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最要紧的,关键是他瞧着手里的银子禁不起这么花,便想着找门道多赚些钱,但他又不想叫旁人知道,只是暗中偷偷的买铺子,却是并不会做生意,赔了个血本无归。
这事儿终究是瞒不住大福晋,大福晋气得与他吵了一架,说自己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人,怎么就非得去学外面那套乱七八糟的规矩?内务府送来那么多东西,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用得完,不分给奴才们非要丢出去另买,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大福晋硬是改回了原来的规矩,出去还故意叫丫头穿了自己的旧衣,然后在那些宗室福晋来说教的时候,顶着怼了回去,虽然是硬撑住了场面,但回府之后还是气得大哭了一场。
胤褆心疼媳妇儿,却又拿她这倔强性子没办法,所以只能自己多出去交际,叫府里平日里的供奉多些,至少也不能真的让媳妇儿在吃用上比不上外面那些福晋格格。
“你手头紧怎么不来找我,”
胤礽埋怨道,“你明知道我手里有的是闲钱的。”
胤褆却道:“你哥哥我是没有多大出息,但也不能指望着你的钱过日子吧?”
胤礽有些傲娇的扬起下巴:“你好好想想,再给你一次重说的机会。”
胤褆琢磨了一下,然后乐了:“别说,你哥哥我还真的以后得指望着你过日子。”
他弟弟可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他肯定得指着他过日子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嫂不好意思说,你还能想不明白?”
胤礽掰开了给他哥说,“汗阿玛之所以现在不叫你做好差事,是因为我刚入朝不久,他不想朝中有人趁机浑水摸鱼,再搞出个‘大阿哥党’来,所以你现在自是没什么收入来源,但既是为了我,你自是该来找我论理,我也不会叫你紧巴巴的过日子,做个买卖还能赔了本!”
胤礽拉开抽屉,拽出来一个木匣子递给胤褆:“这几间店铺本就是想送给你的,但上次我给你,你死活不肯收,现在总不会还推拒吧?它们账上都有银子,日常进项也稳定,你先拿着用,可不能叫嫂子再为银钱烦忧。”
胤褆有些扭捏,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之前他不肯要是觉得自己出去当家过日子肯定能过好,不该拿弟弟的东西,如今当真自己过活,才知道花销多大,若是他自己也就罢了,就像弟弟说的,总不能叫媳妇儿为了点银子哭啊!
罢了,自己亲弟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他这条命早就卖给他的,拿他点银子也算什么。
“保成,哥哥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胤褆将盒子收好,郑重道,“反正哥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今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便是刀山火海,哥哥也替你去闯!”
胤礽:……
这水泊梁山的架势是为了哪般?
他哥果然是到了中二期的,说的话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对了,哥,你要是也想自己赚点钱,我给你指条路,”
胤礽转了转眼睛,又道,“这次内务府的船下南洋,阿玛本是不许宗室掺和的,但他们私下里与皇商勾结,悄悄占了一条船。”
胤礽从刚刚胤禛整理好的折子里扒拉出来一张密信,递给胤褆,“你去找汗阿玛哭哭穷,将这条船给要了来,这一趟所得的收益,足够你用上好些年了。”
胤褆挑眉看他:“你这是要叫我跟宗室彻底闹掰啊。”
胤礽微笑:“放心,都是你嘴里那些闲极无聊的纨绔子弟联手搞的鬼,像是康亲王府这种实权的宗室,都是从阿玛手里分了额度过了明路的,才不屑跟那些人一起混闹。你不是说那些人奢靡无度么,那就正好断了他们的财路,省的银子到了他们手里,也只是打水漂。”
原本这艘船康熙也是要给胤礽的,但他已经有了孙婉张罗的那艘,便干脆将这船拿给了胤褆。
以前他是不知道宫外的情况,以为凭借内务府的供应和康熙给的银子,他哥能在外面过得很滋润,如今没想到堂堂大阿哥,竟然被银子逼得要去跟那些纨绔子弟应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哥哥嫂嫂凭什么被外人欺负,他倒要看看,没了银子,那些纨绔之人还如何穷讲究!
胤褆最是信胤礽,胤礽叫他去找康熙要,他就当真拿着那密信,毫不遮掩的就去找了康熙。
康熙看罢后笑了:“他可真舍得啊,这一船东西出去走一趟,至少能赚二十万两,你却连个本钱都不用出。”
胤褆得意道:“那可是我亲弟弟!”
康熙立时不满的瞪圆了眼睛:“你还好意思说!朕叫你出宫建府,是叫你去受旁人欺负的吗?你堂堂一个大阿哥,竟然还去学拿起子无聊之人的规矩,难不成这天下的规矩,是他们来定的?”
胤褆摸摸头,乖乖挨骂。
他也是疼媳妇心切,一时想岔了。
他汗阿玛说的对啊,这天下是他家的天下,天下的规矩自然该是他家来定。
宫里都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面子规矩,怎么出了宫反而要去学那些了呢?
“朕看那些宗室就是太闲了,才会整日里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好显着他们尊贵了,”
康熙哼道,“船的事就按保成的意思办,你不必声张,等船队回来后,自然收益都归你。你也别在府里闲着了,去户部帮着清收欠款吧,就往你平日里相交的那些纨绔子弟家里收,叫他们将欠朝廷的钱全都如数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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