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很凶(太莽) - 仙子很凶(太莽)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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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姜怡急忙睁开眼睛,看向正在关门的白衣俊公子,沉声道:
    “你关门做什么?”
    左凌泉动作一顿,有些好笑:
    “关起门说话啊,还能作甚?”
    他并未停手,把门关上后,来到茶榻的另一边就座,端起茶壶倒了两杯白水。
    姜怡不知为何,心跳快了几分,有点慌。她从盘坐变成了侧坐,往远处挪了挪,稍显戒备:
    “你要说什么?”
    左凌泉端起茶杯茗了口,瞧见姜怡的模样,有点好笑:
    “公主不回宫,大晚上在屋里等我,不是有话和我说,难不成还要干别的?”
    “……”
    姜怡眨了眨眼睛,好像还真是如此她确实有话和左凌泉说,才在这里等着,只是方才偷听了半天,给搞忘了。
    姜怡轻咳了一声,摆出了长公主该有的沉稳大气,斜靠在茶榻上,稍微酝酿措辞:
    “今天程九江的事儿,本宫听说了;你今天在会场上帮栖凰谷出头,可知晓栖凰谷如何应对此事?”
    左凌泉并不傻,听见这话,自然明白意思今天程九江当众挑衅栖凰谷,国师没露面,得靠他来摆平,事后程九江还能扬长而去;虽然未能证明国师身体有恙,但也能说明很多问题。
    姜怡早就猜测国师身体有恙,此时恐怕已经在心中确认了。问栖凰谷的应对方法,而不是向他求证国师的虚实,恐怕也是担心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答复后,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心底里还是盼望栖凰谷能争气些,自己把这当前困局解决掉。
    但栖凰谷根本没有应对之法,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左凌泉心里向着吴清婉所在的栖凰谷,也不想让姜怡陷入两难的境地,犹豫了下,回应道:
    “谁当国师,对公主和朝廷来说都一样。这些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即可,没必要为此烦心。”
    国师这个位子,说到底只是朝廷请来的打手,朝廷是雇主的身份,应该站在中立的立场;岳平阳也好、程九江也罢,甚至是外来的修士,朝廷都应该一视同仁,给的钱一样,谁厉害用谁。
    左凌泉这话的意思,是让姜怡别去管,让栖凰谷和扶乩山自己斗法,谁输谁赢看自己本事。
    姜怡明白这个道理,她是觉得没有国师,栖凰谷毫无胜算,才会如此发愁;不过,她发愁也没什么意义,作为公主,她根本帮不上忙。
    姜怡沉默了下,终是摇了摇头:
    “你要好好修行才是,只要你成了真仙人,本宫哪里会为这些俗事烦心。”
    提到修行,左凌泉又想起了吴清婉的《青莲正经》,他和姜怡是可以名正言顺双修的,就是对自己没效果,只能帮姜怡提升修为罢了。
    左凌泉本来想提一句,可念及吴清婉的叮嘱,最终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点头道:
    “知道啦。”
    姜怡没什么可说的了,觉得气氛有点怪,她看了看窗户后,移到软塌边缘准备穿鞋,同时告辞道:
    “我先回去了。你今晚若是住这儿,可得注意知晓分寸……寸……”
    姜怡正俯身说着话,忽然瞧见眼前出现了一双靴子,还有袍子的下摆。
    她惊得一哆嗦,连忙起身往后靠了下,紧张道:
    “你做什么?”
    屋内灯火昏黄,身着红衣的柔艳美人,略显紧张地往后缩着,嘴唇嗫嚅眼神慌乱,恐怕没有哪个男人瞧见了不会动心。
    左凌泉站在面前,微微俯下身,双手撑在了扶手和小案上,锁住了姜怡的去路,含笑道:
    “才聊两句就走,急个什么?”
    咚咚咚咚
    心跳如擂鼓。
    姜怡眼底难掩慌乱,往后又缩了些,努力做出威严的模样,沉声道:
    “你放肆!你给本宫让开!”
    左凌泉勾了勾嘴角,目光从上往下扫了一眼:
    “让开也行,有条件的,公主知道怎么做吧?”?!
    姜怡睫毛轻轻颤动,明显很羞恼,却又有点不敢发火。她尝试性地用手在左凌泉胸口轻推了下:
    “左凌泉!你给我让开,我……我发火啦。”
    左凌泉居高临下,望着怕怕的姜怡,挑了挑眉毛:
    “要不我自己来?”
    姜怡胸脯起伏了几下,打不过左凌泉,便拿左凌泉没任何办法。她咬了咬银牙:
    “你怎么这般不讲信用?说好了仅此一次……”
    左凌泉眼神坦然:
    “我又没答应。”
    “你!”
    姜怡本就受不得委屈,被左凌泉这般戏弄,心中如何能忍?她一言不发,低头就想从左凌泉胳膊下面钻过去。
    只可惜她刚有动作,左凌泉便把手放在了她肩膀上,还有往下推倒的意思。
    姜怡顿时急了,连忙道:
    “好好好,我亲我亲!你……你不要脸!”
    左凌泉停下动作,笑眯眯望着姜怡,眼神示意。
    姜怡脸色涨红,恼火和憋屈都写在了眼底,她咬牙许久,才慢吞吞地、慢吞吞地往前,凑向左凌泉的脸颊。
    左凌泉特别喜欢姜怡这模样,也没太为难她,抬手捧着姜怡的脸蛋儿,低头就狠狠嘬了口。
    “呜呜……”
    姜怡吓得一哆嗦,手儿拍打左凌泉的肩膀,好半天才挣扎出来,如受惊的兔子般从胳膊下面钻了出来,跑到了门口。
    被欺负成这样,姜怡也没忘记放狠话,把门打开的瞬间,冷声道:
    “你给本宫等着!我……我和你没完!”
    说完怕被逮住,快步冲出了房间,一个大跳就过了院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凌泉心满意足,不过大晚上的,让未婚妻一个人往回跑,他还有点不放心,准备出门把姜怡送回皇城。反正都是修行中人,来回速度很快,也要不了多久。
    只是左凌泉没想到,他出门飞身跃上房舍,抬眼就瞧见已经跑掉的姜怡,躲在一栋房子的屋脊后,鬼鬼祟祟地看着他这边。
    四目相对,场景十分尴尬。
    姜怡本来准备偷偷盯梢,看她走后,左凌泉会不会跑去汤静煣屋里。猛然瞧见左凌泉追出来,吓得她花容失色,转身又开始逃跑。
    左凌泉眼神无奈,倒也没吓唬姜怡,只是远远跟在后面,目送姜怡逃进宫城后,才折身
    第七十二章 江湖路远
    晨曦初露,阳光洒在庭院之间,枝叶上的露珠反射出晶莹微光。
    左凌泉在茶榻上盘坐一夜,听见窗外有响动,收功静气,起身走出房门。
    缺乏修整的院落里,长着些许嫩绿杂草,小鸟团子蹲在台阶上,跟着墙头上的麻雀一起叽叽喳喳;身上被燎黑的绒毛,已经被汤静煣修剪掉了,看起来白了些,但也瘦了一整圈儿。
    庭院里拉起了一根晾衣绳,汤静煣正在旁边凉着衣裳,白豆腐般的侧脸迎着阳光,搭衣服的同时还哼着市井小调,从侧面看起来就好似一个持家有道的小家碧玉。
    左凌泉见汤静煣从昨晚的打击中走了出来,心里也松了口气,走到跟前看向木盆,却见姜怡换下来的衣裙都给洗好了,他夸赞道:
    “汤姐真是勤快,起这么早洗衣裳。”
    汤静煣搭着衣裳,恢复了往日的开朗性子,打趣道:
    “每天开铺子,天不亮就起来,早都习惯了,你以为都和你们这些贵公子一样,能太阳晒屁股了再起床。对了,这是公主家的宅子,我又不好给银子,一直住着不好意思,待会去临河坊看看,若是还有房子没烧掉,我就回去住着。”
    汤静煣拿着父辈的家业,在临河坊有十来间铺子,不过昨天一场大火下来,恐怕能住的也没几间了。
    左凌泉昨天和姜怡打过招呼,摇头道:“在这里住着即可,公主殿下岂会在意这点小事儿,等临河坊收拾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汤静煣笑了下,稍微琢磨,又道:
    “小左,我感觉公主人很好,就是脾气有点大,而且……而且对我有意见的样子。昨天打姐姐屁股一下,到现在还有点疼,估计是把我当成狐媚子了。你可得好好和公主解释下。”
    左凌泉微微摊手:“早解释过了。公主性格如此,看起来凶,其实刀子嘴豆腐心,昨天晚上不还跑来看望你了吗,不会为难你的。”
    汤静煣心思活络着,见姜怡不在,小声道:
    “公主和我又不熟,以为我和你有关系,才过来查看我的安危。这就和大户人家的后宅一样,大妇即便讨厌老爷的得宠小妾,小妾真出了事儿,也不能不闻不问,否则老爷生起气来,自己也讨不着好……”
    汤静煣说着说着,感觉这个比喻不大对,又连忙道:
    “姐姐我就打个比方,小左你别当真。反正公主对你是真的好,你可不能负了公主殿下。”
    “明白。公主没那么多心思,汤姐也别瞎想。”
    “我能不瞎想吗,你是不知道那巴掌狠的,就和大妇教训偏房似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呢……”
    ……
    两人闲聊片刻,汤静煣把衣裙收拾好后,和左凌泉一道出了宅子,前往附近的临河坊。
    昨天一场大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临河坊及其周边,大部分房舍都有损伤,但并未出现大的伤亡。街巷间的百姓,前前后后收拾着东西,铺子全部没开业,码头倒是照常进出着船只。
    汤静煣一路走到河畔小街,抬眼看着酒肆熏黑的墙壁,脸上又出现了几分心疼:
    “年关时刚修整一遍,这下可好,银子白花,早知道不修了。”
    她本想推开大门,不曾想手一碰,大门就倒向酒肆大厅里。
    左凌泉探头看了眼,酒肆里乌烟瘴气,房顶出现了个破洞,地上全是水渍,一片狼藉。
    “唉~”
    汤静煣在这里住了好些年,哪怕是独居也有感情,想进去看看,又担心房子垮塌,最后只是站在门口干望了片刻,便转身去打量街坊邻居的情况。
    左凌泉只和汤静煣相熟,没有跟前过去客套,只是站在小街上等待。还没等到汤静煣和邻居说完后,小街上便传来马蹄和车轮声,以及熟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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