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否顺路,我把你带下山你自己可以坐车回去。”
这人倒挺热情的,于是我道:“那就麻烦师傅了。”说罢我绕道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就看见一个身着白裙。容貌清秀的女人坐在上面。
我愣了一下道:“麻烦您让一下。”
“让个屁啊,我让了这车你开?”他又点了支烟颇为粗鲁的道。
随后这女的起身爬上了车后驾驶舱的位子。
上车后我吓了一跳,只见驾驶舱里坐着三四个女人,这些女人长的还都挺漂亮。
如果是男人我就打招呼了,但面对女人我不免有些腼腆,点了点头没说话。
只见这驾驶员穿着一件脏的都快成黑色的麻黄色长衫,下半身穿着一条满是油污的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露出脚趾头解放牌球鞋。
“你怎么会跑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儿来,据说这里闹鬼?”
“不是据说闹鬼,是真闹鬼。”我叹了口气道。
“哦,你见到了?”他咬着香烟粗鲁的哈哈一笑。
“算是吧。”
“你和我说说,这鬼长啥样?我这辈子就是没见过鬼。”
“鬼的形态其实和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可能,鬼不都是青面獠牙的。怎么会和人一样?”他非常好奇。
“那都是电视里,故事里说的,真正的鬼和人是完全一样的,大概就是皮肤白点。”我想了想道。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刚才上车时我看到的那个女人皮肤好像和她的裙子一样白。
想到这儿我朝倒车镜望去。果不其然,只见坐在后仓的几个女人皮肤都是白皙异常,毫无血色,而每一个女人的双手都是贴身贴的很紧,看神态似乎很是畏惧,而这里的每一个女人脖子上有一道极其明显的淤青,淤青的面积很大,除了用胳膊勒,其余可能会造成如此大面的淤青。
我心里激灵一下,看来这次是见到活鬼了。
“这么说你是真见过鬼了?”
“是啊,你为什么对鬼这么感兴趣?”我伸手摸了摸腰间。
说也奇怪,甩棍、寒冰甚至来呢那根降魔杵都在我腰间挂着,应该是老乞婆趁我不注意又放回到了我的身上。
于是我悄悄抽出了甩棍。
“我听人说过,如果你杀了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灵魂就会永远跟着你,做你的奴隶,永远不能投胎为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哈哈笑着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咣当一声丢在了驾驶舱上。
说是匕首,但刀背又宽又厚,表面闪烁着一层幽绿色的光芒。
我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手底下沾过人命的?”
“是啊我十岁的时候就杀过人,那时候我的死鬼老子取了个后妈,这臭娘们整天打我,也不给我吃饱饭,后来村里挖蓄水池,挖了一个又宽又大的壕沟,我趁这个机会把那臭娘们一刀割了脖子,埋进了壕沟下的土层里,然后我又把那个臭娘们带来的女儿推进了井里,你说这两人的灵魂会不会一直跟着我?”
“你、这案子没破?”
“没呢,要不然我还能开车啊,早就被枪毙了,你说如果这两人的灵魂做了我的奴隶,我还需要为生计奔忙吗?早就发财了。”
“你应该不止杀了两个人吧?”
“杀人这种事情会上瘾的,我觉得杀戮的欲望是世界上最难以被满足的欲望,所以在这之后我陆陆续续的又杀了不少人。”
“都是女人了?”
“是的,全是女人,而且都是漂亮女人,我特别讨厌长的漂亮的女人,这些人看似一张天使面孔,其实内心是极其恶毒的,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所以我也算是替天行道。”
“你的后母是这样,未必所有的漂亮女人都是这样。”
“你们这种男人叫看不穿,总是被女人一副臭皮囊吸引,但我是看穿了,就这帮臭婊子,死一个危害就少一分。”说罢他得意洋洋的唱起了样板戏《今日痛饮庆功酒》长短。
“你和我说了这些应该是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了?”
“是啊,总是杀一种类型的人没啥意思,我想换换口味了。”说罢他得意洋洋的拿起了驾驶舱的上放着的匕首,张开嘴正要对匕首哈气。
我猛然将一整根甩棍捅入他的嘴巴里。
拔出来后甩棍上沾满了鲜血,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接着一股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他挺着刀呜呜怒吼着转身朝我捅来。
人到这份上也顾不得害怕了,我也挺起沾满鲜血的甩棍狠狠一下从侧面戳在他粗大的喉结上。
这一下就把他喉结戳的歪向一边。
两处致命伤顿时就要了他的性命,这人嗓子发出咕噜一声,匕首便掉落了,随即他趴倒在方向盘上,一股股的鲜血从方向盘上滴落。
车子失去了便直接冲下了土坡,失去平衡后摇晃了两下随即连番两圈头朝下砸在坡下的泥巴地上。
虽然我紧紧握住了车把手,但还是几次狠狠撞击在车身上,车子头朝下停到后我已经是头破血流。
晕了很长时间,我渐渐恢复了知觉,用甩棍将破损的驾驶舱玻璃戳开后爬了出来,浑身痛的路都没法走,我只能靠在汽车上。
也不知道休息了多长时间,只见身边人影绰绰,我心里一惊,举起甩棍,只见两名外形朴实的中年人满脸关切的望着我,其中一人道:“你没事吧?”
这应该是过路的司机了,我松了口气道:“发生车祸了,麻烦你们帮忙报个警。”庄岁系血。
“我们已经通知交警了。”
我点点头不想说话,闭上了眼睛。
“你们发生交通事故的原因是什么?”我睁开眼,只见一名年轻的交警站在我身边问道。
“有警察在场吗?这里有个连环杀人凶手。”
听我这么说他不敢怠慢,立刻通过报话机传递了消息,等我上了救护车后开到半路警方的人也赶到了,路上问了情况后我就被送入医院抢救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伤,也就是中度脑震荡,两根肋骨骨裂,医院说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接着王殿臣也来了,他道:“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
“这两天我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宁哥呢?也不来看我?”
“你就别挑理了,大哥在再给你补漏呢。”
“给我补漏?补什么漏?”
“禽兽请的缸女已经失控了,整天在家里发飙,闹的左邻右舍不得安生,大哥要把它请走。”
“这事儿办了吗?”
“请走应神比请来难度可要大的多,年初一之后大哥就在办这事儿,工程队里的其他人被安排出去寻找你的行踪了。”
“小雪呢?有没有很着急?”
“没有,她人在慧慧家,过年前一天就被接走了,本来是想要请她回来吃年饭的,但你人又不在,大哥怕她多想,就没请了。”
“唉,今年开年就不顺,不过也还算好,总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这些天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王殿臣好奇的问道。
第103章 莫名的爱情
“说了你也不信,等宁哥来了我直接和他说。”
“我操,就你丫还看不起人了。”王殿臣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不开心了。
我赶紧解释道:“你别生气啊,不是我看不起。而是这件事必须告诉宁哥,所以我省的再说两遍了。”来肝来才。
“随你的便,你爱说几遍就几遍,我还不稀罕听呢。”说罢他就出去了。
一直等到傍晚宁陵生终于来了,见到我他没有立刻问我失踪的原因,而是道:“人没事儿就好,这两天先好好养病。”
“宁哥。这件事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
“哦,那你就说吧。”宁陵生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道。
“其实我运气真挺不错的,可以说是非常好,本来以为就要一命呜呼了,结果不但没事,反而学了一门本领。”我有些洋洋得意道。
“学了一门本领?说给我听听。”
“你知道幽冥教吗?”我故作神秘道。
没想到宁陵生有些愕然道:“幽冥教?我从来没听说过。”
“哦。也正常,这个门派是专门养鬼的,所以行事肯定低调。”
“养鬼?秦边,你知道这两字只要说出来就是忤逆于玄门正统吗?以后这两字连提都不能提,我们本来就非道门中人,一旦触犯了他们最深层次的禁忌,会立刻遭到最强大的玄门力量打击,所以养鬼这两字你提都不能提。”
我一时有些发懵道:“可是那位老人家说的有声有色的,我还以为这是个大门派呢?”
“那位老人长什么样子?”
“这……八十多岁年纪,个子很矮。杵着一根拐棍,对了,她养了一只美女狐。”
宁陵生脸色顿时就变的严峻起来道:“你确定没看错?”
“我看的清清楚楚。”
“然后她对你做了什么事情?”
于是我将整件事详细的告诉了宁陵生,包括她传授我的两式“武功心法”的事也告诉了他。
听罢宁陵生思索良久道:“如果按你说的这些情况看,这位老人家应该是一位很有名气的道姑名为岳冷杉,岳冷杉幼时被家人遗弃在天星观,所以自幼便出了家,但成年之后却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这样一个女子自然吸引人的注意。她的师父担心她被红尘吸引,做出败坏师门的事情,就劝岳冷杉还俗寻找一个好人家,却被她拒绝,因为她觉得连父母都能遗弃自己,世界上是没有真爱的,所以最初她的愿望是终身透入道门事业。研究道家法术,光大天星观。”
“但在她三十岁后却遇到了一个命里劫数,也就是让她动心的男子,但这个人究竟是谁至今无人知晓,只知道也是道门中人,而且是有身份的茅山道人。”
“这话从何说起?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却能知道身份?”我不解的道。
“道理很简单,因为岳冷杉确实修炼了养鬼术,而养鬼术就是出自于茅山宗的秘法,几百年前茅山宗在万山之巅的羽化仙人台当着天下太乙玄门众人之面,焚毁了所有记录养鬼术的法术典籍,因为人养鬼是犯了天大的禁忌,所以养鬼术是天下至邪至阴的法术,而几百年后居然一个道门中人重新学成了养鬼术,由此可知茅山宗当年并没有完全焚毁这套典籍,而能接触到这套典籍的必然是茅山宗里极有身份的人,所以不言自明了。”
“这么隐秘的事情为什么会泄露了?”
“因为有人踩了天星观,危急时刻为了保命岳冷杉自然要出手退敌,自然就暴露了这天下人人皆知的邪术了,而在这之后受到她保护的天星观却第一个出卖了她,岳冷杉受了断鞭之刑,却死都不说那个男人是谁,之后关押她的困仙亭被人放了一把滔天大火,随后就有人说是岳冷杉喜欢的男人为了保全自己的身份,所以将岳冷杉烧死了,按你说的一个老妪精通养鬼术,那只能是岳冷杉了。”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老人的本领极大,而且精通养鬼术。”
“那她百分百就是岳冷杉了,秦边,我毫不夸张的说遇到她对于道门中人而言就相当于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还把这儿当啥好事呢?从现在开始,你遇到岳冷杉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否则道门中人会集中力量杀死你。”
“宁哥,你是不是把这事儿想的太严重了?”
“一点不严重,岳冷杉之所以是个天大的禁忌,学养鬼术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她和那个大人物的关系,一天不挑明,这件事对于茅山宗就是高悬额头的利剑,所以必然会做杀人灭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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