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桓咬了下嘴唇,直勾勾地看着沈夜惟,轻声问道:“如果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像人类繁衍那样,你会生出蛇蛋么?”
“……”
“啪!”
阎桓被打的懵了好一会,才缓缓用手捂住烧烫的脸颊。他的眼神既无辜,又委屈。
沈夜惟气到发抖,他握着拳头,咬着牙,说了句:“阎桓,为师打你这一巴掌不是因为别的,一是因为你对为师出言不逊,二是因为……”
说到这里,沈夜惟便说不下去了。
是因为阎桓的无知吗?怎么想都不可能。
生物都有与生俱来的灵性,阎桓的悟性和灵性又比寻常的动物要高很多;那些动物都能悟到的事,他怎么会不明白?
还有,阎桓怎么会问出如此离谱的问题??!太冒犯了!自己可从来都没有这样教过他!
他们可是师徒!还是两个男人!公的!退一万步说,他可是条蛇,又不是狼,都不是一个物种!
阎桓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看来有必要早点教他法术了,等他学了法术,自然就不会有闲工夫再去想这些事了!
正在气头上,沈夜惟无意间发现,阎桓的目光飘向了自己不小心露在被子外面,垂在床脚处的蛇尾上。
“你在乱看什么?!”沈夜惟说着,蛇尾嗖地一下缩进了被子,变回了一双人的腿。
阎桓迅速低下头,没有吱声。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严肃一点,回答你的问题:我是雄蛇,生不出蛇蛋。还有,我们只是师徒,你不要越界。”
沈夜惟冷冰冰地说道。
阎桓扑通一声在床前跪了下来:“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还请师父不要气坏了身子!今晚……就让我守在门外吧,您好好休息!”
他赤裸着上身,结实的肩膀和胸肌无一不在提醒着沈夜惟,眼前跪着的男人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他的雄性特征一日比一日明显,仅是这样的距离,沈夜惟便能隐约地察觉到,刚才阎桓问问题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他看着阎桓重新起身,默默地离开了这间房间,忽然特别想要叫住他,告诉他今晚不必专门到外面去。
可沈夜惟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心里的这道坎,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罢了。
房门关上后,沈夜惟悄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阎桓刚才有没有看到,蛇尾另一侧藏着的东西……也许是最近打坐时间太短,身上的某些部位居然都开始不听话了。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生活中的嬉笑声消失不见,两人都处在一种十分微妙的尴尬气氛中。
沈夜惟有意无意地避着阎桓,没事的时候尽量不和阎桓打照面;阎桓似乎也是如此,每天除了编织斗笠就是在读书。
实在是有不懂的地方了,他才会到另一个方向的院子去问沈夜惟,问完了一刻也不多留,迅速离开。
这个情况持续到了第八日的清晨,天气很闷。
阎桓正在厨房清洗茶具,沈夜惟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提醒他自己过来了,麻烦回个头。
“嗯?师父,怎么了?”
“今日不管谁来造访,你去开门,就说我不在。”沈夜惟这样说道。
对于突如其来的破冰,阎桓有些意外,立刻问他:“今天会有人来么?是客人?”
“不是客人。总之,今天不管谁来,我都不见,你这样回答就行了。”
沈夜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往日家里很少有客人回来,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上门,也是来找沈夜惟帮忙的有缘人。沈夜惟就算不帮也不至于连面都不见,毕竟平日里师父是很讲究礼貌的一个人,不会如此对待到访的客人。
所以,来的会是什么人呢?阎桓好奇的要命。
到了中午时分,院墙外传来了马蹄声和官兵净街的叫喊声。
阎桓放下手里的书,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儿,心说今天果然有事情要发生,师父预测的还挺准的。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十分粗鲁的敲门声从庭院正门方向传来,附带的还有一个男人在暴躁地呼喊:“开门!开门!!快开门!”
阎桓打开门,没好气地说了句:“谁啊?敲门敲得那么重,是棒槌投胎成人了吗?”
门外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敲门的男人皱眉骂了一句:“你好大的胆子!哪里来的奴才?!见了大人,还不跪下?!”
阎桓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一队步兵、一队骑兵,以及一位穿的十分体面的中年男人。
阎桓对这阵仗无感,也没打算理那个棒槌,直接问道:“你是什么人?找谁啊?”
见开门的人是这样的态度,男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奉圣旨,找一位姓沈的半仙儿。你进去通报一声。”
姓沈的半仙儿?
他的姓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他不在,我也不会替你通报。你们赶紧走吧。”
阎桓说完,立刻准备关门送客,却被几个步兵用长枪抵住了脖子。
“怎么着,你们想干嘛?”阎桓哼笑一声,说:“既然是来找人的,态度还这么趾高气昂的,难怪他不愿意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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