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下彻底完蛋了,我也仅仅是刚知道怎么破解火云殇的五气之躯,还没来得及去配置攻心五水,这就重新被抓回去了,这一次恐怕要完蛋了。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海伯第一次救我的时候,也是扛着我的身躯,但那次是在焦化厂,是在他扛走我之后的几秒钟里,有一辆兰博基尼出车祸,就撞在了我当时所站的地方。
这一次,海伯再次扛着我走,却不是别的事,而是杀掉我。
曾经同生共死的四个人,现在仅剩下西装大叔还没有背叛了,不过我也不敢让他和二爷回来,火云殇的本事究竟有多大,暂时不得知,但仅从他能操纵别人这一点来看,绝非平庸之辈。
海伯把我放在了采摘园公交车站,拔掉了我身上的一根银针,往我嘴里塞了一支烟,笑着说:抽吧。
然后又给我点燃,我现在只能动一只手,而且还是左手,身躯还是无法动弹。我知道海伯玩的一手好银针,封人穴道的本事与鬼叔不相上下。
此时的我,只能说话,只能动弹左手,完全无法逃脱。
“海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抽了一口烟,吐出烟气问道。
海伯也抽了一口烟,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抓我?”我疑惑的问。
海伯皱着眉头,像是努力回想曾经的事情,他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就是想抓你,就这么简单。
可能这就是被梅花转心术操控之后的症状了,如果以这个方式来对比的话,葛钰,苏桢,海伯,目前被操纵的三人当中,应该是葛钰修为最高,因为他基本上不跟我说话。其次是苏桢,最后是海伯。
这一招梅花转心术,实在太可怕。
不多时,我的香烟抽完了,忽然在房子店方向开过来了一辆黑色奥迪,到了我们跟前的时候,慢慢的停了下来。
海伯明显愣了一下,因为市区如果开过来车辆的话,应该是从西边开过来的,毕竟我们身处偏远的东区。可这辆黑色奥迪,确实在东边开来的。
虽然发蒙,但奥迪停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海伯还是走到了后边,拉开车门,将我脸面朝下仍了进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海伯还没上车的一瞬间,车子继续发动,直接开走了。
海伯说:诶,我还没上车呢!讨役狂扛。
奥迪根本就不停,此刻一直往前开,海伯急了,大步流星的往前追赶,可人的双腿哪能追的上轿车?尤其还是奥迪,仅仅十几秒,奥迪速度越加越快,直接将海伯甩的不见了踪影。
此刻车门都还没关上,风声呼啸,我问:你是谁?
由于夜色黑暗,开车的人也没打开车里的任何灯光,加之我趴在后座椅上,身体也不能动弹。所以无法得知是谁救了我。
“老弟,是我啊!”陈伟回头说道。
“陈哥?快,停车,让我背后的银针拔掉。”一听是陈伟,我赶紧说道。
陈伟帮我拔掉背后银针的时候,暗暗咋舌,说:乖乖,这老家伙的本事可真厉害啊,插在你背上十七根银针!
此刻我也能动弹了,坐在后座椅上,摇晃了一下脖子说:不,总共是十八根。
关上了车门,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继续前行的时候,我问陈伟:你怎么知道我被抓的?
陈伟说:另外一辆14路末班车进站的时候,瞧你怕的要命,转头就跑,我觉得事情肯定有些蹊跷,所以安置好了那一辆车,我就开着自己的私家车来了。
我说:你以前开的是丰田吧?这奥迪哪来的?
“嘿嘿,我早就有奥迪了,一直在车库里,不舍得开呢。”说话时,陈伟对我眨了眨眼。
他的意思,我懂,这一辆奥迪七八十万,他一个经理而已,按照存工资来买,至少得几十年,所以这应该是他利用经理的职务,所带来的灰色收入,然后购买的奥迪。为了低调一些,他平时不开。
“陈哥,谢谢你了。”我这个人,一般说不出谢谢这两个字。
陈伟一摆手,说:嗨,说什么谢啊,老哥我知道你最近可能摊上事了,我别的帮不了你,给你点钱,让你跑路还是没问题的,毕竟你曾经也救过我啊,这再没良心的人,也不能忘了别人的救命之恩。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陈伟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说:这里边也不多,还有七八万块,本来是给我小蜜花的,妈的,前两天她跟一个小白脸跑了,幸好没给她卡。
我叹了口气,说:陈哥,少玩点女人吧,管不住自己的枪,迟早要出事的。
陈伟笑了笑,没说什么。
其实这是实话,有史为鉴,从古至今,多少英雄豪杰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之下,遥想吴三桂,为红颜一怒放清军入关,改变历史进程。凯撒大帝,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便是打天下的典型例子。
“对了陈哥,突然加的这一趟14路末班车,上边说是什么原因了吗?”
第228章 孤军奋战
陈伟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我也没问,管他呢,上边那帮人就是傻比。咱们干好咱们的就行了,这段时间你不在。我是给你批的年假,不过你只做了半年,批不了几天,剩下的只能算是请假了。
“太感谢陈哥了。”我由心的说了一句。
陈伟开车把我送出市区,说: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事情解决了回来找我就行。
我嗯了一声,打了一辆出租,此刻朝着长乐市的方向赶去,长乐市距离我们这挺远的,赶到长乐市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我仍然是找了一家稍微便宜点的酒店,进去之前,在楼下的atm自助取款机上,取出了点钱。看了一下卡上边还有七万多块。
说真的,陈伟这个人跟我一样,没啥朋友。但遇上一两个交心的,也确实挺愿意付出,七八万或许对他不算什么,对我可不是小数。
助在酒店里,我双手枕在脑后,心想该怎么办。
忽然间。我想起了二爷和西装大叔,此刻赶紧装上手机卡。给他们两个人打过去了电话。
“二爷,你们在哪?”我上去就问。
二爷说:还在江西呢,一直在宾馆里住着,嘿嘿,小西装说这就是度假。
“哦,你们千万别回来!海伯已经叛变了。”
刚说完这句话,二爷一愣,还没来得及回话。西装大叔就在一旁惊讶道:什么?真的假的!
我对着手机,加大了音量,说:昨晚他要把我抓走,索性给我跑了,你们可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二爷听到此处,一拍大腿,说道:昨晚三点钟,老海那家伙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呢,小西装说在江西这块度假,他还说要来找我们呢。
我急了,赶紧问:那你们给他说地址了没?
西装大叔接过来电话,说:他要来找我们,我就给了他地址。
后来的话,不等西装大叔说出来,我就吼道:你们快离开酒店!换地方!快!就现在!
刚才我大脑中推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从昨天晚上三点钟开始,开车走高速,四五个小时足以赶到江西省了。讨役投亡。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二爷的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随后一句高喊:老二,我来了,开下门呗。
正是海伯的声音!
我赶紧压低声音说:二爷,大叔,你们千万不要开门,不要跟他们见面,梅花转心术实在太厉害,你们一个人拖住他,另一个人赶紧收拾东西,想办法从窗户跳出去!
二爷恩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两人都是功夫高手,逃脱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挂了电话,我不停的拍打着手背,心里很是紧张,如果去抓他俩的只有海伯,那我相信以二爷的本事,还是完全可以逃脱的。
但万一还有别的高手,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想到了这里,我心想:火云殇这是准备大开杀戒,准备一窝蜂的收拾掉我的朋友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此刻困的睁不开双眼,我躺下睡去,大概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睡醒了。出了酒店吃了一份拉面,然后找到一处下水道,用小玻璃瓶装了半瓶臭水,然后把盖子拧紧。
又找到一家小型的中式餐厅,去他们厨房里装了小半瓶泔水,再次拧紧瓶盖。
至于那些浸泡腐烂之物的殇水,这个也好找,我租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带着我去城中村,或者农村的公路两旁,那地方经常有这玩意。
收集好了殇水,剩下的河流也容易收集,在长乐市北边,就是黄河流域,黄河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活水,我也收集了半瓶。
最后的雨水,这个就必须要等了。
索性看天气预报,三天之内有冷空气袭来,届时会有大面积的强降雨,看来真是老天助我。
一天之后,我给二爷和西装大叔打过去电话,电话能打通,我问他俩:怎么样了?
二爷说:幸好是你提醒了,这王八蛋带了一帮穿西装的打手,老海这家伙跟我们曾经同生共死,怎么会背叛我们?
我说:可能海伯的本意也不是这样的,是梅花转心术操控了他。
西装大叔在旁边拿走电话,说:阿布,你现在在哪?我们三人汇合,这样安全系数比较大一点。
二爷在一旁附和道:对,现在咱们各自为营,不太好,阿布,你在那?我们去找你。
我一听他俩说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啪的一下,我挂了电话,赶紧抠出了手机卡,我心里升腾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酒店房门肯定是被海伯给堵住了。
而他俩想跑的话,肯定是跳窗,或者想别的办法,从正门突围不太可能,既然是这样,他俩怎么知道海伯带了一帮黑衣人?难不成是从门孔中看到的吗?
“哎,希望他们两个没有被抓吧。”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一次,我真的是孤军奋战了。
此刻我站在窗前,抬头朝着黑暗的天空上看去,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天空已经彻底阴暗了下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落下雨水。
可能十分钟都用不了,我就要凑齐攻心五水了,届时我就得反攻火云殇。
想到这里,我取出另外四种水,开始调配起来,皇极术上记载的配制方法有好几种。
可以配合成药物,让别人吃下,可以配合成液体,洒在对方身上,更可以融合进武器之中,然后与人过招。
思来想去,我觉得第三种是最方面,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混合成药物,让火云殇吃下,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配合成液体,洒在火云殇身上,也有一定的难度,唯独用这五种水来浸泡武器,让武器上拥有这种气息,分解五帝之躯的气息,便能与火云殇一战!
想罢,我将那四种水全部倒进了一个小碗里,然后取出我自己的匕首,浸泡在了里边。此刻我站在阳台上,盯着天上阴暗的乌云,等这四种水浸泡好了寒光匕首,我只需要将匕首朝天举起,淋上雨滴,届时,便要杀回中心医院!
就在此时,我的房门忽然传来一阵铃声,我扯着嗓子问:谁啊?
外边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说:打扫房间的。
“不需要打扫!”我喊完之后,看了一眼匕首,感觉浸泡的差不多了,一会就该出门,找地方接雨水去。
“酒店里免费赠送饮料和果盘,我给您端过去吧?”外边又传来了一句。
反正我要出门,也没多想,就从小碗里抽出了匕首,用卫生纸擦掉上边的水渍,然后插进了小腿上的刀鞘之中。
等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房门外的两侧,站满了黑衣人,左右领头之人,正是葛钰和苏桢。这刚一开门两人几乎就像两道黑色的旋风,瞬间涌进来,同时伸腿,朝我正踹一脚。
我的身体就像风筝一样,嗖的一下就倒飞出去,扑通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将上边的装饰物都砸的粉碎。
“哼哼,挺能躲啊!”苏桢笑眯眯的看着我,此刻和葛钰一样,穿着一身的黑色皮衣,走着性感的步伐,朝我一步步逼迫过来。
我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说:不可能!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苏桢说:陈伟的两颗大牙都被我们身后这些黑衣人打掉了,你说我们是怎么发现的?
“那也不可能!陈伟知道我可能会来长乐市,但压根就不知道我会住在哪!”我仍然是不相信她们从陈伟身上找到我。
苏桢手指朝下,笑眯眯的说:你忘了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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