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只比我大一岁。但看面相至少要大出十来岁,暗黑色的皮肤上满是小疙瘩,十分粗糙,每当他笑的时候我总感觉会有一对獠牙从他嘴巴里露出来。
“既然你这么爱她,愿意为她做什么呢?我能做的就是供奉应神,你需要供奉一尊怎样的应神?”
我估计他想要的应该是一尊能让他“冷静”或是让对方能与他“互动”效能的应神,然而禽兽的要求真正让我开了眼界,他想象力之丰富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他掏出一包中华烟散了一支给我,点着后他深深吸了一口道:“这话如果不是雪叔和我说的我也不能信,大师。这件事真要请你帮忙了,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花,只要你能帮助我。”
“你放心,只要是力所能及,我一定帮忙,但是你也得想清楚供奉怎样一尊应神,需要达到怎样的目的,应神属于法神,一旦供奉不得当,是要出事儿的。”
禽兽叼着烟脑袋凑近我神神秘秘的道:“大师,我是这样想的,我呢说实话哪方面需求确实强了点,估计和我身体有关,本来身体素质就好,又练了十几年的健美,所以男性荷尔蒙肯定比一般男人要旺盛,身体的需求这是没法控制的,否则憋的时间长了肯定要出问题您说我这番打算对吗?”
“没错,确实如此,所以呢,你想怎么办?”
“我呢想要供应一尊既不压抑自己,又不会让对方感到害怕的应神,这没问题吧?”
“我理解你的意思是供一尊提升对方要求的应神对吗?”
“那不可能,对方的身体经不起我折腾,配合时间长了肯定要出大事。”系杂豆亡。
“那我就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我和她如果在一起了,我肯定不能像没女人时那样胡天胡地的乱来,必须得一心一意的跟人家过日子,但我又不能把她作为唯一的泄欲对象,否则肯定会伤害她的身体,我供应神就是想要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这可不太好办,你要是为了猎艳,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又不能和别的女人有接触?难道你是要降低需求?”
“那肯定不是的,没事儿降那玩意干啥,我也不想当太监,我的意思是既可以不出去寻花问柳,又能和漂亮女人天天在一起,还不伤害我的女朋友,所以我需要的一尊能同时满足我三个愿望的应神。”
我这才算是明白他的想法,想到这儿我点头道:“知道了,不过你这个要求确实有点复杂,我没法立刻答应你,得问问情况才行,而且这个费用可不低,至少五十万起。”
“钱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把这件事搞定就成。”
“我估计问题不大,但话也不敢说满了,这样吧你等我消息,如果能搞定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成,事成之后除了本来的费用,我再给您两万块辛苦费。”
“那就是你不懂供奉应神这行了,我们这行是严禁多收一分钱的,否则肯定会倒大霉。”
“哦,这还真是童叟无欺,一看就有高人风范。”他笑道。
又聊了一会儿我们便各自离开了,回去后我就给北湾那边打了电话,说了禽兽的需求后我问道:“您说这活儿能接吗?”
“只要是人提出的需求,切合实际的我这里都没有问题,过几天我就把应神给你发过去。”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不免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应神能满足禽兽这样三个愿望?
于是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我度日如年的过了三天,终于应神驾到了。
这尊应神摒弃了以往基本都是以小体形方便携带的特点,颇大,而且极其的沉重,看材质应该是用树墩做的,做成后表面刷了一层黑漆。
从外形来看这有点像是“坛子上摆了颗人头”的雕刻工艺品,下半身和酿酒的瓦缸形状完全一样,瓦缸口则是一个五官模糊的人头像,也分辨不出男女。
而这尊应神的名称也很有意思叫“缸女”,整尊法相又重又滑,禽兽找来五名练健美的年轻人才把缸女抬走。
“五十万,五天之内必须打给我,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
“大师放心吧,我今天就把这事儿办了。”
随后我告诉了供奉“缸女”的手段和禁忌,首先这尊法相不能和女人共处一室,供奉它的房间内绝对不能进女人,包括新生的女婴,或是老死的女尸,只要是女的就不能进。
其次房间的建筑风格必须按照最传统的中式内设来做,什么欧式、地中海这类时髦的“异域风情”概不能用。
其次房间的木柜里必须摆放超过十个以上的红兜,必须得是红绸布做的,兜兜表面绣以鸳鸯戏水图。
第三房间里不能摆放法器,不能供奉神像。
第四如果想要“泻火”必须得在夜晚十二点之后进入供奉“缸女”的房间,只可单身一人进入。
听了我叮嘱的四条,禽兽是一迭声的答应,真是激动的浑身发抖,我不免暗中好笑,这人真是白长了一副顶天立地的身家子,其实不过就是个好色的猥琐之徒。
说实话我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真心不想见到他,于是找辙把他支走了。
接下来就是一件真正的大事发生了,慕容御的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
当时他年仅十四周岁。
他们那儿的风俗是男孩十二天办酒席,当天慕容御在临江最大的酒店里包了场,到场祝贺的人不下两百人,真是高朋满座,绝大多数都是“江湖中人”,个个面容凶悍,体格强健。
慕容御没有亲人了,而女方家里的人没一个过来,这也不能怪他们,换个角度想如果我女儿找了这么一个当老公,我肯定也是断绝父女关系的。
第30章 鬼宝再现
但不管怎么样,当晚的酒宴办的还是非常风光,而从这场酒席中也能看出慕容御目前在临江地下社会中的身份、地位,那些四五十岁的老混子没一个不给他面子的,或许这些人都被他的“冲劲”给折服了。
酒桌上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七个素不相识的人。而这七人中有三人是认识的,坐下来后几个人就吆五喝六的喝了起来。之后其中一个人开始敬酒,开始时场面还是颇为和谐的,可喝道宁陵生时,他端起茶杯道:“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喝酒,以茶代酒了。”
“嗨,大老爷们又不是娘炮,哪有不喝酒的。哥们少喝点我一口干了。”他已经有些上头了,醉醺醺的道。
“我是真不喝酒,从小到大我就没喝过一滴。”宁陵生依旧时陪着笑脸道。
“哥们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跟我喝丢人?”他一张脸渐渐崩了起来。
“哥们。我大哥确实从来不喝酒的,这样吧,他这杯酒我带喝了。”
王殿臣举起酒杯正要喝那人却道:“瞒着,咱两喝过了,再喝算怎么回事?出去打听打听我金四是什么人,这点面子都不给我看你们是不想混了。”
他身边的一位年纪稍长的人劝道:“金子,都是慕容老板请来的朋友,差不多就成了,何必呢。”
“老旦你在江湖上如果被人折了面子是不是就这么算了?被人打在脸上屁都不放一个。”
“这能是一回事吗,人确实不喝酒,何必非叫人喝呢。”
“我算认识你听你说到现在废话,你以为你算老几?”
“金四,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老子玩那会儿你还没断奶呢。”
这两人居然掐上了,我也是晕,本来手都按在腰间插着的甩棍上,看来是用不上了。
金四也急了一顿杯子站起身气势汹汹道:“少他妈装大拿,混得早有屌用,现在比的是谁钱多,我他妈……”
看样子他似乎就要动手,却见一只瘦长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很少有表情的斌子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
斌子原来是高子健的手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跟了慕容御。现在是慕容御团伙中的二号人物,这人的性格和我见过绝大部分混社会的不同,沉稳内敛,永远不会轻易爆发自己的情感,当他用双眼盯着你时会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今天是我们老大的好日子,金老板是来捧场的还是来搅局的?”斌子不阴不阳的道。
“当然是捧场的,不好意思,酒喝多了。”他赶紧就换了一副笑脸。
看来慕容御的威名他是知道的,根本没有丝毫过渡,立马就怂了。
“酒喝多了啊,我看金老板挨个敬酒呢,这也是喝多了?你肯定没喝痛快,我陪你喝一杯。”话音刚落就有手下拿了上来两个喝茶的玻璃杯,倒满两杯六十四度二锅头,随后居然又弄了两把辣椒粉分别放进酒杯里,斌子毫不犹豫端起其中一杯将慢慢一杯酒喝的涓滴不剩。
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道:“金老板不会是不给这面子吧?”
金四没辙了,只能仰脖子将满满一杯酒灌进了肚子里。
撂下杯子他就跑去了厕所,一张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
斌子对我们道:“不好意思,影响几位酒性了。”说罢带着手下朝厕所走去,我估计金四今天日子不好过。
晚上离开时慕容御对宁陵生道:“大哥,今天招待不周,人来的太多了,改天我单请你们。”
“别和我们见外,忙好自己的事情吧。”宁陵生道。
自从宁陵生阻止他动老刀,慕容御再也没有主动和我们联系过,他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所以对于我们阻止他报复老刀肯定是满心的不痛快。
离开后我道:“宁哥,你说小宝这个年纪当了爹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了,小宝的性格太过于强悍,宁折不弯,现在他有了自己的骨血,为了孩子他肯定会有改变的,这是好事。”
“但愿吧,否则他这个性格将来肯定要出大事。”我道。
回去后我直接去了酒吧,见到我后雪惊秋道:“慧慧今天没来上班。”
“哦,她有事了?”
“不知道,我打她传呼也没回呢。”
“这姑娘也是的,都这么有钱了也不去买部手机。”
“她要真是个会享受的人也不可能在你这儿上班到今天了。”
“这话说的也是,那你应该打电话去她家里问问情况,别在路上出什么事情了。”
“她家里的电话还是你打吧。”
“怎么了,你不是她亲大姐吗?”我道。
“我、我爸和大伯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我还是不打这个电话了。”
“你大伯那人特别憨厚,绝对你没想的那么小心眼。”我边说边掏出了手机。
没等我拨号电话响了,接通后正好是慧慧打来的,她在电话那头道:“秦总,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怎么了?”
“冬儿现在发脾气呢,说什么都不能安静,我担心他会出事情的,都快急死了。”
我估计他的状态很可能与老刀失踪有关,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老刀必死无疑,但这个消息肯定不能让轩辕冬儿知道,冬儿极其依赖老刀,一旦知道他死亡的消息,小孩说不定整个人都能垮了。系杂叼扛。
难道是慧慧家人无意中吐露了消息?想到这儿我赶紧驱车赶了过去。
给我开门的是慧慧,见她满脸焦急神情我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是不行,他吵着闹着要见老刀叔,几次试图往外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能帮我想想主意吗?”
“小孩想念亲人是最基本的情感,没法遏制的。”我道。
“那怎办,他现在哭着要去找老刀叔,你说上哪去找呢?”
“是麻烦。”我冥思苦想了很长时间。
“冬儿呢,要不然我试试当面劝他,或许他能听呢。”我道。
“现在是我爸妈哄着他呢,但效果不明显,但愿你说的话能管用。”慧慧道。
于是我们去了二楼,只见两位老人愁眉苦脸的坐在二楼客厅沙发上,看见我都点了点头。
“爸、妈,你们两怎么在这里坐着呢?不是让你们在屋里看着冬儿吗?”
“他非把我们赶出了屋子,我两也没办法啊。”雪林摊开双手无奈的道。
慧慧来不及说什么,赶紧去了里面的房间,走到其中一间门口隐约听见房间里传出了冬儿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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