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天生的外貌让她看起来怯弱可人,叫人忍不住觉得她受委屈了。
“三妹妹也好看。”
胤礽对着三公主友好的笑了,然后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发现没什么能送给姐妹的,便干脆拉着她们去看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给他的贺礼,让她们自己挑喜欢的。
三位公主平日里得过胤礽的东西多了去了,早已经习惯了弟弟的大方,并不推辞,叽叽喳喳的互相帮着挑,好不热闹。
胤褆不喜欢那些东西,也不跟着凑热闹,而是将胤礽拉到一边,低声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继续去上书房。
胤礽奇道:“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上课了?我以为你想多玩几日,还特意求了阿玛,等过完年再开始上课呢。”
“那怎么行!”
胤褆急了,“你不知道,我在延禧宫的日子过得多凄惨!汗阿玛给我额娘宫里塞了别的女人,我额娘非要我避讳,等闲都不许我去院子里,憋了这么久,我连屋里有几块砖都数清楚了!这要是再待上一个年,弟弟啊,你就要没哥哥了!”
胤礽:……
这话说的,当真是怨气十足啊!
不过想来也是,胤褆也不是小孩儿了,他如今已经到了康熙的胸口,生得娇小的成年女子也不比他高多少,相处之下如何能不尴尬?
“那要不你先求了汗阿玛搬回南三所呗,”
胤礽觉得好解决,“反正是你的屋子,上书房不开课,你也可以回去住啊。”
胤褆却苦着脸:“弟弟啊,你不懂,女人年纪大了当真不讲理,我额娘现在看我正不顺眼,我要是敢去求汗阿玛,她非追到南三所揍我不可。”
要是没记错的话,惠嫔如今不过二十多岁,哪里就年纪大了?
胤礽总觉得他哥怪怪的,没什么道理的一直在坑娘。
难不成,这是叛逆期到了?
可他哥才八岁,是不是早了点啊?
胤褆被胤礽看得发毛,讪笑着说道:“反正,反正我就是想回去住嘛,你帮我跟汗阿玛说说呗?如今他最稀罕你,你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胤礽倒是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当晚便跟康熙说了。
康熙听罢后啧了一声:“朕不准他搬回去,他就跑去磨你?这小子是当真欠揍了。”
胤礽这才知道,原来不是胤褆怕惠嫔生气不敢跟康熙说,而是他已经说了,但被康熙给拒绝了。
“朕跟他说了,只要惠嫔同意,朕就同意,估计是他没能说服他额娘,所以跑你这儿来想歪门左道来了。”
康熙幸灾乐祸。
胤礽表示无语,决定再也不掺和哥哥跟惠嫔母子之间的事儿。
其实惠嫔也不是非要为难儿子,只是她舍不得。
眼看着胤褆越来越大,能留在她身边的日子也越来越少。
现在因为痘疫还能在她宫里住上些时日,等明年他九岁了,就真的不能再留宿后宫了。
惠嫔觉得,这也许是儿子最后一次与她同住了,故而说什么也要再留他过个年。
延禧宫里惠嫔母子两个斗得生龙活虎,而永和宫里的戴佳氏,也终于等来了康熙。
经历了其他庶妃的磋磨后的戴佳氏,少了几分羞怯,多了几分从容,在康熙眼中,更像仁孝皇后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康熙与戴佳氏相处之时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尊重,不似与寻常嫔妃那般放纵。
宫里见过仁孝皇后的奴才众多,当初选秀的时候就有人留过心眼,但那时的戴佳氏胆小怯弱,康熙又一直未曾宠幸过她,故而众人就没当回事。
可如今她以庶妃之身独占一宫,康熙又一连几日留宿,心思活络的奴才们自然明白她是沾了仁孝皇后的光,都觉得她日后定会前途无量,开始费尽心思的巴结起来。
初时戴佳氏全都拒之门外,可后来瞧着同样受宠的宜嫔平日里的做派,她便也有样学样,开始逢迎往来,也学会端起宠妃的架子了。
一日在御花园中,她遇到了当初欺负过她的庶妃,令其在冰上跪了两个时辰,被人告到了佟佳贵妃处。
佟佳贵妃正忙着准备过年的宫宴,也没空料理庶妃之间的这点儿小事儿,便令戴佳氏去向那庶妃赔礼,揭过去便是了。
可谁知戴佳氏去是去了,但却没有好好赔礼,而是亲手将一碗滚烫的汤药灌进了那庶妃嘴里,烫得那庶妃嘴巴喉咙都受了伤,差点一头撞死。
这次有许多人瞧见,佟佳贵妃也无法再息事宁人,正好康熙当时在承乾宫看四阿哥,便一起去了庶妃们的住处。
康熙看到那庶妃的惨状,勃然大怒,可戴佳氏却是含着泪看着康熙问道:“皇上,您这就心疼了吗?那当初奴才被她,还有她们磋磨得差点活活饿死的时候,您又心疼过奴才吗?”
她隐忍多时,终于替自己出了这一口气,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奴才不是个爱嫉妒的人,也犯不着嫉妒她,奴才这么做,就是为了报仇,皇上若是觉得奴才错了,只管惩罚便是,奴才受着!”
她的手在发抖,但她却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因为康熙就是喜欢她骄傲的样子,她再怕,也要挺起胸膛。
果然,康熙见状只是叹了口气,便伸手将她给扶了起来。
“当初也是朕没有顾及你,叫你受了委屈,如今你气也出了,今后不准再闹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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