“法器?”
吴清婉是丹器房的掌房,自然看得出品质,也是稍显意外:
“是法器,一、二、三……还有这么多符箓和丹药……”
姜怡方才的思绪荡然无存,盘坐在了地上,把长剑拿起了看了看,又把目光转向左凌泉,莫名其妙道:
“你杀了些什么人?三件法器,还有这些符箓,打死你十回都够了。”
法器在栖凰谷也是稀缺物件,只有掌房、执事和嫡传弟子有,无一例外都是炼气七八重往上的修士。
姜怡知道左凌泉武艺惊人不假,但这明显是灭了一个队,也太夸张了些。
“打着打着,体内忽然出现真气,就把人杀干净了。”
左凌泉简短解释一句,把他最看重的铜镜拿起来,递给吴清婉:
“吴前辈,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法器。十分厉害,我今天在这上面吃了大亏。”
吴清婉接过铜镜,直接翻过来,看背面的铭文——铜镜背面有一个城池的标志,以及些许符号。
姜怡身为公主,见识并不低,眸子微亮道:
“还是天帝城炼制的法器,那最少也是上品。”
南方九宗,都有为宗门敛财的产业,天帝城也是九宗之一,位于大燕之外的帝诏王朝,以炼器著称于世;其炼制的物件,就和伏龙山的符箓、药王塔的丹药一样,品质和价格都不低。
吴清婉查看片刻后,柔声道:
“还上了禁制,真是小心。我得把禁制解开才能知道作用,不过既然是天帝城炼制的,作用肯定不简单。”
左凌泉已经用肉身体验过一次,点头道:
“确实不简单,能发光,还能用雷劈人,非常恐怖。”
姜怡心思被一麻袋宝贝勾走,连找仇人的事儿都忘了,继续在地上翻找。
只可惜,除开金光镜是天帝城炼制,法尺、剑、法袍,都出自寻常宗门;而找到的丹药,也只是‘愈体丹’‘凝气丹’之类的常见消耗品,没有值得一谈的。
两个女子和数钱的管家婆似的,把所有宝贝翻了一圈儿,姜怡拿着法尺,发现上面没禁制,还灌入真气尝试了下。
法尺品阶不高,应该预设了术法,真气灌入后开始震动。
左凌泉没用过法器,也接过来拿着手中,调动真气尝试了下。
“嗡嗡嗡——”
黑色法尺震动极快,都抖出残影了,因为注入真气比较少,倒也没其他效果。
??
左凌泉脑海里不知道为何,闪过一道灵光。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手中法尺,忽然觉得有点像……像……像什么来着……
左凌泉研究了下,确定没什么危险后,先是放在自己腿上试了下——酥酥的、麻麻的感觉传来,很是舒服。
……
“嗡嗡嗡……”
姜怡正在埋头寻宝贝,忽然感觉有东西凑在她的胳膊上,异样感觉传来,惊得她一个激灵,偏头怒目道:
“你做什么?”
“没什么,试一下,挺舒服的。”
左凌泉嘴角含笑,拿着“嗡嗡嗡——”的法尺,又凑到姜怡的胳膊上:
“感觉用来放松筋骨挺不错。”
姜怡又好气又好笑,觉得左凌泉和小屁孩似的;她体会了下,是有点舒服的样子,便把法尺拿过来,凑到了吴清婉的后腰上。
“啊~”
娇喉婉转,声音很是旖旎。
吴清婉猛然挺起腰身,有些没好气的瞄了姜怡一眼;然后把法尺抢回来,还给了左凌泉:
“用法器来来放松颈骨,太奢侈了。你想要的话,我给你做个差不多的。”
左凌泉接过法尺,意外道:“吴前辈会制作法器?”
“只是这么小的震动,研究上面的法阵铭文,应该可以仿制。不过肯定没法施展术法。”
“哦……”
……
第五十五章 家庭地位发生了变化
幽静石室中,三人围聚在满地宝贝前,两个女子挑挑拣拣,男子则拿着一根黑又长的棒棒,在自己身上按来按去,缓解激战后的疲惫。
收集的战利品挺多,但亮眼的没几件,两个女子,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符夹上。
吴清婉打开扶符夹,瞧见里面金笔,抬了抬柳眉:
“还是个符箓仙师,这笔很少见,只有符箓山才出产,不过一般人用不了。嗯……都是些自己画的寻常符箓,就这三张伏龙山的符箓是好东西……”
姜怡把雪白符箓拿过来,仔细查看:
“两张五雷符、一张龟甲符……这可都是上品符箓,怎么一张没用,就被你捡回来了?”
左凌泉厮杀之时,便发现敌人中最厉害的就是那个用符箓的,理所当然也把那人当成了第一击杀目标。他解释道:
“找机会偷袭一剑爆头,没让他用出来。”
姜怡见此,也没有多问。
虽然收获了一大堆东西,但值钱的也就几件。
两个女子把好东西放在一边,又开始整理余下的杂物,吴清婉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下面的两张纸。
“这……”
吴清婉这次是真的眼前一亮,急忙把两页纸拿起来,不过仔细观察后,又有些泄气。
左凌泉知道这两张纸不简单,见状询问道:“吴前辈,这个是?”
吴清婉拿着纸张,有些可惜地道:
“这应该是符谱。”
左凌泉虽然知道的少,但对丹方、符谱、炼器图谱这些还是知道的,都是下金蛋的鸡,有一张符谱,就能源源不绝的量产符箓,无一例外都是各大仙门的至宝。他奇怪道:
“这不是好东西吗?难不成用不了?”
“用倒是用得了,但是没人敢用。”
吴清婉指了指符谱上的宗门徽记:“这应该是外面一个大宗门的东西。丹方、符谱都是各大宗门的命根子,一旦遗失必然不择手段追回;我们栖凰谷即便得了符谱,也不敢教,不然被人家知道,很可能就被灭门了。”
左凌泉略一琢磨,觉得也是,又问道:
“那自己偷偷学没事吧?”
“自己偷学,不被发现肯定没事儿,不过很难学。这符谱只有两页,应该是偷来的……”
……
两人交谈之际,姜怡一直在包裹里翻找,最后在一堆杂物之间,找到了一块玉佩。
姜怡把玉佩拿起来看了看,脸色猛地一沉:
“这是扶乩山的执事腰牌?”
吴清婉听见这话,也蹙起了眉儿,接过来看了看:
“是的。我就说长青山里面,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堆修为高深的杀手,如果说是扶乩山,那就说得通了……”
左凌泉亲手和伏击的敌人搏杀,对这个说法倒是不怎么赞同:
“那些人所学之法五花八门,几乎没有重样的;彼此关系并不亲密,配合也不是很到位,不像是同门师兄弟。而且行事作风狠辣,感觉更像是常年刀口舔血的野修。”
左凌泉虽然接触的修士不多,但对江湖了解一些,低境修士也就比凡人强些,以江湖经验类推的,很容易看出那些人,不是正经门派的弟子。
姜怡听见这话,面露疑惑:“野修?大丹朝哪儿来这么多厉害的野修?”
吴清婉倒是觉得有道理,她看着满地的战利品:
“扶乩山和我们同处大丹,如果是他们派人伏杀,带法器和符箓足以,没必要把符笔、白玉铢带着,根本用不上,特别是这张符谱。能把这些命根子随身携带,确实是野修的作风。”
姜怡眨了眨眼睛,有些弄不懂了:“野修为什么带着扶乩山的腰牌?难不成是扶乩山从外面请来的杀手?”
这个可能性有一点,但还是有点牵强。
三人围坐在一起,暂时也没弄懂。眼见天色太晚,吴清婉把东西收了起来,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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