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布喇是赫舍里氏里尊崇且超然的大家长,交给他来处置,最合适不过了。
噶布喇沉着脸拱手应是,说道:“家里出了这种事,是奴才们对不住太子爷,今日不敢留太子爷烦心,叫常泰带您去外面逛逛可好?”
“不必了,孤正好要去审审张佳庶妃的哥哥,便不留了,”
胤礽起身告辞,“坏了舅舅生辰的兴致,是孤的不是,孤命人备了寿礼,稍候送到。”
说罢,他径自往外面走去。
噶布喇给常泰使了个颜色,常泰赶紧跟出去送。
屋里,法保可怜兮兮的看着噶布喇,求饶道:“哥哥,您不会真的打死我的对吧?”
索额图也道:“来之前我已经抽过他一顿了,这段时日就叫他禁足在家里不准出去,让外人知道他受了罚便是了。”
“你俩倒是兄弟情深啊,”
噶布喇冷笑道,“怎么,瞧着太子年岁小,觉得好糊弄?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活着一日,就容不得你们欺侮太子!今儿太子说要我管教,便是打死了,你们也得受着,来人,传家法!”
法保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然而噶布喇却是冷着脸,叫人将法保拖出去按在凳子上,用手腕粗的棍子往屁股上招呼。
法保疼得嗷嗷大叫,声音传到了胤礽耳中,胤礽皱了皱眉,对常泰道:“舅舅回去吧,告诉郭罗玛法,别真打死了。还有,小姨还小呢,亲事慢慢看就好,不要着急,还是要她喜欢才好。”
常泰点头答应,亲自将胤礽抱上马车,等马车走远了,才不紧不慢的回去传话。
此时法保已经挨了不少棍子,疼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嗓子都喊破了,屁股后的衣服里隐隐渗出鲜血来。
“太子都说别打死了,差不多可以了吧!”
听到常泰的传话,索额图急急的说道。
噶布喇又等再打几棍子后,方才松了口:“够了。”
下人们这才停了手,将法保从凳子上扶下来,放在地上。
“还不赶紧去抬担架来!”
索额图看着弟弟仿佛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也是难受,立刻喊人来抬,可还没等担架过来,他先被噶布喇给按住了。
噶布喇阴恻恻的说道:“该你了。”
索额图惊得瞪大眼睛:“你还想打我?”
噶布喇冷冷一笑:“你不是我弟弟吗?”
索额图立时挣扎:“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明儿还要去上朝呢!”
然而噶布喇看着病弱,但手底下的力气却不小,索额图根本挣脱不开,直接被噶布喇强按着压在了凳子上。
噶布喇也不用下人动手,亲自抄起棍子就往索额图的屁股上招呼,口中怒斥:“叫敢你打我闺女的坏主意,今儿看我不打死你!”
……
胤礽离开了赫舍里家后,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叫纳兰性德找个有特色的馆子,说要在外面用了膳再回去。
然而一行人刚进了街里,就被几个便装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胤礽一看,便知道这是谁到了。
果然,随着侍卫们进了一个馆子的包厢,就看到康熙已经坐在里面喝茶了。
“阿玛!”
胤礽扑过去脆生生的喊道,“您不是说今儿没空出来吗?”
康熙笑道:“本来是没空的,但一想到你一个人在外面,怎么都不放心,便还是出来了。”
“不算人”的鄂伦岱和纳兰性德:……
“你俩也进来坐,”
康熙招手道,“在外面不用拘礼,过来一起用膳,给我说说,咱们保成是怎么痛打叔祖父的。”
胤礽:……说的好像他亲自动手打人了一样!
鄂伦岱一直跟在胤礽身边,本该他来说,但他却看向胤礽。
胤礽不解道:“你看我做什么,说啊!”
鄂伦岱这才开口,事无巨细的将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个清楚明白。
康熙听罢后不知可否,反而意味深长的看着鄂伦岱:“算起来,你进宫当差也有一年了,如今终于算是有点出息了。”
胤礽没懂:“会讲故事就算有出息了?”
鄂伦岱却是听懂了,低头道:“奴才只是尽本分而已。”
“不错,本分点儿好,”
康熙点头,“今儿你故事说的不错,便升你做二等侍卫,今后要继续尽好本分。”
鄂伦岱俯身跪地谢恩,心里庆幸今日得了常泰的教导,才叫他懂得开口前要问过胤礽的意思,平白得了晋升。
胤礽完全没看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疑惑的问道:“阿玛,您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给鄂伦岱升职,所以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吗?”
康熙:……
康熙捏住儿子的小脸:“臭小子,你阿玛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鄂伦岱要是没做好,便是又天大的理由,看我给不给他升职!”
父子二人笑闹了一阵,等菜上来了,才又重新坐好。
胤礽出门没带林抱节,康熙也没带梁九功,故而桌边上并没有人伺候,在康熙给胤礽夹了一筷子没挑刺的鱼后,纳兰性德认命的继续干起了照顾孩子的工作。
“容若如今是越发的温柔了,只怕以后会被官氏给拿捏了。”
康熙突然感慨了一句。
胤礽咽下口中的鱼肉,问纳兰性德:“你跟官氏的亲事还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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