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桓揉了揉眼,一觉过后,身上有许多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一看还没到地方,他索性调整了个姿势,直接把头靠在了沈夜惟的肩膀上。
阎桓拿出了自己以前最拿手的,弱小可怜且无助的语气,说了句:“师父,我身上好疼~再让我眯一会,好不好?”
沈夜惟浑身都僵住了,一时间羞的满脸通红。
这个阎桓是怎么当狼王的!!前面还有他的部下呢!他怎么都不避嫌,竟然直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心里挣扎了半天,沈夜惟十分僵硬地说了句:“别装了,你恢复的比我还要快。刚刚我替你搭过脉了。”
恰逢切歌的空白,颜逸不但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还听到了这句话,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首领怎会如此撒娇?!会不会是因为,首领身上的毒,还有残留的缘故?
颜逸的耳机里,那首《两只蝴蝶》正在播放;一股微妙的气息在后座的那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等等……不对……
首领该不会是……发情期要到了吧?
“等我们回到酒店,把钟清怡的魂魄送回去,这件事基本上就结束了。”阎桓闭着眼,漫不经心地说着。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脖子上的力道,也不敢把脑袋完全压在沈夜惟的肩膀上,怕他嫌重。
“嗯。”沈夜惟依然僵直地坐在那里,“年前就不要接委托了。你的部下们,还有你,都需要养伤。”
……
颜逸把两人送到了医家,从外表上来看,只是个社区诊所。
里面有几个感冒发烧的凡人,正在挂水。负责挂号的看到他们过来,直接把他们带到了诊所最里处的那间房。
“就在里面,请吧。”
看得出,这间屋子的房门被施了障眼法。一般人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扇门。
推门进去,是个十分亮堂的走廊,左右有很多间病房,走廊上到处都是阎桓的部下。
“首领!您来啦!”
“首领,您没事就好!弟兄们一直惦记着您呢!”
“刚刚我们还在讨论……”
阎桓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和沈夜惟一块去了小诗所在的病房。
“颜逸大哥,这什么情况啊?”几个部下神秘兮兮地凑到颜逸身边,小声议论起来。
“为何首领看起来……比以往更吸引人了?是因为服用了什么草药的缘故吗?”
“不。”
颜逸认真思考了一会,对他们道:“根据我的观察,首领很可能……发情了。现在的季节也刚好差不多,是时候了。”
所有人:“唔~”
“大家都是兄弟,你们可别对首领有什么想法。”颜逸悄悄指了下刚刚他们进的那间病房,“首领应该已经心有所属了。”
你们懂得。
“颜逸大哥,咱们跟了首领那么多年,这次是不是得好好替首领保驾护航一下?”
“就是就是,我也这样认为。接下来首领要去哪,咱们就跟着他一块。”
“等他顺利度过发情期,完成该完成的事,咱们也算尽职尽责了!”
颜逸:“……”
不不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啊!
……
小诗躺在病床上,旁边站着一个十分年轻的医生,正在给小诗开药方。
小朝,白忆和白婉三个人就站在一旁。
“师父,您来了。”
“嗯。请问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沈夜惟轻声问道。
“昨晚一直高烧不退。现在烧退了,已无大碍。”
医生站起身,礼貌道:“待他苏醒以后,还请沈大师根据他的脉象,助他一臂之力。”
沈夜惟点了下头:“明白了,多谢医生。”
几个人坐在床边,轻声聊了几句。
沈夜惟这才知道,白忆和白婉前些日子到别墅去寻自己,却发现别墅里没有人在。两人找到阎桓的酒店,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师父即将与人斗法之事。
她们迅速赶了过去,正好帮上他们的忙。
进入病房之后没多久,阎桓就注意到了,白婉的额间也多了一缕白发。
而且比师父的白发要明显的多。
这么短的时间,白婉的心绪竟受到了如此之大的影响。阎桓的第一反应就是——师妹大概率遇上了个什么花言巧语的男人,把她哄得心绪大乱。
搞不好还是个骗子。
哪个王x蛋敢哄骗自己的师妹?!
沈夜惟其实也注意到了,但谁都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直到白忆和白婉临走前,白婉把沈夜惟单独拉到了一旁。
“师父,正月十五,有一场演出,不知师父能否赏脸……”白婉小声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两张门票。
沈夜惟接过来看了一眼,“你的演出?”
“正是。是早些年,师父教我们姐妹的舞。只是,姐姐她不愿与我一同上台。”
白婉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次徒儿正要以此舞上台演出,还请师父和师兄……一同前来观看。”
阎桓和白忆就站在不远处,打量着这一幕。白忆脸上没什么表情,反倒比之前看着更面瘫了;倒是阎桓,震惊都写在了脸上。
这姑娘和上次见面的感觉,大不相同啊!!之前她明明那么凶悍,瞪谁谁害怕,现在怎么感觉好像多了一丝温婉?感觉更吓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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