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赵容爽已经在墙角码好了砖头,但周泽文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泽文,你怎么还不走?”
“这围墙挺高的,我在这里看着你,如果不小心掉下来,我还能接住。”
赵容爽看他那认真的小模样,心想泽文心里还是很在意他的嘛!于是,更加要在他面前展露自己非凡的技术。
“那哪能啊?我可是个爬墙小天才——小时候大家可都叫我专业小爬手呢!就这高度,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周泽文听出这话里一个词实在不对劲——什么叫……专业小爬手?爬……手?
但赵容爽不觉得,说着,他就攀住围墙上沿,双腿用力一蹬,就上了墙。他蹲在墙上,朝周泽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在外面等你呀!”然后一跃而下。
出去要□□,进来可以不□□,只不过保安会把人当作迟到或逃课登记起来。赵容爽可不想自己费尽心思在老王心中建立起来的乖乖仔的形象轰然倒塌,于是他毅然决然走上了这条不寻常的路。
墙是有点高不错,但能翻第一次,就能翻第二次嘛!
他再一次找了几块垫脚石,接下来就是上墙、跳墙——流水线一样的□□步骤,哪能难倒大学霸呢!
这一次周泽文先进了校门,赵容爽双手攀在墙沿,只听后面老王的声音大喊:“前面是哪个小兔崽子爬墙啊!不许□□!听到没有!”
听到了有鬼!
赵容爽趁着老王还没认出他来,赶紧上了墙。只是,他脚下还没站稳,老王那如雷贯耳的嗓音立马从墙下传来;“赵容爽!你不是头疼吗!”
我操……
于是脚下一滑,他直接从两米多的墙上跌下去……
“容爽!”周泽文刚进校门没走几步就见赵容爽从墙上跌下来,赶紧跑过去要接住他,但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摔进了草地里。
这摔法也实在奇特,赵容爽以重力加速度跌至周泽文身上,两个人又抱在一起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还好里面是草坪,要不然这两个人下半生就得于轮椅共舞了……
袋子里的梨滚落了一地,不过一个个都完好无损。
还好,还好梨子没事……
“容爽,你没事吧?”周泽文要把他拉起来,结果却是被阻止了。
“等一下!等我缓缓!啊……”
赵容爽揉着腰,实际上他的尾椎疼的厉害,但碍于颜面只敢在腰上揉揉。
过了一会,赵容爽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泽文,你没事吧?刚刚太危险了,你居然敢跑到我下面来,我要是再重一些,你不是要受伤了……不过还好打了几个滚啊,有了个缓冲……”
周泽文弯腰把所有梨子都捡了起来,这时老王已经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了。
“你们俩!怎么回事啊!跟我请假就是到这里给我练爬墙的功夫来了?”
赵容爽以手掩面——呵!又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
“老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赵容爽朝周泽文眨眨眼,示意他先离开。但周泽文却是抢在他前面撒了谎,他镇定自若道:“老师,抱歉,是我生病了,赵容爽关心则乱——他没有请假条,但又要陪我去医院做检查,这才□□……”
“生病了?严重吗?”
“挺严重的,”周泽文把他校服领口掀起来,露出那一块的血迹,说:“刚刚还吐血了……”
老王听闻大惊失色,连忙询问就诊结果,周泽文以还没出结果糊弄过去,老王再多叮嘱他几句注意身体也就不再责罚。
他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这两人一眼,叹了一口气,也就往办公室走了。
“泽文,老王刚刚那眼神我怎么感觉看着怪伤心的?”
“可能是心疼学生吧——老王其实很好一个老师。”
“就是偶尔有点糊涂。”赵容爽接着他的话,说:“前几天徐飞又看《金瓶梅》,被人告发了,结果老王都没什么反应,表面上收了他的书,说是把他叫到办公室谈话,实际上却是把书还给他了——你说这徐飞也是啊!一本《金瓶梅》从上个学期看起,到这个学期还在看,这书当真有这么好看吗?这百看不厌的!”
“也有可能是一本书看了一年还没看完,就像你看不进去‘电磁学’一样。”
是……这样吗?泽文怎么还帮徐飞那家伙说起话来了?
赵容爽狐疑地看周泽文一眼,但他看周泽文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就又欢天喜地地聊起做冰糖雪梨的事来了。
☆、冰糖雪梨2(一更)
请假要有正当理由,譬如体弱多病,这个理由常常能够请到最长时间的假。不过,在向班主任提出这一理由之前,学生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在班主任心中塑造自己这一“体弱多病”的人物形象。倘若再辅以令老师满意的目标成绩,请假必然是要事半功倍的。
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赵容爽显然是十分成功的——三天两头,不是发烧就是头痛,加上他一整个高一的学习表现都不错,最终可算是把高二一整个上学期的晚自习都推得干干净净。
请假要请就一个学期一个学期地请,要不是一下子请以后两年的晚自习假实在太不像话,赵容爽真想就一张请假条搞定整个高中生涯!
不过,他也就是想想,毕竟他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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