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炎说的是‘本王’,那就说明他在用自己的身份给李雪颜予以保证,而且说得一脸的严肃,李雪颜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
“逗你玩的,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也是我嫁给了别人”,
元景炎突然脸一沉,
“你别妄想了,此生你注定是我元景炎的女人,三王爷府未来的女主人,你那都别想去”,
“想娶我的男人可是从东大街排队排到了西大街,三王爷确信自己又这个魅力”?
“想嫁给本王的女子可是从京城排到了边关,李姑娘觉得我有没有魅力”?
“不要脸,你去让她们排一个给我看看”,
“本王只要发个话,谁敢娶你,你确定会有人从东大街排队排到了西大街”?
“……”,
李雪颜气结,这厮连斗嘴都胜过自己.而另一边,吴坚与履良已经到了潘府,摸索到了潘府的厨房,二人找到了下人间,发现还有一处灯火是亮着的,吴坚捅破纸窗户往里看,
“就是他”,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直接进去与他开门见山就是,何必麻烦”,
“万一他喊叫起来,那咱们……”,
“这还不简单”,
说着,吴坚随便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透过那个手指般大小的洞弹了进去,力道之大足以点住那小厮的哑穴,让他说不出话来。之后,二人便推门而入,那小厮见有陌生人进来一脸的惊恐,他以为是上门讨债的人来了,想要说什么奈何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你不要怕,我们不是来抓你的,而是来帮你的”,
“是呀,你保证不要出声,我们就将你的穴道解开”,
履良附和着说道,
“我知道你欠了赌坊一大笔钱,如今人家已经向你讨债来了,但是你没有钱还债,所以……,不过,我们可以帮你还债,不过你要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那小厮一听有人要替自己还债,头点的就如拨浪鼓一般,吴坚解开他的哑穴,那小厮清咳几声,
“咦,我可以说话了”,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我们帮你换了债,而你要做的就是离开潘府,并且鼓动别人随你一同离开,至于去哪?只要不是在这京门关,随便你们去哪,走一个人我们多给你五十两银子,如何”?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只要你做得到,明日一早你与赌坊的赌债就一笔勾销了”,
“可是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你不必多问,不过要是让我们知道你在骗我们的话,我会让你永远开不了口的”,
那小厮狠了狠心说道,
“那好,给我一天的时间,明晚这个时辰小人定会让你们满意的,不过在这之前,你们需先借我五十两银子”,
“你要五十两干什么”?
“想要让他们跟我走,总要让他们先尝到点甜头”,
吴坚与履良对视一眼,看来此人的头脑也不简单,
“好,明晚酉时(北京时间17是至19时)末城门口见”,
吴坚与履良留下五十两就离开了,就是这一个小突破口,导致了日后潘旭峰等人的阴谋暴露,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千里堤坝,溃于蚁穴。二人回到客栈向元景炎说明情况之后便去休息了,成不成就看明天了。
翌日清晨
元景弘回了围场,而毛宁在元景弘离开之时还没有还来,雁儿失踪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了,没想到一个更大的打击正在等着他,那就是被元景炎手下留情放过一命的暗卫回来报信了,
“王爷,属下无能,没能完成任务”,
“怎么就你一人,他们……”,
“所以的兄弟全都死了,三王爷元景炎放属下回来报信”,
“他说了什么”?
“他原话是这么说的‘回去告诉老五,想要杀本王,十个他也不够格,今日伤李雪颜之仇,他日百倍回报’”,
“你们伤了李雪颜”?
“毛侍卫传令下来说王爷您吩咐的杀无赦”,
“又是毛宁,他可真是本王的‘好侍卫’”,
“任务失败,请王爷责罚”,
元景弘瞥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突然手一挥,那人便应声倒下了,
“既然他们都死了,你也不必一人苟活”,
说完,元景弘便走出来树林,往围场里走去,只要细心之人,就能看见一根银针没入了那暗卫的心房,银针上淬了毒,所以那暗卫才会毙命。元景弘还没走几步突然喷了一口鲜血,踉跄了几步,幸亏他及时扶住了一旁的树干,
“元景炎,你果然没有死,为何你总是这么好命”?
元景弘颤颤巍巍的回了自己的帐篷,小厮看元景炎脸色不对,急忙上前搀扶,结果被元景弘一把推开了,
“王爷,您这是去哪了?刚才传召的公公来过了,说是皇上下旨,明日出发回京”,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要不要奴才去找御医来……”,
“不必了”,
“是,奴才告退”,
元景弘无力的找个一个位子坐下,他真的是精疲力尽了,斗了这么久却依旧斗不过元景炎,反倒让他反将自己一军,这是可笑。想着,元景弘苦笑起来,帐篷外的小厮听着元景弘的笑声异常的担心,王爷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元景弘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来,一脸痛苦的说道,
“‘碧儿’,你到底在哪里”?
雁儿与履善正在京门关的城门口,履善跳下马车,接受守城官兵的检查,
“车上是谁”?
“车上的是俺的媳妇,这几日过了农忙,所以俺待妻子上京去耍耍”,
“将车帘撩上去,我们要检查”,
“按媳妇怕羞,还是不掀开了吧”,
“滚一边去”,
那官兵推开履善,正欲掀开车帘,雁儿主动掀开了帘子,
“孩子他爹,怎么了”?
“没怎么,你先下来,让官爷检查了咱们再过去”,
“好”,
履善扶雁儿走下马车,守城的官兵将马车来来往往检查了好几遍这才放行,履善扶雁儿上了马车,连连道谢离开了,一过城门,履善就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别介意,我为了不麻烦才……”,
“无妨”,
“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吧,就在这等王爷与小姐,要是他们回京必定会记过这京门关的”,
“你安排就是”,
履善找了家客栈住下,小二将马车牵去了后院,
“掌柜的,来两件上房”,
“稍等,我看看还有没有上房了”,
“恩”,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本店只剩下最后一间上房了,您看要不你们二位挤一挤”?
“这……雁儿,要不咱们换家店看看吧”,
“客官,你就是换家客栈也是这样,如今就要入冬了,往来的外来客商趁着年末来这赚最后一笔,你要知道,咱们这京门关可是连接京城的要道,这个月份还有房间已经很不错了,再往怕是最后一间也没了,到时候你们就睡大街去”,
“我就不幸这个邪,雁儿,咱们走”,
雁儿拉住履善的衣袖说道,
“算了,就住下吧,我们二人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就是,你看这位姑娘多有眼界,这房间可是很大的,再给你们加一床被褥就是了”,
“那好,我们要了”,
“好嘞,这是房间的钥匙,一会店小二会带你们上去的”,
履善接过钥匙,小二哥领着三人上了楼,
“客官,小的见您好面熟,半个月前店里住进来一个客人,与您长得好相像”,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比较普通吧”,
“应该吧,不过那位客人还在客栈里住着,你们要是遇上了说不定也会这般觉得”,
“随缘吧”,
“就是这间,您看看满不满意”,
履善与雁儿走进房间,左右看了一圈,倒还真的不错,
“就这了”,
“那小的就先退下了,有什么需要二位吩咐小的一声”,
“恩”,
小二哥退了出去,如今已经是午时了,履善摸了摸饿的干瘪的肚子,
“倒是有些饿了,雁儿,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上街去给你买来”,
“我倒是不怎么饿,要是你出去帮我带些橘子回来,最近总是想吃些酸的”,
“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吃酸的吗?还记得以前你经常吃蜜饯”,
“吃多了总是想换换口味的”,
履善应了一声便出去了,雁儿小坐一会就觉得漫天的倦意袭来,于是便上床小憩一会,履善回来时发现雁儿睡得香甜,就没有打扰,放下一小篮子的橘子便退了出去,他决定每天都去城门口的茶棚里坐着,那里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进出城门的所有人,直到傍晚回来,发现雁儿正坐在桌子旁津津有味的吃着橘子,履善见她吃的样子,忍不住也尝了一个,立马吐了出来,
“好酸,酸的我牙都要掉了”,
“不酸呀”,
雁儿一脸疑惑的说道,说着将自己手里的橘子递了过去,
“你要不要吃一吃我的”,
“我还是不要了,你吃吧,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带些回来”,
“好”,
二人说了一会话就有人来敲门,履善笑着说道,
“一定是店小二送饭菜来了,我点了你喜欢吃的菜,一会你可要多吃几口”,
“恩”,
履善打开房门接过饭菜,进来时又将房门重新带上,
“香喷喷的饭菜来了”,
履善刚把饭菜摆好,雁儿便捂着嘴巴跑进了内室,履善在外面听见了里面一直呕吐的声音,他紧张的问道,
“雁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不必了,我没事,应该是有些水土不服吧”,
“那你还要吃饭吗”?
“我看见就忍不住作呕,你吃吧,我想歇会”,
“好吧”,
履善肚子一人吃完晚饭,便让店小二将剩饭剩菜收拾掉了,
“小二哥,麻烦你送些清粥小菜过来,我家妹子这几日胃口不好吃不下饭”,
“好嘞,您稍等,一会就送来”,
小二端着端盘走出房门,就在楼道口转弯的时候遇见走出房门的履良,
“这位客官,您可是要出去”?
“不是,我去后院看看马”,
“我这一细看,真是像极了”,
“什么像极了”?
“今日店里来了一位客人,与您长得像极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二人是兄弟呢”?
“等等,你再说一遍”?
“今日店里来了……”,
“不是这一句,后面一句”,
“与您长得像极了”,
“就是这句,那人现在在哪”?
“就在楼道口转弯进去最后一间房”,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小二一脸疑惑的下了楼,履良猜测那人便是履善,于是他决定前去验证一番,摸索着找到最后一间房,履良在门口站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敲门,
“咚咚咚”,
“这么快就来了”,
履善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他以为是店小二送粥菜来了,看到来人时他一愣,
“履善,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来话长,我奉命在此等候三王爷与小姐,还有吴坚三人,如今三人就在客栈”,
“三王爷与小姐没事,真是太好了,雁儿听说小姐坠崖之后伤心欲绝,这些日子才冷静下来”,
“雁儿也来了”?
“就在屋里,只不过身体有些不适就先睡下了”,
“要不叫小姐给她看看吧,看病不能拖”,
“我也这么想,我先随你去拜见三王爷与小姐,一会待雁儿醒了再告诉她此事,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也好,那咱们快走吧”,
“等等,我让小二哥送来了清粥小菜,这会……”,
说着,小二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客官,您要的清粥小菜已经准备好了”,
“给我吧,多谢了”,
履善接过粥菜,端进了房中,然后带上门跟履良一同去见李雪颜等人,李雪颜见到履善异常的高兴,几人围坐在一起,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履善听李雪颜说坠崖的事情,听得他都觉得心惊胆战的,又听她说客栈遇刺的事情,履善恨不得自己就在场,李雪颜是笑着说出来的,因为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履善,你怎么会出现在围场”?
“小姐,其实您刚走不久,雁儿就失踪了,我与掌柜的都担心死了,商量之后决定由我亲自走一趟围场告知你您此事,没想到就在围场最近的小镇遇见了吴坚”,
吴坚接话说道,
“属下奉王爷之命跟踪五王爷来到那个客栈,没想到会遇上履善,履善跟我说明了此事,托我转告姑娘,我便应承下来了,后来在继续跟踪的过程中,我们二人发现雁儿姑娘竟然是来见五王爷的……”,
履善说道,
“当时我十分惊讶,后来雁儿似乎听闻了您坠崖之事,想要撞柱子自缢,被旁人救了下来,我这才上去与她相见,并带她离开了那”,
李雪颜与元景炎对视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却瞒着我一人”,
“颜儿,此事一会我再跟你详细解释,如今重要的事情是雁儿怎么会与老五在一起”?
李雪颜冷静下来问道,
“雁儿现在与你在一起”?
“恩,这几日她身子不舒服,一直反胃还嗜睡,她说可能是自己有些水土不服,也不让我请大夫”,
“明日一早我去看看她”,
“好”,
吴坚与履良还有事,就先离去了,履善坐了一会正准备回去,这才想起屋子里已经睡了雁儿,
“这京门关好多外来的商客,客栈都被住满了,我与雁儿算是幸运的,赶上了这最后一间”,
“你与雁儿同在一屋怕是会找人话柄,不如就如履良挤一挤,反正你们二人是亲兄弟”,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履善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便去了履良的房间。屋子里只剩下元景炎与李雪颜二人,
“你要怎么解释”?
“那日吴坚回来便告诉了我此事,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
“为何”?
“因为雁儿与元景弘同住一屋,吴坚看见元景弘次日一早从雁儿的房间里走出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
“如今有两种可能,第一种,雁儿是元景弘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不过这种情况应该没有可能,第二种,元景弘与雁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很有可能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就如我们”,
“你是说元景弘爱上了雁儿,还是……”,
“你觉得呢”?
“难怪时常听闻元景弘来济世堂,原来他是看上雁儿了,要是他对雁儿是真心的,那就是好事呀”,
李雪颜为雁儿找到归宿感到高兴,元景炎却皱紧了眉头,李雪颜明白他所担心的,
“元景弘要是真心爱雁儿的,他就不会让雁儿感到难做的,况且我明白雁儿的性情,她不是马虎之人,你们皇室之人之间的战争不应该牵扯到她”,
“我是怕以后撕破脸之后你会难过,他人怎样与我何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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