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此刻要了你,到时候你名誉尽毁,也不得不做我的妾!”
沈清笳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道:“楚世子,你应该不是这么卑鄙的人吧?”
“你觉得呢?”
楚佑的话里近是冷意,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各自不说话了。
在昏暗的空间里,虽然模糊,楚佑依旧能瞧见沈清笳的目光里,带着厌恶,带着鄙夷。
楚佑内心生出一顿燥意来,沈清笳从前不是如此看自己的,从前她看自己的目光里,尽是爱慕与崇意。
不知怎么的,楚佑想起了他与沈清笳的相识。
似乎是那日他邀了好友玩乐,在大街上被一男人给撞了下,那人慌慌张张的拿着什么东西要跑,楚佑那日心情极差,怎么可能任他跑,二话不说,直接将那撞了他的人打倒,然后扔地上踹。
那人其实是个小偷,偷了东西正被人追,直到有人追上来时,楚佑已经将那小偷踹得根本爬不起来了。
他本不是个好人,偏阴差阳错的做了件好事,那被偷了钱的施主连连对楚佑感谢,周围的捕快也因抓了人,连连夸赞楚佑。
楚佑并未有半点乐意,只是要走时,却忽然被一娇美小女子给叫住了。
那小女子便是沈清笳。
“公子,擦擦手吧。”
沈清笳递给楚佑一张帕子,面上尽是羞涩,眼神里也是对楚佑的崇拜。
因这场阴差阳错的见义勇为,沈清笳便开始时不时的在楚佑身旁晃荡,偶有大胆的时候就投怀送抱。
楚佑很多时候都在想,若是沈清笳第一次见他,是平日里自己嚣张跋扈为非作歹的样子,还可能喜欢上自己吗?
答案是不会。
正如现在,她看清了自己的全貌,眼里尽是鄙夷与厌恶。
可那又怎样?是她自己识人不清,要来先招惹自己的,那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沈清笳不知道楚佑在想什么,又开口道:“楚世子,就算你干出这种卑鄙的事来,你觉得我是那种在乎名声的女子?我若是在乎名声,从前也不会整日追着男子跑,况且,你半夜跑来我闺房,如此登徒子行径,也不只是我一人名誉受损。”
“还有,就算你今天对我做了什么,我就是进寺里做姑子,也不可能做你的妾的。”
沈清笳是良家女子,沈家虽没有什么大显赫,却不是随意就能逼他家女儿为妾的,除非沈家以及沈清笳自己愿意。
楚佑听后,沉默了许久。
沈清笳以为他在憋大招,直到温热的液体低在她面上,血腥味扑鼻。
沈清笳赶忙转移话题:“楚世子,你受伤了吧?还是赶紧先去医治吧。”
楚佑思绪微微回转,看向沈清笳:“关心我?”
“嗯嗯嗯!”
沈清笳连连点头。
实际上:关心你个毛!
赶紧滚去养伤,别出来嚯嚯。
“很好!”楚佑松开了沈清笳,冷笑道:“今日我暂且作罢,但往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沈清笳被松开了,连忙开口:“楚世子慢走!”
“谁说我要走?”
楚佑将她扯了起来,抬手用火折子点亮了床边的烛台,随手撕下一块布扔给沈清笳,“给我包扎!”
“我不会包扎!”
烛火楚佑完全不听,已经开始对着沈清笳宽衣解带,露出少年洁白的后背。
微亮的烛火,照在少年那白皙的后背上,那里可谓是千疮百孔的疤痕,全然不似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会受的伤,看着有些不忍。
沈清笳都不由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自虐症啊?
“包扎!”
楚佑的冷声,拉回沈清笳的思考。
沈清笳不耐烦,却也想赶紧送走这个瘟神,于是抬眼去瞧,便见他又肩处,是一道血淋淋的刀痕。
她胡乱拿着手中的布缠了缠,裹住他那刀疤后,便道:“好了,不过你还是赶快去找人上止血药吧。”
好了好了,赶紧滚吧,沈清笳内心道。
楚佑起身确实要走,只是走了几步,忽然转头对沈清笳道:“我不会让你如意和魏煜在一起的!”
说完,他便转身,要往正门出去,谁知此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沈清笳被吓一跳:“谁?”
“小姐?您醒了吗?”
是周楠的声音。
他瞧见沈清笳屋内有烛火,他知晓小姐很少夜起,于是便想要问问有没有何事。
沈清笳也不想张扬,毕竟楚佑已经打算走了,于是开口道:“无事,我只是口渴了起来喝口水。”
“要不要属下去叫彩环?”
“不必,我已经要睡下了。”
沈清笳指了指门对面的窗户,示意楚佑怎么来的怎么走。
楚佑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你给我等着!”
人走后,沈清笳赶忙跑下床去,把那窗户给关得死死的。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还是得找个师傅来,把这窗户重新给设计一下,不然谁都能无声无息的跑进来。
“小姐?您在做什么?”
周楠还在门外守着,思及她身边没人,自然是不方便的,所以就等着门外,听沈清笳的吩咐。
只是他却听见,屋子里边的脚步声,有些不对劲,似乎还有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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