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天宝:我命由我不由天(求收藏求支持)
掀翻轩辕皇朝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敌人占据中州许久,盘踞天下,力量数之不尽,又有儒家坐镇,掌天下礼法,以北边如此之力,镇北王都越不过去,何况轩辕皇朝。
布局、设局,暗中等待,方才是最好选择。
“不过,掌教,咱们和南边的合作.”
他们由明转暗,那么南边魔教呢?
理论而言他们不是与魔教还有合作吗?
不待掌教开口,便有人骂道:“咱们都被灭了,那些合作自然也便算了,他们还能找到咱们,让咱们从坟里爬出来和他们合作?”
“利益交换,咱们吞了他们东西,他们觊觎咱们东西,左右无非唯利是图罢了。”
“你不会想着这会儿还带上他们吧。”
那人挠了挠脑袋
“倒也不是。”
“只是掌教,咱们一家难以成事,唯有联合起来才可在有生之年完成改天换地之大事。”
左正玄明白,因而他笑了一下。
“咱们自然得要有合作伙伴,放心,不会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
“司家.听过吗?”
——————
北边近日发生了那么一件大事儿。
那雄踞北边,以极快速度崛起的杨朱学说被镇北王剿灭。
由听风城百姓传来消息,说在杨朱学说诸位为北边百姓祈福之时,镇北王派遣一强大将士杀上其中,天上白玉宫殿被杀得血流成河、尸骸遍地,杨朱学说掌教也陨落于此。
可理论中那失了领头羊,乌合之众便一哄而散的局面并未发生。
五省七十二城纷纷起兵,他们继承杨朱学派,以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为口号奋起反击,虽说失了领头羊,可各地学派分支派人讨论,最终决定各自占据一地,等到准备就绪,便攻入镇北城,活捉镇北王。
且不说他们是否能成,但至少,北边是当真乱了起来。
消息传入都城,太子又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好消息:镇北王将杨朱学派首领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坏消息:好消息是假的。
“金蝉脱壳.那些家伙也当真是舍得!”
“聚集了那么久的力量,六境七境强者不在少数,说扔便扔,由明转暗,且还给本宫留下这么一烂摊子.好得很、那些家伙好得很呀!”
“镇北王怎地就那么轻易被算计了?”
依旧是祭酒安慰太子。
“听风城毕竟理论而言乃是敌方大本营,若能当真要掀起滔天民怨,自是将消息传遍整个北边才好。”
“但正是因这动作过大,会被镇北王发觉,方才是以听风城为中心扩散而出。”
“镇北王也无法事事如意,如今北边还能稳住。”
“至少各地各省不会轻易动手,镇北王威震天下,失了领头羊,谁又敢当那出头之鸟?”
话虽如此,可北边这乱
哎,罢了罢了,且慢慢来。
太子想着慢慢来,轩辕皇朝有时间和底蕴慢慢耗。
稷下学宫学子去往北边讲学,定然会遏制问题。
于是他拿起下一奏折,想着还有什么麻烦事儿,一并来了。
趁着今个儿气性不好,一起气了。
可当他打开稷下学宫递来的奏折,只一眼,便让其不禁起身。
饶是已然执掌这偌大皇朝,他也仍旧遏制不住心中情绪。
“祭、祭酒,这消息.奏折上这消息当真?可当真如此?”
祭酒轻轻点头。
“回太子,绝无虚言。”
心脏跳动得有些快了。
太子当即大喊一声。
“好!”
“好!”
“好!!!”
而在这诸多坏消息中,有那么一难得的好消息,还是如此令人振奋之消息,如何不让人大笑。
“来人,快快备马,本宫要入稷下学宫一趟!”
“祭酒,您也随本宫一起去!”
他拉着祭酒便往外走,可祭酒喊着:“太子,今日还有奏折未看,这不若看完再去”
“看什么看,无非都是些气我的消息!不看也罢!”
他满心欢喜地带着祭酒来了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位于都城之外的山里。
因儒家地位超然,历代国主都愿意与儒家方便,那稷下学宫便修筑了不远处的上山。
这其实并非稷下学宫最开始的地方,之前的稷下学宫在哪儿已经有人忘了,这儿的是十万年前那时的儒家掌教所定。
这座山本平平无奇,但随着稷下学宫到来,得儒家浩然正气蕴育,因而也变得不一样了。
万壑争流、千压竞秀。
端得是一雨过天连青壁润,风来松卷翠屏张之景。
二人很快出了都城,入了山峰。
因儒家圣地,不好驾车而过,因而在山脚便停下,太子与祭酒迈着阶梯而入。
如跨越水幕屏障,他们很快入了一洞天福地。
对,稷下学宫也在一洞天福地之内。
儒家至高学堂又岂会如此简单?
这洞天福地与金山寺略有不同。
松柏翠竹,烟霞袅袅。
陡崖深涧,涓涓流水。
涧边双鹤饮,石上野猿狂。
无论来此几次,都不免被那锦绣如画所震惊。
但太子这会儿不在乎这些,他看都没看这景色一眼。
急急忙忙便来到了山上居所。
稷下学宫划分学堂、居所、后山.与寻常宗门并不一样,却又无处不同。
而那山上居所便是后山之地,乃儒家诸多老夫子清秀之地,儒家掌教与副掌教也都居住于此。
他来到竹苑门前,整理了下身上衣袍,便轻轻敲门。
“学生轩辕据,请见诸位夫子。”
竹苑大门打开,屋内无人传出声音,他也不管,就这么进去。
不一会儿,他在庭院中见着了再次隐居的诸位夫子。
八境、九境,就连掌教与副掌教,也都在这儿。
儒家八境以上的全部大能,都来了。
而放眼天下也地位超然的诸多夫子们,此刻却如那孩童一般坐在地上,手中捧着书卷或哭或笑,老泪纵横,无一人在意这位未来的轩辕国主。
可也不在乎。
只要这事儿是真的只要是真的,便是给他两巴掌,他也得笑呵呵的表示打得好啊。
来此本想探究是否是真,可无需探究、根本无需探究,这些老夫子们的表现,便是最好的证明!
儒家传承儒家传承来了!
哈哈、哈哈哈如今天下遍地传承,公输家、商家、兵家、计然家、占星家,许多人都盯着儒释道三家。
他们应当也有传承吧。
自然是有。
释家佛门传承不是已经现了吗。
佛门佛子如今还在金山寺内,传下的法宝经书、神通术法,让佛门至今受益匪浅。
在无师闹腾了一番后,重修金山寺的佛门弟子们方才发现,原来佛子早早预料到有此一劫,留下了佛门经书、法宝,甚至将神通术法也传了下来。
佛门六通此刻成了所有佛门弟子必须修习的神通。
你可以不会罗汉拳、金刚掌,但你不可不会往生经、渡人经,更不可不会佛门基础六神通。
那么,佛门已传承,其余两家呢?
儒家也在寻求,但传承哪儿有那么容易,儒家学子遍布天下,一无所获,他们想着许是要慢慢来。
可不成想不成想!
得到了!
去那北边一趟,他们得到了!
儒家至高传承之一——书山!
天晓得当那儒家几位学子带着书山归来,那些老夫子们入了书山,见了书籍,是何等模样。
那由书堆积而来的山刻印着圣言,拥有儒家无上传承的山.他们无法用言语形容。
满心欢喜、如痴如醉。
喊着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们险些没如范进中举般疯了。
“学生拜见诸位夫子。”
太子行了一礼,没等到人说不必多礼,而后想了想,便也凑了上去。
“掌教,儒家传承那个,能与学生说一说吗?”
当人凑上去时,掌教方才似是注意到。
“太子,你来了啊”
“来,快些来看看,这便是我儒家收藏至今的书.这便是我儒家的传承!”
遍地文书、巨著无数。
太子小心翼翼拿起了一本文书,细细地看,但看不懂?
他忽地想起,这些传承自上古的文书都是以上古文字书写,他看得懂如今的文字,却看不懂上古时期的文字。
“掌教,这些文字您看得懂?”
“看不懂。”
儒家掌教理直气壮。
“那其余夫子们.”
“也看不懂。”
太子:“.”
所以你们都看不懂,却还在这儿表现得好似看得懂一样是吧。
“上古传承,应当唯有传承者方才能看懂。”
传承者得了传承,自知晓文字如何通读,若无传承者教导,他们怕也只得一字一句慢慢研究。
“那不知是谁得了这传承?”
儒家传承便是太子也羡慕得很。
五洲四海各地传承也便罢了,他身为轩辕皇朝国主,未来富有中州,不怕这些。
可儒家传承.儒释道三教之一的无上传承,比之轩辕皇朝太子也不遑多让。
得了这传承者,便是儒家未来掌教,毫无疑问!
他想知晓,是谁如此有通天本事儿。
但掌教摇头。
“还未曾有传承者。”
未曾有?
怎会。
儒家传承无人继承吗?
还是说老掌教不满那些后生?
“其实,关于传承一事,儒家也想与太子商量一番.”
当初,儒家几位学子入其中,听圣言,得圣人指点,见着传承之地暂且收下,随后马不停蹄赶回稷下学宫。
得知事件后,儒家掌教与副掌教当即从闭关中出来,文祖仓颉留下那字也被他们暂且放下。
得了文山,有了传承,他们这些老家伙们自然想快些寻一传承,承载书山,而后让他们学习上古文字,最终将那书山内的书全部看遍。
至于是否合格
没关系,老祖宗们会出手。
他们相信老祖选中的人必然比自己选中的更好。因此,稷下学宫上下学子纷纷前往,却无一人可成。
稷下学宫上下至少上万学子,却无一人能入祖师爷法眼。
这.便是掌教也大为震撼。
聚集了天下八斗才气,被封为儒家圣地的稷下学宫,却无一人可得儒家传承。
他们不会怀疑祖师爷目光,只想着定是他们还有哪儿不好,或许等他们不停尝试,终有一日可如祖师法眼。
不少夫子都是如此想法。
可掌教却并不这么想。
“当今天下风起云涌、暗流涌动,儒家早已身处漩涡之中,避不开、躲不了,祖师爷留下传承,我等运气好得了,可若就这么等待,谁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如今分秒必争,佛门已迈入其中,儒家不可落后太多。”
“不若.广告天下,齐聚学子,邀天下群雄入内。”
“天下定有可入祖师爷法眼之人!”
他如此提议,却令不少夫子震惊。
“掌教,这.稷下学宫已然收取天下诸多英杰,儒家后生所有出类拔萃之人都在这儿,何苦广而告之?”
“是啊掌教,儒家传承还未出世至少如今大伙儿都如此默认,我等正好小心行事,能得几分时机便得几分时机,最好当我儒家传人大成,才让他人知晓。”
“何况我等这么大张旗鼓,定会引来豺狼虎豹,万一冲撞了祖师爷”
他们并不赞同此事,但掌教却望着副掌教,问副掌教意见。
副掌教笑了笑。
“我同意掌教想法。”
夫子们大惊,正欲说话,副掌教便又继续开口。
“诸位何必如此担忧?”
“莫不是我儒家,此刻连保证传承者选拔一事都做不到?”
“诸位又何必瞧不起天下其余学子?”
“稷下学宫的确广揽天下英豪,可谁又能说天下英豪必须得出自稷下学宫?”
“五洲四海、天地渺渺,天下英豪如过江之鲫,无穷无尽。”
“也唯有如此,方才是儒家之盛世。”
一番话,说得夫子们无言以对,最终,掌教与副掌教拍板决定。
广告天下,宴请群雄。
为儒家贺!
儒家魄力非凡,太子也欣然允许。
——掌教与副掌教开口,太子不允也得允。
其实太子心里也想着稷下学宫学子试过了,那自己要不要也去试试?
好歹他也是稷下学宫.虽然只是挂名,可也有资格吧?
我太子太傅还是祭酒呢。
而后掌教一语便让他讪笑离去。
“若太子可得陛下允许,且若承儒家传承,便要入稷下学宫为儒家掌教,再不可为太子。”
以他爹只有他这一个男孩的情况来看,他若是去寻他爹,他爹得把他腿打断。
儒家传承现世,寻传承之人传遍天下,天下震动,各地儒生纷纷响应。
“老师,我想去试试!”
“娘,此乃儒家盛会,孩儿便是知晓自己毫无本事,可也不想错过如此盛事,此番不去,日后定文心蒙尘、心魔入体,还请娘准许。”
“哈哈,如今天下动乱,南西北四方混乱不堪,儒家此番邀天下群雄,共会盛世,我兄弟二人岂能不去!儒家传承,不是我,便是你!”
儒生闻风而动,天下各地势力亦纷纷响应。
道家,三清山。
“玄真,收拾收拾,儒家盛会那日,随师叔走一趟。”
佛门,金山寺。
“妙源,备好礼,佛门盛世,你便随为师走一趟。”
东海,龙宫。
“儒家盛会.传承选定可惜,我儿去东海深处至今未归,老龙这把老骨头也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东洲,瑶池台。
“雪清,你收拾一下,那日带着清寒去一趟吧。”
横断山谷,南宫府。
“龙华既已有许好转,便让龙华随我走一趟,南宫府未来还得靠他,岂能如此抑郁下去。”
正道纷纷响应,魔道又岂能坐视不管?
南边,魔教。
“儒家那群家伙.竟然得了传承?该死的,他们竟然寻得如此之快!”
“儒家本就强大,如今若让儒家得了一不得了的继承人,日后怕是再无我等机会该怎么办?”
“决不可让儒家成功.儒家盛世,不可再有一优秀继承人!我等得好生谋划。”
西边,诡异性教。
“儒家学子啊啊,虽说我也品尝了不少儒家学子,可此番的质量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若是能将他们拖入下来,共享极乐,那定然别有一番滋味!”
“哈哈,那些之乎者也的小白脸们,他们堕落时的模样当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哈哈哈。”
“要去吗?”
“自然要去!”
北边,杨朱学派。
左正玄没想到,自己才刚将学派由明转暗,儒家便有了如此盛会。
还好还好,若是他没那么做,待到儒家得一继承人,又有了如此传承,怕杨朱学派将会是第一目标。
小心果真能使得万年船。
“掌教,那这番热闹,咱们去不去?”
有人问道。
“去,自然得去,且不可空手而去,咱们还得为儒家送上一份大礼呢呵呵呵。”
“此事我只有计较,你们且先下去吧。”
下方诸位你看我我看你,虽不知晓掌教有何想法,但也还是点点头退了出去。
待到四下无人,他方才开口。
“司家,也会凑一凑这番热闹吧。”
一黑袍人浮现,司徒出现在了这儿。
司徒默默地站着,思索着心中想法。
儒家虽不知儒家继承了什么传承,可儒家至高传承也便唯有那么几样。
以法宝法器为主,那便是圣人宝剑——德;圣人戒尺——仁;圣人乘驾——骑。
虽说圣人还曾留下衣袍,也一样得了浩然正气,有文曲星照耀,但比之宝剑戒尺、车辆乘驾还差了些。
因而不算入其内。
以教书育人为主,那便是书山、学海。
不知此次儒家传承是哪个。
但无论是哪个,圣人传承.入道传承决不可轻易传下。
“司家,定会前往!”
“有这番话,我也便放心了”
司徒转身离去,准备将此事告知族内,但忽地一顿,他又似想到什么,转头道:“那个家伙,你最好早些处理。”
“呵呵,不闹司家费心,放心,待到他毫无利用价值后,我自会动手!”
司徒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而待到司徒走后,左正玄起身来到洞府内某处,轻轻一按,机关开启,洞内传来一阵响声,而后一处暗门开启,左正玄走入其中。
四周昏暗无比,连火把都无,左正玄也不在意,只这么走到尽头。
当他抵达下方密室,随手一招,照明术。
密室内便亮如白昼。
密室中被困者一人。
他手脚被铁链锁住,脊骨被钉子钉住,整个人无力地靠在石壁之上。
“左正玄!左正玄!”
“你个畜生!”
“那我的东西还给我!把东西还回来!”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见着左正玄进来,他如疯魔般怒吼。
好似与左正玄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左正玄笑了。
“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句,这可不行啊,辛兄,这么点攻击力,又如何能令我动容。”
“些许怒骂与我对你做的这些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我甚至乐得被你怒骂。”
被困于这儿的人咬牙切齿。
“你不会有好下场你绝不会!”
“篡改学义、蛊惑人心,终有一日你会得到报应!”
报应?
哈.
“什么是报应?”
“是修士们高高在上,随意一言便可决定我等生死?”
“是达官贵族宁有种乎,生来便欺凌在我等头上?”
“是有人当街杀人屁事也无,是有人强抢妇女无恶不作,是有人满嘴仁义道德、满眼功名利禄.那么多人、有谁糟了报应?”
“辛兄,上天是不会理会这些的,我等的命运不该由他人掌握,唯有我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
“我命由我不由天!”
“——狗屁!”
那人愤怒不已,好似眼底喷火。
“你如今所作所为,与他们又有何区别?”
挑动民众、反抗皇朝,将无数生灵当做棋子,肆意决定他人命运,你这与当街杀人、无恶不作,与那些满嘴仁义道德、满眼功名利禄之人又有何区别!
“——所以我从不说报应二字!”
左正玄盯着他。
一字一顿。
“他们能做的,我也能做。”
“他们能高高在上,我也能高高在上。”
“他们能掌控一切,我也能掌控一切。”
“子显,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罢,他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辛子显盯着他的背影,痛苦万分。
“回来,你给我回来,正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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