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毕竟他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这只怪物的命。
他才不会那么傻,因为这只怪物不想伤他,就对这怪物手下留情什么的,不管这怪物伤不伤他,反正他今天都会把这只怪物留在这里,杜绝了它出去作乱的可能。
于是,在这怪物的有意退让下,木世初很快就将他最先占据的优势越滚越大,若不是这怪物身上实在是太过皮糙肉厚,这怪物早就已经死在了他手中。
他们打的这一架,他发出的攻击落在怪物身上基本都是落实了的,就算这怪物再皮糙肉厚,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不用一炷香时间,这怪物依然会死在他手中。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松对这怪物的警惕,除非这只怪物确认死亡。
木世初本以为这只怪物是故意受伤,让他放松警惕,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只怪物是真的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更别说蓄力到最后对他发出攻击,甚至就在那怪物在他眼前倒地失去气息时,他整个人还有些说不出的茫然。
他不理解,之前在跟迷途对战时,它召唤而来的那些怪物,在受伤之后宁愿自爆也不会让他好过,这只怪物为什么就这么不同呢?
明明跟怪物厮杀一场,取得战斗胜利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他就觉得有些憋屈。
这还是第一次,在赢了战斗之后,他不仅没有喜悦,甚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
站在怪物的尸体跟前,木世初沉思片刻,注意力很快被这怪物腰间一个不明物体吸引,以这怪物的身形,已经没什么东西能挂在他的腰上了,他能注意到这团不明物体,是因为这怪物身上的不明物体与它身上的其他东西不一样。
这怪物整天在这地底钻来钻去的活动,身上早就被一层浓浓的泥土所覆盖,甚至这怪物不知道是在哪里碰了水,身上的泥土东一块西一块的,看着就磕碜,然而不知道用什么东西一直悬挂在他腰间的这块不明物体不一样,不仅这上面的泥土少很多,也要凝实很多。
这地底就怪物一个活物,能自由触碰这些东西,他怀疑这东西是在这怪物还有意识的时候,就不停的拿在手中把玩的物件,只是这东西太脏了,脏到他已经看不出全貌,只能看得出是一团不明的泥团子,弄干净应该会有些其他的收获。
抱着这样的心思,木世初从小世界中取出了一些湖水,随后将那团不明物体从怪物腰间拽了出来,挽着袖子微微弯腰,就站在这怪物身边清洗着那块不明物体。
跟怪物打了这么一会儿,他也有些累了,正好借着清洗这团东西的时间好好歇歇。
也不知道这团东西被怪物拿在手中把玩了多久,这上面沾染的泥土太过凝实,木世初洗了好一会儿,这东西才逐渐露出了它里面的真容。
虽然他已经猜到这东西对怪物的意义非凡,不然也不至于让怪物时时带在身上,但在看见这东西的一瞬间,饶是木世初再淡定,面上也不禁有愕然划过。
这块清洗干净的泥团子,在洗去上面沾染的污浊之后,赫然是一块代表着身份的玉佩。
还是一块让木世初无比眼熟的玉佩。
这玩意儿不就是欢喜宗的身份玉佩吗?
这玉佩上雕刻的是鱼水情的图,当初在知道这上面鱼水图寓意之后,还让他暗戳戳的腹诽了许久,他现在看见这玉佩,就觉得有些伤眼睛。
把鱼水之欢刻在玉佩上,除了欢喜宗之外,也是没谁了。
这样一来的话,这怪物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就有待商榷了。
一说到欢喜宗,他忽然想起了之前与欢喜宗不打不相识的场景,他还记得当初是欢喜宗的弟子先找上了他家里人的麻烦,直接让师家主母早产,他一气之下直接把人给绑了,让欢喜宗带着天地财宝和金钱来赎人来着。
不过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因为他想让欢喜宗赎的人被人给劫走了,好在还有几个弟子被他送到了庄子上干活儿才逃过一劫,难道这怪物是之前被劫走中的一位吗?
他记得当初师如许也跟他说过,她看见那些黑袍人底下的头顶有触角,脸上还有些花纹,那是迷蝴蝶族人形的模样。
木世初皱着眉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看着面前这毫无声息的怪物,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将这怪物给收到了他的小世界当中。
不管这人是不是当初与他有过恩怨的弟子,现在人都已经死了,那些过往的恩怨再追究也没有意义了,既然这人身上有欢喜宗弟子的玉佩,那他到时候把这怪物身上的混沌之气抽取出来后,把人的尸体给欢不喜那边送过去就行了,至于欢喜宗会怎么处理这具尸体,那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人已死,过往两清。
而且这怪物之前在跟他战斗的时候,也没怎么重伤他,甚至在挨打的时候都没有还手,也不知道当时这怪物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毕竟他的容貌从来到繁界之后就一直没有变过,加上之前在处理与欢喜宗弟子的事情时也没有刻意变幻容貌,加上手段狠辣,当时应该给这弟子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才会让这弟子印象深刻,在与他对战时畏手畏脚。
看在欢不喜的面子上,他勉强给这怪物收个尸。
怪物已死,他之前担忧的都没有发生,木世初不确定在这里游荡的混沌之气在感知不到怪物的气息之后会不会暴动,便没有在这地底多留,确定这里没什么活物之后就把根系一收,转眼间又回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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