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不伤及百姓,这是世家的默契,也是世家传承这么久还没被推翻的原因之一。
眼见师荣离开的背影瞬间僵直在原地,驼金平笑的越加开怀,眉宇间的神色却越加冰冷,没打算帮师荣放下这块遮羞布,一股脑的将他收到的消息全部吐了出来:
“据本少爷所知,师家主给师小姐挑的夫君,是前两天从其他城来投奔师夫人的一个宋姓少年?
宋公子无才无德无能,更无家财万贯,不过一个被灭门的漏网之鱼罢了,他如何配得上才貌双全的师小姐?
就凭你这当父母的一句话?
本少爷还听说,师小姐不愿嫁,你与夫人就想把她关在后院里不让她出门,不止这些事情是否属实呢师家主?”
护卫们在忙活着,驼金平嘴上一只嘚啵个不停,师荣的身影在原地僵直了一会儿,也没理会他的话,直接回了自己家,只是一进门就一阵头晕目眩,在周围奴仆们的惊呼中,竟被驼金平生生给气晕了过去。
只是他晕过去了,外面看热闹的人可不消停,见人走了都还议论纷纷。
“以往只觉得这驼少爷风流浪荡老爱仗势欺人,现在再一看,突然觉得驼少爷也没传说中那么坏嘛。”
“就是就是,你说这师家主是咋想的啊,好好的女儿不给找个好夫家,还想把女儿下嫁受苦,这行径未免有些过分了。”
“是啊,家里女儿千娇百宠的养大,为的就是让她嫁了人吃苦,那又何必养大呢,不如出生就丢了,还省口粮食免了那么多年教养的心力。”
“呸,这算什么当父母的啊,还不如咱这些贫农呢!”
“诶?之前不是都在说师家少爷回来了吗?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见他露个面儿啊?这背后别有他的手笔在吧?”
“害,老哥你这消息都是多少年前的了,师家少爷是回来了不假,但人没在师家长住啊,据说是在外面庄子上折腾田地呢,好些世家给他递帖子,愣是一个没收,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现在人城里都开赌盘打赌了呢,看这位神秘的师少爷第一个赴宴的会是谁家。”
“对,听说师少爷在师家住了大半个月吧,然后就去庄子上折腾了,师小姐跟师少爷感情好,三天两头都看见师小姐往庄子上跑呢。”
………
木世初和邬长淮藏身暗处,将这出闹剧看了个彻底。
“长淮,你怎么看?”
木世初站在屋顶,视线宽广,他看见了师家主的昏迷,也看见了驼金平那嚣张的气焰,只是他没有出面说什么,依然淡定的站在原地。
若说之前他对师荣还有几分敬重,在师如许婚事这件事情过后,他也很难再像之前那样对待师荣了。
“师家主的状态不对,驼金平有点东西,师家乌云罩顶,霉运缠身,源头好像在那什么宋公子身上,让他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师夫人的孩子可能保不住。”
邬长淮本身是玄武,对这些气运之类神神叨叨的东西很敏感,一来这里他就感觉到了,只是当时木世初看热闹看的起劲,他也就没打扰他的兴致,这会儿听见木世初问了,他才开口。
语气不疾不徐,温吞低沉,听着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哦?忘了你本体是只乌龟,对这些事情应该很有见解?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去能解决那什么宋公子吗?
之前见这家伙第一面儿,我就觉得他不像个好人,看着长的倒是不错,面皮也白净,但就是让人打心里喜欢不起来。”
木世初摸着下巴,想着之前第一次见到宋疏戴时的模样,语气淡淡。
邬长淮见他对师家关注,指尖微动,半眯着眼盯着师家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道:
“你若是不出手,师家父母会被那个姓宋的骗的很惨,成为他手中的傀儡,师如许也会受到影响,在双亲的逼迫中倍感痛苦,委身于宋疏戴,整日与他后院的女人争宠,死的很早,而且死于后宅算计。”
木世初:“!!!”绝对不可以!
“你的天赋是预言?”
见邬长淮这么随便的就说出了师家的下场,木世初有些惊讶。
“算是预言吧,我算什么都很准,师家父母最近性情大变,是因为那姓宋的已经出手了。”
邬长淮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木世初,若是他尾巴能现形,怕是已经摇出虚影了,他跟着木世初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参与木世初的经历中,哪怕只是动动嘴,他也很满足。
他性子懒,要他动手他还不乐意呢,但若是让他在跟木世初在一起时动手,那他可没有半点儿不情愿。
“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去找那姓宋的,有没有什么问题?”
要说卜算,木世初当初在修真界也认识不少天机阁的人,那些神棍每次出门都讲究的很,连早餐吃荤还是吃素,都得先摇签算一算,出门更是龟毛到离谱。
木世初认识几个天机阁的弟子,无一例外都是这种作风,美其名曰这只是他们日常的历练,修炼都得勤学不缀,他们卜卦也是修行,自然也需要勤学多练。
像邬长淮这样儿的,木世初还是第一次见,懒成这样的,也是第一次见。
“你比那位宋公子厉害的多,你找他随时都是良辰吉日。”
邬长淮说话依然慢吞吞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跟累惨了似的抱着木世初的胳膊往他肩上一靠,满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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