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每天有多忙,每天都抽出两个时辰来练剑和训练自己的基本体能,已经是剑修们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就算刮风下雨也阻挡不了他们对修炼的热爱,哪怕现在汉镜城虫灾,他们每天忙得跟条狗一样,也改变不了他们早上晨练的习惯,今天自然也一样。
不过跟普通弟子们的照常训练不同,候观陶在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就被人带到了剑宗宗主,也就是他亲爹面前,跟他亲爹站在一起的,还有两位化神期老祖,不过他们刻意收敛了气势站在候苍浪身边,并没有让候观陶注意到他们,还以为他们是宗门里的仆人。
“爹!大师兄他打我!你帮我打回来好不好?”
候观陶一看见候苍浪,眼睛顿时就红了起来,抱着剑走到候苍浪身前,委委屈屈的哭诉着,看向敬亭山的眼中带着不满又带着得意,将那张眉清目秀的脸都衬的有了几分阴冷。
他以为这次他爹还是会跟以往一样站在他这边,给敬亭山处罚,只是他低估了敬亭山在他爹心里的地位,也低估了木世初本身的能力对现在的剑宗而言代表着什么,他这哭诉的话一出来,并没有让候苍浪动怒,甚至连脸色都没让他变一下。
正在候观陶心里琢磨着他爹回给敬亭山什么处罚时,他忽然听见候苍浪叫了他的名字。
“观陶,既然你说你大师兄打你,那你不妨再说的仔细些,亭山他为什么会打你,你若是不能给出个合适的理由,那就是在污蔑你师兄,你可知道?”
候观陶闻言一脸震惊的抬起头,看着他爹,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候苍浪那严厉的眼神吓住了,嘴唇嚅嗫半响,不等他出个借口,一旁抱着手站了半天的敬亭山就主动开口,跟候苍浪解释道:
“既然小师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由我来说吧,正好跟小师弟一起出门历练的那几个弟子也陆陆续续醒来了几个,让我又听到了小师弟那与众不同的另一面。”
“好,亭山,你来说。”
当着两位长老的面,候苍浪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看向候观陶的眼神格外的恨铁不成钢。
他们修士很难有后代,他这一辈子就候观陶这么一个儿子,他年纪到了这里,修为也已经到了这里,他这辈子注定只会有候观陶这么一个儿子,加上他又是剑宗宗主,要肩负起剑宗的责任,身上的担子更是重,平时他跟孩子相处的不多,总是想着对孩子有些亏欠,难免对他偏宠几分。
本来他对候观陶也是抱以厚望的,只是这些师兄弟们对他宠溺太过,把他宠得过于骄纵,身在剑宗却一点都没有继承到剑宗弟子那勤勉勤劳能吃苦的精神,他以为把人放出去历练一番,见识见识其他人的生活后能改改他的骄纵性子,现在看来,是他过于想当然了。
这孩子的性子已经定了,轻易改变不了。
在剑宗闯了祸,还有师兄师弟们给他担着,他虽然也经常受罚,却也从来没有挨过什么重罚,现在放出去了,性子没见有多少改变,惹祸能力是一点儿不减。
“我们是在新镜城遇到小师弟一行人的,遇见他们时只有小师弟一个人没有受伤,其他弟子都多多少少受了伤,而且还中了毒,是变异虫子的毒,药宗的诸位道友正在全力研制解药,现在是还没有解药的。
当时小师弟一看见我们出现在那里,就自顾自的跟跑到了我们面前,半点不提师弟们受伤的事情,还是我们主动问了,他瞒不过去了才跟我们解释的,初见时小师弟就因为看见我与师少爷亲近而敌视师少爷,言语上颇有冒犯,只是师少爷大人大量没有跟他计较。
谁知在师少爷解救那些中了毒的师弟们时,小师弟口无遮拦,更是将师少爷冒犯了个彻底,师少爷好心救人,他口口声声说师少爷是想害师弟们的命,弟子劝阻再三,小师弟仍然冥顽不灵,于是弟子打了小师弟一巴掌,让他冷静下来,只是小师弟又哭又闹,还把挨打的事情算在师少爷头上,对师少爷生出了怨恨之心,弟子无奈,只能出手将小师弟打晕,不然让他继续冒犯师少爷,弟子没有把握在师少爷手中救下他,保住他的命。
小师弟是和那些中毒受伤的弟子们一起跟我们坐着师少爷的空间法器来到这里的,经过师少爷的治疗,那些中了毒的师弟们如今都已经解了毒,昨日好好休息了一番后,今早已经陆陆续续的都醒来了,我早上去看望那些师弟们,问起他们受伤的经过,他们都说是为了救小师弟才中毒的。
在新镜城虫患发生之时,他们本来是有机会全身而退的,只是小师弟不听师兄管教,觉得自己能力出众,非要东奔西跑去救人,结果救人没救到,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危险,这才让他们那些师弟都受了伤,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小师弟的任性,其他师弟们都不会受伤。
宗主,恕弟子直言,小师弟这性子若是不好好加以纠正,只怕迟早会给宗门惹来麻烦,连师少爷也亲口说过,小师弟天生剑骨,天赋不错,只是这性子骄横,若是长此以往,怕是难登大道,修为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敬亭山垂眸,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也不夸张,只陈述着事实,是真是假,他相信候苍浪心中自有判定,而且这也确实是他们小师弟能干出来的事儿。
“好,我知道了,观陶,你师兄可有说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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