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动静,白忆睁开了眼,“师父,您来了。”
“情况怎么样?”
“他体内有蛊术残留,一直在阻挠我们的治疗。”白忆默默道,“如若不是这阻挠,这种感染……我们早就治疗完毕了。”
“他体内有数不清的寄生虫。”白婉依然闭着眼,操控者那些透明的线,“师父,您还是别看了,有点恶心。”
“是什么样的蛊?”沈夜惟问道。
白忆大概叙述了一下,这蛊是如何进行阻挠的。
沈夜惟听完以后,断定周子盼身上的蛊术应该和其他村民的差不多,都是低阶蛊术。
毕竟,最要命的那个蛊术已经通过周子盼这个媒介,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我去打听一下周子盼的生辰八字,你们坚持住。”沈夜惟说道,“有了生辰八字,这个蛊我就能解。”
听到这话,白忆和白婉都松了口气,“如果能解除他的身上的蛊术,我们的治疗速度能快上十几倍。”
解除蛊术的操作流程和其他村民的差不多,沈夜惟从周瑶口中打听到了周子盼的生辰八字,用纸人进行做法。
这次,他没再像之前那样觉得身体不适,有了身上的这几处纹身,一切感觉好像都正常的不能更正常了。
周子盼体内的蛊从他体内出来以后,沈夜惟用打火机点燃了纸人,而后替周子盼戴上了氧气面罩。
三个小时后,白忆和白婉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白忆看着周瑶,淡淡道:“你可以进去看他了。”
周瑶一脸感激地点了点头,进了病房。
一开始,她其实是有点害怕这姐妹俩的。她们先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病房门口,周瑶扭头看见她们俩的时候,差点被她们吓得尖叫出来、
另外就是,这两人也没有任何的自我介绍,只是冷着脸跟她说了一句话:
“你出去吧,在我们通知你之前,不准进入病房。”
周瑶一开始不愿意,哭着说医生已经通知她要准备后事了之类的,她不能走。
三十秒后,她就被这姐妹俩给撵出了病房,直到沈夜惟出现。
周瑶进入病房后不久,周子盼就醒了过来。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他暂时还不能说话,但总算是醒过来了。
沈夜惟给周瑶留了个电话,并表示等周子盼能出院了再联系他,这几日他会一直待在这座城市。
白忆和白婉跟着沈夜惟和阎桓一块离开了医院,阎桓找了一家通宵营业的会所,要了间包房。
这里能吃宵夜,而且也比较方便说话。
白忆和白婉非常敏锐地看到了沈夜惟小臂上的纹身,沈夜惟把常翎的事告诉了她们,并叮嘱道,日后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他已经被常翎盯上了,保不齐会连累到他门下所有的徒弟。
这姐妹俩几乎有所有同门师兄弟的联系方式,她们表示,一定会通知到他们,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当年的沈夜惟从未想过,自己的一时犹豫竟会为日后埋下一个这么大的祸根。
天一亮,白忆和白婉就离开了。两人没有回她们的住处,而是去了沈夜惟的别墅。
目前沈夜惟门下最弱的两个人——小诗和小朝,他们现在就在别墅,算是落单状态。两个人打算去别墅保护师弟一段时间,直到沈夜惟办完手上的事为止。
沈夜惟和阎桓在市区的酒店里休息了好几天,大部分时间两个人都是在屋里打坐、调息;沈夜惟也按照欧阳蛤蛤的嘱咐,每个星期都会吃上一顿生肉,来保证纹身的效果。
周子盼出院是在九天之后。
听说他父亲变得痴痴呆呆,周子盼几次都差点哭晕过去,连忙向沈夜惟和阎桓求助。
“我已经派人去养老院看过了。”
阎桓叹了口气,说:“你父亲的病情……其实和这次的事件无关。我手下的人查看了他的病例,他早在一年前就开始有老年痴呆的症状了。我建议你现在把他接回来,你和他一起生活的话,说不定情况会稍好一些。”
周子盼啜泣着点了点头:“我下午就去接他!”
两人跟着周村长、周瑶和周子盼一块去了周子盼的家,了解了一下他和常翎的相遇过程。
他就是在街上遇到的常翎,当时常翎看起来很慌张,周子盼就十分好心地过去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之类的。
这一问,周子盼后续经历的一系列惨剧,开始了。
“把我带到深山里之后,他说他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在村子的水源里下了蛊,这个村子里的每个人都中了蛊,所以绑走谁都不重要。只是我自己主动撞上了,而已。”
“我质问他为什么要选择我们村,我们哪里得罪他了……”
周子盼顿了顿,继续道:“他说,哪里都没得罪,就因为我们后山上的蛇少。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早些年有人在后山过度捕蛇,所以才招来的灾祸吗?”
沈夜惟默不作声地看了周村长一眼。
周村长一惊,赔笑道:“哎……沈大师,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们这穷,只能上山抓些蛇去卖钱,那时候都我还很小呢……我选上村长之后,这事再也没发生过,真的!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
他还当着沈夜惟的面,发了个毒誓。
周子盼继续讲了他这段时间的遭遇。大多数时候他都待在那山洞里,体内的蛊术一发作,他就会失去意识。醒来后身边就有吃剩的各种牲口,有鸡有鸭,偶尔有一两次,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洞里居然堆着牛骨头,还有一张血肉模糊的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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