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驼子自己跑到了井里去。按照时间推算,从驼子在萧家大院外被吓住,再往宅子的方向跑,最后到落井,应该只需要十秒钟不到,驼子受了惊吓,也许忘记呐喊,也许他呐喊了,但是,村民住的地方都在距离萧家大院很远的地方,没人能听见。
驼子落井之后,声音就变的更小,这个时候,凶手只需要搬几块大石头往下砸,驼子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昨天夜里我注意了一下,村民家里的手电筒都长一样,留下的痕迹也都一样。”沈诺说道。
这种手电筒的质量不好,是最便宜的一种,舍得买手电筒的村民,自然都会选择这一种,所以想要通过手电筒的形状和型号找到犯罪嫌疑人,比较困难。因此,沈诺立刻放弃了这种想法,她提出另外一个问题:凶手是用什么方法吓住驼子的。
正如之前所说,萧家大院外没有一个可以供人隐藏的地方,并且,要将驼子吓得往大门里面跑,那个人势必要站在正对大门的地方,当驼子经过那个人和大门中间,他们两个人和大门呈一条直线的时候,那个人才能将驼子吓得往门里跑。
而且,那个人和驼子距离的位置不能隔的太远,否则驼子完全有时间选择其他方向跑,而不是本能地往吓他的人的相反方向跑。在这种前提条件下,驼子经过门外的时候,肯定是有发现那个人的。
“所以说,那个人,是等着驼子走到合适的位置的时候,才吓他的。也就是说,驼子在那个人没有实施吓人行为的时候,是没那么害怕的。”沈诺说道。
我点点头:“不要忘记驼子当时的心理,在没被吓住之前,他也是警惕的,我们可以据此,分析那个人的特点。”
首先,假设那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村民,经过萧家大院,驼子的心里害怕,这个时候,如果看到一个普通的村民,哪怕是讨厌他的人,驼子的心里都会心安一点,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好。而这种情况下,那个人突然吓住村民的可能性就会变的很低。
所以,这种可能性比较少。
再作另外一个假设,那个人原本就是驼子比较害怕的人,但驼子害怕的程度,还不至于看到他就跑。这样的人,目前村子里已知的有萧老和大壮,所有人都害怕这两个人,但毕竟过了十几年了,看到这两个人,大家都只是尽力避开,而不会一下子就吓的魂飞魄散。
所以,我认为对方是大壮、萧老或者类似他们两个人的人。据此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驼子经过萧家大院的时候,那个人就站在事先计划好的位置,驼子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于是,驼子暂时停下了脚步。
那个站着,一定和平常让人害怕的样子一样,驼子心里有些恐惧,他的心底是矛盾的,他在考虑要不要往前走,终于,一整日的疲劳帮助他做了决定。驼子觉得只要自己快步走过去就不会有事,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那人奇怪的样子了。
于是驼子一边快步地往前走,一边警惕着那个人。木场叼号。
就在驼子走到指定的位置时,那个人利用声音、动作或者狰狞的面容,对驼子实施了吓人的行为。驼子平日里害怕那个人,只是因为他们举止奇怪而已,那个人从来没有吓过村民。突如其来的惊吓,一定让驼子魂飞魄散,他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往那个人相反的方向跑。
就这样,驼子自己掉入井中,丧了性命。
这种假设是成立的,也是合理的。
“那那个人,究竟是萧老,还是大壮?”沈诺问道。
我们本身就非常怀疑大壮,萧老我们也怀疑过,经过昨天夜里的事情,我们对萧老的嫌疑减少。但现在,萧老又重新被纳入非常具有嫌疑的人群之中。
“还需要进一步调查,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人具有嫌疑……”我回答沈诺道。
第328章 熟悉
如果是大壮和萧老的话,无疑能够产生让驼子因害怕而跑进萧家大院的效果,但这不代表只有这两个人能够做到。大壮和萧老的外部特征非常明显,很容易辨认,但这也使得他们很容易被假扮。
特征越明显的人。越是容易被别人冒充。所以说,如果凶手另有其人,他们想要在夜里假扮大壮和萧老,比较容易。而大壮和萧老这两个人,萧老相对而言更好假扮,大壮毕竟太过壮硕,村子里大多数人都比较瘦弱,体形的差距不容易掩饰。
而萧老就不一样了,扮演他,只需要穿上破烂的衣服,戴上花白而长乱的假发,在夜里。这种装束之下,往萧家大院外一站,再低头,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会认为那就是萧老。所以。最终我们把那个人的范围缩小了很多:大壮、萧老或者假扮萧老的人。
大壮的发财梦被我们破灭,他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们只能从另外两种人入手。萧老的精神看似有问题,而且,他似乎没有什么杀人动机,所以我们也暂时把他放到了一边。层层抽丝剥茧,我们推断出驼子入井并被杀死的过程,又缩小了凶手的范围。
“最容易假扮成萧老的人,是村子里瘦弱的人,以老人最有可能,老人之中,目前比较可疑的是老中医和老神棍。”我对沈诺说道。老中医和老神对十几年前的事情棍各执一词,他们看似和大壮的死无关,但也进入了我们怀疑的范围。
“所以说,我们从这两个人入手吗?”沈诺问我。
我点了点头。老神棍总是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我们说什么。他都能扯到玄学的内容上去,这样的人,不容易露出马脚,但是老中医就不一样了。老中医表面上表现的正义凛然,为人热心,如果他是装出来的,背负着这样的包袱,他很容易露出破绽。
而且,老神医的身边,还有一个日夜与他相伴的妻子,如果老神医真的有问题,他的妻子很可能知道,甚至是帮凶。两个人比一个人更加容易露出马脚,于是。我们顺着村子的小路,再一次朝着老中医家里去了。
到老中医家里的时候,他和他的妻子正在吃早饭。老中医非常热心,邀请我和沈诺一起吃早餐。我们礼貌地拒绝之后,开始说正事,不出我所料,老中医又一次把他的妻子支开了,这引起我和沈诺的怀疑。
老中医的妻子出去洗衣服去了,我对着沈诺使了个眼色,沈诺心领神会,找借口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老中医两个人,我故作随意地问老中医为什么要让他的妻子出去,老中医摆了摆手,说女人帮不上什么忙。
并且,老中医说他不希望因为十几年前的事情,把他的妻子牵扯进来。老中医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说道:“我总感觉,十几年前的事情,是一场大阴谋,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牵扯进来的人,都得死!”
我蹙眉,盯着老中医看了一会,笑道:“老医生,您放心,我会查明真相的。这次来,我是想例行公事,向村子里所有人询问一下驼子死的那天晚上的情况。”
我问了老中医几个问题,老中医没有犹豫就回答了。老中医说驼子死的那天晚上,他和妻子早早地就入睡了,问到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老中医也说没有。之后,我又详细地问了好几个问题,老中医都一一回答了。木场鸟才。
从老中医家里出来的时候,沈诺也正好回来。走远之后,我和沈诺对了一下询问到的口供。我和沈诺在来的时候,早就想到要分别询问老中医和他的妻子了,但是我们对过口供之后,发现老中医和他妻子对同一个问题回答都相同,即使有所出入,也属于正常的表达差异范围。
来老中医家的调查没能查出什么,我们只好转换了目标。已经上午九点钟了,我和沈诺回家取了一些干粮,先给萧老送去。大壮被我们控制住,没人给萧老送饭,这项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我们的身上。
我和沈诺推开宅子,将一些干粮放在厅堂的桌上,并对着宅子里大声叫喊了几声。我们不知道萧老在哪里,喊声在古宅里回荡很久,喊了几声之后,我们出了萧家大院,又给大壮送了点吃的。
大壮的手脚被麻绳捆住,看到我们来,他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放了他。我笑着回答他,等警察来了,我们就会把他放了。听到我的回答,大壮一脸绝望,随后,他的绝望化成了愤怒,不管我问什么,他也不肯说。
最后,我们把希望放在了老神棍的身上,但到他家里的时候,我发现老神棍根本就不在家。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江军把骨灰瓶子摔碎之后,立刻有人发现萧老正往井里看,并发现了尸体,这实在太巧了。
江军也重点询问了那几个最先发现尸体的村民,几个人的口供都一样,并没有什么疑点。
而且,老神棍竟然还能“算”出驼子家的骨灰瓶子已经被打碎了。老神棍的神奇之处还不止如此,他告诉沈诺我们从他家门出来之后,我们先后会遇到什么,甚至遇到的狗会对我们做什么他都能说的非常准确,这样看,他似乎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是被我们忽略了。
询问了几个在村里的村民,他们说老神棍拎了水桶,去了潭子和小溪提水,但是已经去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回来。
我和沈诺匆忙地朝着那片潭子跑去,看到老神棍的时候,我们发现他正躺在潭子边上,他的腿部及以下全部浸到了潭子里去,而他的上半身躺在潭子边的草堆之上。我们叫了老神棍几声,他没有反应。
看到他手里的酒坛时,我们明白,他恐怕又和上一次在他家的时候,喝醉了。
走到老神棍身边,轻轻推了他几下,老神棍醒了过来。老神棍迷迷糊糊,满嘴酒气,问他怎么在这个地方喝酒,老神棍说这里风景好。我本能地朝四周张望,果然,老神棍所在的地方,能把整个水潭的景色尽收眼底。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在碧潭的水波上泛着晶莹的斑斓,我笑笑,正要说什么,我的面目僵住了。我猛地站了起来,朝四周打量起来,对这个地方,我心底总是莫名地会产生一股熟悉感,仿佛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一般。
现在这样仔仔细细地观察,我终于想了起来。
但是,我想到的东西不仅仅如此而已,我没有心思再对老神棍进行询问,我拉起沈诺因为低温而略显冰凉的手,朝着前方跑去。老神棍在我们身后叫喊着,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我心底着急,此刻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沈诺没有问我怎么回事,她的手被我拉着,默默而快速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们跑进了村子,迎面走来几个村民,她们目光怪异地看着我和沈诺。终于,我们在萧家大院前停了下来,沈诺气喘吁吁,但来不及休息,我又拉着他进了院子里。这一次,我放慢了脚步。
宅子的门还敞开着,我们放在厅堂的干粮已经不见了,看来萧老已经把那干粮取走吃了。
“怎么了?”沈诺作了几个深呼吸,终于开口问道。
我把宅子的门关上,随后在宅子前的空地里绕了起来,不管走到哪个地方,我的目光一直放在宅子的木门之上,这个地方,我同样感觉到熟悉。
终于,我明白了……
第329章 熟悉(2)
不仅仅是村子后面的那个小潭子,还有萧家的宅子,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熟悉,仿佛我曾经来过这个地方。老神棍躺着喝酒的那个方位。整个小潭子的优美风景都能够尽收眼底,这也让我想起我究竟在什么地方看过那个小潭子。
想起来之后,我更加确定,尤旅到如理市办画展不是巧合,他到如理市来的那几天,一定也以在客栈内专心画画为借口,偷偷离开客栈,而目的则是到这古怪的小攀村来。那个小谭子,我在尤旅家中的画上见过!
尤旅的别墅里有多间画室,其中有一间画室,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风景画也不在少数。除了尤旅作画的那间画室。其他画室我只在第一次到尤旅家中参观的时候去过,因此,那幅画我也只见过一次。
之所以还有模模糊糊的印象,是因为画有小攀村潭子的那幅画就挂在进门的墙壁上。人总是对先看到的东西记得比较清楚。想起来之后,我非常确定,尤旅的那幅画,画的就是小攀村的潭子,他所选取的角度,正是老神棍喝醉酒的那个位置。
想起来之后,我又立刻联想到了萧家大院里的宅子,这个宅子,同样让我感觉到了熟悉,只是这种熟悉,更加明显!重新站到宅子的面前,猛然之间,我确定下来了,这个宅子,我的确看过。只是,我并非亲自来到这个地方。也不是亲眼所见。
之所以会对宅子这么熟悉,同样是拜尤旅所赐,这种熟悉感,让我突然之间感觉到背脊发凉,全身的汗毛随之竖起。尤旅给孟婷画的那幅人物画,背景正是一道疑似宅子的木门,现在仔细观察下来,画中作为背景的那道门,正是萧家宅子的木门!
孟婷的人物画是半身像,背景的取景也只是部分取景,并没有将整个萧家宅子画下来,因此,当第一眼看到萧家的宅子时,我并没有马上认出来。只是对这个宅子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准确的说,是我对宅子的这道木门熟悉。
江军也不止一次地陪我到过尤旅的别墅里去,所以他和我一样,也对萧家的宅子感觉到隐隐的熟悉。说到孟婷的人物画,现在看来,奇怪的地方不仅仅是皮笑肉不笑的孟婷了,还有孟婷身后的萧家宅子。
我心底的不安感越来越浓重,另一个压在我心头的尤旅又涌上了心头。拜托温宁替我调查尤旅在云省举办画展的具体情况之后,我又打了个电话给孟婷,想要提醒她小心,但是接电话的是尤旅。
于是我顺水推舟,对尤旅进行了威慑,问起尤旅是否来过小攀村的时候,尤旅的回答是:经过。但是,尤旅并没有告诉我他是在什么时候经过小攀村的,现在想来,他恐怕是为以后埋下了伏笔。
他能画出小攀村的潭子和古宅,并画的那么真实,那他就来过这个地方,也就是他所说的经过。那两幅画都是尤旅在云省办画展之前很久就画下来的,所以他很早就经过这个地方了。
如果我没有发现尤旅画了小攀村里的东西,他大可以不告诉我,而当我发现了,尤旅也大可以说,他所说的“经过”,是在很早之前。而实际上,尤旅这次办画展,他也一定到过这个地方,因为巧合和联系太多了,我实在想不出他以画画为借口的那几天,去了哪里。
退一万步说,如果我发现尤旅是在办画展的期间来过小攀村,尤旅回答的“经过”同样能敷衍我。我有些懊悔,我没有想到尤旅考虑的竟然会这么深,早知如此,我应该问得更深,以好断了他的后路。
我所担忧的,不仅仅是尤旅带有技巧的回答,而是我询问村民的结果。在调查尤旅是否在近期到过小攀村的时候,我对村民的问法是:除了我们,是否有外来人到过村子里。但是村民的回答都很一致:从一年前一个外来人死于诅咒之后,我们是第一批来村子的外来人。
也就是说,尤旅真的来过这里的话,要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抵达,并在天亮之前离开村子,村民从而没有发现他。尤旅办画展的画,画的是客栈后的那个湖泊,根据推算,尤旅完成那幅画,只需要几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但是,尤旅却对外称自己需要花多天。
所以,那么多天的时间,尤旅有可能多次到过小攀村,他的目的,不得而知,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村民没有发现村子里的狗在吠。驼子在带我们进村的那个晚上,村子里的狗吠得厉害。
村子里的狗很多,有外来人进村,村民绝对会听到狗吠。但是询问之下,村民都说村子里的狗也已经很久没在夜里吠过了。近期狗吠的话,不可能全村的村民全都忘记了,狗没吠,难道是在画展期间,没到过这个村子?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大胆的可能性:尤旅根本就不是村外人,而是小攀村土生土长的村民,所以,那些狗根本就不会对尤旅乱吠。
在与尤旅结婚之前,孟婷没见过尤旅几次,所以不可能会跟着尤旅到小攀村,孟婷第一次看到那幅画的时候,非常的惊讶,这就能证明,孟婷不是站着一动不动让尤旅画的,也就是说,尤旅是靠观察和记忆,将孟婷的样子记录到画卷之上,而画卷的背景,也是尤旅配上去的。
尤旅来过小攀村或者是小攀村本地人的话,不可能不会知道萧家诅咒的传闻,那他还给孟婷配上那样的背景,他的目的和用心究竟何在。木有上技。
站在萧家宅子前良久,一只手在我晃动了几下,是沈诺,她把我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沈诺问我怎么了,我的内心忐忑,将我的推测全部告诉了沈诺,不出我所料,沈诺对身在b市的尤旅和孟婷也都有所了解。
尤旅的嫌疑和危险性越来越大,我恨不得立刻打电话给孟婷,让她小心,可是我们却被困在了这个村子里,就连手机都没有信号了。我的心脏跳动极快,但很快,我冷静了下来,一天的时间快过去了,大概明天夜里的时候,村子被堵住的路就能被清空,在这之前,我必须调查出点什么。
我带着沈诺出了萧家大院,我们开始对村子里的老人进行一一的询问,询问的内容则是搬离村子里的人中,是否有尤旅。说起尤旅的名字,村民都表示不熟悉,我仔细考虑了考虑,名字可以换,于是我换了一种问法。
尤旅是独生子,他的父母我也都见过,于是我问村民,原来在村子里住的,是否有三口之家,并且,孩子是男的。
几个村民仔细地想了想,最后给我的回答都一样:没有。由于是在农村,大家生的都比较多,所以三口之家,在小攀村里根本就不存在。尤旅三十多岁了,村民说,小攀村在三十多年前,没有任何人搬离村子。
村民陆陆续续搬离村子,是从十几年前到二十年前开始的,那个时候,尤旅已经十几岁了,按照农村人的习惯,如果尤旅有弟弟或者妹妹的话,绝对已经出生了。
村民的回答让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推测,或许,尤旅真的不是小攀村的村民。
问不出什么,我只要暂时将尤旅的事情放到一边,毕竟这些都只是我主观上的推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支撑。
第330章 未卜先知
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没有上户口,所以想要通过户口登记记录查出尤旅是不是小攀村的人,根本不可能。
调查进入了僵局,我和沈诺到村子外被堵住的路段看了一下,在江军的带领下。村民集体拿着锄头和铲子,将堵住路口的沙土和大石慢慢地搬离。先前只是听江军提起,亲眼看到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产生了惊讶。
沙石堆的太高了,就算人要翻过去都非常困难,很容易发生坍塌。我抬头往山上看去,只见有山上的地方,很明显有一大片光秃秃的光地。这条路段应该本来就是高危路段了,但村子另一边的路也被堵住,所以注定这不是巧合。
那个人一定是利用了本来就快要坍塌的沙石,加以外力,从而断绝了村子和外界的联系。
大家忙的热火朝天。我和沈诺看了一眼之后,没有打扰大家,又回到了村子里。我们回到了驼子的家里,看了下尸体。尸体应开始缩水,驼子的脸庞慢慢地塌陷下去了。已经是中午,我和沈诺坐在桌子上,各有心思。
没有技术,没有线索,没有证据,到现在,我们只有怀疑的对象,却没有办法揪出真正的凶手。
“李教授,你记得沈承拖我给你带的一句话吗?”我愁眉紧锁的时候,沈诺突然开口说道。
我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在g市调查红衣女案的时候,沈承托沈诺告诉我,不要总是从案子的大局去破案,而要从局部开始破全局。这也是我和沈承查案子最大的区别:我想要将所有的线索全部联系起来。从全局去破案,而沈承则擅于从一条线索去推理、寻找另一条线索。从局部破案。
沈诺甜美地笑道:“不如试试他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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