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歌很快来到了电视台,那个监制一看到他立即兴奋非常的迎了上来,还没等邱歌问话,他就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邱先生,一切都太令人难以相信,你的节目一播出,就录得8%左右的收视率,看来才开始就已经有很多人在关注这个节目了,而且现在还不是什么黄金时间呢!”
邱歌并不懂那个监制所说的数据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听出来他是在强调收视率非常的高,而且从他的话里面,这一次的成功让他对点石成金非常的有信心。
“邱先生,今天的新闻我都看了……哈哈,少年风流,你现在的人气和号召力都非常的强,趁着这个势头,我们再继续多拍几辑,至于期铜市场以后的事情,那就再说吧!”
邱歌又听出来了,监制虽然对点石成金的收视成绩有着肯定,但是其实只是想趁着邱歌的人气多拍几辑,并没有想过长期做下去,看来这是因为他并不看好邱歌的点评,认为期铜的市场还是会走向跌势的。
“那好,监制,我们就继续多拍几辑吧!”相比起其他人,邱歌对自己的信心是最足的,他想了一想,现在如果能够多做几辑点石成金,到时候的等他所预测的事情都变成现实的时候,他在电视上的帮助下名声就会一下子被建立起来。
监制哪里想到邱歌在想些什么,连忙让邱歌进入化妆间,然后准备新的一辑点石成金的录制去了。
回到钱三算家,大概到了傍晚时候,邱歌就发现这里附近很快出现了“可疑人员”,看起来狗仔队的工作能力真的是非常的强,只是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他们已经查找到了邱歌和钱三算的关系,并且顺腾摸瓜的摸了上来。
面对这种状况,邱歌只能无奈的苦苦一笑,他转头又看了一眼钱三算夫妇正在收看的那个叫做娱乐新干线的节目,里面有一个部分是娱乐记者紧紧的围着宋寒霜进行采访,问她关于这一次绯闻的问题,想不到宋寒霜不仅在现实生活非常冰山,在电视屏幕上面也是一样,只是扳着脸说了“这纯属谣言”之后,就在经纪人的陪同下匆匆的离开了电视镜头。
“老公,你看你做的好事,不但搞得邱歌要躲在家里面,还让寒霜多么麻烦,一切都是你乱出的馊主意。”
今天一个下午以来,钱太太就一直在埋怨钱三算之前提出让宋寒霜送邱歌,搞得现在满城风雨,这让钱三算老人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只能乖乖的听着她的埋怨,也不敢张嘴辩驳。
邱歌看见干爹其实也只是一片好心,再加上这一次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自己多此一举才弄成这样的,所以他连忙出口帮了干爹一把:“干妈,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关干爹的事,都是现在这些狗仔队太过没有道德了,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前一阵的那个‘西’周刊,他们的狗仔队居然无聊到明星家附近的垃圾桶翻人家的私隐;还有那个‘四’周刊,登出了某位女艺人以前被人绑架时拍下的裸照,这些其实都是杂志社过份追求经济利益,而忽略了公众道德引起的,就算今天干爹没有提议寒霜送我回家,说不定改那天那些狗仔队会偷拍干爹送寒霜出家门的照片出来,又捏造什么不利于寒霜的谣言出来呢!”
邱歌说的话在情在理,钱太太听完之后也觉得似乎自己对老公的埋怨太过了一些,钱三算不禁有些得意的说:“还是邱歌说得有道理,有些事情是挡也挡不住的。”
一连几天,除了去一下电视台,邱歌基本上都呆在家里面,不过每天他都要让钱三算夫妇帮忙到外面去帮自己买一些娱乐杂志,了解一下自己这件事情的进展程度。这几天里,事情似乎并没有转向平息,反而因为邱歌频频出现在电视台的财经频道上面,造成了更加大的影响。娱乐界的媒体杂志需要的正是一个可以让每一个人的眼球都放到这上面来的话题,恰好邱歌又是一个“小名人”,所以他们就更加用力的去“发掘”这件八卦的价值。
在那些杂志报道中,邱歌的资料都被一一的展现了出来:滨海孤儿,与嫂同居,天骄总裁绯闻男友,因出差香港期间调戏天骄副总裁而被发配香港,最后才到邱歌进入分部公司,成为一名金融界“菁英”。
对于邱歌的这些简历,杂志编辑们当然进行了大力的渲染和夸张的描述,以求能够让邱歌这个人的身上散发出多一点的传奇色彩,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正因为这个原因,邱歌成为了某富商的公子,家财亿万,并且日后肯定会成为这些财产的合法继承人,他们有些人甚至把焦点放在了邱歌生父的身上,甚至隐隐指王佳琳有可能就是邱歌的父亲,详尽无比的报道着。
邱歌每天看着这些报道,都不知道应该是气好还是笑好,他有时候不禁回想,如果这些新闻传到殷若莲和王叔叔的手里,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当然啦,自己在电视上面的表现,他们肯定也一定在看着的。
八卦报道占据了邱歌大部分的生活时间,不过同样他也有留意着期铜市场,连续的四天里面,期铜一直在跌,似乎并没有反弹的迹象,这让邱歌对自己都产生了一点的怀疑:“难道我真的看错了吗?”
在这个星期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里面,期铜要想重新创出新高,看起来真的非常非常的有难度了。
这一段时间里面,世界上所有期铜炒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伦敦那栋白色的大厦上,他们等待的是新的一天交易的开始。这一天对于多空双方来说,具有了举足轻重的意义,如果在这个星期最后一天铜价仍然继续下跌的话,那就是说期铜完成了自去年以来最完整的一个星期的跌势,这会对作多的投资者产生极大打击,相反的,作空的炒家则会为此欢呼雀跃。
如果跌势维持,下个星期的首天里,许多作多的就要开始交割头寸了,然后多方的力量无疑会受到难以估量的削弱,想要再让期铜价格升上来,短期来说已经是回天乏术的事情。
“美国佬在搞什么?难道他们打算让这一天成为他们的黑色星期五吗?”格鲁先生看着电脑上面的显示,显得有点焦虑,这么多天的等待,却仍然看不见战争信号弹的发出,这让他多少有点着急,“动手吧,威廉,既然那些美国佬准备做缩头乌龟,那就让我们来拉开序幕吧!”
“格鲁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过狼群在围猎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做的?”
格鲁先生不知道威廉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搭档向来是个喜欢绕着说话,然后自己却高兴的欣赏着别人干着急的人,于是他让自己心里面的焦虑放缓了一点,用充满绅士风度的语气说:“威廉,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狼群在围猎的时候,总是先在后面*迫对手,驱赶对手,然后等到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会在最适当的时机出手。”
“你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威廉不置可否笑了一笑,说:“至少现在对我们不是。”
“为什么?”
“格鲁先生,在市场上面,我们已经续出超过5000手的多仓,如果这一次再次抢先进入的话,那处境将会变得非常的被动。”威廉微微一叹,又说:“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那还不如留下一点机会给自己,等着看美国佬的反应吧!”
格鲁先生脸色一变,皱着眉头说:“你是说那些美国佬会放弃?”说话的时候他想了一想,立即又摇头起来说:“不可能,就原子基金建立起来的多仓就有15000手,如果美国佬真的放弃的话,那么他们那边在整个多方的头寸损失加起来起码超过十亿美元,这样交割的结果可比割了他们的肉更让他们难受啊!”
威廉点了点头,说:“格鲁先生,您的话没有错,不过另外有一点您千万要时刻都记在心里面,那就是在这一片战场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威廉的话让格鲁先生陷入了深思,想了好一会儿后,他重新把眼光放到了电脑上,突然,一个极其轻微的数字跳动了一下,让他的心也跟着猛烈的跳动起来……
当邱歌还在电脑前面怀疑着自己的时候,上水天平村的一座狭窄单元里面,老邱又一次发出了一生长长的叹息。对于他来说,这个星期的日子真是无比的难熬,他每天都坐在电视前面留意着那些以前他从来不会去关注的财经新闻、简报,可是得到消息却让他倍受打击。
自从那一天在老刘那里看了邱歌的评论之后,老邱就一门心思的决定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拿出,投身到“大有可为”的期货市场。在汇丰银行开好户头,他用尽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下了几手期铜,然后就准备美美的在家里面等待着好消息。
尽管他的心里对这一次的尝试充满了憧憬,可是现实却令他如此的失望,他的投资在不到一个星期的跌势之中,迅速少了十万余元,简直就像是从他的身上割下了大大的一块肉。
失望、后悔、进而害怕,老邱每天都在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下度过,尤其是他的这一次“投资失败”,让他在家人老婆面前三缄其口,有苦都不知道向谁倾诉,这更加让他是度日如年。每一次走出家门,准备到四下逛逛解解门,可是一看见士多店老刘那个像是被天上掉金元宝打中的表情,老邱又觉得特别的窝囊,心里面也恨得咬咬牙。
“邱歌,这个该死的衰仔,害得老子蚀了那么多钱,要是老子真的连棺材本都丢了,不拿刀去砍你,抱着一起死,我就不姓邱!”老邱每当从电视上看见点石成金这个节目,总会对着邱歌的头像暗暗咒骂,如果不是看了邱歌那天的那个特别报道,可能他今天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天,连续遭到四天的打击,老邱索性不再守着那台会让他郁闷得仆街的电视了,出来逛逛心情或许会好些也说不定的,正当他又一次逛到老刘的士多店,准备绕道而行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老刘发出了一声惨叫:“没了没了……怎么会这样啊!”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老刘的惨叫声让老邱的心里面莫名一喜,他忍不住拔腿就朝着士多店里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说:“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在士多店里,老刘像是犯了什么重病一样痛苦的蜷缩在了那太冰箱前面,他的双手抱头,嘴里喃喃的说:“没了没了……这回什么都没了!”
老邱的心头猛的一跳,他心里面刚闪过“不是奇迹出现了吧”的念头,就抬头看见一则财经报道出现在电视荧幕上,上面,主持人大概在说今天伦敦銅市一开始,期铜的价格就迅速上冲,期铜价格在连续四天的跌势下终于重新升回700美元每吨了,而且还有望继续上升。
听到这样的消息,老邱感觉上就像是原本阴霾密布的天空突然被人用手拔开一样,一道阳光照下来,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我赚了,赚了,真的赚了!”和地上的老刘相映成趣,老邱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想不到经过四天的折磨,回报终于在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姗姗来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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