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场局我只是大致猜测,并没有确定,这种巨蟾口的布局我只是曾经听人说过,因为特别罕见,所以没有机会接触,在这里见到我也没法确定究竟是不是巨蟾口的布局,但这种风水局确实是聚千万人的财运的一种特别缺德的手法,所以我怀疑十之八九就是八方来财。”
“后来在皇宫的入口处我看到金蟾蜍就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没错,所以布了个破八方来财的手段,但我没想到这道风水局居然被心怀叵测的人利用,成了妖人修炼之地,也叫妖食地,意指妖怪觅食之地,这人躲进巨蟾口中以巨蟾吸引来的人气提升自身修为能力,没想到的是被我们无意中打开了风水局,破了他的功,以至于身遭横死。”
“原来这个人是我们无意中碰到的,我还以为早就在你的预料中。”
“当然不是,对此我根本毫不准备,石头墙是为了遮住铜蟾蜍的巨口,让王殿臣去取的贡品和纸人里其实有一刀猴子肉,将猴子肉挂在纸人的肩膀上,这叫混眼法,这是特地为陆天晶准备的,我知道他内心的打算,他想在事成之后杀死我……”
“宁哥,你连他心里的想法都能看出来?”
“这个不是我看出来的,因为他的身份,你们一定记住,他所在的修庙队伍里每一个人都是希望我死的,而且恨不能亲手杀了我,我将破局的整个手法说与他知道,就是为了促使他提前动手,果不其然他第二天约我去工厂里一处隐秘之地谈事,其实就是为了能一把火将我烧的尸骨无存,但他没想到我早就在那个地方使用了混眼法,所以他烧死的其实是挂了猴子肉的纸人。”
“原来如此,大哥,你这手也太阴了。”王殿臣忍不住赞叹道。
“不是我阴,而是此人要我性命,我总不能引颈就戮。”
“所以宁哥早就安排好了后招,让他误以为杀了你,然后再去打开风水眼上的建筑?”
“基本就是这样,我让他往铜蟾蜍上倒黑狗血是因为黑狗血有驱邪避凶的效能,他手上沾染了狗血,法钵真火必然弱了许多,这样我就能出面和他斗法了,而且我确信鬼宝是会出现帮助我的,但没想此地居然变成了妖食之地,真是造化弄人。”
“那些跳楼的工人都是因为这道人的蛊惑?”我惊诧道。
“并非蛊惑,他在此地以吸食人气修炼,那些气魄被完全吸走的人就会被妖道操控意识,之所以会跳楼身亡就是因此,而功成之日体内齐聚千万人的精气,能耐可想而知,可是一旦他真气未能理顺,铜蟾出口大开,所有人气会在瞬间消散一空,这人体内气魄不稳,也会一散而空,结果必然身遭横死。”
“而人气随风而上,盘膝而坐是可以避免人气沾身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让你们避免了妖道的伤害。”宁陵生到。
第77章 宁陵生的遗憾
“也就是说最不贪心的我们活了下来,而心中有所求的人全都死在了正常风水局里?”我道。
“没错,而且心术不正者,无一人生还。”
事情的前因后果终于解释清楚,而警方也赶到了现场。经过调查了解后就把我们给带去了警察局录口供了。
到了傍晚六点左右,警方通知我们可以离开了,出了警察局就看见一辆宽大的加长林肯停在警局门口,以为四十多岁,气质优雅的中年男子坐在车里隔着车窗冲宁陵生连连挥手。满脸笑意。
东光这座城市虽然面积不大,各种资源几乎没有,但依托着沿海经济带的飞速发展,这里走了一条和屈家湖村相同的致富道路,那就是大力发展“娱乐业”。
当然论规模的话屈家湖和东光是没有可比性的,东光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举全市之力全力发展这个行业,黑白两道通力配合,将这门最古老的行业在东光做的风生水起,当时基本上已经是全国最大的“娱乐业基地”,所以豪车是非常多的。
但加长林肯在这些豪车中还是非常扎眼的,上车后只见车厢内不是车座,而是连在一起的l形沙发,车里什么电视、电话、酒吧、冰箱、琳琅满目,让人大开眼界。
“阿生啊。这件事你做的非常之好,帮了叔叔大忙,说罢你想要什么奖励?”中年男子倒了一杯琥珀色液体的酒递给宁陵生却并没有搭理我们。
“海叔太客气了,这件事是我份内的事情,怎敢要谢。”说罢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封封着牛皮纸的信件递给海叔道:“我的父亲今天过寿,虽然我没机会当面祝他万寿无疆了。但还是要请海叔将这封信带给我的父亲。”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一定把话带到。”说罢他接过宁陵生手里的信封,郑重其事的收在身上。
沉默片刻后他道:“其实你应该回去的。”
“应该回去?我们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回去了,恐怕父亲的面子……”
“你的父亲从来没有认为你是他的耻辱,否则我怎么会认识你?”看得出海叔和青龙法王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
其实很多世外高人与财阀巨头私交很好,而海叔的“高人朋友”绝不止青龙法王一人。
宁陵生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道:“还是等等再说吧。”
“其实法王六十大寿是你回去的最佳时机,如果换成我一定是敲锣打鼓的去拜寿,而你有心意却没有实际。这真是最愚蠢的做法,你还是太年轻了。”海叔呵呵笑了两声。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说宁陵生“太年轻”,不免暗中觉得好笑,但转念一想宁陵生明明有家不能回,惦记着至亲却连探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也是悲剧。
宁陵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等机会成熟些我在上门吧。”
“机会总是需要人创造的,你总是逃避永远不会有机会的。”
“或许吧。”
海叔呵呵一笑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海叔从北湾坐了一天的飞机来到这里,你肯定是有重要的话对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宁陵生微微点头道:“海叔,你已经是超级富豪了,赚的钱十辈子也用不完,有些道理不需要做小辈的说,所以我希望接下来的修补工作能以正常的方式手段来做,你觉得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这道风水局并非我的本意,因为我的业务并不在东光洽谈,而是在北湾,所以这里并非是我聚财之所。”
“哦,那么这座工厂的设计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设计这道八方来财风水局呢?”
“当初修建这座工厂时东光规划局李青副局长给我介绍了一位风水先生,这人是个道士,别人都称呼他顺龙先生,在你父亲身边待久了,也学了一点观人眉目之术,我第一眼看到这位顺龙先生就觉得他印堂发暗,双眼凶光烁烁,是个典型的凶煞之人,我心知他在这修的风水局必然没有好处,但你父亲对我说今年我命犯太岁,有这样一个凶神恶煞在我身边便能克太岁,所以我也没有管,任由其布设风水格局,但我没想到……”
海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宁陵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阿生,这座工厂枉死了六名工人,你说我该修一座庙替他们超度灵魂吗?”
宁陵生想了想道:“不需要,修庙的钱你不如直接补贴给死者家属。”
“接下来呢,风水这块……”
“工厂所在的风水格局没有任何问题,不要在节外生枝了。”宁陵生道。
一场明争暗斗就这样拉下了帷幕,我们在宁陵生的正确领导下击败了对手,甚至附带消灭了一个差点成为妖人的道士,这也让我明白了一个现象,这世上确实有人在修炼妖法,顺龙道人不是第一个,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返回了临江之后刘小花已经出院了,让我感到极度惊讶的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她和馒头的儿子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小东西长的又白又胖,雪白可爱,每当他咿咿呀呀的扶着床板、墙壁走路时,远远趴着的馒头就会警惕的扬起脑袋,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刘小花见到宁陵生后也不生分,笑着道:“宁总,这里就属你有文化,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宁陵生抱起孩子,轻抚他又圆又大的脑袋道:“这孩子出身不平凡,将来注定会遇到许多事情,所以希望他是一个顽强坚韧的男子汉,要我看就叫他刘铁男吧?”
“铁男……这名字挺有气势的,我就说宁总肯定能想出一个好名字来,果不其然。”刘小花开心的笑了。
一屋子的人都很开心,我却开心不起来,出房间给慧慧打了电话询问雪惊秋这些天的状况。
慧慧告诉我,她就是痴痴呆呆的状态,而且似乎状况越来越差。
我心急如焚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去看她,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状况,但你不去看她,她的状态肯定越来越差。”
听了这话我的心情可想而知,凑到雪惊秋的门口犹豫再三终于敲了敲门道:“小雪,我能进来吗?”
半天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我隐约有不祥之感,推门而入,只见形容枯槁的雪惊秋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原本美丽迷人的她此时犹如一具蜡尸,甚至给人感觉是已无生气。庄找匠划。
我无法确定她是否感知到我的进入,悄悄走到她身边坐下后道:“你真铁了心不打算原谅我了?”
雪惊秋毫无反应。
等了一会儿我心里非常难过,小心翼翼拽过她一只手攥住,雪惊秋并没有丝毫挣扎,我将她的手顶在额头上正准备痛哭一场,就听有人敲门。
“谁啊?”
“我是铁路医院的护士,来给小雪吊葡萄糖的。”
我去开了门,一名长相甜美的护士拎着盐水瓶走了进来,随后业务熟练的给她挂上了吊瓶。
“水差不多吊完之后你可以联系我来拔针,吊水的速度一定要慢,病人现在身体虚弱,掉的快了心脏可能会承受不了。”看来现在的雪惊秋完全是以葡萄糖来维持基本生命了。
我越发心痛,却又越发无奈,只能傻呆呆的坐在她身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天已经黑尽了,而雪惊秋的葡萄糖才掉了小半瓶,估计一晚上是没法掉完了,于是我打算先去酒吧当面问问慧慧情况再说。
第78章 降魔杵
去了酒吧后当晚生意不错,酒吧里人头攒动,我找到慧慧商议了半天,也没商议出什么头绪来,我取出卖房子换来的两根人参道:“这个人参你炖汤后喂她喝下去。这事儿肯定不能由我来,否则她不会喝的。”
“你两闹成今天这样,就没有和好的可能了?”慧慧道。
“我也不知道,但看她的状态我估计是男了。”我道。
“说两句软话呗。”
“我就差给她跪下来了,但她就是让我滚。我是真没辙。”
“先别着急,大姐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等好一些了我再劝劝她。”
“好的,这两根参你千万别忘了,一定要炖汤给她喝。”说罢我出酒吧抽烟去了。
站在街道上听着不远处江水波涛,我心里乱成一团,这件事里真不知道应该怪谁,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却被心爱的女人误会成这样,人生真是莫名其妙。
心烦意乱之下抽起烟来一支接一支,越抽心越烦,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张口对着江水的方向大吼了一声。
“这人,他妈的有病。”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
循声望去只见两个醉汉颠三倒四的走在街道上。对我出声讥笑。
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人这样说我顿时火冒三丈,抽出甩棍就准备上去动手。
却觉得手腕一紧被人攥住了。
由于这人靠近我没有半点响动发出,直到攥住我的手腕,我才发现他。
我的听觉是敏锐于常人的,甭说走到我身边。距离十几米外的脚步声我我都能听见。何况深更半夜的寂静街头他居然一直走到我身边,我都没有察觉出来。
究竟是我心太乱,还是他的脚步太轻?
扭头望去只见一位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站在我身后。
他双眼精光四射的四处打量着,似乎很是警惕。
这人我还认识,就是买我房子的那个小帅哥。
我有些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和我握了握手,我感觉一个狭长尖利之物被转移到了我的手中,帅哥道:“你人挺不错的,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接过物件后我假装系鞋带。将东西塞进了鞋子里。
站起身就见帅哥已经跑出十几米开外了,他的靠近和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虽然动作幅度并不小。
从这点就能知道他的身手必定极为敏捷。
只见他的神情颇为慌张,我估计是有事要发生便跟了过去,只见他跑出街道后连多一米的距离都没跑到,猛然一辆面包车斜刺里冲出狠狠撞在他的身上,嘭的一声大响,被撞的斜飞出去。
面包车不同于轿车,受撞的人整个身体都会遭受重击,就见一股鲜血洒满了车身和驾驶舱的玻璃,我被吓了一跳,就准备过去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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