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听说是梧焦捡的,是从哪里捡了,没人能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再给归翼一个机会,归翼可是要好好的问,莫要再问一些不好答的问题。”南宫尘离这句话中带有着警告的意味,在劝沈顾淮不要得寸进尺。
“清规可是在赌坊?”
“归翼这句倒是问在了点子上,清规确实是在赌坊,不过是在我赌坊的岳坊主手中。”
“我想要这清规剑。”
“要?除非你与岳坊主谈判,否则就凭嘴头上说,可是没有用的。”
南宫尘离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带有些许睡意的说着:“若是归翼没有什么要问的,那便请离开吧。”
“多谢。”
沈顾淮转眼间便离开了,而这离开并非是真的离开,而是去了别处,赌坊的地盘,要想找到清规虽难,但只要他有秋不尽,便不困难。
沈顾淮看着自己手上的丝线,明显的察觉出墨沉已经醒了,连忙将此道侣契丝线斩断,让墨沉找不到自己所在的方位。
赌坊很大,在最里面的,全都是住所,烛光摇曳,屋子外很是阴暗。
秋不尽摇晃的越是厉害,便说明离清规剑不远了。
沈顾淮也是在霎那的时间,进到了一个屋子里面,没有片刻的犹豫,将门关上了,目光警惕的望着周围陈设。
“归翼不仅闯入赌坊七坊阁,还将我门打坏,归翼又该当如何赔偿?”
声音从床前的香扆传来,人也从房扆后走了出来,看向了沈顾淮。
而在房扆旁的那一处兰锜上,放着一把剑,此剑便是清规。
沈顾淮几乎是没有片刻的顾虑,拿起秋不尽便要动手。
也在霎那,梧焦躲开了沈顾淮的那一剑,转了个身,将放在兰锜上的剑拿在了手中,直指于沈顾淮所在的方位。
面露寒意:“这是何意?”
沈顾淮没有回应,只想快速将这些结束,墨沉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要是再被发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是墨沉的师尊,怕是对墨沉很是不利,还是早些将此事落下的为好!多说多错,少说为宜!
长剑脱手而出,沈顾淮手中施展着灵力,将此人抓住,本以为要花许多的灵力,却不曾想此人并不会行使灵力,甚至身上一点灵力气息都没有,不是修行的人。
若是对普通人,他的这一身剑法,定然可以。可若是对上修为强劲之人,便只能当阶下囚,无法抵抗。
梧焦没有灵力,识别不出眼前的这个人是何人,当看到他使用灵力时,眉头更是明显的皱在了一块。
被沈顾淮用灵力枷锁捆绑,梧焦丝毫没有要反抗,甚至极有兴趣的盯着沈顾淮看。
言语间透露着一股激动:“修道之人?”
沈顾淮不想说一些废话,上前便要带着梧焦离开。
梧焦也知他想做什么,往前走了几步,略有些疯狂的笑出了声:“你又是沈知砚的什么人,竟会想着帮他?”
“与你何干?”
沈顾淮一把拉住了梧焦,望山之峰的玉佩,沈顾淮依旧是有带在身上,总有一天是会用到的,就比如此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然是笑你蠢,竟还会帮他这种无情无义之人!”
梧焦剑法了得,却始终是无法修炼,这其中的原因,没有人知晓,传闻的那些都是半真半假,没有多少是真的。
沈顾淮:“……”
沈顾淮听不懂梧焦口中所说的又是何意,闭耳不闻,用着手中的玉佩,去到了望山之峰。
沈顾淮身上的易容术还没有消去,在进入望山之峰的那一刻,皆是被望山之峰弟子阻拦在山脚,不让靠近。
沈顾淮也怕会闹出较大的动静,便与弟子说先行离开,不急。
实则将身上的易容术解开,用灵力将自身气息隐藏,进到了望山之峰内处。
在看到沈顾淮将易容术散去的那一刻,梧焦目瞪圆睁的盯着沈顾淮看,不敢置信,可更多的却是怀念,贪恋。
“你,竟然就是沈知砚?”此话落下,梧焦便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带有剧烈的嘲讽意味,“我就说,怎么会有人为沈知砚卖命,原来,是你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底还是我愚蠢,竟看不出来。”
“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人缘会好一些,没想到还是如此之差。怎么样?我准备的这些怎么样?都是我给你准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梧焦很是骄傲的仰了仰头,丝毫不在意自己此时的处境。
此时梧焦就像是一个疯子,脸上带满了癫狂的狰狞笑意,又时而冷静,一直盯着沈顾淮看,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沈顾淮听着梧焦的笑声便觉得头疼,甚至还想着用灵力将其隔绝开,但此人的笑声太过于响亮,若是被那些弟子听见,定是少不了一些麻烦。
于是,沈顾淮便直接施下了一道禁言术。梧焦动了动嘴,见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再说。
就这样慢悠慢悠的跟在沈顾淮身后,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沈顾淮这一路带着梧焦去了浮萧殿,在途中,沈顾淮不免想到了在天恒城时,洛寒给自己的那封信。
洛寒说这封信是梧焦留下的,可现在看来并非是如此,莫非……洛寒是在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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