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人大概是惧怕古枚笛,翻身爬起来就欲逃跑。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这个女人的头发。
那女人忽然回过头来,我蓦然一惊,惊恐地松开手。
因为我清楚地看见,女人的正面竟然也是长长的头发,她……没有脸!
我日!
一股寒气瞬间传遍全身上下,我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跳进地下河,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枚笛快步跟了上来:“你怎么放她走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妈蛋!太吓人了!那婆娘没有五官的!背面是头发,正面也是头发!”
古枚笛盯着地下河看了一会儿,掌心里的金光渐渐退去:“你遇上的妖孽可能是雪妖!”
“雪妖?什么鬼东西?”其实我现在的心里非常恼怒,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和古枚笛来一场雪地大战,谁知道竟然是雪妖幻化出来诱骗我的,我心中燃起的那团邪火,一时半会儿也熄灭不下去,搞得我浑身难受,有种想要原地自爆的感觉。
“生活在雪山上的一种妖魅,据说是死在雪山里的女人怨气不散凝聚而成的,喜欢幻化成人形,然后吸食活人的精元。那个雪妖之前可能在哪里见到过我的模样,所以便幻化成我的模样来诱骗你!”古枚笛解释道。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感觉到古枚笛异样的目光,想想刚才的激情画面,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你的脸上怎么全是血?你受伤了吗?”古枚笛皱着眉头问。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端端的,也没有什么痛感,但是当我抬起双手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我的两只手上全是血迹。
我日!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这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起刚才我抓了一下雪妖的头发,当时感觉她的头发有些滑腻腻的,也没觉着不太对劲,现在想想,也许手上的血迹就是来自雪妖的头发。
一想到一个没有五官,头发滴血的女人跨坐在我的身上,还要和我阴阳合体,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更恶心恐怖的是,我居然还跟这个没有五官的妖孽亲了嘴。我总算知道刚刚亲嘴的时候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感觉,因为伸入我嘴里的并不是雪妖的舌头,而是雪妖的头发!
呜哇哇!
想到这里,我跪倒在地下河边,吐得昏天暗地,稀里哗啦,心中的那团邪火一下子就熄灭了。
尼玛,这会不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啊!
地下河水冷冰冰的,有些刺骨,我洗干净手脸,缓过一口气来,感觉清醒了不少。
古枚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话音未落,古枚笛立刻捧腹大笑,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黑着脸,一言不发。
靠!我知道我很狼狈,也用不着这样嘲笑我吧,以后我在古枚笛面前,还能不能挺着腰杆做人了?
“哎!跟我说说,那雪妖刚才是怎么色诱你的?”古枚笛捂着小嘴,卦咯咯咯笑个不停。
“别提了,我都快恶心死了!”我翻着白眼,胃液又是一阵翻腾。
“哈哈!我知道你现在很恼怒,恼怒我打断了你的好事吧?”古枚笛眨巴着眼睛问。
“去你的!”我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不带你这样嘲讽人的吧!”
“啧啧!”古枚笛正色道:“要不是我刚才及时出现的话,你现在估计已经被雪妖吸食干净元气,变成一具枯尸了!”
我冷冷打了个哆嗦,古枚笛说的倒是大实话,我差一点点就稀里糊涂的成为了雪妖的猎物。那可真是应了一句俗语:“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古枚笛伸手戳了戳我的脑袋,训斥道:“你这人呀,就是精虫上脑,你不想干那种龌龊事情也就不会上当了!”
我臊红了脸,反驳道:“我哪有,谁让那可恶的雪妖幻化成你的模样,所以我才没有把持住……”
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赶紧汀了话茬。
我偷偷瞟了古枚笛一眼,只见古枚笛满脸绯红,脸蛋就像熟透了的红富士苹果。
她狠狠跺了跺脚,啐骂道:“滚蛋!你想太多了吧,老娘怎么可能主动勾引你?”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哼!拓跋孤呀拓跋孤,没想到你对我居然有如此邪恶的想法!你要再有这些不干不净的思想,我就……我就挖开你的脑子!”
我翻了翻白眼,心中暗忖:“哼!我在心里自个儿幻想,你还能知道不成?”
气氛有些尴尬,我咳嗽两声,转移话题:“其他人呢?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古枚笛摇摇头:“没有!昨天雪崩的时候,我……我正拉完便便走出来……后来雪崩来了,我想回头找你,依稀看见你跳进了岩壁下面的一条冰缝,然后我也跟着跳了进去,不过可能跟你滑去了不同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听古枚笛说“拉便便”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表情很可爱。
我心中一暖:“其实当时我也四处找你,但是找不到,一直担心你会有事,现在看见你好端端的活着,我心里的石头也就可以放下来了!”
我俩对望了一眼,相视微微一笑。
很多情愫我们虽然不说出来,但是心中都很明白。
也许,我跟古枚笛都是不擅长用语言表达自己情感的人。
我和古枚笛沿着地下河往前走,希望能够找到爬出冰窟的出口。
阳光斜射进来,我们仿佛置身在一座童话般的水晶宫殿里面。
我不是童话里的王子,但古枚笛绝对是童话里的公主。
地下河微微泛着粼粼波光,不知不觉中,我轻轻恰了古枚笛的小手,跟那么多的妖魔鬼怪战斗过,她的小手依然细腻光滑。
河面上倒映出我们的影子,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我愿意桥她的手,永远永远地走下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冰甲武士
“拓跋孤,你身上的衣服去哪里了?该不会刚才跟雪妖情深意切的时候,激动的脱光了吧?”古枚笛问。
我说:“不是!身上的衣服昨天我就已经脱光了!”
“你不觉着冷吗?没事儿干嘛脱衣服?”古枚笛好奇地看着我。
“嘿!不仅不冷,反倒还热得很呢!”我说。
“你……不会是……邪火冲体吧?”古枚笛戳了戳我的肩膀。
“当然不是!”我把昨天遇到那条冰虫的离奇遭遇给她讲了一遍。
古枚笛瞪大眼睛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给吃掉似的:“你是说,那条虫子有一寸多长?浑身晶莹透明?长得像蚕虫一样?”
“对!对啊!怎么了?”我看着古枚笛面部表情的变化,心里在咚咚地敲着鼓,要是她告诉我,我吞下的是一条毒虫,我可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拓跋孤!”古枚笛突然高声叫喊了一声。
“怎么了?”我吓得一哆嗦。
古枚笛拍着我的肩膀,满脸激动之色:“你小子这次发达啦,真是走了狗屎运!”
“走运?什么意思?”我困惑地看着古枚笛,不知道她在瞎激动什么。
古枚笛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语速飞快地说道:“根据你的描述,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那条钻入你体内的虫子,是千年不遇的灵虫,名叫九魄冰蚕!九魄冰蚕一千年才苏醒一次,别说服用它,就是看见它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比中五百万彩票还要难。更难能可贵的是,九魄冰蚕作为一种灵虫,它会自主选择宿主,这完全是靠缘分。如果它跟宿主的体质不合适,或者是被宿主强行吞噬下去的,冰蚕就会在宿主体内产生可怕的反噬效果。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九魄冰蚕已经完全接受了你,并且和你融为一体。以九魄冰蚕的千年道行,足以让你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不仅是现在,就算是以后你要修炼什么功法,九魄冰蚕都能帮助你事半功倍、日进千里!”
我听古枚笛说得如此神奇,心中也不由得大喜,没想到我误打误撞,竟然碰见了九魄冰蚕,并且还被九魄冰蚕给瞧上了,这一切真是要感谢老天爷呀!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现在不仅功力大增,还能桥古枚笛的小手在雪山上漫步,心情那真叫一个倍儿爽。
当当当!
哒哒哒!
前方冰洞里隐隐传来一阵枪声,还有枪火在闪烁。
我和古枚笛对望一眼,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赶上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前面是一个空旷的冰洞。
万峻成和他的手下,以及叶教授、刘浩汉他们都在那里。
两个黑衣人举着突击步枪,对着一块坚冰连连开火。
刚开始我还在奇怪,他们没事儿对着一块冰开枪做什么。
走到近处后我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块冰,而是一个冰人。
那个冰人身材高大魁梧,竟然穿着厚重的西夏武士铠甲,手握开山斧,一步步朝着万峻成他们逼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千年老粽子,和我们最先遇见的西夏武士一模一样。但略有不同的是,这个西夏武士的身体表面竟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坚冰,就像一件亮晶晶的冰甲,刀枪不入,子弹呼啸着打在冰甲武士的身上,都被弹了开去,厚厚的坚冰上面几乎没有留下半点子弹的痕迹。
冰甲武士一步步来到那个黑衣人面前,黑衣人又惊又怒,枪里的弹匣已经打完了,想要更换弹匣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冰甲武士已经抡起了手中的开山斧,朝着黑衣人当头劈砍下来。
黑衣人下意识地举起突击步枪横档在自己的头上,满以为可以挡住这一斧。谁知道那开山斧在千年之后依然锋利如新,斧刃划出一道寒光,将突击步枪一分为二,同时还削飞了黑衣人的半边脑袋。
一时间血光冲天,在洁白的冰面上喷溅四射,我们能够清楚地看见黑衣人白花花的脑子,还在脑袋里一下又一下地抽动着。
我心中凛然大惊:“干他大爷!这么厉害?”
古枚笛冷声说道:“当然厉害,你以为是普通的僵尸吗?这冰甲尸和铜甲尸几乎是同一个级别的,也是黄毛僵尸的一种,只不过由于埋葬在冰层下面,所以表面覆盖着坚冰,成为了冰甲尸!”
我的冷汗哗啦啦地滚落下来,娘亲哎,上个月在塞北堡的时候就碰上过一只铜甲尸,当时我和古枚笛联手一场大战,几乎消耗了全部灵力,才好不容易灭掉了那个家伙。没想到今时今日在这冰窟里面,竟然又遇到了这种杀伤力极强的黄毛僵尸,我们还真是“走运”啊!
“要怎么对付这些邪物?”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古枚笛,古枚笛是一个驱鬼镇妖的高手,这种事情她比我更有经验。
古枚笛摸了摸下巴:“我之前跟你说过,每一种邪物都有它的命门,也就是它的致命弱点。我个人推测,冰甲尸比铜甲尸更加容易对付,你觉得什么对付冰最有效?”
“火!”我脱口而出。
“对!用火!用火对付冰甲尸应该有效!”古枚笛点点头。
我们刚刚制定出对付冰甲尸的法子,就听见远处万峻成在高声叫喊:“用火!给我把火焰喷射器拿出来,日他个姥姥!”
古枚笛冷冷一笑:“看来这个姓万的老王八不笨嘛,脑子挺灵光的!”
出发之前,万峻成考虑的非常周全,带上了不少装备,其中就有便携式火焰喷射器。这种火焰喷射器小巧方便,而且火焰温度极高,可以瞬间融化冰雪。估计万峻成考虑到进入冰川地区可能会派上用场,所以购置了两个火焰喷射器,没想到却成为对付冰甲尸的利器。
呼!呼!
万峻成举着一个火焰喷射器,一条炽烈的火龙凌空飞射而出,照亮了冰窟。
据说这种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火焰可达近两千摄氏度的高温,那火龙飞射在冰甲武士的身上,表面的那件冰晶铠甲登时就融化了。里面的死尸同样承受不了这样的高温,上半杀接就被烧成了飞灰,只留下一双尸脚残留在冰地上,就像两截冰桩子。
我和古枚笛正准备走过去跟大部队汇合,忽听脚下的冰面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
我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死灰色的人脸。
妈呀!
我触电般向后弹开两米远,目光炯炯地盯着冰层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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