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微微点头,问道:“怎么说?”
“徐三娇配冥婚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头婚!她跟何大成亲了,但是何家嫌她生不出孩子,这才去配了冥婚。但是冥婚那一家不知道,以为是头婚呢……这才出的事。”
沈扶玉没什么表情,闻言,只是略一点头,便问那中年妇女:“还有吗?”
“没了,”中年妇女一摆手,倏地又想起来什么似地,忙道,“对了,我们这儿有条忌讳。”
“你们这儿?”
“对咧。”中年妇女的表情比方才谈及其他之事都要认真严肃。
“午夜的时候,千万不能倒在地上看任何缝隙,尤其是门缝。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
听见这条忌讳,不止沈扶玉,所有人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凝重。一行人告别中年妇女,朝千河村走去。
“怎么想?”姜应先问沈扶玉。
“漏洞太多,”沈扶玉道,“不过那条忌讳许是对应了徐三娇的鬼域。”
有点修为的厉鬼会由怨念产生鬼域,每只鬼的怨念不同,鬼域也不同。在鬼域中,鬼域主就是最强的存在,其余人进入鬼域后,会被剥夺修为,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只能找到“关键人”来破解。
危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沈扶玉的身边,问道:“跟那走马观灯似的。”
“走马观灯的阵法就是来源于这个。”沈扶玉顺口接道。
他说完,才发现跟自己搭话的是危楼,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危楼挑眉,笑盈盈道:“终于理我啦?”
沈扶玉不自在地扭过去头。
凤凰一脚踹走危楼的屁股上,把他踹得往前多走了几步。凤凰顺理成章地将沈扶玉身边的位置取而代之,他给沈扶玉道:“这种莫名其妙的登徒子,不教训一下不行。”
危楼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凤凰一眼。
沈扶玉心头不妙,正欲开口,眼前一花,危楼和凤凰又打起来了!
“不是……”沈扶玉头疼至极,怎么又打起来了?
姜应乐得看热闹,他转脸问池程余:“猜他俩谁能打赢?”
池程余目前最烦姜应,他轻哼一声,道:“不猜。”
他顿了顿,又道:“谁打赢也没有用,这明明是我的大师兄。”
他说罢,又扭头看向沈扶玉,像是求证似的眼睛明亮:“对吧,师兄?”
沈扶玉:“……”
“师兄,”温沨予小声地开口,“师兄,你不是最喜欢我吗?”
沈扶玉:“……”
不要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了。
沈千水不知何时凑到了沈扶玉的身边,跟条小狗似的活泼:“哥哥!我们现在是要去千河村吗?”
“是。”沈扶玉点了点头。
“那……我们是要试一遍那个禁忌吗?”沈千水好奇地问。
“差不多。”沈扶玉道。
“师兄,”雪烟走了过来,“我感觉,那何大有问题。”
沈扶玉也有这个想法,只是目前尚未得到求证,闻言,他问雪烟:“如何说?”
“不说,”雪烟一摆手,信誓旦旦,“依我多年说闲话的经验,这个姓何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扶玉:“……”
“我也这么觉得。”沈千水点点头。
“哎你,”池程余稀奇地看着沈千水,“你最近没那么倒霉了!”
闻言,沈千水十分惊喜,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沈扶玉一怔,左右环顾一圈:“草乌呢?”
“哎!”池程余一拍手,“又把他落了!”
沈扶玉:“……”
状况百出间,终归是到了千河村。
千河村已经破败了,萧条的泥路空空荡荡的,路边的房屋坍塌了一半,满是灰烬,破布时不时地翻滚,树木生得十分高大,却不生叶子,光秃秃的。萧瑟的风吹来,树枝摇曳。
眼下正是夜晚。
“好浓的阴气。”姜应道。
“是。”沈扶玉也感受到了,表情凝重。
从千河村的阴气来看,那鬼域要比他想象中的还凶险万分。
沈扶玉手中燃起一簇灵火,左右打量了一下,勉强找到一处还算完整的屋子,带着人挨个走了进去。
地面上脏兮兮的,满是灰尘。
唯一庆幸的是,这扇门还可以用。
屋里空无一人,危楼顺势将木门关上,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还有点瘆人。”云锦书嘀咕道。
雪烟笑了笑:“你怕啦?”
“才没有!”云锦书轻啧一声,转身看向了沈扶玉,“师兄,我们现在开始尝试吗?”
沈扶玉摇了摇头,道:“再等等。”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屋里安安静静的,凤凰都有些发困了。
倒是危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掏出来一只虫子,那虫子一耸一耸地在地上爬来爬去。
沈扶玉:“?”
危楼笑道:“吃灰尘的,到时候趴地上你就不会弄脏衣服了。”
沈扶玉莫名不好意思,转过头,没看他。
姜应笑了笑:“魔相阁下真是别出心裁。”
危楼最烦姜应,对方说话他都觉得带了一股阴阳怪气的味,他冷笑一声,道:“跟你没关系。”
沈扶玉:“……”
他察觉出来危楼对姜应的敌意了,无奈至极,只能回过头,给危楼道:“姜应没有恶意。”姜应真的只是喜欢逗别人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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