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系着自己的裤腰带,一边思考——以前挠痒痒的方式都很管用,阎桓笑完后两人再把矛盾说开,就没事了;怎么这一次,这办法突然不好使了呢?
“呃,师父,你在干嘛?”
小诗和小朝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夜惟。
沈夜惟扭过头才发现,他俩居然就站在走廊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个人都尴尬到不行,语无伦次道:“干嘛啊?我……我帮你们师兄试一下员工的衣服,别看了。”
他一溜烟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背靠着门,心说既然制服勾引不行,挠痒痒也不行,那就得再想个别的哄人路数了。
而且还得是,哄完之后自己不会被按在床上的那种路数。
……
当天晚上,沈夜惟提着他刚买来的半只烤羊回到了酒店。
在大堂,他碰到了以前带过的四个徒弟,他们听闻了五毒之首常翎的事,今日是来办理入住的。
四个徒弟假装没看见沈夜惟手里的羊,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沈夜惟就那样提着羊在大堂和他们聊了好一会,直到池复过来跟沈夜惟说,他要的烤肉架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为您准备的是室内室外两用的,请问您想在哪里烤?是要烤这只羊吗?”池复礼貌地问。
“是在室内……谢谢你,烤肉架我自己搬吧。”
沈夜惟说完,带着烧烤架和那半只羊,直接传送到了阎桓的房间里。
这会,阎桓的床帘并没有拉,他本人也并没有在床上,而浴室里,有洗澡冲水的声音。
沈夜惟放下手里的羊,直接冲入浴室,拉开了那道贴满白色雾气的玻璃浴门。
“谁!?啊!!是你……你要干什么!?”
正在淋浴的阎桓明显被吓了一大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先捂哪里才好。
沈夜惟控制住自己的目光,拉着阎桓的手腕直接把人从浴室里拉了出来。
阎桓肩膀上的伤口有些发白,而且应该已经发炎了。
“你是不是疯了?!”
沈夜惟是真的生气了,训人的语气和架势,和训小时候的阎桓一模一样,“伤口没好就一个劲儿地洗澡,你这肩膀不想要了就说一声,我有一百种让你肩膀消失的方法!”
阎桓看到了屋内的烤肉架和那半只羊,猜测沈夜惟过来可能是要亲手烤肉给自己吃,心里一阵发酸。
“我只是想洗的更干净一些。”阎桓小声嘟囔道,“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我恶心了……”
“阎桓,你还是狼崽子的时候,你前后掉进粪坑、掉进沼泽,一共多少次,还记不记得?”
沈夜惟抱着胳膊,愤怒道:“哪一次不是我把你捞上来的?!哪一次不是我帮你洗干净的??你现在才开始觉得我会嫌你恶心?早干嘛去了??”
阎桓:“…………”
“我那天晚上吐是因为想起了那只虫子被烧死时的动静,它现在又不在你身体里了,我看不出我的呕吐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夜惟冷着脸,说道。
阎桓开心的眼眶都红了,笑着问他:“真的么?夫人,我错了……”
沈夜惟更生气了,直接双手掐腰威胁道:“在我们分出谁才是老婆之前,你敢再叫一句夫人试试看?”
阎桓已经有点得意忘形了,他直接忽视了沈夜惟的话,笑嘻嘻地搂住他,“夫人,我想要亲亲~张嘴的那种~”
他现在身上一丝不挂,又忽然贴了过来,沈夜惟的头发都快要炸起来了。
一道定身法下来,阎桓光就那样保持着搂抱的姿势,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阎桓哭丧着脸:“师父,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都给你披上浴袍了,没让你裸在那里就已经很不错了。”
沈夜惟说着,捣鼓了一下烤肉架,又用他修炼了多年但基本都用在了案板上的气刃功,将那羊肉剁成了大肉块,放在烧烤架上开始烤肉。
片刻过后,烤羊肉的香味这一整层搂里到处弥漫。沈夜惟打开了窗户,还拿着扇子对着羊肉轻轻地扇了扇风。
“闻到了吗?”
沈夜惟故意问道,“这是我专门跑到市场上去买的新鲜羊肉,本来是想和你一起吃的。”
阎桓馋的直咽口水,“沈夜惟,我是狼,吃点肉对伤口恢复是有好处的,这你知道。”
沈夜惟猜到他会这么说了。
他用烧烤夹夹起一小块羊腿肉,拿到阎桓的嘴边晃了晃,“说句好听的,我喂你吃。”
“师父,你最漂亮了!”
阎桓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可下一秒,沈夜惟就把那块羊腿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不是这句。”
他又夹起一块肉,送到阎桓嘴巴附近,“继续。”
“夫人,你就像是一朵温婉可人的白莲花……”
话还没说完,沈夜惟又把肉吃了,而且脸色还比刚刚阴沉了几分。
几个来回后,阎桓算是看明白了,他是想听自己喊他那两个字。
关于此事,下午的时候阎桓其实仔细思考过了,并且有了一个和沈夜惟不大一样的想法。
称呼,其实并不能代表床上的位置。更何况,如果沈夜惟一直都不愿意,那阎桓也没打算真的强迫他。
“沈夜惟,先说好,我不是为了吃肉,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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