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如许不高兴,木世初也板着一张脸,看着被邬长淮困在结界里互相抱着瑟瑟发抖的一群小鹌鹑弟子,对着师如许笑了笑,指着他们道:
“这些人是没有参与过杀害师家护卫的,我跟他们宗门说了,八天后带着赎金来赎人,过期不候,这些人待在府上浪费粮食,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去给你种地浇水,灵根不符合的就打杂跑腿,都是修仙者,别的不说,就是耐造,脏活儿累活儿都丢给他们,若是不乐意就挑了手筋脚筋去跟外面晒太阳的人作伴!”
师如许:“!!!”
“那可好,哥哥放心,他们若是不听话,我会来跟你告状的。”
就差指名道姓的众人:“!!!”你们不要过来啊!他们真的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就是帮忙看了下大门,也不需要这么折磨他们吧???
他们可是欢喜宗弟子!
最注重颜值和形象的欢喜宗弟子!
下地种田多辛苦!他们养这一身皮肉也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这要是下地,不得全都毁了?!
众人很有意见,他们很想抗议,可是他们被木世初用了禁言术,现在说不了话,只能神识沟通,但他们修为不高,神识不够强悍,沟通也沟通不了多久,最多几句话,他们就会感到头晕,根本抗议不了。
“还有这个女的,她也在师家杀了人,但她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杀了人的女修,让她跟人一起吊外面墙上好像影响不太好,如许,你觉得怎么处置更好?”
听见木世初这番话,彭怡君眼中满是惊恐,从那男修怀里挣脱出来,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忏悔道: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再随便杀人了…我跟他们一起下地浇水,我是水木双灵根,我还会炼丹,有过侍弄药田的经验,求求你们让我去种地,不要断我手脚筋,也不要把我吊在外面……”
一想到南宫胥几人的下场,彭怡君就吓得浑身颤抖,努力扶正了姿势给几人跪下说着话,脸色煞白一片。
她因为一手炼丹天赋在宗门里备受宠爱,平时根本离不开宗门,这次跟着南宫胥离开宗门,是她千方百计求来的,她只是看南宫胥他们杀人好像很简单也很好玩儿,才跟着试了一下而已……
她是第一次杀人,就碰见了木世初这个心狠手辣的,杀人没给她带来多大的阴影,木世初对那些杀人者的处罚却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不想、她不想跟那些人一样被挂在外面供人欣赏,而且这么大的太阳,晒上几天她会死的!
半响没听见木世初的声音,彭怡君脑海里一片空白,努力回想着她跟着南宫胥几人在这一路上走来的点点滴滴,连忙接着道:
“南宫胥杀的人最多,他是个变态,我只杀了一个,是他们逼我杀的,他们说不会杀人的人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我要跟着他们就只能杀人证明自己,我不想的,我不想杀人的…呜呜呜,你们放过我,我会炼丹,宗门一定会派人来赎我的……”
对,没错,宗门会派人来的,她爷爷也会派人来的,她只要熬过这几天就好,哪怕是下地种田……
她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跟着别人一起杀人了…
彭怡君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满脸的泪痕,泣不成声。
木世初闻言,扭头看着邬长淮。
邬长淮会意,看了彭怡君一眼,小声凑在他耳边道:
“除了被逼杀人那一句,其他都是真话。”
有师如许在前,木世初对女孩子总有些优待,本来他也不想把彭怡君吊在外面,免的影响他光风霁月的形象,连带对师家人的好声誉也产生负面影响。
只是彭怡君自己误会了,一个劲儿的在这儿说,他看彭怡君态度诚恳,不像是一心逃避处罚的样子,也被她这一手搞的有些麻爪。
现场的氛围一时有些沉默,正在彭怡君的一颗心止不住下坠时,一直守在她身边给她输入灵气的男修也一下子跪在了木世初几人面前,只见他抬头看着木世初,红着眼尾,开口道:
“杀人是彭师姐不对,我愿意替她挨处罚,求你们放过她,她这是第一次离开宗门,闯祸是我们没看好,一命偿一命,若是不够,也可以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姜蔺,你疯了!你走开,我不需要你替我受罚!”
彭怡君被他这话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姜蔺闻言,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惨笑道:
“师姐,我没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不愿看着你受辱,也不愿看着你受刑,你从小就身体不好,又被封了灵力,你熬不住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南宫胥,我只是、只是想让我自己对你死心,这次过后,姜蔺就再也不要喜欢师姐了…”
至于这次,就当是还了小时候师姐曾经的救命之恩,侥幸不死,他再也不要喜欢一个人了,真的、真的很累。
看着眼前戏剧性的发展,木世初:“………”他真的不是啥棒打鸳鸯的老巫婆,怎么这一个个都做出一副要生离死别的样子?
“不行,我不喜欢你,但你也是我的师弟,你永远是欢喜宗的一份子,我闯的祸我自己担,不要你,你走啊…”
彭怡君慢慢靠近,推了姜蔺一把,却因为灵力被封,反而把自己推了出去,看着姜蔺那一动不动的跪在她身边的身影,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一阵绞痛,呜呜咽咽的跪坐在地,哭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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