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36份资料是我们筛选出的符合条件的人,不过并不确定是不是会又遗漏。”
柯景行:“幸苦了,这次这筛选任务本来就有主观性,有遗漏也正常,我再来看看。”
“行,那我先去忙了。”
柯景行看着那些学生资料,每个人看起来都是正常不过的学生,光看资料并没有不妥。
他的视线被最后一份资料吸引住了,那个资料上,照片里的少年带着微笑,还露出了虎牙尖,看起来阳光开朗。
柯景行想到了那次和时徽去画室,那个热情打招呼的少年,还有那幅看起来不怎么让人舒服的画。
他还记得那个少年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姜至。”
资料上,第一行“姓名”一栏里写着的名字就是“姜至”。
柯景行有些意外,没想到在画室里遇到的少年也在北堰三中,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看起来阳光天真的少年产生了一丝怀疑。
“嗡嗡嗡——”手机震动拉回了柯景行的思绪。
来电的是时徽,柯景行看着视频界面,接通了电话:“稀奇了啊,你竟然主动给我打视频电话,你不是都禁止打视频的吗?”
对面的镜头只拍到时徽的半张脸,很快就转了过去,镜头拍到了一幅画,时徽说:“我有正事和你说,你看这幅画。”
画上背景是黑色的,在画的中间很明显是个马戏团的小丑,只是他的造型很奇怪,身体有些僵硬,头半耷拉着,嘴巴咧着笑,似乎还有一截舌头伸在外面,好像只是调皮地吐舌头。
“这不是李既明被发现的那个姿势吗?这画怎么回事?”
“没错,这画是我在那个画室里看见的,我今天去补颜料,看见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个少年,也就是姜至,在画画,他的画没画完,我觉得画面的配色有点怪,就拍了下来,回家后,我试着代入他,还原他画画时的思维,然后画完了这幅画。”
柯景行:“我们刚刚派人去查了李既明生前的日记,知道他生前有人霸凌他,并且有一个人救了他,我们怀疑这个救了他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常裕他去北堰三中筛选出的人员名单中,就有姜至!”
“我不觉得这会是巧合,虽然我复原这个画也可能有差错。”
柯景行:“我相信你,就算你有什么地方画错了,但也不会完完全全画错。”
时徽的镜头还是对着那幅诡异的画,柯景行说:“你能不能把镜头转过去,这画看着太瘆人了。”
镜头调转,只能看见时徽半张脸,他说:“可是光凭这张画,并不能认定他就是凶手。”
“对,我们一会去画室调查。”
“带我一起,有我在,至少不会打草惊蛇。”
柯景行:“好,那我一会回去接你。”
柯景行和时徽开车前往画室,柯景行说:“到时候就我们俩进去,我们的人在画室附近做了埋伏,如果情况不对,你,这个伤患,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嗯。”
“话说,你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去画室?”
“我准备画画,但是缺少了颜料,就自己去了。”
“你就一个人去的?”
时徽忙解释:“我路上遇到了兰锦屏,他推我过去的。”
“可是,我觉得,照你的性格,如果要是颜料没有了,应该是指使我去给你买,你为什么要自己去?是不是一开始就发现了什么?”
时徽沉默了一会:“一开始只是觉得违和,虽然他看起来天真无害,但是我觉得并不像一个普通的少年。”
“怎么说?”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在伪装自己,企图把自己装的像一个正常少年,还有,如果真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会有那么诡谲的画风吗?”
“那你还不是说喜欢他的画?”
时徽不可觉察地勾了勾唇角:“是啊,我喜欢这种诡谲的人。”
到了画室,柯景行推着时徽进去,老板在收银台后面刷短视频,见到时徽来了,就笑着问:“哎呦,又来了,是不是忘记买什么了?”
时徽说:“不是,我是来找人,请问姜至在吗?上次来感觉和他很投缘,这次想来和他聊聊画。”
“在在,不过他在楼上,我去叫他?”
“不用,我们上去。”
老板看着他的轮椅,柯景行很熟练地抱起他,时徽虽然很不自在,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能表露太多,不然倒像是他心虚似的。
柯景行说:“麻烦您帮我把轮椅拿上来。”
“哎好好好。”
楼上有三个画室和一个小会客厅,老板指着东边的房间说:“姜至就在那个画室,那个画室是他们高阶生待的,画画水平都很好。”
“谢谢。”
画室门被推开,首先扑面而来的就是铅笔味和颜料的味道,但是,画室里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老板也很意外:“哎?不是,他人呢?刚刚还说就在楼上画画的啊?”
柯景行走到没有关好的窗边,看着不太明显的脚印,说:“他跑了。”
在画室中间,放着一个比较大的画架,画架上放着一幅已经画完的画。
漆黑的背景中,聚光灯打在一个被吊死的小丑身上,他睁着眼睛,咧着嘴,似乎还吐出舌头在俏皮地向他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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