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 第621章新忍头又死,比壑山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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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太边往前走,边说道:「蛭丸会保护我,这东西奈何不了我,让我去试试。」
    瑛太拔出蛭丸,挽了一个剑花,来到京观近前,霎时间,京观上那些安详的人头,齐齐睁眼怒吼,一时间如丧钟齐鸣!
    刺耳的尖啸声响彻,一层肉眼可见的黑炁,以京观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发散。
    走在最前面的荷马,双手交叉在前,激荡着炁浪的冲击。
    魔人瑛太把刀横在前方,一股红色的炁浪激荡而出,挡在他的身前。
    无论是吼声中附带的精神攻击,还是凌厉如刀的炁浪,都被这股红色的炁浪挡住。
    红色炁浪是蛭丸本身的能力,可以杀敌,可以防御,还可以感知,相当的全面。
    京观上的人头的吼声,无法突破红色炁浪的阵线,瑛太轻描淡写的挥刀,姿势是最简单的斩切,没有任何技巧,但蛭丸相当的锋利,竟然把那黑色的炁浪都切开了。
    瑛太再次挥刀,不是斩向京观,而是用刀在周身画出了一个圆圈,以圆圈为界,一个红色的护身遁光生成,黑炁在红色遁光上游走,发出刺耳的声音。
    瑛太持刀在前,顶着人头的咆哮缓缓前进,黑色炁浪和红色炁浪冲撞,不断闪灭。
    他一路顶着冲击波,来到了京观的面前,看着京观上那些面容狰狞的人头,瑛太并无太多畏惧,甚至没有太多悲伤,只是有一种淡淡的惋惜,小野老头这么强的实力,竟然死在了这里。
    「作为强者,应该有一个体面的退场。」
    瑛太挥舞起手里的蛭丸,砍向京观的底部。
    这个京观是金字塔结构,堆在最下方的是守备队的人头。
    比壑山忍众的人头,大多堆砌在京观的中上层,所以他不怕毁坏自己人的头颅。
    当然,以他的性格,就算挥刀的过程中误伤到了,他也不会在意。
    蛭丸锋利无比,切入京观的底部,泛黑的血肉四散飞溅,空中有碎裂的迸出,京观的底部被破坏了,整个京观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崩塌。
    瑛太挥舞着蛭丸,周身红色的炁浪升腾得老高,崩塌的人头被这股红色炁浪吹的满天飞舞。
    他立在人头之中,周身裹挟着血一般的炁,配上狰狞的面容,狠毒的眼神,真如恶鬼一般。
    「成功了!」后方的众忍众大喜。
    但庄兵卫却在京观崩溃的一瞬间,背后寒毛炸立,他循着心中那股不详的源头看去。
    就见京观崩溃后,虽然尖啸声停止了,但黑炁却不减反增,这些黑炁猛地聚集起来,聚拢成一个高举大刀,头戴凤翅盔的骷髅将军。
    「什么情况,那京观里还藏着这么一手?」
    青山洋平大惊,他的能力便是模仿别人,而想要模仿的惟妙惟肖,强大的观法必不可少,他一眼就看出了这骷髅的可怕,连忙拉住就要冲过去接住姐姐头颅的蝶。
    「先等等,那个骷髅很可怕,只怕这才是陷阱!」青山洋平快速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骷髅将军一刀劈下来,瑛太的红色炁浪具备感知周围的能力,已经为他示警,他下意识高高跃起,空中旋身的时候回望过去,便见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一把两米多长的大刀砍了下来,把地面砍出了一条极深的沟壑。
    随着大刀往上看去,握住大刀的手是一只巨大的骨爪,然后是护臂,披肩,锁子甲……赫然是一尊披坚执锐的巨大骷髅。
    骷髅浑身仰天咆哮,一双眼睛里喷薄出蓝色的鬼火,无数怨煞集合体的它,本能的仇视一切生着,它挥舞着大刀,气势汹汹的朝着空中的瑛太砍过去。
    空中无法借力闪避,瑛太无法闪避,便想使用控物的能力,把力施加在蛭丸上,让蛭丸拖着他飞行。
    瑛太本身只是一个剑客,拥有超高的剑术而已,其他手段并不精通,但蛭丸会吞噬所杀之人的灵魂,从而获取对方的能力。
    所以,即便瑛太本身所会的手段不多,但他的能力却是不少,这其中,就包括了控物。
    不过,相较于专攻此道的控物异人而言,这种方式获得的能力,在控制上堪称拙劣。
    瑛太险而又险的闪避,但骷髅将军的攻势却没停,他竟然生生止住刀势,翻转着横切而来。
    「躲不了了!」瑛太暗道一句,横刀在前,要硬扛这一击。
    但就在此时,一个不穿衣服,浑身肌肉虬扎,身高接近两米,比一众忍者都高出一个头多的肌肉大汉,猛地往后跳跃,来到山谷里的一块巨石边。
    紧接着,本就巨大的身躯再度膨胀,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浑身变的青黑,闪烁着金属光泽,他猛地举起那块重达数吨的巨大岩石,高高地抛向巨型骷髅。
    此人叫荷马,能力是炼金,但不是炼金体系,而是将自身的表皮和肌肉熔炼成钢铁,拥有近乎恐怖的防御力和力量,即便是强烈的爆炸,也只能对他造成一点皮外伤。
    巨石如炮弹般轰击在骷髅将军的大刀上。
    「轰」的一声巨响,大刀被打得偏离,黑炁崩散,巨石则是被砍成了碎石。
    而趁着这个空档,瑛太也落在了地上。
    刚一落地,瑛太没有丝毫的迟疑,狞笑着朝骷髅将军冲了过去,他渴望战斗已经很久了。
    那骷髅将军也是怒吼一声,右手的大刀重新凝实,对着瑛太兜头而下。
    瑛太挥舞着被血光包裹着的蛭丸,突然冲天而起,宛如一道血色流星,手中蛭丸以摧枯拉朽的之姿,砍翻了骷髅将军的凤翅盔,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边缘泛着黑炁。
    若对手是人,瑛太这一刀绝对致命,但他的对手是一个怨煞凝结而成的冷坛猖将,是鬼,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死。
    骷髅将军怒吼,右手挥舞着大刀砍来,
    瑛太以红色遁光护体,同时把蛭丸横在身前。
    泛着黑炁的巨刀来袭,他先是眼前一暗,紧接着便是一股巨力涌来,他被打飞出去,接连撞飞身后的两个忍者,最后狠狠撞在山谷的石壁上,留下了一个人形凹槽。
    一击劈飞瑛太,骷髅将军没有追击,它本能的厌恶一切活人,面前的活人还有很多。
    它举起刀,对着离他最近的荷马疯狂劈砍,荷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双手交叉,高举头顶防御。
    一刀一刀劈砍在他的手臂上,山谷的地面崩陷,尘土飞溅的老高,刀下的荷马口鼻溢血,在怒吼。
    这时候,密密麻麻的发光的蝴蝶飞过来,有红色,有白色,白色的蝴蝶贴在骷髅将军的身上,限制它的行动,红色的蝴蝶从骨骼的缝隙处飞进体内。
    有几只蝴蝶甚至从骷髅将军的眼窝飞进了它的脑子里。
    下一秒,红色的蝴蝶绽放出火光,爆炸声密集如雨,骷髅将军的半个头颅被炸的湮灭,身躯也被炸的破破烂烂。
    这是蝶的能力。
    紧接着,其他忍众也各自出手。
    穿着一身黑色袍子,头上顶着个竹筐的虚铎,一边吹着笛子,一边使用了莲火,白色的莲火覆盖骷髅将军的全身,剧烈的燃烧起来。
    「岛原先民的怨恨!」
    天草云斋出招,一个个被黄色火焰包裹着的骷髅出现,如跗骨之蛆一般,爬满了骷髅将军的全身,限制住了它的行动。
    庄兵卫也拿出了自己的
    八尺镜,射出金色的光线,轰击着骷髅将军。
    众多忍者接连出手,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多重攻击之下,骷髅大将全身的盔甲爆碎,头颅少了一半,只剩下嘴巴还完好,看上去凄惨无比。
    忍者方也付出了自己的代价,即便是有庄兵卫用自力和他力的辅助,依旧有数名忍者被轰杀。
    最后,还是瑛太,使用了手中蛭丸,对骷髅将军进行了最后一击,把骷髅将军一刀劈成两半。
    骷髅将军彻底不动了,身体往两边分开,灰飞烟灭,化作一股黑炁崩散,铺陈下来。
    与此同时,滚落一地的人头,甚至有几颗已经被比壑山忍众取回到手里的人头,齐齐在融化,流出黑色的腥臭液体。
    「姐姐,姐姐!」
    蝶惊声喊道,被她抱在怀里的舞的人头,在一点点的融化,面目全非,已不见了五官,这让她难以接受。
    但就在这时,黑色的液体中,忽然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在闪动,在这些符文的作用下,腥臭的黑水凝聚成水箭,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忍众铺天盖地的射来。
    兰姑是元皇派的门长,术业有专攻,作为巫道合流的法教中人,硬碰硬的斗法,她不在行,但玩咒杀,来阴的,没几个胜的过她。
    一众忍者连忙展开防御,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而蝶,因为把姐姐的人头抱在怀里的缘故,根本躲闪不及,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支布满黑色符文的水箭朝他心脏而来。
    绝望笼罩全身,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胸口处,一只手突然凭空专出,一把抓住了那支黑色的箭,紧接着,庄兵卫整个人从他身上钻了出来,站在了她的前面。
    「庄……庄……兵卫!」蝶大喊着,眼睛里带着泪,她不确定庄兵卫怎么样了。
    虽然庄兵卫抓住了那支尸夜凝聚成的黑箭,但她也看见,那支黑箭没入了庄兵卫的手心里。
    庄兵卫没有回应她的对话,而是转身往山谷口跑了几步,然后重重的倒下。
    他的七孔流出黑色的液体,嘴里喃喃自语:
    「可恶,害得我也变得这么狼狈,庄兵卫,你这个蠢材,我说过的,我明明说过的,想要获得新生,就必须抛弃那群白痴,真是被你这个白痴害死了,操控这具身体的权力应该在我才对。」
    这时,他的身体里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你说的没错,忠兵卫,他们是很不好,但没有他们,我们婴儿时期就死了,哪有现在?」
    「呵呵……」忠兵卫冷笑:「制造法器是我的能力,身为一个心魔,我居然为他们,制造了那么多法器,是为了什么?」
    「是想替你还清他们的恩情啊,好让你心安理得的离开,毕竟带着那群脓包般的家伙,怎么能到达彼岸?」
    「我一个心魔,费尽心机的想让这具身体活着,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送死,为什么要替那个蠢女人去死?」
    「我们这一生就要以这样的结果收场,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嘛,自己和他人,你成就了谁?」
    心魔在绝望的呐喊,他很委屈,别的心魔都是整死本体,只有他勤勤恳恳的为本体炼制法器,苦口婆心的给他找活路。
    结果对方不领情,一条不走也就算了,还替人挡枪赴死,把渴望活下去的他也连累了。
    感受着近乎无解的尸体和巫毒在身体的四肢百骸乱窜,忠兵卫相当的不甘,满腔怨意达到了最高。
    这个时候,恐怕只有知道,在心魔中,还有一个比他更苦逼,堪称难兄难弟的猴儿,忠兵卫的心里,才有一丝慰藉。
    毕竟,他还敢对着庄兵卫破口大骂,但那只猴可不敢。
    而庄兵卫却是解脱般的笑了:
    「是呢,忠兵卫,一切都和你说的一样,真是对不起,我搞忘记京夫人已经死了,你是对的,我一直都知道,比心魔都不如,也许我和比壑山的大家一样,都是无可救药的人,真实抱歉啊!」
    说罢,他吐出一大口黑血,扭头怒视看向忍众们,即便是将死之人了,眼前里却带着悲戚。
    刚才那一波头颅融化后凝聚成的黑色箭雨,让比壑山忍众损失惨状,善于使用莲火的虚铎死了,天草云斋死了……好多好多人都死了。
    身中巫毒,他已无力出声,但凭借着忍法涟,他发出了最后的声音。
    「大伙,这是我最后的涟漪了,我们走错了道路,这一路的风景太残酷了。」
    「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站在这片土地,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们……不能……放弃。」
    「只是我的道路即将抵达终点,无法再陪大家走下去了。」
    「最后奉劝各位一次,不要放弃,不要回去,藏起来,活下去,放下纠纷,放下仇恨,活下去,时间会解决一切的。」
    「只要你们放下,这片大地会收留你们,只要你们放下,就还有新生的机会,把该死的执念尊严仇恨都放下……」
    「放下啊啊啊啊……」
    他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表情狰狞痛苦,七孔喷出腥臭无比的黑水。
    蝶沉着脸走过去,一刀扎在他的颈下,结束了他的痛苦。
    抬头看向四周,心里充满迷茫。
    一个黑夜,他们死了老忍头。
    一个白天,他们死了新忍头。
    他们剩下的这点残兵游勇,应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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