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从后腰中抽了出来,拉动枪栓的时候,我问了一句:两把手枪,对付不了这么多的野狼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这些野狼对我们袭击的话。打死一个算一个。”西装大叔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狼群已经奔袭到了我们的周围,此刻呈扇形将我们围绕了起来。
狼,这种生物非常具有组织性。
为首一狼,浑身雪白,个头比其余的狼要大的多。明显就是狼群里的狼王,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个狼王在跑到我们面前之时,嘴角就已经沾满了鲜血。像是刚吃过生肉一样。
“怎么办?”葛钰小声问道。
这个时候,唯有二爷这个老江湖还算稳重,他说:别急,这些狼群并不急着动手,或许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正说着话,那狼王就开始挪动自己的身躯,朝着我们走来,四周的几十只黑狼站在原地不动弹。
噌的一声,我从后腰中拔出匕首,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心想:如果狼王要动手,我就先刺它两刀,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狼王的眼神中,充满的谨慎,它走路的样子很小心,几乎是一寸一寸挪动的,到了我们身前三米距离之时,它不但没有突袭,反而是卧在了地上,盯着我一直看。
我一愣,看向了二爷,问:这什么意思?
二爷也不太懂,就说:暂时不要动。
狼王就这么卧在原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它,谁都不动,过了许久之后,狼王昂起脑袋,朝着月亮吼叫了一声。
嗷--!
不对!
这狼王的叫声,很凄惨!我虽然不懂得如何与狼沟通交流,但我绝对可以听出来这叫声之中饱含的凄惨之意,我感觉得出来,狼王带着狼群过来,并非是要袭击我们。
我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葛钰赶紧拉了拉我的胳膊,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摆手,小声说:没事。
我也一寸一寸的朝着狼王挪动,到了狼王的跟前,摸了摸它的脑袋,它不反抗。
狼王肯定不对劲!
狼乃是草原霸主,狼群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不惧怕任何东西,而且野性难驯,尤其是这种狼王,它是不会让任何人摸它脑袋的。
此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狼王起身,咬着我的裤腿就往一边拖,我一愣,问:干什么呢?
狼王口中发出了一声怪叫,犹如家里养的狗受到了疼痛而发出的声音,苏桢说:它好像是让你跟它走。
“是这样吗?”看着狼王咬着我的裤腿,不停的朝着它来的方向拽,我对众人说:狼群应该是有求于我们,要不过去看看?
苏桢和葛钰二话不说就重重的点了点头,女人们总是充满了爱心,二爷和西装大叔也嗯了一声,我们这就骑上了马。
狼王一看,立马转头带着狼群就朝着原路返回,我们紧跟在狼群的身后,在草原上奔波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在一处凹陷的草坡边上停下了马匹。
朝着草坡里一看,我顿时吓了一跳,说:葛钰,快取出医疗用品!
草坡下有一处用杂草铺就的小窝,窝里正躺着两只狼崽,其中一只狼崽好像是中了枪,另外一只狼崽的后腿上还夹着一个捕兽夹子。
众所周知,捕兽夹子上缠绕着铁链,铁链一头深深的插入地面,保证这些动物被夹住了腿之后跑不掉,可这狼崽的后腿上,那捕兽夹子竟然被连根拔起,应该是狼王带着狼群所做出来的。
狼,是有灵性的。
人,若是善,狼能感知。人,若是恶,狼也能感知。或许狼王带着狼群大部队奔跑在大草原上,就是为了咬死牲畜而为自己的狼崽们报仇,因为在我们刚遇到狼王的时候,它是很不友好的。
但与我们对峙了片刻之后,它的叫声就不一样了,应该是感觉出了我们的心性,不但不打算下手杀我们,反而求我们帮助。
事实证明,狼王做对了,它真的不愧为狼王,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苏桢可以做外科手术,她快速帮另外一只狼崽取出子弹,包扎伤口,而我和则和西装大叔一起,用力的掰开捕兽夹子,葛钰小心翼翼的把狼崽的后退从夹子中挪了出来。
而我和西装大叔由于太过盲目,此刻一惊,我问道:草,怎么松手?
他掰开一半,我掰开一半,不管谁松手,捕兽夹子都会夹住另外一个人的骨头,这可就麻烦了。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二爷,我后腰插着一把军工特战匕首,特种钢打造的,你给我拔出来。
二爷拔出匕首之后,西装大叔说:刀背上有一段锯齿,用锯齿磨断捕兽夹的弹簧。
那匕首真好使,二爷咬着牙,没磨几下,弹簧应声而断!
我俩原本用上了十成力气,浑身的肌肉都爆了起来,力量都居中在了手掌上,这猛的一下失去张力,我俩差点撞在一起。
两只狼崽疼的嗷嗷乱叫,狼王心疼的站在一边,默默的舔着狼崽身上的毛发,我有些于心不忍,就叹了口气,苏桢的动作很快,帮小狼崽取出子弹的同时,还帮它上了点止疼药,挺管用的。
另外一只狼崽,苏桢检查了一下骨骼,并没有受到太大损伤,以后这条腿还是好的。
包扎完伤口的时候,我们都是满头大汗了,这给我们紧张的不行。看着两只濒临死亡的狼崽被我们拯救回了性命,说真的,这一刻心里觉得挺满足。
狼王围绕在我的身体旁边,用脑袋蹭了蹭我,像是在表示感谢,我笑了笑说:举手之劳了,能帮的我们都会帮。
二爷坐在一边,说:狼这种生物复仇心理最重,但感恩心理也重,谁对它好,它加倍奉还,谁曾经想害它,以后它都不会放过。
我心想,这不就是做人之道吗?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就跟狼差不多。谁曾经对我好,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我铭记在心,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谁曾经想踩我两脚,或者在我最苦难的时候火上浇油,这种人我以后崛起之日,肯定收拾他们。
此刻狼崽平安,狼王用脑袋顶了顶我,然后咬着我的袖子,示意我跟它走。
我一愣,看了一眼大家,不知道狼王的意思。二爷愣了一下,片刻后浑身一个激灵,振声道:我想起了草原上一个关于狼王的传说!阿布,快跟着狼王去,或许这一次你要赚大了!
第257章 树根中的紫砂壶
狼王已经起身离开了草坡,我临走时忙不迭的问二爷了一句:什么传说?
二爷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狼王所在之地,必有重宝!而且这头狼王浑身毛发雪白,本身就不常见。更可以说是稀少,它估计要带你去寻找什么东西了。
我嗯了一声,赶紧翻身上马。骑着我的黑色高头大马,乌云盖雪,就朝着狼王追逐而去。
狼王奔跑的速度不快,一直朝着草原的西方前进,我骑着乌云盖雪跟在银色狼王的身后,就这么一直往前跑。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在这星夜下,狼王一口气跑了二十多分钟,这才停下身躯,对着一颗枯树吼叫了一声。
嗷--!
狼王的脑袋对着枯树吼叫,我觉得它应该是示意我看向这棵枯树。
我朝着四周看去,觉得这棵树很怪,为什么怪呢?茫茫大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的一番景象中,偏偏就多出了一棵树。
一棵五六米高的树,这树的造像就像是梧桐树一样,但却绝不是梧桐树,此刻刚刚立秋没多久,天气还不冷,但这树上的树叶就早已掉光了。
我下了马,到了这棵树前。伸手摸着树干,只觉得树干上很黏,就像树冠上流下来很多黏黏的汁液。
“这不会是橡胶树吧?”我嘴里嘀咕了一句,但橡胶树怎么可能会生长在这里?
狼王此刻跑过来,伸着头对着树根的位置,不停的吼叫。我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觉得那些黏黏的液体很香,就跟牛奶的味道差不多。
看着狼王不停的对着树根吼叫,但却不敢触碰树根的样子。我觉得狼王要带给我的东西,应该就是在树根之中藏着了。
左右四看,我从后腰中拔出匕首,一刀插在了树干上,噌的一声响,刀刃应声没入树干之内,没想到这比电线杆还粗的树干竟然这么脆弱。
我用力的撬开树皮,然后拔出匕首,再换一个地方猛的插进去一刀,然后再撬开树皮。
这么一棵比成人大腿还粗的树木,仅仅是十几分钟,就被我硬生生的从根部给砍的稀巴烂,伴随着一阵微风的吹拂,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由于树冠上没有枝叶,落地的时候并未发出多大的响声,也没带起多大的风声,我朝着树干的内部一看,乖乖,这树干竟然是空心的。
而且树干的内部竟然血红一片,这树体内的汁液竟然是红色的,就跟人类的鲜血一样!
狼王见我砍断了树木,就赶紧凑过来,伸着头,朝着树干里边嘶鸣,意思像是让我看看树干里有什么。
由于赶的急,我没带装备,身上没手电筒,这树干好像深入地下一尺多深,我不敢伸进去手臂,万一是条毒蛇呢?咬到我的话岂不是死的太可惜。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机屏幕朝着树干里边照射,里边黑洞洞的,我隐隐看到树干内部的最深处,好像埋藏着一个类似于茶壶一样的东西,就是那种古代茶壶,有点像紫砂壶。
难道狼王就是带我寻找那个东西吗?
我看了一眼狼王,它就卧在我的旁边,眼神一直盯着我看,像是鼓励我下手去拿。
我壮了壮胆子,确定树干最深处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歪着身子,探进去了手臂,刚把手伸下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树干的最深处,手越往下深,就越觉得热,刚开始的感觉像是在冬天里烤火,挺温暖的。
越来越往下伸的时候,那感觉就不对劲了,就好比把手离煤火越来越近,手上的皮肤也越来越热,没等我伸到最深处,我就赶紧缩回了手臂。
“怎么这么热?”我甩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往外散热,看向狼王的时候,它一脸跟我没关系的样子。
我说:老兄,下边那个茶壶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实,问了也是白问,就当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此刻重新朝着树干内部的最深处看去,我才隐隐觉得,这个茶壶,并不是暗红色的紫砂壶,而是被高温灼烧成了暗红色,它本来的颜色是什么样的现在还不知晓。
我不能在这浪费太多的时间,当下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包裹住自己的右手,快速的伸下去,抓住那个小茶壶的时候,就快速的往上拿。
也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三秒钟都不到,纤维制作的衣服都被烧焦了,我的手指一疼,差点抓不住茶壶,所幸茶壶已经从树干内部取了出来,松开手的同时,掉在了草坪上。
这一刻所发生的一幕,让我彻底震惊。
茶壶附近的青草,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快速的变黄,快速的干枯,直到最后那些干草都差点要燃烧起火焰了。
在干草冒烟的一瞬间,我赶紧用衣服扑灭,拔掉茶壶周围的青草之后,这才敢喘一口气。
“这茶壶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我皱着眉头,又盯着这个小茶壶看了一眼。
此刻茶壶被我从树干里取了出来,它的大致造型我也能看明白了。这是一个龙头龙尾的茶壶,出水口是一个龙头,茶壶把手是龙的尾巴,而茶壶的壶身上则雕满了龙纹,很是古朴,像是土坯烧制。
在夜风的吹拂下,这茶壶渐渐的散发尽了温度,渐渐的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玄黑之色!
狼王对着茶壶叫了一声,好像是让我打开壶盖,打开之后一看,茶壶里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里边装的什么东西,伸着手机一照射,我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茶壶里,竟然装着…装着…一条…泥鳅?
我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此刻恨不得趴到茶壶口上看,从手机屏幕上照射出来的灯光,让我看的清清楚楚,这成人拳头大的茶壶里,竟然有半壶水,水里游曳着一条黑色的泥鳅。
这…这不扯淡吗?
费劲千辛万苦,弄来的一个烫到烧手的茶壶,结果掀开壶盖一看,里边仅仅是养了一条泥鳅?我觉得就是放一百块钱也能抚慰我脆弱的小心脏吧?
此刻狼王对着我轻轻吼叫,好像示意我把这茶壶里的东西给吃了。
我说:大哥,你没搞错吧?生吃一条泥鳅?虽然这不算什么,但多少有点受不了吧?系估乐才。
生吃海鲜什么的,我也试过,这其实没什么,可随便挖出来的一条泥鳅,就能乱吃吗?
狼王伸出爪子碰了碰茶壶,又对我吼叫了一声,这一次的叫声有点急,像是在催促我赶紧吃。
我一摸茶壶,确实有点凉了,心想吃就吃吧,我救狼王的孩子,狼王不会害我的,就算没有帮助,也不可能会死吧?
想罢,我端起茶壶,趁着余温尚存,一口气将茶壶里的水给喝了,泥鳅倒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两口呢,扑通一声就顺着咽喉滑到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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