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幕后也不安全
一张黄纸,配合朱砂增加阳气,在第二日早陈宁安迎着东紫气猛吸一口纯阳,然后又重重吐在黄纸上。
这不是符篆,而是一张黄纸上画出手印。
道教的太阳印,陈宁安一次性画了三张。
他拿起时,口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磨,道气长
存,急急如律令!”
此印原本是手捏即可,但陈宁安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便以图画留下,然后贴在身上。
这一瞬间,他就感觉自身传来了一股灼热,太阳印在消磨他身上的阴气。
但效果也是明显的,他对着镜子录像,果然另外一个自己没有出来。
“我这阴神,还真是不同寻常。”
陈宁安收拾了一下,趁着天气有阳光出门。
老是贴着太阳印对自己算是一种内耗,是违背自然规律的方法。
幸好,他需要压制自己的时间并不算多。
陈宁安刚刚下楼,就看见谢驰回来了。
他神色挺复杂的,有激动,也有惶恐。
“陈先生,我把他杀了。”
谢驰左右看了看,随后面带惶恐的看着陈宁安说道。
“大仇得报,你应该开心才是,怎么这表情?”
陈宁安笑了笑,把自己挪到阳光底下。
“我本来该开心的……”
谢驰脸色难看:“可是我发现,那娘们好像出轨的对象不止一个。”
他伸出自己的手,上面居然有一团火在燃烧。
“嗯?”
陈宁安讶异,猜到他应该杀了不少人才换得【神】的恩赐。
“我把她说是“自己”买的所有物品都盖在印章底下,然后今天出去逛了一圈,发现死了不少人。”
“她的上司,同学,以及同事,都没有上班。”
为什么没有上班?显而易见了。
陈宁安倒是挺同情谢驰,这人头上已经绿得发光了。
但谢驰说出了这些之后,眼中终于燃起了陈宁安所需要的东西。
野心。
他把玩着火焰,从心底透出来的贪婪是无法掩饰的。
他需要更多的祭品,那枚印章陈宁安发现已经挂在谢驰的脖子上了。
“看来日安调查员那边要忙得不可开交了。”
陈宁安摇头笑了笑,心中一动。
要不要把谢驰改造成纸人?
就如同心理医生刘婉一样,他现在可以随时切换刘婉的世视角,看到她现在在做什么。
这个想法升起就难以压下去,他索性拍了拍谢驰的肩膀。
“我问你,现在我如果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伱做不做?”
“做!”
谢驰的回答毫不犹豫:“现在我也不是普通人了!”
“如果犯法呢?”
陈宁安看着他的眼神,谢驰依旧没有犹豫的回答:
“这还用说吗?我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还不错。”
陈宁安转身离开,暂时没有把谢驰变成纸人的想法。
神那边还不能漏出破绽,改造之后也有一定的风险。
他视角切换,刚才看到刘婉那边出了一点问题。
“刘医生,能请您再说一遍当时发生的事情吗?”
史庆海身穿整洁的执法装,和方隆一起坐在刘婉的家中。
“史先生,我已经说了自己真的不知道,当时我被吓傻了,回过神来就发现诊室内发生的那一切。”
她脸上带着镇定,以及伪装镇定下的恐惧。
史庆海根本就看不出刘婉的表情与心理,这是一名十分厉害的心理医生,可以说是医学界的天才。
“就不能再回忆一下吗?”
史庆海在做着最后的坚持:“您也知道,我们最近要料理的案子有多么棘手。”
从最开始的【鬼】字,到后来的【神】字,以及现在突然惊现的【仙】字案件。
大家有的认为是同一个势力所为,有的认为是三方不同的势力。
他们似乎在打架,争斗,导致这一切的灾难。
他忽然想起一个词,那本被封禁书中的“神仙打架”。
可刘婉只是保持那礼貌的微笑,隐藏了好几层心里侧写。
“打扰了。”
史庆海最后还是起身离开,这个线索是没有用了。
只能从当天看病的患者以及监控上面下手。
“走吧方隆。”
他带着身边的老干员出门,没走几步,又与一人恰好碰上了面。
“我不是说了这事交给我们夜安解决了吗?”
是夜安人刘冉。
他只有一个人,嘴里叼烟,双手插兜的与两人擦肩而过。
“你们是好人,我最后提醒你们一次,这事情参合进来死你们会都不知道怎么死。”
他留下一个背影,直接拉开了刘婉的房门。
那锁对他来说好像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史庆海两人对刘婉没有威胁,这个刘冉才是陈宁安需要注意的。
他想了想,朝着刘婉家走去,需要管一下。
现在刘婉属于他的“财产”。
“刘婉?”
刘冉进了屋内一眼就看到在冰箱倒红酒的心理医生。
“你现在还喝的下酒,看来心情不错。”
他大喇喇的坐下沙发上,“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刘冉,和你也是本家。”
刘婉面对这突然出现的人并没有多么惊慌,她语气镇定道:“您是为了我涉及的案件来的吧。”
“聪明,没有和我弯弯绕绕耍心眼子。”
刘冉把烟头吐到地上,双脚翘起落在茶几。
“你是心理医生,看来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与打算。”
“老老实实跟我把事件经过说一下,说实话的话今天你会一切如常,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医生。”
“如果不老实,嘿嘿。”
刘冉眼中带着更多莫名的光芒:“最近为了这事儿我可没有怎么开荤,你懂的。”
刘婉并不恐惧这个,她现在的身体就是纸做的。
但是可以接触水,不会因此而打湿,有一种神秘力量在保护她。
但问题是这个不速之客她搞不定,对方的表情与神态来看,他是真的打算杀人。
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要不要透露?
她拿不定主意,自己现在的身死可都掌握在那个人的手中。
如果暴露,她会不会马上死去?
刘婉还不想死,至少在找到自己丢失的孩子前她不想死。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起来,红酒杯子与瓶子松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酒红的液体淌开,顿时吸引力刘冉的注意力。
“嗯?”他察觉不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眼前的刘冉现在与刚才完全不同,似乎是两个人。
“你不是刘婉。”他发出笃定的声音:“你是谁?”
“夜安的,你们管得也太宽了。”
刘婉面无表情的开口,她心里慌张,可现在身体已经被陈宁安接管做不出任何改变。
“朋友,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冉微微后退一步,他感觉到了危险,这房间忽然就变得危机四伏了起来。
“滚。”
刘婉嘴里吐出这个字,让人心中发怒。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我滚?”
刘冉的怒气也上来了:“劳资实话告诉你,夜安正在接手这事儿,你要是聪明就应该老老实实站出来,而不是等到我们杀到你面前。”
“很好,夜安你们还是一如既往,没有让我失望。”
陈宁安声音平静:“我快到了。”
“什么?”
刘冉愕然,下一秒忽然听到大门传来巨响。
“嘭!”
整扇防盗门被暴力踹开,直接飞出几米,擦着他的身子摔落。
陈宁安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缓缓收脚。
他来了。
刘婉心头惊怖,她发现自己又重新能控制身体了。
“你问我算什么东西?”
陈宁安走到刘冉面前,四目相对,让刘冉心里不断的发抖。
危险!危险!危险!
两个大字遍布他的心头,他眼中似乎看到了一座尸山。
陈宁安伸手干脆利落的卡住他的脖子:“夜安的我已经杀了不少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这个过程,刘冉就像是绵阳遇到老虎一般无法反抗,身上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他惶恐瞪着眼睛,陈宁安现在只要手微微发力就能杀了他。
“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蛮对这句话,刘冉竟然连一个字都不敢回答,他感觉到了自己脖子在收紧。
“刚好我也来了,需要对你处理一下。”
他如同拖抹布一样拖着后者来到厨房,找来四只碗,倒上油撵出了纸巾。
“你应该庆幸,若是以前的我你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他揭开了自己身上的太阳印符纸,顿时,阴神挣脱了压制。
有了心理准备,陈宁安感觉自己似乎是做梦一样掐着手决剐掉了后者脖子下的一切。
刘婉家里的资料不算少,勉勉强强完成了仪式。
重新回神贴好太阳手印,陈宁安发现自己又多了一双眼睛。
他看向墙上一个硕大的【仙】字已经画出,证明他出现过。
“我的阴神喜欢装逼?”
他心中闪过一丝想法,随后出手把墙上的字迹擦去。
但这样一来整面墙壁都是红色了。
“刘冉,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是笑着问的,可这笑容却让刘冉肝胆欲裂。
不,他现在已经没有肝胆了,面对陈宁安如同面对天敌一样。
“主……主人,我错了。”
他跪在地上,表达了自己的臣服。
“刘冉我罪该万死,居然骂主人,是我的错,我有罪!”
他跪在地上磕头,与之前的态度有天壤之别。
跟刘婉一样,下意识成了他的附属了。
陈宁安点了点头,这能力真的不错。
他坐在沙发上:“算了,你也付出了代价。”
“跟我说说,这神鬼事件你们知道的信息。”
“好的主人。”
刘冉跪在地上开始述说起来:“我们夜安目前掌握了不少的信息,在控制了苏梅之后……”
“等等,苏梅在你们那里?”
陈宁安注意到这个问题,转头一想,其实也合理。
“不,苏梅不在我们这里。”
但刘冉接下来的话让陈宁安愕然:“她在我们的地盘被劫走了,引路人出面都没有留下来。”
“有意思,接着说。”
陈宁安下意识打开电视,就听刘冉继续道:
“我们掌握到【神】【鬼】两个字的杀人方式是由诅咒进行,也抓到了不少使用诅咒的下线。”
“他们自称为神教,或者鬼教,而他们是教派当中的信徒。”
这些词汇对于当前的新秦子民来说都是极为陌生且新颖的。
“继续。”
“好的,但是问题来了,他们都不是源头,而是一个又一个的下线,我们抓到的也只是小喽啰,有神秘的力量在帮他们掩盖,疑似涉及了……涉及了……”
“涉及了失控是吧。”
陈宁安帮他说出来,已经成了自己的人居然还会对这个词感到畏惧。
刘婉在一旁听不懂这些,但她也不敢插嘴,现在刘冉的转变堪称神奇。
“是人境?”
陈宁安询问,但得到了刘冉的否定。
“不是,我们可以肯定鬼神都不是人境的存在,而似乎来自于——灯境。”
当灯境两个字出口的时候,陈宁安脑海中刹那闪过两个画面。
一个是鸩海大厦里那扇汹涌着赤红的门。
一个,是孙不语告诉他:“你是伪人。”
这二者出现的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自己似乎真的炸出了大鱼。
不行,他不能出现在台前,甚至在幕后都十分危险!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宁安问他,刘冉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加上一些怀疑目标的话。
在确定没有更多信息后的一刹那,陈宁安的手落在了两人的脑袋上,毫不犹豫进行了清理。
他掏出一张火符落在屋子里,随后从这里消失。
这次的事情一定不简单,陈宁安把自己藏了起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除了谢驰。
他身上没有陈宁安的改造,不会通过某些方式找到他。
而此时,谢驰也带给了陈宁安更多的信息。
“上面有人找到我了。”
几天过去,谢驰的脸上显然多了不少的“春风”。
他脖子上挂着印章,对陈宁安兴致勃勃的说着:“他们嘉奖了我,说我为了正义做出不少的贡献!”
他认为自己做的就是正确的事情。
“我们在一周后有一个聚会,很多信徒都要来。”
“陈先生,您也是信徒之一,要不要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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