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一起跑!五圈!”
悲伤来得措不及防……
“哟!洛少是犯了什么错呀!陪着我一起跑来啦!”
这回轮到赵容爽幸灾乐祸了。虽说赵容爽这货也是被罚,但架不住他天生乐观,不自惭形秽,反而在一边说风凉话。
洛书景懒得理他,猛瞪他一眼,就加快了速度。赵容爽不甘落于下风,也加快了速度紧随其后。
他们这边已经第五圈快跑完了,迎面撞上前边过来的两个女同学,也是一队的。其中一个就是林安琪,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
哦哦,好像是叫王一一来着?
赵容爽这会子想起来两位女同学的名字了,耐不住一颗八卦的心,硬是凑上去要问一下她们两个被罚的原因。
“还能是为什么!还不都因为你!”
王一一是个炸脾气的,这会儿被罚跑圈,心情本来就好不到哪里去,偏偏赵容爽凑上来找骂。
“因为我?”
赵容爽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跟着八卦开始了他的第六圈。
“害!还不是因为你被罚了,洛书景笑话你,结果自己被罚了!然后我和一一忍不住笑了,然后变态指导员让我们面对面对着笑,直到我们笑得停下来为止……唉,不过我们没想到真的特别好笑,一对着笑就更停不下来了……”
林安琪帮着解释,结果说着说着她们俩又开始笑个不停了。
女生的笑点,实在无法理解……
下午站完军姿,晚上就是拉歌大会。毕竟歌是一日三餐每餐都要唱的,必须要好好练。除了刚开始阵营分明,要两队pk之外,到了后来就基本上是全班人手拉手唱“桃花朵朵开”了,歌老是老了点,但也让人玩得尽兴。
等大家唱得累了,班主任老王就让他们在草地上躺一会。四十几个人,三三两两地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也不知是哪里触动到了老王,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讲他年轻时候的事情,讲他带过的每一届学生。讲到高三,他叹了一口气。
“同学们,别看现在军训累,其实高三比军训要累一百倍——那是心理和□□上的双重折磨啊……不过,这也是你们人生必要经历的一个阶段,真的不是夸张,你们经历过高三后就知道,以后你们人生再要经历什么困难,都是不值一提的。”
“切!还不是骗我们上高三吗?不就是怕我们高二就去上少年班吗?说得跟真的似的!”
有几个同学是知道老王的家事的——他儿子不就是上一届高二就考走了的吗?还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
他要真这么想,至于让他儿子高二就走吗?
赵容爽把他们的话听在耳里,看一眼旁边的周泽文,“泽文,你高二会走吗?”
赵容爽只觉得以周泽文的能力,走不走就全看的的心意了,想走就能走的。
“我十六了。”
谁知周泽文说了这么一句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赵容爽没反应过来,呆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宝宝。”
周泽文:谁跟你说这个了……
“我的意思是,年龄不达标,走不了。”
赵容爽这才反应过来,少年班要求考生年龄至少比国家标准年龄小一岁,他们十六岁读高一,正好是国家标准年龄。
赵容爽:“哈哈,对啊!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我们走不了!”
明明走不了就意味着要受到高三一整年非人的折磨,但赵容爽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高兴,虽然高一还没有正式开学,但赵容爽已经开始喜欢一中了——老师也好,学生也好,都喜欢。
老王还在说他的故事,中年男子的心思也是十分细腻的,这与他在课堂上的严厉与强势形成鲜明的对比。真正的高一还没开始,在他的一番追忆和感慨中,好像就要高中毕业了似的。
“同学们你们现在作为高中生,学习要有三要——分数,灵魂,故事。”
最后那一声“故事”被晚风吹散,化作一声渺远的叹息了。
夜风吹干了身上的汗,夹杂着泥土和草地的香味流入每个人的身体,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极其渺远的蝉和青蛙的叫声。
“泽文,我以前都没想到过原来还有这样的活法。”
“是啊,我也没想到。”
这样的活法,就是白天为了一个目标卖力地干,到了晚上,可以安逸地躺着,天是蓝的,星星是璀璨的,身边的人是自己喜欢的。
以前没想过,现在体会到了,以后就会常常想起这一晚来,想起这一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又是谁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无意之间,就改变了一生。
于是,记了一世。
晚上教官和指导员是要查寝的,赵容爽说要找人换寝室,最后也没找到。本来在感受一番“人与自然”的美好后,他对这人间充满了无限爱恋。但他后来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要和洛书景睡一张床,这份爱恋瞬间变成了“草泥马”……
“你怎么和我睡一张床了!那个谁呢?于晖!”
被点名的于晖:“容哥,不关我的事啊……”
洛书景瞪寝室里其他人一眼,其他人一哆嗦,赶紧闭眼睡着了。
“你看,没办法,他们都怕我,只能委屈委屈你和我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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