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表示,他老婆已经将晚餐准备好了,还请两位大师一块过去,因为今晚村子里遇到事儿的几家都会派一个代表,一块到他们家里去吃晚餐,都想和两位大师聊一聊。
话不多说,两人就跟着去了周村长的家。院子里摆了一张大圆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站在院子里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入座后,周村长就帮着媳妇和女儿一起给大家上菜。菜色非常丰富,沈夜惟也感受到了他们的热情,每道菜都象征性地吃了一些,包括平日里他几乎不碰的一些蔬菜。
“你们这里的基本情况,邮件上都提到了。”
阎桓说道,“不过,我们还想了解一些细节。到目前为止,你们有没有哪个人亲眼目睹了那个偷牲口的东西?”
桌上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都没吭声;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说了句:“倒是没看见过,但上个月的时候,我半夜听到过一种声音,应该是蛇。第二天起床一看,家里养的鸡没了。不过我们这边,有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山里多得很。”
“别的声音呢?”沈夜惟问道,“那些牲口是悄无声息的消失的吗?”
“牲口消失的时候是没有动静的,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周村长道,“按理说,任何动物被吃掉,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就我们家丢的那几只鹅,平时一有人靠近就叫,更别说遇到危险了。”
“那你们怎么说是被吃的呢?”阎桓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被偷走了?”
“因为地上有血。”周村长叹了口气,说:“我们之前找人调查过,可……除了血迹以外,别的什么都没发现。我想着,是因为周二家的孩子……”
说到这里,周村长的老婆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周村长才改了口,继续道:“后来我们才想着,是不是村里有什么脏东西了。”
“周二家的孩子怎么了?”沈夜惟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村长,不让他说?”
看周村长面露难色,其他人也唉声叹气的,沈夜惟就知道奇怪的地方肯定不只是他们各家养的牲口,否则他们不会花大价钱找他这种级别的人来处理。
周村长的老婆咂了下嘴,解释道:“我们家也有孩子,周瑶她从小和一般人,有点不一样……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沈夜惟看了周瑶一眼,点点头:“我知道。她的八字很特殊。你是怕她沾上?”
女人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是啊,沈大师,你怎么看出来的?”
“既然如此,这个叫周二的人今天来了没有?”阎桓问道,“我们直接问他好了。”
周村长摆了摆手,说:“周二已经不在村儿里了。他现在在市区的养老院,痴痴呆呆的,连人都不认了。沈大师,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给我家姑娘开个护身符什么的?周二家的事还挺少见的,我觉得说不定是有什么关联。”
“这个没有问题。”沈夜惟点点头。
阎桓默不作声地看了沈夜惟一眼。
这护身符是要给那个姑娘的,材料八成还是出在自己身上,沈夜惟答应的还真是爽快。
有了沈夜惟的保障,周村长就讲起了周二家的事。说起来其实并不复杂,周二老伴去世的早,也没有再娶,只有一个儿子相依为命,和周瑶的年龄差不多大,名叫周子盼。
去年下半年的时候,周子盼辞了市里的工作,回到了村儿里。某一天,周子盼上街帮老爹买料酒,这前后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周子盼却没了踪迹。
他们也专门调查过,周子盼那天确实是去杂货店买了料酒,出了杂货店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了。他一没有坐车离开,二没有再回村子,附近的景区都是有人专门管理的,入口的登记处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实名记录。
几个星期的调查,竟然毫无结果,周子盼就这样失踪了。他爸周二遭不住打击,变得痴痴呆呆。大家都是同乡邻里,村里就出钱把他送去了市里的养老院。
“沈大师,周子盼失踪之后,村里的牲口就开始减少。一开始我们还没联想到他身上……”
周村长说道,“后来,村里好几个人都看到,周子盼半夜在村子里溜达,喊他也不理人,到了早晨又会消失。我们试着找了几个年轻人,想先抓住他再说,可是……他的行动太敏捷了,都已经到了诡异的地步,我们就算围捕也抓不住他……”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阎桓突然开口,“这个周子盼,他具体是在什么时间出现的?你们跟踪过他没有?”
“唔,这个……”
周村长看着桌上其他人,“时间的话,我们还真没注意过。我们也跟踪过他,可他跑得太快了,每次我们都会跟丢,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落脚处在哪。”
沈夜惟想去周子盼家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东西。
他转头看向阎桓,说:“今晚你在村子里守着,如果周子盼出现,你应该能应付。我到周子盼家去看一看。”
“嗯。”阎桓侧目看着沈夜惟,低声叮嘱:“师父,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坐在对面的周瑶突然开口:“沈大师,去子盼家的话,我想跟你一起,可以吗?”
“胡闹!”周村长低声呵斥,“这么危险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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