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静煣暗暗“啐~”了口,睁开眼睛仔细打量,却不认识水幕中的女子,于是脸色发红的问道:
“这骚婆……姑娘谁啊?”
“咳——”
坐在跟前的左凌泉一个激灵,迅速抬手在身边摸来摸去。
汤静煣瞧见这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反应,眸子里显出几分好笑,她一头翻起来:
“小左,你找什么呢?”
遥控器……
左凌泉表情微僵,也不知道自己脑海里为什么冒出这么个陌生名词。
他迅速压下心里的波澜,抬手轻挥,撤去屏风上尴尬的场景,平静道:
“不认识,外面的散修吧。我也是刚发现这里有水中月,就随便打开看了下,没想到冒出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正想研究谁这么枉顾礼法,你就醒了……没吓着汤姐吧?”
汤静煣心思可聪慧着,眼神儿露出几分戏谑:
“我倒是没吓着,就是怕扰了你的好兴致。”
“怎么会呢。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左凌泉握住汤静煣的手腕,做出认真查看的模样。
汤静煣侧坐在床榻上,眼神儿怪怪的。她可没有跳过这个话题的意思,凑近些许笑眯眯询问:
“小左,你喜欢这个调调?”
活脱脱一副大姐姐调戏纯情小凌泉的模样。
左凌泉略微查看,发现汤静煣完好无损后,放下心来。他抬起眼帘,也不装了:
“是啊,汤姐会吗?”
“呃……”
汤静煣也就嘴上厉害,胆子比吴清婉可小多了,连忙收起了调笑表情,摇头道:
“说什么呢,我哪里做得出那种事儿……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告诉清婉,她肯定放得开……对了,清婉呢?”
左凌泉从窗口瞄了眼——隔壁的水榭里还亮着灯火,清婉在其中走动,想来还在帮上官奶奶治伤。
“在帮皇太妃治伤。汤姐怎么能这般说吴前辈,吴前辈一向规矩娴静,从不做出格的事情。”
汤静煣可半点不信这话——她亲眼瞧见清婉带着毛耳朵,坐在小左身上很熟练地乱动,还言听计从,让捧着就捧着,让趴着就趴着……
不过这话,汤静煣可不敢说出口,她抿嘴笑了下:“就随便说说。我过去看看。”
说着便想起身出去看看。
左凌泉按住了汤静煣的肩膀,把她推回了卧榻,柔声道:
“清婉在忙着,别过去打扰,等她们出来吧。”
“哦……”
汤静煣表情稍显局促,因为她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左凌泉按着她的肩膀,眼睛里明显带着几分别样意味,大概就是‘长夜漫漫,无事可做,刚好又孤男寡女,要不聊聊人生’的意思……
“……”
汤静煣下意识缩了缩,用手紧了紧鼓囊囊的衣襟,双腿也收了起来,蜷在身前,把洁白的赤足收进裙摆之下,目光也有点躲闪。
如此动作,倒是让原本热情外向的气质,少见了多了些纯情少女的娇羞。
左凌泉勾起汤静煣的下巴:
“汤姐,你躲个什么?“”
我能躲什么?汤静煣不是第一次被挑下巴,晓得左凌泉想做什么坏事儿。
她左右看去,四下无人,也没有让她找借口躲的地方,只能翻身把窗户关上,免得被人瞧见。
房间里的卧榻还是比较大的,窗口在卧榻靠背后方,翻身用手去推支撑的窗杆,自然变成了跪趴在榻上。
汤静煣身段儿本就丰韵,又穿着较为宽松的褶裙,这么一趴,暗蓝色的裙摆下,呈现出了大桃子般的臀线。
上方的腰儿又盈盈一束,臀宽过肩,随着动作微微摇曳,场面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不瞩目。
汤静煣关窗户,是怕左凌泉使坏,被隔壁的吴清婉或者上官灵烨瞧见,但她终究是黄花闺女,不晓得女人太懂事儿的危险。
左凌泉瞧见汤静煣这么乖的去关窗户,还摆出这种撩人的动作,自然得寸进尺,握住汤静煣的脚踝,轻轻一拉。
“诶?”
马上够着窗户的汤静煣,就这么被拖了回去,趴在了卧榻上,尚未翻身,就发现后背一沉,差点把她压的喘不过气。
“小左,你做什么?好重啊,快起来……”
汤静煣属于小家碧玉的类型,个儿本就不高,和左凌泉的人高马大没得比。
左凌泉都快把汤静煣盖严实了,低头看着她的脸颊:
“煣儿,你急着关窗户想作甚?”
汤静煣感觉周身都是男子气息,脸色发红,用力转了个身,和左凌泉面对面,有点恼火:
“我能作甚?让清婉瞧见怎么办?你让我先起来。”
左凌泉用手指在脸蛋儿上刮了下:
“亲我一下,就让你起来?”
汤静煣一愣,没想到小左这般脸皮厚;她一直都是被亲,还从没主动过……
不过人总有第一次……
汤静煣本就接受了左凌泉,僵持了下,也没有多说,有些羞涩的凑了上去,结果……
左凌泉微微偏头,没让她亲到。
?!
汤静煣微微一呆,羞涩的眼神化为错愕,继而火气就上来了,抬手就招出一团儿金色火苗:
“戏弄姐姐是吧?你再躲试试?!”
左凌泉眼角含笑,把汤静煣的手按下,主动凑了上去。
“嗯~……”
汤静煣身体一紧,倒也没有挣扎,只是稍显生涩的勾住了左凌泉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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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不远的水榭里。
吴清婉认真擦洗完上官灵烨身前的些许血迹后,又擦药、喂下了灵丹,然后用薄被盖住了上官灵烨。
上官灵烨修为太高,寻常灵丹其实也没什么疗效,但自愈能力惊人,在充裕灵气的支撑下,恢复速度肉眼可见,体表的伤痕和青紫迅速消失。
约莫过了两刻钟后,上官灵烨就轻轻吐了口浊气,睁开双眸醒了过来。
吴清婉正坐在旁边想事情,见状连忙转过身来,关切道:
“皇太妃娘娘,你醒啦?我去叫凌泉……”
“不用。”
上官灵烨茫然不过转瞬,就彻底恢复了往日宫中贵妇的端庄大气。
她从卧榻上做起来,自手腕上的玲珑阁里取出崭新凤裙,手脚未动,让其自行穿在了身上。她环视房间一周,询问道:
“老祖走了?”
吴清婉把桌子上的几样首饰随身物件递给上官灵烨,温声道:
“是啊,天坑那边的事情结束后,上官尊主让凌泉把你送到这里修养,就离开了。”
“老祖留什么话没有?”
“没有明说,我当时吓蒙了,也不清楚具体的。”
上官灵烨微微颔首,偏头看向地上的一堆碎布——碎裙子、碎肚兜……
上官灵烨眸子浮现出些许异样,低头看向已经自动合上的衣襟,询问道:
“方才谁给我脱的衣服?”
“……”
吴清婉心中一跳,哪里敢出卖自己的男人,连忙道:
“让凌泉帮忙打开了铠甲,然后他就出去了。衣服都是我脱得,娘娘放心即可。”
上官灵烨可不怎么放心——她浑浑噩噩间,被护身铠甲唤醒,确定是左凌泉在试探才放弃了防护。
兜肚都碎了,铠甲撤下后,恐怕中门大开……
上官灵烨犹豫了下,还是直接询问道:
“左凌泉是不是看到了我的胸口?”
吴清婉连忙摇头:“铠甲撤下,娘娘的衣裙有点破,但也没漏什么。凌泉没有亵渎娘娘的意思,我反应也快,把他眼睛捂住了,他应该没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你反应能比左凌泉眼睛快?
上官灵烨沉默了下,最终也没太往心里去,微笑道:
“罢了,病不忌医,大家没事就好。船上没有灵气支撑,我伤了经脉,得在这里修养几天才能回去,你们在这里等上几天。”
“我们不急,娘娘好生休养才是。”
上官灵烨正想问问她昏迷后的详细经过,尚未开口,忽然察觉不对,转头看向了外面。
门窗关着,吴清婉不明所以,疑惑道:
“怎么了?”
上官灵烨仔细感觉了下,眼底先是露出惊喜,继而又显出古怪,起身道: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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